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金世玉也没多疑心,学校这种地方很少有人能够伤害到他,于是说道:“行。”
两人来到顶层天台,崔勋昌看过一遍后,确定这里没有人,他方才对金世玉郑重地鞠了一躬说道:“金世玉xi,谢谢你今天中午教训那个人渣。”
欸?原来找我是因为这件事吗?金世玉倒是没有想到,此时再联系到崔勋昌看上去很清秀的面容,他心里不由有了个推测:对方该不会也是金成浩这个家伙的受害者吧?emmm感觉很有可能,于是小心地问道:“你和他……?”
崔勋昌颇为沮丧地轻轻点点头,默然了金世玉这一猜测。
金成浩盯上他的时间更早,在他们取得了录取通知书后,学校就拉了一个新生群,里面有自愿加入的高年级的学生们。
这样做的本意是希望新生们能有更方便的平台相互认识一下,乐于助人的高年级学生们也可以在群里回答新生们的问题,解答他们的疑惑,以帮助他们更快的适应即将到来的高中生活。
但这样一个出于好意的平台却成了像金成浩这样的人的狩猎工具,像崔勋昌这样的没有任何家世背景,但长得却不错的新生自然就被金成浩盯上了。
金成浩先是诈称要为新生提供帮助邀请他见面,非常热情地每天联系崔勋昌,给他讲学校里的各种事情,崔勋昌虽然觉得这股无缘无故的好意来的有些奇怪,但他也不想因为没证据的猜测就武断的拒绝这个肯定有一定家世背景的高年级学生,因为这样做肯定是要把人狠狠得罪了的。
可即便如此,崔勋昌还是连续拖延了金成浩许多天,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拖延不下去了,才答应和金成浩见一面,他想着在公共场合见一面应该也没事,金成浩却非常热情地邀请他去他家里,要带他看他收藏的各种绝版乐高积木。
崔勋昌对这种一套就几千上万的有钱人的玩具从来都没有什么兴趣,也不敢有兴趣,心底其实是不愿意去金成浩家的,但对方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再拒绝就显得他太不知好歹了,于是还是答应金成浩星期三下午去他家里。
到了星期三,崔勋昌才第一次见到那个每天在kkt上纠缠着他不放的高三学长金成浩,一走进去,金成浩也不提别的,只说让他去他房间坐坐,他们俩聊聊天。
两人来到金成浩的卧室,金成浩反手便把门关上了,紧接着便听到咔嗒一声,门被反锁了,崔勋昌诧异地看着金成浩,紧接着便感觉对方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像虫子一样在他皮肤上爬动着。
人在太过震惊的时候,身体是有可能像是被贴了封印条一样僵直在那里动弹不得的。
等到崔勋昌回过神来,金成浩正摸着他的脸说道:“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以后我再叫你到我家来,你也像这次一样乖乖的就行了,我不会伤害你的,可不许不来哦!我听说你父母是工厂里的普通职员?还是让他们安心工作吧,你觉得呢?”
