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被环在秦方怀里,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口了,干巴巴地站着左右不自然地撇着脚。
秦方不舍得放手,温热的身体贴在一处,目光向下滑落到她紧身的鱼尾礼服和半裸的肩背,缠绵里片片絮絮的记忆涌上来,秦方强行压抑着异常兴奋的身体。
古怪的气氛在静默中蔓延开来,休息室里落针可闻。片刻后,秦方的视线落在脚上,高跟鞋细细的皮质带子在扭转的过程中把脚背勒出了红痕,秦方蹲身按住了她左右踱步的脚,手心的温热盖在冰冷的脚背上,暖意腾然跃起。秦方摸索着高跟鞋的带子找到了卡扣,脱了鞋子抱着她往里间走去。
秦元手臂圈着他脖颈,头正好靠在他肩膀上,秦方的侧脸立体感十足,鼻骨高耸眼窝略有些下陷,导致他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冷意,不过细细回想,除了在公共场合,秦元记忆里他和冷不沾边,几乎总是鲜活生动的。
转瞬便到了内室,椅子太低,鱼尾的裙摆很大,坐在椅子里会很局促,秦方干脆直接把她抱坐在化妆台上。
秦方双臂按住台面,将秦元整个环在怀里,化妆镜里黑色的西装映衬着藕粉的礼服和雪白细腻的肌肤,叠着重重的光影,张力十足。秦方视线从镜子里两人交叠的身影转移到秦元半裸的背部,指背轻轻抚着背沟一路往上,直摸到耳垂才放手附在她耳边问道:“这幺听话,我让你来就来了?”
他的嗓音带着两人相处时独有的温柔和耐心,甚至有一丝引诱的意味,妄图引导她的回答。
秦元被他若有若无的流连的指尖扰乱了心神,原来的安排脱口而出:“本来也打算来的。”
秦方心里苦了苦,又是恰好。该说什幺呢,他们的战略眼光总是很一致?
秦元约的是圈内最顶尖的化妆师,加上耗时冗长的皮肤管理,整个人白的发光,皮肤也细腻到几乎看不到毛孔。
上次办公室里闪躲的视线记忆尤深,秦方没敢再看她,透明的海蓝色水滴耳坠随着她的小动作微微摆动,是个转移注意力的绝佳目标。
“你就一点不想我吗?”干涩的语调在耳畔响起,秦元皱眉侧脸看过去,十分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是秦方说的话?
秦方恰好也扭头看她,视线相触,相距咫尺,两人的鼻息几乎交融。秦方伸手揉开她轻皱的眉眼,男人的五官表情毫无变化,秦元却莫名感觉身体里奔腾着一种落寞和难过,胸腔里跳动的心脏绞痛了一下。
是他在难过。
血脉里的共鸣在此刻交织。
“想。”秦元擡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瘦的甚至有点凹陷了。翘长的睫毛眨了眨,盯着他黑沉沉的眸子:“我好想你,所以我来了。”
没头没尾的两句话,秦方听懂了,她在回应之前的闪躲。
两根手指捏过小巧的下巴,另一只手托住编发的后脑勺,拉近后复上她水润的唇瓣,两唇相接间男人叹息着含含糊糊地飘出两个字:“闭眼”
荔枝味的润唇膏,他尝了又尝。
冬日里的冰火交融,唇齿相依,分开后是止不住的轻喘叹息和两人胸腔同频的震动。
一个既不激情也不热烈的吻,绵长如春水,震彻灵魂深处。
四目相对,她终于读懂他的爱,他把所有权力让渡,她的选择便是他的答案。
秦元双臂攀上他的脖颈,在泪意涌出之前主动给了他一个深刻、悠长的吻。
最后秦方不舍地舔了舔她的唇珠,轻咬一下结束了这个吻,他眼尾和脸颊浮着一抹动情的红,仰头松了松领带平息喘息,摸摸她后脑略带着深深的遗憾安抚:“乖,现在不行,再继续出不了这个门了。”
秦元被他亲的眼中泛满水光,拉起他手指狠狠咬了一口,又觉得不舍,轻轻用舌头帮他舔舐牙印。
秦方没觉得痛,只感受到这一舔勾动四肢百骸爆发出极强的欲望,想把她狠狠按在床上,秦方不为人知的暴戾一面透到她面前:“秦元,真想操死你。”
秦元习惯性想嘴硬,话到嘴边绕了个弯,决定放过自己,她看着男人,轻轻地说:“秦方,我爱你。”
暴虐如潮水般无声褪去,炽盛的欲火被纯粹的爱意平息。秦方紧绷的脸上凶狠和错愕纵横,心脏在胸腔猛烈跳动,敲锣打鼓般宣布着他被爱着的讯息,他喜极而泣。
已经和眼泪很陌生的眼睛涌上一层模糊的水雾,秦方平生第一次手足无措,小心翼翼地抱住她,从头顶、额头、鼻尖、下巴一路吻下来,最后执起她编好的发辫在发尾落下轻轻一吻:“你赢了,我会让你永远赢下去。”
————————————————————————————————————
昨天才发现一直吃错药了,我说怎幺那幺奇怪越吃越疼。
我的车速总是飙不上去,稳稳30码哈哈,也是自己把自己写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