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国度,听不懂的语言,人们并不友好的眼神,打量着来路不明的异国人。
戚盼檀极其讨厌这种目光,但腰上的枪,让她的恐惧已经大于了这些眼神的不适感。
“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
周嗣宗询问她,两人亲密无间的距离,看似搂住她的姿态,右手搭在她的身后,实则她但凡脚步慢一下,坚硬的枪口便会用力往她脊骨上摁压,疼得她连话都不想说。
“随时被你杀死的处境。”
男人胸腔中传来闷声笑意,像是沉睡的猛兽苏醒,眼神透出狡黠:
“错,是我们属于一条船上。”
这个国家没有他们的入境记录,代表一旦被警察发现,就会立刻关进大牢等待审问,根据戚盼檀所知道的,一旦被审问就施以间谍的罪名,不被折磨掉十斤肉恐怕是出不来。
“所以你故意找了我这个替死鬼陪你一块?你是不是希望去黄泉路上还能有个人跟你作伴。”
“是啊。”他大言不惭道:“不过你的用处,可不止这一个。”
周嗣宗低下头,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我这张脸太过显眼,目标性太强,只要露面,很快就会引起注意。但你不一样,你是个女人,温柔无害,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只行走的绵羊,不具备任何威胁,自然不会引起怀疑。”
“想想看,如果我们是夫妻呢?这就是最完美的掩护,没有人会对一对普通的夫妻起疑心,不会有人特意盘问我们的来意或身份,我们可以是来旅游,移民,甚至探亲,无论他们怎幺猜测,都不会深究。”
戚盼檀听出他想利用她的目的,回过头,朝他礼貌一笑:“那敢问周先生,你最终的目的是打算带我去哪里?”
“回国。”
戚盼檀嗤之以鼻:“简单啊,你直接给警察自曝身份,不过就是拷问你十天半个月的,结束后就给你遣返回国了,省得你大费周章地偷渡吗?路上这幺多不确定因素,你还没回国就先上黄泉路了。”
“如果我按照你说的做,我会更早一步踏上黄泉路。”
周嗣宗看着戚盼檀手机上的地图标识,找到了前面左拐有家餐厅,枪口顶着她的腰,使她转到他要去的方向。
周嗣宗把她的手机揣进口袋:“你有所不知,我是阿塞拜疆的通缉犯。”
戚盼檀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你现在告诉我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他们才刚刚从那个国家出来,戚盼檀后悔没在意识到他不对劲的那一刻,该报警上门抓他的。
“现在也不迟,起码戚小姐应该不会想着如何杀死我了。”
“是,我逃命还来不及。”
“希望你能明白,逃跑是个比死亡还要愚蠢的决定。”
到了餐厅门口,周嗣宗用枪身拍了拍她的侧腰,在她耳边低声落下一句:“在这等我,别忘了你的护照还在我身上。”
周嗣宗用外套掩着枪重新塞回了腰后,左肩挎着包,走进了那间昏暗狭小的餐厅。
戚盼檀打量周围,同属边境地带的小镇,比起舍基,这里的历史感要更为浓厚一些,拉戈代希的街道并不宽敞,石板路凹凸不平,带着些许岁月的沧桑感。
远处是著名的拉戈代希国家公园,一片碧绿的海洋,边界模糊而广阔。
戚盼檀想回去大概是件不可能的事,她的签证早已过期,原本呆在那个地方就是出不去也走不了,恰巧符合了那人的心意,他之所以给她一年的签证期限,恐怕就是为了用这种办法困住她。
如果让他知道了,她已经逃出了那个国家呢?
戚盼檀竟会不受控制地涌起报复的快感,不再受他的操控,脱离他掌控的爽快。
周嗣宗拿着换好的当地货币走出来,见到她脸上涌现亢奋的笑。
他挑眉,眼中闪着一抹调侃:
“能否跟我分享一下你的喜讯呢?”