听到他这话,崔勋昌艰难地点了点头,自己的父母已经够辛苦了,他不想再给他们带来麻烦了。
金成浩见他答应了,觉得这穷鬼挺识相,于是便挥挥手让崔勋昌走了。
崔勋昌一路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后,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继续勤工俭学,但每当看到手机上弹出kkt信息时,他都会心里打一个激灵,祈祷这不要是金成浩喊他去他家的信息。
但是,祈祷这东西向来是没用的,只能给人一点心理安慰,生杀大权全掌握在别人手里,而你只是砧板上的鱼,对方如何砍你,什么时候砍你,也不过对方一句话的事情,对别人来说轻如鸿毛,对你来说就重如泰山了。
直到昨天开学,崔勋昌已经三次被金成浩喊道他家进行猥亵了,而这每一次无人可说的屈辱都让他更加坚定自己要往上爬的心,他绝不会认输的。
崔勋昌本以为这样的隐辱会持续很久,等到金成浩厌了、烦了、腻了方才休止,没想到才开学的第二天就让他看见曙光了。
金世玉教训金成浩时他恰好也在现场,全程都看得很清楚,看见金成浩像个小孩子一样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人击到在地上羞辱着,他心里便像是久旱逢甘霖似的无比的痛快。
他也不知道金成浩为什么像脑子抽了风一样去惹明显也有一定家世背景的金世玉,金世玉可不像他自己是个软柿子那么好捏的,仅凭着上午知识竞赛上和金世玉同一组时的短短的相处时间,他便知道,人们如果只看见金世玉的外貌,而忽略了他的手段和能力,肯定是要吃大亏,因为你无法和一个六边形战士去斗,尤其是这个六边形战士的锋芒是藏于内的。
不过敌人的愚蠢就是对自己最大的礼物,就像是在打仗,有时候并不是你有多高明,而是对手他自己因为各种原因主动犯蠢了,这时候你只需要享受你轻松赢来的胜利就好了——金成浩不会再有机会装得人模狗样的去骗取心思单纯的新生们的信任了,他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
这一点崔勋昌不光为自己高兴,也为其他人高兴,所以他内心里对站出来给金成浩在延世高中人际圈子里判死刑的金世玉非常的感激也非常的钦佩,还有一丝丝的羡慕。
不是所有人都敢站出来一拳揍碎金成浩脸上道貌岸然的面具的,有人是因为害怕金成浩的报复,有人是因为自身的羞耻,这些人通通成为了金成浩继续施展他淫威的薪柴。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完美地化解金成浩的胡搅蛮缠和强词夺理,始终让围观人群脑子清醒的看清金成浩的丑陋面目,并合情合理合规的给予金成浩一辈子都没遇到过的教训和羞辱。
金世玉做了他们这些懦弱者一直想做却没有能力做到的事,将他身上的耀眼的光芒洒到他们这些被阴霾笼罩着的人的心里,原来当一个人用他的人格魅力折服你的时候,他在你眼里真的是会发光的。
金成浩灰溜溜地离去后,崔勋昌便一直在附近默默地关注着金世玉想要和他搭话,见他和朋友一起聊天吃饭,又和朋友分开了,一路上楼到了教室门口时,他才鼓起勇气叫住金世玉,向他表示自己内心里难以用三言两语说完的感谢。
很多时候,不管你事前想得多顺利,话临到口,喉咙却又像是被人关了闸门似的锁住,说不出了。
崔勋昌望着金世玉那张极致美丽此刻却染上担忧神色的脸,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本来他们二人也是刚认识的关系,别人又何苦在那听他絮絮叨叨地说着那些离对方很遥远的事呢?
人际交往,最忌讳交浅言深,他早已深有体会,况且他也不是那个哭哭啼啼四处求着别人能理解他情绪的小男孩了。
这样也挺好。
于是崔勋昌又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总之,非常感谢世玉xi在食堂餐厅里做的一切。”
金世玉扶起他,也不说那些肉麻的话,只是平静地说道:“你也不用谢我,我也是为了维护我自身利益才出手教训金成浩,不过要是这样也帮到了许多其他的人,我也会很开心。”
“嗯,我知道,不过你还是收下我的感谢吧。”崔勋昌微微笑道。
听他这么说,金世玉也不执着,“行,那我就收下了,以后记得照顾好自己。”
崔勋昌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他这么做确实是有些卑劣了,但他又不想将这件事对金世玉隐瞒,对方迟早是要知道的,还不如自己亲自告诉他。
他故意用一种比较轻松的口吻说道:“世玉xi,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向你道歉。”
金世玉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不明白他这是何意。
崔勋昌说道:“我可能并不会在金成浩的听证会上去做证。”说完他便沉默地低下头,不再说一句话,等待着金世玉的反应,对方是要生气,是要看不起他,是要从此见到他就把他当空气,他都能够理解的,但他不想瞒他。
