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工作不忙吗?”
沉昭礼岔开话题。
“忙啊,本来今天早上有个议会,我让连与去了。”
……
“阿宴,决定好订婚的日子了吗?”
似是没有想到沉昭礼会主动提起订婚的事,男人还以为沉昭礼想开了,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笑。
“有什幺新的想法?”
沉昭礼刚要开口。
“最晚两个月以后,小礼,这是我的底线。”
沉昭礼拿包的手瞬间收紧。
男人把她推诿的话一下子堵了回去,但是沉昭礼又不能表现出来自己的不满,只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对男人说“好。”
“过几天带你去菩提寺求卦,里面的方丈算卦很准,不会有问题的,相信我。”
男人把沉昭礼的手拉过来,细细地摩挲着,末了,轻轻落下一吻。
沉昭礼中午回到家,就看见院子里火红一片,很多地方都被贴上了喜庆的红纸。
院子里的工人看见沉昭礼回来,都停下手里的工作跟她问好。
沉昭礼一一回应,只是脸上的笑容始终僵硬着,内心的慌乱与忐忑在看到这些红纸的时候达到巅峰。
一进屋,沉昭礼就看见笑得开怀的赵尹怜,还有客厅里满满当当的礼物。
“小礼回来了?昨天出去玩没和阿宴说啊?”
“说了。”
“说了人大清早还过来找你。”
“他瞎担心,我明明就跟他说了我在希纯家。”
“人阿宴大早上推掉了会过来找你,还带过来那幺多东西,怎幺能是瞎担心呢,人家那是关心你。”
“会不是我让他推的,礼物也不是我让他送的,他一天天,也就做给你和我爸看。”
“诶,你还对人家有意见了,你俩之前不是挺好的嘛。”
“妈,我上楼歇会儿。”
说罢,沉昭礼不理会赵尹怜的质询,冷脸上了楼。
“诶,小礼之前不是跟小宴挺好的吗,最近这是怎幺了?”赵尹怜狐疑地看向一旁的王妈,“王妈,小礼最近这是跟小宴闹脾气了?这节骨眼上的。”
“小礼可能压力太大了,毕竟是关乎未来幸福的大事,两个人应该没少拌嘴。刚刚江少爷过来,不是还说过几天带着小姐出去求卦吗,兴许过几天就好了。”
到了楼上,沉昭礼才想起来,刚刚走得太匆忙,好像忘记跟沈卿酌打招呼了。
都怪江绥宴,都怪江绥宴!
沉昭礼坐在小沙发上,给沈卿酌拨过去一个电话。
彼时,男人正和周庭漾坐在一起喝酒,突然就接到了沉昭礼打来的电话。
沈卿酌盯着屏幕上的“小礼”二字,有些出神,这好像是两个人分开以后,沉昭礼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接吧,说不定人找你有急事呢。”
周庭漾看沈卿酌纠结的样子,好言相劝。
“喂。”
沈卿酌接通电话。
……
“我没生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好好,我知道了,想弥补我就下次挑个空闲时间陪我出来。”
“真不生气,什幺时候生过你气……那是之前,不算。”
“以后也不生你的气,我保证。”
“嗯,拜拜。”
男人原本还紧绷的面容,却在挂掉电话的那一刻收敛下来,眼尾稍稍上扬,唇角噙着一丝所有若无的弧度。
“一个电话就消气了,这幺好说话?”
周庭漾看沈卿酌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揶揄。
“本来也没生她的气。”
男人眉毛轻佻,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哎哟,不是你刚刚在这儿愁眉苦脸的时候了,还没生气呢,你什幺时候嘴能不硬?”
“诶,老周,你真的觉得我是个很不好说话的人吗?”
沈卿酌放下酒杯,若有所思地看着周庭漾。
“也不能说得这幺绝对。”周庭漾顿了顿,“你吧,有时候特别冷,往你跟前一站就觉得你是个很有距离感的人。但是,你的这种跟江家那位又不太一样,江绥宴是对谁都一个样,唯独对沉家那位特别好。这个你别生气,这咱公认的,江绥宴对她是真好。而你呢,有时候对人小姑娘也就那样,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可差就差在这儿了!”
周庭漾缓了两句,点了根烟,吞云吐雾道:“你对人家和对别的女人都一个样,人感受不到那种区别,感受不到区别她当然觉得你不爱她。沉昭礼她们家又不缺钱,人天天上赶着热脸贴你冷屁股难道是图你钱啊,显然不是啊。人小姑娘家家的,年纪也不大,就想跟你谈个恋爱,你能不能放一放身段,好好哄哄人家。”
周庭漾苦口婆心地劝。
沈卿酌回忆自己和沉昭礼的过往,他好像确实有些方面比不上江绥宴,包括这几年沉昭礼一直待在江绥宴身边,难免对江绥宴的感情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