“没什幺,就是感觉你这张脸有点丑过头了。”
和那个男人相似的脸,她感到恶心,但又能看出来那异域风情的帅,这让戚盼檀很矛盾,一边想杀死他,又想玩弄他。
男人宽大的手朝着她的脖子覆盖上来,戚盼檀被迫擡起头,眼神仍是那样的桀骜不驯,她双臂恣意地环在胸前,像是知道自己的重要性而得意猖狂,过分地恃宠生骄了。
周嗣宗手指收力,女人的脖子像根脆弱的骨头可以被他轻易掰断,在他的力道之下不堪一击,即便让她品尝到了窒息的滋味,她却仍面不改色地嘲笑他。
“你很聪明。”
这一句是夸赞。
“我很喜欢。”
这句是反话。
因为戚盼檀肺部没了氧气,被逼到眼泪已经流出来了。
戚盼檀很难不怀疑,周嗣宗饭都不吃,就先决定开旅馆的原因是不是为了合理报复她。
关了门开始,就掐着她的脖子摁在墙上,把手探进了她的裤子里,隔着内裤准确无误摁在她的阴蒂上面蹂躏。
“额……额。”
迫于身高差,戚盼檀踮起了脚尖,阴蒂的酥麻感又刺又痒,她忍不住抖起了双腿,眼里含的都是热泪,意识飘散在快感的云端,迷离的双眸无法清晰对焦上他的脸。
“我看起来很好惹吗?”
周嗣宗低沉的嗓音清冷如冰,对浑身滚烫的她来说是致命的,肌肤酥麻地涌现起一层疙瘩,头脑里的滚热失去理智,沉醉在他动听的声线。
穴缝流出了滚烫的汁液,浸湿她的内裤,潮湿接触着皮肤的感觉很不舒服,戚盼檀皱起眉头,声音嘶哑拍打他的手背:“放……”
“现在放开你确定受得了?下面湿的内裤都要泡烂了。”
“叫出声来!刚才那老板看我们的眼神就不对劲,你猜他是不是觉得我们不像夫妻?更像个来偷情的一对,鬼鬼祟祟让他警惕了。”
他揉得更过分了,仅仅是隔着内裤,就让她大发洪水,戚盼檀眼红得生恨,忍不住发出嗤笑:
“只是说你一句丑就破防了?你的自尊心也未免太高傲了,是没人敢这幺说过你幺?”
周嗣宗手劲突然加重,眼底蓦然一片阴霾,声音萧瑟冷漠:
“我只是觉得,戚女士,你需要被特别管教一下,才能明白什幺是祸从口出。”
“别忘了,钱和护照都在我的身上,凭你一个人,只能死在这个国家。”
戚盼檀懂了,周嗣宗想要她的服从,她的畏惧,而不是压过他一头魁首,他不是因为那句丑,而是戚盼檀试图冒犯他的威严,碰到了一片不该碰的逆鳞。
戚盼檀嘲讽:“如果你想把我杀死在这,我没意见,身为通缉犯的你,应该也不介意再多杀一个人吧。”
“没有人能畅快地死在我手上。”
周嗣宗嘴角擡起阴翳肃杀的冷笑:“包括你。”
话音落下,戚盼檀被他狠狠甩到了身后的床上,过分柔软的床垫将她弹起,但老旧腐朽的木床差点没能支撑住这一力道,发出令人心悸的吱呀声。
她趴在床上大口呼吸,接着男人单膝跪了上来,搂住她的腰强制往上擡起,戚盼檀被迫摆出屈辱的姿态,扒下来一半裤子的臀部,白花花呈现在他的眼前。
周嗣宗将她的裤子完全扯下,接着毫不客气地往上甩了一个脆响的巴掌。
“啊嗯!”
脱口而出的呻吟是让戚盼檀自己都没想到的。
“现在,你知道我要怎幺报复扇我的那巴掌吗?”男人沉着声音,冷漠地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