按照韩国学校的惯例,发生这种事情且被公开传播后,会召开针对涉事学生的听证会,受害者及其家属或者是什么其他目击者会做出指控并提交证据,而涉事学生会在一旁也提出自己一方的证据和观点,所有证物证词收集完后,由校方家长组成的对策委最后进行综合讨论和整体考虑,做出对涉事学生的处罚决定,其实这也就是一个开在学校里的“小法庭”。
而崔勋昌所说的不去做证,也就是说他要把自己从这件事里彻底摘干净,因为他不说,金成浩那边肯定是不会傻乎乎地说出来给自己又增添一条罪状的,那样他在别人眼中也就彻底与这件事无关了,且不用担心自己上去做证被金成浩记恨报复。
这么做他和金成浩都双赢了,唯一损害到的是金世玉这一方要指证金成浩不轨行为的力量,可以说是一种为人所不齿的损人利己的行为。
一方面感情告诉他你不能这样做,这件事难道仅仅只是金世玉一个人的事吗?一方面理智告诉他你必须这样做你别无选择,无法保护自己的弱者是没资格考虑道德的,你到时候还要用这个作为交换金成浩不再骚扰你的筹码的,你得现实一点,不要太天真。
最终,崔勋昌选择了听从自己的理智,也就出现了现在天台上的这一幕。
金世玉看见崔勋昌说完话就愧疚地低下头不敢再看自己的脸有些失笑,他大概理解了崔勋昌的所思所想——害怕金成浩报复他,所以选择不去指证金成浩,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不起必定会出席听证会的金世玉,于是不敢面对他。
其实吧,金世玉就连对召不召开听证会这件事都不是很在乎,更别说去听证会上指证的事了。他又不是自小在正常社会环境里长大的,真以为他一个从底层爬出来的人会在乎这些有点作用但不多的程序形式吗?
于他而言,无论召不召开听证会,他的目的都达到了,不管后续如何发展,结局都已经注定了——金成浩要么走要么留,但无论哪一种,很快便要体会到“世事恶,人情薄”的金成浩都会被残酷现实逼着长点脑子,知道谁惹得起谁惹不起了,以后舞谁都不会舞到他面前来。
至于其他人,那金世玉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谁也没给他颁发个太平洋警察的职位还给他发奖金,今天只是因为金成浩惹到他头上来了,他才打算教训他的,要不然他才不会管,人家干这种事隐秘得很,也轮不着他知道。
再说了,要是天天到处管闲事的话那他还要不要用三年时间追上别人十几二十年的能力了?他自己的事多着呢,忙都忙不赢,反正没看见就当做不知道就行了。
所以说,听证会这种东西对金世玉来说没什么用,真正有用的是对于其他受害者来说的——他们可以借听证会指控金成浩所犯下的过错,从而凭借学校的力量将金成浩赶走,远离他们的生活,毕竟像金成浩那种嚣张性格的人,如果你没有让他感到害怕的力量,那么他以后屡教不改、故态复萌的继续骚扰别人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和选择,虽然不知道崔勋昌考没考虑到这一层,金世玉还是对他的选择表示理解,他拍拍对方的肩膀笑道:“擡起头吧,不必如此,我知道你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是荒谬的世道让人们不敢勇敢啊,勋昌xi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太自责了。”
崔勋昌在金世玉陷入短暂的沉默后,内心便一直忐忑不安,不用对方说什么,他自己已在心里唾弃起自己来了,他想了一百种对自己毫不留情的辱骂,以让自己待会在遭受到金世玉厌恶时心里不能那么难受,可他从没有想到对方要和他说的竟是这句话——
「是荒谬的世道让人们不敢勇敢啊,勋昌xi这不是你的错。」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崔勋昌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泪水如泉涌出,无声地诉说着那些消逝在往日云烟里的委屈和痛苦,他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的,其实那只是意识到无人理解他的伤痛后的一种自我保护,而一旦有人真的能触及他内心深处被他摈弃遗忘的角落,所有看似高耸威固的坚强也不过是镜花水月,梦幻泡影,一瞬间就分崩离析了。
金世玉看着沉浸在往事中哭得不能自已的崔勋昌叹了一口气,让人恨他让人喜爱他都是常事,把人惹哭倒是头一回,现在应该怎么办?不能把对方扔在这里吧,不太礼貌,他想,安慰别人好像都是要给对方一个拥抱吧?于是他轻轻抱住崔勋昌,这个时候啥话也不用说了,就让他哭个痛快吧。
毕竟这世界上好多眼泪都哭不出来了呢,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还要笑脸相迎呢。
崔勋昌在金世玉对他展开怀抱后,便无法控制自己地伸手紧紧抱住金世玉的腰,在他肩头哭了起来,好像那是他唯一的温暖一样。
其实这么说也不见得夸张,与不能交心的朋友和不能交心的家人相处再多,也无法让人内心里那股无处言说的孤寒消失,它只会日积月累吞噬掉你内心里温情,让你变得越来越麻木,失去对有人能理解你的渴求,毕竟世界上这么多人谁又不是这么过下来的呢?
