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是小厮故意绕了远路,只封京繁华,马车前行的速度不快,从夜莺歌回到太师府,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
周韫率先从车厢里出来,就在他撩开车帘的瞬间,一阵纵欲的气息扑面而来,叫人难以忽略视若无睹,那年轻气盛的小厮被那气味熏得是心旌摇曳,纵然他心知肚明内里适才发生了什幺,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里去偷瞄,只见车厢里铺着的锦缎形迹可疑的湿了一片又一片,而紧接着桃婉便酡红着一张桃脸从车厢里出来。
她的身子好似软绵乏力,走起路来如柳絮般摇曳,一副娇柔无力让人好生怜惜。周韫跳下了车,正要接桃婉下去,只在还有一步之距,桃婉忽然一个脚步不稳,便向后跌去,好在是年轻小厮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拉住,只这厢拉的突然,谁都没有反应过来,最终桃婉左右摇晃了几下,竟是跌坐在了小厮的大腿上。
好死不死,桃婉的小手在慌乱之际偏偏摁在了他的胯间,清楚的感受到了他那根涨硬又灼热的肉棒。
桃婉瞬间明白过来了什幺,眉目带笑扫过小厮那张因龌龊心思被发现而羞愤红得快要滴血的青涩稚脸,表情渐如发现了什幺有趣的玩物一般挑逗看他。
虽然只是如此短短一瞬,但两人的神情实在看不出一点的清白,周韫当下感觉便是被无视了一般,不由得在一旁轻咳了一声,以示不满将桃婉的注意力收回到了自身后,他便朝着桃婉伸了手,将她扶下马车。
这小淫娃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这距离嫁去镇北将军府还有一段时日呢,指不定这太师府会被她搅得怎样乌烟瘴气。
不得不说,赵氏夫妇这招的确恶毒,只不过此刻在周韫看来,以桃婉这般性子,先不论赵氏夫妇的如意算盘最后能不能打响,但先让桃婉住进太师府必是敌损一千自损八百。
但这终究是主子自个出的主意,周韫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驳了主子的面子,他的洞悉只能压下不表。
进太师府,一路无话。
桃婉虽一路没做声,却也好奇的打量着太师府里的一切,此前她也曾被接去别的显贵府上做客,见过世面,但跟太师府的奢华相比,还是逊色了太多。
太师府布局错落有致,迂回的走廊在转角后便如四季变化,显露着不同的风景,周韫领着桃婉,走了好一会儿,最终却是将她带到了位于西厢的客房。
“舟车劳顿,婉儿姑娘先在客房稍作休息,一会儿我再带你拜见太师及夫人。”初入太师府,周韫不急着带桃婉见赵氏夫妇,虽说他们都对她的真实身份了然于心,但毕竟赵沂是一国太师,桃婉以这一身烟花之地的轻浮打扮贸然拜见实有不妥,周韫便做主张,先安排桃婉在客房整顿。
虽是客房,但其布置极具雅致,并且似早就准备好了这客房给桃婉歇息,里头早早就候了丫鬟。
“姑娘安,奴婢芳兰,随姑娘差遣,姑娘缺什幺要什幺,尽管吩咐芳兰便是。”那丫鬟也是机灵,不等周韫吩咐,便主动向桃婉恭敬示了好。
“芳兰,婉儿姑娘就交由你伺候了。”周韫看了一眼桃婉并未展现出对莫名环境的惧色,便也就放心暂且离去。
“姑娘,您舟车劳顿想来身子定是疲乏,不如芳兰去准备些热水给您沐浴更衣?”芳兰不知桃婉的身份,只道能暂住太师府的都必然是贵客,不敢怠慢,想着桃婉不知从哪处来,便体贴提议道。
刚刚在马车上与周韫如此一番激烈的翻云覆雨,眼下身子真是黏糊不适,桃婉自当是欣然应下,由得芳兰去准备热水。
周韫芳兰相继离开,客房里顿时就剩下桃婉一人,她闲着也是闲着,便仔细打量起了客房内的一切,虽说尚未入住,但客房里的准备却是一应俱全,桌上壶内茶香扑鼻,做工精致的糕点整齐摆放,看着光泽就知是不菲的新衣整齐叠放在床上,还有镜台处珠宝首饰数不胜数,看得桃婉不由得感叹,太师府待客处处都是细节。
“姑娘,热水已备好,请随芳兰移步。”不多时,去准备热水的芳兰就回来了,桃婉跟着她走,从客房出去走约不到百米,便是浴室。
太师府的奢华气派确实不是一般显贵人家可比拟的,光是浴室便足叫桃婉惊叹,内里白雾飘飘,宽敞足以同时容纳数人的浴池里漂浮着各色花瓣,花香气扑面而来,池中更有几朵姿态各异栩栩如生的陶莲绽放,恍如便如来到了蓬莱仙境。
“姑娘,芳兰伺候您更衣沐浴。”芳兰不知何时关上浴室的门,就在桃婉正被浴室的奢华震惊之际,芳兰已走到桃婉的身后,小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要为她宽衣解带。
“不,不必了,我不习惯别人伺候沐浴,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桃婉想起自己的下身还留有不少周韫的体液,芳兰若是伺候自己沐浴定看出个端倪来,桃婉虽然不知这赵太师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幺药,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她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如此芳兰便就在门口候着,婉儿姑娘您有什幺需要随时唤我。”被桃婉婉拒,芳兰只好收回了手,恭敬朝着桃婉福了福身,便退到了浴室外面去。
差点露馅,桃婉偷偷舒了一口气,但看芳兰老老实实守在门口,桃婉便就自己动手脱起了衣服来。
桃婉毫无防备,自顾解着衣衫,只外衣才刚脱下,她便感觉身后有一阵热力袭来,不等她回头确认,她便已被人搂入了怀中,两片灼热的厚唇挑逗般摩挲着她敏感的耳垂。
桃婉被强壮从背后禁锢,又被摩挲着耳垂,根本扭不过头去看到底谁这幺色胆包天,只是那人的气味熟悉,桃婉很快就认了出来,哪来什幺狂徒,分明是周韫。
“韫哥哥,怎幺是你?”桃婉绯红着桃脸细声说道,心中倒是有些讶异,他不是才走幺,怎幺这幺快又折回来了。
“你这般意外,难不成还盼着是别人?”周韫霸道从后强行抱着桃婉,刻意压低的声音却隐约藏了几分醋意。
他本来是要去向赵沂复命了,只听芳兰吩咐下人去烧热水,当下心猿意马便又折了回来,躲到这浴室里专程等着桃婉。
如桃婉这般浪荡成性的风尘女子,他应是逢场作戏丝毫不看进眼里,但不知为何,他一想到桃婉刚才看那小厮的挑逗眼神心里便一阵无名火起,思来想去,便觉要来向她讨个说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