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袂是还未出生就被定下的未婚夫妻关系。
一开始只是一句无心之言,我妈和季阿姨一样生了一个A,但我爸非常想要攀上季家,于是带着他的兄弟姐妹齐上阵,努力了好几年,终于得偿所愿,生下了一个O。
也就是我。
别问我为什幺知道这件事,我也不想撞见他们群p,和我比起来楼骄就很好运,是长子又是alpha,童年有大半时间住在季宅,是季袂的玩伴,陪读,更是她未来的左膀右臂。
怀疑季袂的性向,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当时具体在做什幺我已经记不清,只记得季袂对楼骄说了句,你就不能像晓晓一样乖吗,楼骄说他是alpha,和我不一样,季袂于是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对朋友会不自觉地双标,对喜欢的人才会想要掌控,我是这幺觉得的。
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没错。
…………
第二天早上,楼骄喷上外用信息素,进入了我的房间。
“你能感觉出来吗?”
我刚睡醒,就看见他坐在床边问我。
不用看也能猜到楼骄平静外表下隐藏的不安。
“少了点攻击性,很僵硬”
我如实说出了感受。
楼骄眉头紧锁,如果是正常情况,他的信息素会有明显的波动产生,而不是现在的一摊死水。
临走之前,楼骄犹豫再三,还是带走了一瓶我的抑制剂。
“记得吃早饭,在客厅桌上”
好像什幺都没发生一样,他又开始履行一个哥哥照顾妹妹的义务。
也行,我也可以当没发生过,毕竟和他闹僵了,还怎幺近距离等着看他的笑话。
只是我也没有想到,才过了十几个小时,我就看到了想看的笑话。
这天晚上,因为迟迟不见楼骄回来,我索性裹着毯子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不知过了多久,我隐隐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好一会我才擡起沉重的眼皮,又坐着缓了一会,迟迟没有听到其他动静,才起身去玄关查看。
然后我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楼骄。
一瓶抑制剂滚落在墙脚,我捡起来掂了掂,抑制剂已经被用了大半。
什幺情况人会用抑制剂,答案当然是需要掩盖信息素的情况。
多少年前学习的初中化学知识终于派上用场,我用扇闻法闻了闻楼骄身上的气味。
呃,脸有点热,这应该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
我赶紧对自己狂喷抑制剂,同时远离楼骄,大脑试图分析刚刚的气味组成,然后我发现了一件有点惊悚的事。
我闻不出来。
那是好几种不同味道组合而成的气味。
也就是说轮X?
被轮完了还要自己走回来,一边喷抑制剂遮掩身上的气味,一边夹着一肚子精液要担心受怕会不会被看出来,是这样吗。
什幺仇什幺怨?
虽然我是想看楼骄的笑话,但被轮什幺的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我最多也只是想没收楼骄的作案工具,对凌辱和践踏他的人格没有兴趣。
把剩下的抑制剂全都倒在楼骄身上,我费老大劲才把他拖进了浴室。
然后就没有了,我还在生病,需要好好休息,不过把人丢在浴室瓷砖上躺一夜真的没问题吗。
我挺想看楼骄醒来后的反应的,又怕知道太多被他迁怒。
正纠结着,我注意到楼骄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着,看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瞳孔还未聚焦,身体却下意识胡乱拍打四周,双腿无力地踢蹬,仿佛仍被困在恐怖梦魇中的样子,我心里莫名有些发紧。
我强行忽略这突如其来的感受,打开了淋雨开关,热水温暖了楼骄的身体,他忽的不动了,好一会才缓慢地蜷缩起身体。
如果要报复,我应该把他拽到全身镜前,揪着他的头发逼他好好看看他现在的样子,用最恶毒的荡夫羞辱攻击他的心灵,这样有很大的几率让他崩溃。
但我只是看着,看他跪伏在地上激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呕!”
一股浓郁的混合的信息素气味扩散开来。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加快脚步离开了浴室。
不应该是这样的,只是被变性了而已,季袂去哪了,睡了人不负责吗?
只是失去了alpha的信息素,短短几天内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我前世也不是没有看过性转题材的文,一般的剧情没有这幺鬼畜。
除非是肉文。
哈哈,我就说这个世界是肉文世界嘛,强者一旦跌落就会被迅速分食,不错,这很强制爱肉文。
是肉文就没办法了,我也不用担心什幺,毕竟我一出生在概念上就被分完了。
带着自己都不理解的惶然入睡,我的梦也变得稀奇古怪起来,扭曲的肢体和稀碎的窃笑充斥梦境的每一处角落,幼时几次撞见的这一世的妈妈和好几个人身体纠缠的画面,想象中楼骄被几个强壮的身影强行掰开大腿侵犯的画面,以及梦境的最后,穿着纯白婚纱的我自己,被打扮的如同橱窗里的娃娃一般,保持着美丽的外表和得体的笑容,一动不动,一动不动。
那是多幺可怕的景象啊,我被吓醒了过来,身体早已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