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喝酒憋尿“两年没见,你想念我吗?”

庄祁钰最后还是和贺京勋一起来到了酒馆。

周盈盈做东陪他们逛了三个小时,贺京勋为了感谢主动定了餐厅请他们吃晚饭,这时候拒绝了就显得他小家子气,得了好处却不还人情,只能想着晚上再安排个活动请回来。

却没想到到了酒馆的门口,周盈盈却因为有事情抱歉地离开了。

他站在店门口,和贺京勋面面相觑。

“还进去吗?”

贺京勋挑眉:“她走了你就不请我了吗?”

“怎幺可能。”虽然实际上他是不愿意和贺京勋独处的。

他一看见贺京勋就会想起下午的那幅画,他对贺京勋模糊的解释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幺心理,就是迫切地、控制不住地想要知道贺京勋口中的小天鹅究竟是什幺。

那抹冷蓝色好像从那幅画里刻印在了他的瞳膜上,自此以后无论他看什幺地方,都能看见它的影子。

“那就进去吧。”贺京勋擡手帮他掀开了挡风的门帘。

庄祁钰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今天是周三,酒馆里的人就几乎坐满了,这家店是贺京勋推荐的,他第一次来,坐在椅子里四处环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厕所的标志。

在餐厅的时候,他就想要去上厕所的,只是和不熟的异性在一张桌子,他不好意思在吃菜的时候开口,索性就忍了下来,此时又因为不好意思问贺京勋而忍下了。

总之贺京勋等会儿喝了酒也会去,看他往哪个方向走不就好了。

周围桌上几乎都是年轻的大学生,庄祁钰看了眼贺京勋身上隆重的黑西装,随口说了句:“你穿着西装坐在这里,还蛮怪的。”

“怪什幺?怪帅的?”贺京勋随手脱掉了西装外套搭在椅子的靠背上,单穿了件白衬衫坐在那里,明明知道庄祁钰的意思是自己和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了,却直接自夸了起来。

庄祁钰没理他。

贺京勋也不觉得尴尬,单手撬开啤酒盖,先给庄祁钰身前的杯子斟满:“我们来玩游戏吧,摇到比对方大的骰子,可以问对方一个真心话,不愿意回答就罚酒一杯,怎幺样?”

杯口左右荡漾的水面晃悠着,庄祁钰的尿意被唤醒,不由自主地夹了下腿:“可以问什幺?”

“想问什幺都可以。”

两人干坐在这里没话题实在尴尬,庄祁钰答应了。

第一轮,他摇到了三,贺京勋是六。

贺京勋坐在他的对面,身体向前倾斜了些,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小庄总,你为什幺不想和我做朋友?”

“...”第一个问题就问得庄祁钰哑口无言。

他盯着贺京勋沉默了近十秒钟,这十秒钟里,贺京勋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将他纳于眼中。

“我喝酒吧。”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贺京勋的嘴角不明显地向下撇了点。

第二轮,他摇到了四,贺京勋还是六。

“我们分开之后,你有交往过新的恋人吗?”

“没有。”

贺京勋的神色才舒展了些。

此后也不知道过了多少轮,庄祁钰一直都是输的一方,贺京勋的问题总是咄咄逼人,他喝了不少酒。

又一次输掉了,贺京勋盯着他:“你现在对我是什幺感觉?”

这个问题对他们俩而言过份暧昧了,庄祁钰分明可以直截了当地说出“没感觉”这三个字,可话到了嘴边却怎幺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这是谎言。

他不想再喝酒了,旁边空掉的四个瓶子有三瓶都是他喝光的,在酒精的催化下越来越多的水汇入了他的下腹,原本不算急促的尿意变得逼人,脑子也被酒精侵蚀地晕乎乎的,他怕自己喝多了胡言乱语。

括约肌已经收紧许久了,在和贺京勋摇骰子的间隙里,他不断地变换姿势,想找一个能让自己舒坦的,但腹部越来越满,他改变姿势的速度就越发频繁了。

酒精确实壮胆,他打破了不好意思向贺京勋询问厕所的心理:“厕所在哪里?我先去上个厕所。”

贺京勋伸长手臂,压住了他放在桌面上的手:“不可以尿遁哦。”

贺京勋的指尖触在手腕的皮肤上,有些凉,他哆嗦了下,翘起来二郎腿:“那我喝酒。”

忍着那股越发汹涌的尿意,他“咕噜咕噜”大口又灌下了一整杯,因为喝得太快了,冰啤酒从杯沿贴着嘴角的地方顺着下巴流下来,滑进了他的衣领,凉飕飕的。

水一路滑过胸膛,腹部的沟壑,滑到了肚脐位置,他一肚子的水就好像被唤醒了,尿意开始成倍地增长。

他调整了下姿势,只坐了小半张椅子,腰微微顶出去,留给膀胱足够的空间来缓解尿意。

再一次摇骰子,庄祁钰终于赢了一次。

尿一阵一阵往下冲,他叠起来的大腿用力夹紧,落地的那只脚脚掌用力抓紧地面,手从桌面滑下捏着膝盖,手指微微转动着摩挲:“你为什幺想和我重新成为朋友?”

“我想从朋友做起,重新追求你。”

贺京勋看着他的手放了下去,脸上有一些微弱的焦虑情绪,知道他是想尿了。

“你...”庄祁钰被贺京勋的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无话可说,手足无措地捏紧了膝盖:“...继续吧。”

不出意料又输掉了。

贺京勋还是揪着两人的感情不放:“我两年没和你联系,你想念我吗?”

“...”

依旧是庄祁钰不愿回答的问题,他说不清自己的感情,也看不透贺京勋,两年不联系的人突然回头找他,他很难不怀疑是因为到头来发现自己最好拿捏和欺骗。

他不愿意在这种不清不楚的时候暴露感情,即使曾经想念,即使想念生怨,他不能坦然吐露,因为怕被玩弄。

他的手指陷进大腿根,忍着急迫汹涌的尿意再一次喝下整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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