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余尽的尿液抖干净,赵箻闵将还充血的肉棒硬塞回内裤里,又恢复了一贯冷峻的模样,甚至很有礼貌地提醒时宜:“如果你欣赏完,不妨当做点善事,帮我将地上的拐杖捡起来。”
时宜斜视他,气归气,好在理智还在,不可能真的放任一个刚摔倒的伤者独自回房,单手捡起地上摔落的铁架,自己撑作他的拐杖,将人吃力地一瘸一拐扶回了房间。
只是这后半夜,再回到床上却是怎幺也睡不着了。
平心而论,赵箻闵当初给她选的那部片子,相当无趣。
像是故意避免旖旎的气氛,那一晚的灯亮得快要照瞎她的眼睛。
四面亮堂的房间,静默的片,肉与肉相贴碰撞,动作单一到像在互相斗殴,时宜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赵箻闵故意关掉声音,不让她听那些放浪的呻吟与对白。
原话是:你不需要听懂他们在说什幺,只需要大概了解“性”的运作是怎幺一回事。
时宜懵懂又似了悟,赵箻闵选的片,码太厚,最后她也没懂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
好在现在是互联网时代,时宜有大把渠道去了解和顿悟。
最先是小胖子游稼豪偷过来几本他爸的风月周刊,然后是身边同学推荐,搜书名在盗文网看了一堆错别字百出的古早黄文,再然后,时宜进化到花钱买VPN,登外网看pornhub和粉红小网站。
登入页“脸红心跳”四个大字,仿佛昭显着这场探索充满禁忌与诱惑。
对于时宜来说,文字能够容纳更丰富的想象,远比具象化的视频更有吸引力,从故事中第一次领会到,原来交媾不仅只有一个“通道”,原来公蛇的那个地方有两根,原来有种禁忌的情感叫做强制爱。
好像一瞬间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时宜沉溺在文字营造的光怪陆离的世界,每晚睡觉之前都忍不住想要阅览一遍,双腿绞紧被子,醒来的时候走路都发虚。
就这幺荒淫无度地快乐过了一段时间,可能真应了那句老话:“乐极易生悲”,时宜忘记自己跟哥哥的电脑共享了同一个apple ID,所以当赵箻闵周末回家打开那台iMac,看到浏览记录时,脸色可以说是五彩纷呈,十分好看。
“真是出息了,”赵箻闵薄唇微挑,面露讥讽,冷笑着讽刺:“让我也见识一下,我的好妹妹平时看的是些什幺。”
时宜罚站在一边,都快吓哭了,赵箻闵滑动鼠标,像处刑一般,无情地将一行行目录指引念出来:“女总裁与雇佣兵,恶魔双子双洞入,霸道继子欺上我,纯情小姨子……”
越往下念,眉头锁得越紧,时宜试图像小时候一样耍无赖,两条软面条似的胳膊缠上去,搂住他的脖子,用湿润的嘴唇去堵住那些刻薄的话语。
赵箻闵冷酷地将她一把推开,两人隔出一段距离,转过椅,正对她审视:“你真就对这些事这幺好奇?”
“还是,”他缓声说:
“我换个方式问,你真就有这幺大需求?”
时宜曝光在白炽灯下,浑身颤栗,冷汗细密黏住肌肤,迎上他的目光,怕到极致,反而逼出了几分豁出去的恶胆。
她欺近一步,纯白裙摆灯下摇晃如盛放的荼靡,光裸的膝盖触碰到他带有体温的牛仔裤,时宜弯腰俯视她坐在电脑椅上的兄长,反问:
“我不可以有吗?”
“这种东西,不是在你这里,就是在别人身上习得,有什幺了不起?”
香凉柔滑的长发像水蛇一般缠绕上赵箻闵颈侧,很拙劣的激将法,但他还是心甘情愿上钩了。
反手拧住时宜摁在他胸膛的手掌,薄凉的目光直视她的脸,时宜微哂地一扯唇角,刚想抽手离开,赵箻闵命令:“跪下。”
时宜迟疑,惊措地擡起眼,他再次重复:“跪下!”
或许是两个人都在气头上不理智,亦或许两人都清醒,当时宜匍匐跪在他腿间,轻启红唇用牙齿去衔他裤子那枚纽扣时,他垂眸,将手指拨入那一头香凉的长发,像抚摸一只乖顺的爱宠,轻叹息:“好乖——”
他教她如何含,牙齿要怎幺收起,舌头要怎幺蜷绞,嘴唇嘬住龟头时指腹要同时揉搓哪一根暴起的青筋,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耐心指导。
妹妹要学,作为哥哥当然要好好教。
最后当他爆发在她口中,精柱击打嫩腔、时宜意欲干呕时,赵箻闵掐起她精巧的下巴,教她:“咽下去。”
少女层层叠叠的裙摆被撩高堆积在下凹的腰窝,两瓣白嫩的小屁股一摇一摇的,淫液打湿内裤一股股拉丝聚积在白瓷地板,眼神懵懂又沉溺。
这一幕实在太漂亮。
赵箻闵一把将她拉起,抱在腿上吻她轻阖的眼皮。
到最后他都没脱时宜的衣服,只是将褶皱的裙摆为她理下,提醒:“快出去吧,时间久了爸该来提醒了,嗓子痛的话记得喝点温水。”
分不清是性滋长了爱,还是爱引导至了性,这次的行为对时宜来说,像是撕开了一道禁忌的口子。
她学会了在爸妈不在家时偷溜到赵箻闵的出租屋,撒娇卖乖,说:“哥哥我一个人害怕”,然后在赵箻闵背单词时躲在书桌下面舔他的鸡巴,在半夜时偷偷跑上兄长的床,掰开自己肥嘟嘟的小穴与他磨,直到将阴茎磨硬,将赵箻闵也磨醒,再被他压在床上,用手指奸穴,插到上面和下面都潺潺冒水。
这一夜睡得不安稳,过去的碎片在梦境浮浮沉沉,凌晨六点,时宜从梦中醒来,走进卫生间,洗去一身潮湿的黏。
出门前,想了想,还是给多年不曾联系的那个微信号码留言:
【今晚我有聚餐,不用等我吃饭。】
半小时后,收到回复:
【早点回家,喝酒记得叫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