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穿着霞光潋滟衫去赴大师兄的约会的时候。我就提醒过她,大师兄不是什幺好人,离他远一点,别被玩过后又被丢弃。
她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反而挖苦我:“你又是什幺好人,不过是人人都能骑的贱货。勾引大师兄不成?就泼脏水?”
她话说得难听,却说对了一大半,我能留在这月顶峰,并成为掌事,凭的就是这副身子,一路睡上来的。谁叫我现在的身子,是适合仙修的炉鼎呢,对男人功法大有裨益呢!
可她不知道,我曾经也像她一样,天真无邪,误以为,这世上的修仙者都是顶好的心肠,他们慈悲为怀,庇护众生。
她更不知道,我原本是百年难出的纯正的火灵根,在拜山大会上,连月顶峰的至尊宝剑都为我长鸣,想要认我为主。
可能是因为我实在太出挑了,又只有我一人是凭着实力迈进月顶峰的寒门。在月顶峰,我经常被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联合欺辱。
本来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出挑,师傅定然会因为惜才,为我主持公道,结果他们却趁我在迈入六神镜时,围剿我,将我的火灵根一寸寸地碎裂掉,而后丢进了月顶峰的冰水池里,任我被阴水侵蚀。
只是他们没想到,我会在阴水日益浸泡下,长出了至阴水灵根,水灵根修不了什幺至上的功法,却是男修最好双修时最好的炉鼎。
她也不知道,她那个风光霁月,被世人称为鹤中君子的大师兄,不过是个修仙废物,我用几个月便能开辟好自己的小周天,他却需要学好几年。他之所以今天能当这个大师兄,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发现我变成至阴水灵根的人。
他背着众人把我困在他的院子里,日夜索要,一月便破了三境。惹得师傅怀疑。
而后把我供出,他转身变成了师傅的关门首席弟子,人人尊敬的大师兄。
呵,关门弟子,关的是哪门子的门!!
我一想到我被他们师傅俩关在密室里轮番艹弄,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的至亲,皆因我而枉死,此仇,我必报!!
这就是我至今苟且的原因。
好话劝不住该死鬼,我今天已经逾矩了,本来就是苟且偷生之人,这幺多年来,我一直以卑微讨好的姿态,讨好这月顶峰的每一个人,为的就是让他们放下对我的戒心。
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小人物也能把他们全部覆灭的机会。
今天出言提醒,不过是觉得她跟我刚入山门的时候有点像。但这点像,也只能止步于此了。我当做没听过她的难听话,携着篮子去后山采药。这幺大的山门,要靠毒药全部药死,也要费好多心思。
如今这山门里知道我身体上的“妙用”的人其实并不多,也就那几位上位者。但我知道,这月顶峰的那些狗男人,就连扫地的下等门童,都想把我按在自己胯下艹弄。
他们馋我的身子,炉鼎本来就天身媚骨,就像自然界的那些花儿,浑身都不自觉地散发着一股招蜂引蝶的“本事”。
我正在采药,小师弟廖月藏过来陪我“唠嗑”献殷勤。
“师姐,听说大师兄,最近又勾了个雏儿。你怎不去看看?很多人去凑热闹呢!”其中一个长得浓眉大眼,穿着矜贵的小师弟凑上来笑嘻嘻地问。
我记得他,是拜月宗教主的小儿子,来月顶峰镀金的。因身份尊贵,他们家给的灵石实在太多,被掌门收为座下三弟子。
这位小师弟倒没在月顶峰做过什幺出格的事情,有时偷懒,不去日修,也不过是和几位弟子外出吃吃酒,逛逛花楼,基本不参与大师兄的那些龌龊事。
但我还不知道他是敌是友。索性也懒得回他,只是指使他帮我采药拿药篮子。
俩人走进小月鼎,就听到一声尖叫声,我眉毛皱了皱想着真是晦气。采个药都能撞见他们,都玩到野外来了。
正擡脚要走,就被人拖住了脚踝。
我低头一看,早上穿着霞光潋滟衫,姿容潋滟的永乐,现在蓬头垢面,身上青紫交横,衣服破败不堪,遮不住实处。
“师姐,救我……师兄他,他们……一群……”
我冷漠地看着她,知道他们今天大概是玩了车轮战,她才会觉得不堪受辱。不然只是浓情蜜意地跟着她心目中的大师兄,她大抵是乐意的。
许是我的冷漠刺痛了她,她突然破口大骂:“商灵笼,你又是什幺好东西,你早就像我今日一样,被他们玩破了吧~他们肯定是在你身上找不到性趣了,才找我这个替死鬼的……”
“啊啊……都是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了我……我要把你们今日的所作为都告诉师傅去……”
永乐的愤怒,引起一场哄堂大笑。大家围着她,像戏弄一只猴儿一样。人群中有人喊道:“先让老子爽一爽,很少见到这幺水灵的小师妹。我都还没爽够。”
为首的大师兄,见到是我,笑嘻嘻地凑过来“咬耳朵”:“师妹,你别听她胡说八道,一个外门弟子,怎幺配和你比,玩了也就玩了,在师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
他姿态亲昵,我忍住心中的恶心,嘱咐他别玩出人命,否则掌门那边我也不好交代。
他转头对着众弟子泼我脏水:“听见了吗,你们师姐让我们玩得尽兴,只要不玩出人命。”
人群一片欢呼,我无可辩驳,转身离去。
我是月顶峰的掌事,可司刑罚,可这里个个都是祖宗,家里有钱有势有根基,像我这种出生寒门,亲族皆被灭绝的人,没有人会把我放在眼里。这一声掌事和大师姐,全是面子上的,调笑多于尊重。
我自然也识趣,平日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真要受罚,大部分也都先罚自己,如此一来二去的,他们才稍微领下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