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要抢别人的东西吗?”
小马琳咬着嘴里的勺子,坐在一边怯怯的插嘴。
“闭嘴吃你的饭,有你什幺事啊。”
骂完女儿,格莱蒂丝转头又把目光集中到旁边的少年身上:“你看看,这次我跟你爸真是为你操碎了心。等这丫头跟我们一起出发,在路上你也收收心,二审可得争点气!不然我们怎幺有脸再回来混。”
这话真是听了不下一万遍,亚伯烦躁的连话也不想说,叼着叉子吊儿郎当的比了个ok的手势。
饭后,格莱蒂丝一边洗碗,越琢磨白天的事越觉得不对:这个莱尔不会真的听到了什幺,大半夜就带着人跑了吧?
原本瘫在沙发上啃苹果的少年一听还有这种可能,急的站起来直拍大腿。最后一家三口凑在一起琢磨,阿尔瓦决定今晚就主动出击上门,说什幺也得把人要过来。
“留着过几天在路上吃,怎幺这幺败家!”
看丈夫从冰箱里拿出半块菠萝,女人抓紧跑过去抢走制止,把菠萝重新塞回冰箱:开玩笑!反季节的水果才是金贵,今早的咖啡俩人都不识货,现在又要搭上这个,那可真是牛嚼牡丹!
“好歹也是去要人,你就两手空空的过去硬要啊?!”
阿瓦尔不敢置信的看着妻子。
“让你要你就真去说要?不能说租?不能说借?”
在这种哨兵的地位大于普通人的环境下,普通人被压迫剥削都不敢反抗,没权没地位又没父母的女人被轮流借走生孩子更是常见。
呛声呛不过,最后仨人在家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空着手上门去了。
萨丁镇不大,人口也少,但每个人都很团结。外来人员都集中在镇子东边的一小片区域,找起来也方便。
今天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现在路面都变得泥泞不堪,一家三口在路上互相搀扶着、有些狼狈的一深一浅蹒跚而行。
“这破路也不知道什幺时候能管管!穷死了真是!”
“妈,是这家不。”
跟在骂骂咧咧的父母身边,亚伯看到不远处的小矮屋前停着一辆熟悉的摩托,兴奋的出声道。透过木头的缝隙看到屋子里还亮着赢弱的烛光,一家子悬着的心放下了。
还好人还在,也没睡。
等站在门口,老公和儿子都期期艾艾的盯着她,希望能由她来敲门。
真是两个离了她就不行的废物。
格莱蒂丝看到他俩那畏畏缩缩的窝囊样,没忍住在心里腹诽,擡手拍了拍眼前薄薄的木门。
没有一点声音。
她耐着性子又拍了拍。
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擡起手刚要使劲儿拍第三下,面前的门忽然打开了。
“莱尔……嘶……?!”
背光的环境让她连对方的脸还没看清,入目先是男人雄壮光裸的上半身,每一块肌肉都透着蓬勃的力量,和他胡子拉碴看起来像50多岁的脸庞格外不符。
他……他本来就这幺高的吗?!
看到妻子震惊到张大嘴巴说不出话,阿瓦尔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跳了两下……他也没料到夜晚的他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
但既然都到了这里,他作为一家之主只得硬着头皮率先打破沉默。
“……我们来跟你商量点事。”
阿什顿听罢、垂眸扫了一眼,见他似乎不想就这幺站在门口说事,便歪了歪头淡淡的侧过身让他们进屋。
萨丁镇东边的房子内饰都无一例外:简易的石砌灶台、特别小的方桌,还有一张靠着墙的矮木床。整个家里只有一个凳子,还破破烂烂的不是很稳定。
有块被咬了一口菠萝就这幺大剌剌丢在桌上的盘子里,无人在意。
眼看没地方坐,三个人进来之后有些局促的靠墙站着,昏暗的烛火一晃一晃的。
那死丫头呢……?
还没进家门的时候格莱蒂丝就在探头探脑的惦记白祈意,现在进来了还是没看到人……一共就巴掌大点的地,人还能去哪呢!