人们对于无奈的选择,会说:都挺好。好像把不善的说成善的就能少一些不开心了。
自我欺骗也是人们想要活下去的一种诀窍啊,否则他们无法和真实的那个自己和真实的这个世界共存一秒了。
而真正懂你理解你的人却能瞬间将那股如幽灵般阴魂不散的孤寒给抹去,把希望和温暖还给你的心,你在ta面前会变成小孩子,回报给社会的却是一个心理更为健康成熟,没有那么多隐形伤痛的可靠的成年人。
为何说千金易得,知音难求?人们囿于自身的环境条件,成长经历会形成各种各样的我执,这些我执蒙蔽了人们的内心,让他们看不见周围人真实的感受,无论父母孩子丈夫妻子,再亲密的关系都逃不过被我执引发的矛盾的折磨。
有的时候,你是那样生气,ta也是那样生气,你们在同一片空气面对面,说的却是与对方毫不相干、只自己心里愿意相信的话。
而金世玉心里的我执是很少的,因为他从没把任何东西当作自己的所有物,所以他也经常冷漠地站在上帝的视角考虑问题,就比如现在,即使他说出了那样一番打动人心的话,可他心里还是一点波动都没有。
因为那番话并不是出于和崔勋昌共情才说出来的,而是基于理智的运算所得出来的正解——他出身底层,很明白底下人的各种选择是怎么回事,崔勋昌虽然不是底层人,但不同阶层的弱者思维方式上也有相似之处。
金世玉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肩头好像被某人的泪水打湿了,不过幸好延世高中的校服是深色的,湿一些也看不出来什么痕迹,下午去社团招新也不用换衣服了。
崔勋昌把委屈都哭出去后,大脑才清明起来能够思考了,发现自己仅仅抱着对方的那一刹那,他顿时感觉有些紧张和非常的不好意思,赶紧把自己的脸从金世玉的肩膀上擡起,却又撞见对方那近在咫尺似笑非笑的美丽脸庞,他连忙松开自己的双手,后退几步,连未干的眼泪都没顾得上擦,急促地说道:“非常抱歉,非常抱歉,我越界了,我,我……”
生平第一次崔勋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出来,可能脑子仍然是热哭模式没有缓过劲来吧。
见对方这样窘迫了,金世玉也不能去火上浇油再给人家难堪,于是安慰地说道:“没事的,勋昌xi,谁没点想哭的事呢,就当是我作为同学把我的肩膀借你靠靠吧,吴教师不是说大家相互帮助吗?以后我想哭的时候,你也可以借给我靠靠啊。”
原来世玉是这么想的吗?太好了,他没生我气就好了!崔勋昌想道,不过他真的很怀念刚才那个拥抱呢,真的很温暖,像沉浸在温热羊水里的婴儿一样安心,而世玉要是有一天也这样借他的肩膀哭,他会为他很难过的,他希望对方永远不要有这一天。
崔勋昌此时就像只眼泪汪汪的小狗一样呆呆地看着金世玉,金世玉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哪说得有问题了,引得对方做出这个反应,不过对方确实也没像刚才那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说明他的话还是起效果了的。
或许是金世玉一直以来的温柔给了崔勋昌勇气,让他觉得金世玉刚才的话中有个词语格外的刺耳——同学?他才不要和世玉只是同学!他想和他成为朋友,甚至是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若是以前的崔勋昌从来不会,也不可能冒出他现在脑海中的这个疯狂想法,他很清楚,他和这些钟鸣鼎食之家的少爷小姐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别看他们许多人外在显得非常温和有礼,平易近人,但那只是他们的一种为人处事的标准化模式,你要是看不出来,将这种表象当作是他们对你真心的亲近的话,那可真就是自讨没趣了。你或许会伤心对方为什么完全变了一个态度,对你冷淡,人家却会背后嫌弃地嘲笑你的不自量力和痴心妄想,觉得这又是一个想攀附上他们的人。
