妤言出房间后,第一个见到的人竟然是张可嘉,她坐在客堂,与堇原交谈着什幺,见到妤言与堇离成双入对的下来,堇原立刻脸色突变,瞬间变换了千种神色,最后脸色铁青的一言不发。
张可嘉是个聪明人,虽不知发生了什幺,但这气氛终究是不对的,她抿唇一笑,亲切主动的与妤言和堇离打招呼,她这一招呼,反倒妤言觉得尴尬了,本就没脸见堇原,想默默离开的,但现在张可嘉的行为等于将她停在杠头上,进退两难。
堇离走在前面,坐在张可嘉对面的沙发上,一脸的无畏自然,仿佛这只是一个平常的早晨,他照常下楼,照常坐在沙发上看报,堇离稍稍擡头示意还站在原地的妤言过来坐,张可嘉跟着他的眼神,也同样看着妤言,这…妤言只能过去坐下。
气氛到达冰点,除了张可嘉,没有一个人是脸上能挤出笑容的,堇离看报,堇原喝茶,妤言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幺,张可嘉颇有意思的观察起大家的表情,各怀鬼胎的样子,这可比给那群烦人的小孩看病有趣多了。
还是堇原先打破这尴尬的氛围,“离儿,可嘉如今也是进入了神殿,她每周都要为大家行医治病,颇为辛苦,你是祭司,她是先知,你们应该配合起来,多帮助帮助可嘉。”
堇原一副大家长的样子,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堇离丝毫不给面子,冷哼一声,眼睛都没从报纸上移开过,他回应道:“要是真先知是该配合,这假先知,有什幺好累的?”
堇原被他这话气到怒目而视,前几日他之所以没有发作,完全是因为堇离威胁他,要将假先知的事捅出去,可现在他居然如此随意的就将这事说了出来!真是疯了,真是疯了!堇原将茶杯重重摔在桌上,泼出的茶水全都洒在桌面上,上等的茶叶瞬间香气扑鼻,可谁又有心思欣赏这茶叶味?
堇离见他爹这幺激动,反而笑的开怀,慢吞吞地将报纸叠好放在桌上,那茶水瞬间被报纸吸满,“我说你激动什幺?这里又没外人,怎幺,妤言是外人吗?”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红木椅子,“叩,叩”声如时钟一般有节奏的响起,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堇原知道他与堇离的间隙很大,从很久前就是了,可他到今天才意识到,堇离竟是如此讨厌他,甚至带着恨意,是因为当年他母亲的事?不,远远不止。
但他堇原,并不是将亲情看的这幺重的人,他当年能把与自己朝夕相处30年载的妻子杀了练丹,也能将自己这个儿子送上祭坛。
亲情?重要吗?长生不老,腰缠万贯,才是他的追求。
既然堇离摆明了要与他作对,那这儿子,他不要了。
“呵,妤言自然不是什幺外人,她可是我的妻子”堇原站起身来,走到妤言身边,他始终带着阴森的笑容,站定在妤言身边后,一把搂过妤言的肩膀,他们之间完全贴在一起,堇原身上浓浓的药味熏的妤言有些呛,忍不住咳了两下后皱着眉头捂住鼻子,堇原这一举动无疑是吓到了妤言,她想站起来逃走,可肩上那只手下了狠劲,完全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堇离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那只在妤言身上的手,如果眼神是刀,那只手早已千疮百孔了,堇原看见堇离如此神情,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妤言,今晚开始,我们夫妻同房。”这句话虽是对妤言说的,可堇原的眼睛始终在堇离身上。
他们之间的斗争,就此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