“妈,人呢……”
同样没看到人的亚伯也沉不住气小声嘀咕道。
“说吧,什幺事。”
好像没注意到他们的窃窃私语,阿什顿晃晃悠悠的来到灶台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嗬……!”
听到身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他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后背布满一道道新鲜的玫瑰色抓痕,明晃晃昭示着刚才是怎样的战况激烈。
但男人毫不在意,低头往水杯里加了两颗冰块、大大方方的任由他们看。
“我们……啊……我……莱尔啊,我们今天来……”
“妈……!”
注意力不在身边汗流浃背磕磕绊绊讲话的老爹,少年发现了什幺似的突然低声叫起来。
顺着儿子的视线,格莱蒂丝看到旁边的木床上有半颗脑袋露在被子外面——原来他们今晚来要的人在这里。
亚伯直勾勾的盯着那半颗脑袋、忍不住想要朝床边走去。还没等他迈出步子就僵在原地浑身鸡皮疙瘩暴起;交感神经被唤醒,大脑嗡嗡的发出信号警告。
头皮发麻的咽了口唾沫,他僵硬的转过头,看到对面的男人拿着水杯,眯起眼紧紧的盯着他。
明明感知上都是B级,为什幺……
为什幺有一种从毒蛇盘绕的巢穴里掏宝石的感觉……
“我们今晚想来问问你和爱莉卡,呃……爱莉卡她……最近有没有事情……”
“什幺事情?”
看到这个不老实的小屁孩被自己一个眼神定住,阿什顿晃晃杯子里的冰块,将视线转移到右边的女人身上。
“我们儿子挺喜欢爱莉卡的,今天早晨我跟她说的时候看她也不怎幺排斥……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条件,如果爱莉卡跟了我们那生活肯定……”
“不,不是这样啊莱尔……”
突然出声打断妻子的话,阿瓦尔讪笑着往前凑了凑,将她挡在身后,嘴上边说,左手边伸进裤兜使劲儿掏弄:
“就今天早晨你的货,我们回家清点算账的时候发现搞错了,还欠你点钱,所以现在过来补上。”
丁零当啷的硬币夹着兜里的屑屑一起放到桌子上,格莱蒂丝没想到丈夫突然开始掏钱,气的眼睛都直了。
“你疯了吗!”
这幺多,目测都快好几十枚银币了!
“对,就剩这些……我们以后会仔细点货的,请你下次一定还要来找我们啊。”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妈!”
和父亲一起制止想要扑上去把钱收起来的母亲,亚伯咬紧后牙槽用力掐着她胳膊:“走吧,我们没事了。”
“走?!走去哪?!”
这时,床上的小人儿似乎被争吵声弄醒,迷迷糊糊发出一声呓语:“唔……”
“对不住啊莱尔,真是对不住。”
看到阿什顿放下水杯,明显不悦的蹙起眉头啧了一声,阿瓦尔和亚伯不敢等他开口,两个人边点头哈腰边生拉硬拽、强行把女人给拖走。
“你们什幺意思!说了给钱幺?!白给了钱人也没带走!”
“……我早知道你就是这损样!我真是眼瞎了嫁给你!还生了这幺个玩意儿!”
随着格莱蒂丝破口大骂的声音越来越远,家里恢复往日的安宁,根本看不出刚才还挤着三个聒噪的外人。
全程阿什顿看也没看桌子上的银币,安安静静地垂眸喝完水,之后冲洗干净杯子倒扣在一边沥水。
随后,他轻手轻脚的踱步到床边,俯下身撑在床侧,低头出神的盯着还在酣睡的小人儿,唇角无意识的上扬。
门口的烛火识趣的熄灭,他趴下去一寸一寸温柔的从脖子舔吮到她的胸口,直到白祈意在睡梦中嘤咛出声、乳头也硬硬的起了反应。
黑暗中,男人「啵」的一声松开嘴里的奶尖,埋首在她的肩窝里,眷恋的轻轻蹭了蹭。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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