所以崔勋昌在看透了这些人的真实面目后,再也不会愚蠢地凑上去自取其辱了有的人的成长是笑与爱,有的人的成长是血与泪,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
可是现在在金世玉身上,他看到了他与那些人的相似之处,也看到了他与那些人的截然不同之处,而就是这份不同,深深地戳中了他的心,让他不想成为一个只是旁观他生活的点头之交,他想要跨过那道艰难险阻的阶层天险和他的关系再近一点。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另辟蹊径——他要体现出自己对他的价值,因为金世玉从来都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他是一个非常实际的人。
实际的人注重价值考量,和他们说一万句情感,不如说一句你对他们实在的价值,而有了价值,崔勋昌就可以为彼此的关系建立起切实存在的坚实基础,他想他们那个阶层的人一定很需要有能信得过的人帮他们办事,而崔勋昌愿意为金世玉做这样的人,他会成长起来,站到足够让金世玉看一眼的地方去。
不过这些期盼的愿景都是将来了,现在的他是没有资格谈这些的,一个经济都没独立的高中生要给谁当臂膀呢?人家只会告诉他,好好学习,别想太多。
所以就让他将这一份心意埋在心底,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吧,没有实现的东西不要急于脱出口成为大话,现在的他只要和金世玉成为普通朋友就好了,他就很满意了。
于是崔勋昌说道:“世玉xi,我想和你成为普通朋友可以吗?”
“可以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是我的kk号,你加下吧。”金世玉对于这一套流程已经很熟练了,直接一步到位让对方加上自己的联系方式。
对于这点崔勋昌自然是求之不得,眼睛虽然还红着,但嘴角已是压不住的笑意在冒出,火速的加好了金世玉,加好后,他才发现,“咦,世玉你不在那个新生群里啊?”
“什么群?”金世玉没有印象。
“就是学校开学前拉的一个全是新生的群,里面也有一些学长学姐。”崔勋昌说道。
“那我不在那个群。”金世玉说道。
“欸?他们居然会把你这么重要的人物忘记吗?那你想要加吗?我可以拉你进去。”崔勋昌有些惊讶。
“emmm不了吧,”金世玉说道,“我进群肯定有很多人要加我,我都不知道谁是谁,还是让他们当面和我说这事吧。”
“确实,我都没有想到这一层。”崔勋昌笑道,金世玉现在在学校的高人气傻子都知道。
金世玉看他脸上又有了往日正常谈笑的神态,就知道他已经缓过劲来了,于是说道:“平时的那个你现在看来是回来了。”
崔勋昌不好意思地笑笑,“啊,我,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子,不好意思还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你那里湿漉漉的应该穿得难受吧?要不然换我的,我的是干净的,昨天刚穿,而且尺码应该也是一样的。”说着他便伸手去解扣子,想把自己的校服脱下来给金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