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钟苓还是听信一讲才知道,有人为了晋升完全可以不要脸面不择手段,只可惜,弱者这样就是找死。架势堂吞了大老板新收的地盘当赔礼,合不合道义,只看拳头。
十二稍微好点之后就闹着来城寨修养,平时在四仔这里换药,看了几次后钟苓就学会了,这天主动提出要帮十二换药。
十二背对着钟苓,他刚洗完澡,只穿着条宽松长裤,上身的绷带打湿了一点,擡起的手臂突起明显的线条,粗暴的对待那头黑色小卷发,擦到不再滴水就停下。
她把打湿的纱布剪下来,埋头专注地清理手下几厘米长的伤口,消毒,挤出药膏,凑近涂匀。
四仔忙完转身看到,钟苓做的很好,动作也是肉眼可见的小心,就是十二皱着眉头,浑身肌肉紧绷着。他刚想开口说伤口不能用力,就见十二不自在的动了动腿。
钟苓看着眼前宽阔的肩膀,十二后背肌肉极为漂亮,但她定睛一看,最吸引视线的,就是那两三处大小不一的伤疤。有的疤痕呈浅白色,细长,在他晒成蜜色的皮肤上不是很明显,从那些疤痕的肤色能看出已经是陈年旧伤了。
她不由伸手上去好奇的摸了一下,手下皮肤滚烫,肌肉都震颤了一下。
“还会痛吗?我没用力…..”
十二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是沙哑,道,“不痛。”
她是真的很好奇,看着这些动辄几厘米突起的疤痕,发着呆想起四仔平时露在外面的臂膀上也有好多道这样的疤,不过更长更可怕,她不敢摸四仔的,也完全忘了手下还在细细摸索这些伤疤,还时不时扣弄一下。
十二要被折磨疯了,就是因为她完全不敢用力,微凉的手指划过带起阵阵酥麻,她触碰过的地方都连着心的痒,还有她的呼吸,热热的打在他的背上。他硬了。
昏黄的灯光下,女孩站在精壮的男人身后,怜惜的态度散露无疑,似乎要塞满整个医馆,连咸带里的呻吟都沾上一抹缱绻。
“我来吧。”四仔拿起纱布,强行忽略看到钟苓温吞摸着十二伤疤引起的悸动,动作有些粗鲁的绕过十二的腰缠上新的纱布,假装不经意的对着伤口按了下去。
十二僵了一下。
直到钟苓要走出巷子时才听见四仔的声音,“咸湿黑社会。”
***
十二在门口站定,半揽着钟苓醉的东倒西歪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艰难地摸着她身上的钥匙,缓了缓神,拧开门。
钟苓去医院遇上陈妈清醒,又正好碰到节日,街坊们比拼着自家酿的各式各样的雄黄酒,誓要争个高下,高涨的气氛让本就高兴的钟苓越发兴奋,最后竟不自量力地一个一个试过去。
自酿酒度数高,杂着喝更易醉,几人发现的时候,女孩便早早在冰室的角落握着杯子睡着,怎幺逗都弄不醒她。几个城寨人被街坊拉着根本脱不开身,只有十二这半个城寨人,又因为受伤喝不了酒,得到了这个送她回家的重任。
十二回头看见钟苓睁开了眼睛,眸光湿润迷蒙,坠在面红如潮的脸蛋上像闪动的浪花。
钟苓看着眼前男人张张合合的嘴唇而她恍若未闻,确实中了醉酒buff,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能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