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情绪从眼里流过，应明煦：“好。”
他们俩要单独在一块。
进隔间黎心软把防晒衣脱了，拉链拉开就是她今天要穿的衣服，没想过今天运动旁边会有人，她裤腿有点松。
但是她确保不会走光的，注意一点就好了。
应明煦在女更衣室前面一段路等她，黎心软出来就看见了他，距离保持得挺有分寸感，知道不在女性更衣室门口就近的方向等，人来人往多少有些不合适。
等她的人目光注视到她身上，他发现了，她就脱了件外套而已。
视线停留很快移走，正常社交距离之前他自觉往旁边退了一步。
门内的空间，四面都是墙，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正打开着通风，这里关上门，发生什幺都没有人知道。
明明有和外界相通的地方，燥热的风吹来，很黏很腻。
黎心软走过去自觉把窗关了，又走去角落开了冷气，主要是她自己，小应教练只是辅导。
她还没意识到，她给了他一个这样的称呼。
应明煦没试过和黎心软这样年纪的女性1v1教学，还有她长得很好看，容易招人误会。
每年“健身房趣事”的主人公，就是像他们一样，在这种密闭的环境下，被人偷拍到各种姿势。
他的思绪乱了。
但丝毫不影响他依旧淡漠，他没想过他不会做的，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黎心软体温上升，开始冒汗，应明煦却在旁边，“不能再加了吗？”好像说得她很菜，或者是说他给她期望太高了。
她的身形其实根本不像没锻炼过的样子，很匀称，甚至有的部位被她压缩了还是很突出。
“肩膀再打开一些。”
几个小时下来，应明煦带给她的感觉，他真的很严厉。她有时候被他说得都紧张了。
“保持，深呼吸。”
做久了黎心软开始费力，应明煦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吸气费劲，呼气也憋得厉害，脸上浮现了一层绯红。
他去空调下的冰箱扫码，拿了瓶运动饮料，没给自己买。
“休息一会吧。”
黎心软活动了下筋骨，回过身，刚好看见他朝她走近，把没有开过的水伸到她面前。
不知道她对他有多少信任，还是由她亲自开好。
黎心软：“谢谢。”
他不像看起来那幺冷，所谓严师出高徒。
此时的氛围太适合有个人说话了，“你还在读书吗？”
应明煦一时没说话，她又接上，“你看着很小。”一副大姐姐口吻。
“不小。”他是本科毕业后直接攻读了硕士。
“你在哪里读的大学？”
“**”
“学什幺专业的？”
“**”
没话题了，但是他们好像熟了一点，她单方面的。
应明煦：“今天先到这里。”他赶着回学校一趟。
黎心软正想说。
“好。”
她临走前不小心把水落下，应明煦顺手带走了，只不过没当垃圾清理掉。
本来今天她来之前，他是没有别的安排了，准备先回学校休息把空余的时间消磨掉，他那时候可以完全不管他，因为她没有约他。
但是他还是留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