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皇帝就下了死令,任何人来了都不准打扰他批改奏折。
可今日,来的人大不相同。
那可是皇帝的皇姊,一般人不敢拦着她,可又怕怪罪下来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几个小太监犯了难处,听着长公主的骂声,他们不知如何应对。
“反了天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还不快放我进去。”
就在长公主要硬闯,稍见年纪大的太监出来,对她点头说道:“公主何必如此火急火燎,陛下就在里头,咱家知道您心急,下次还是等咱家来的好。”
说罢,为她让路。
要知道这太监可是李福,先皇还在世时,早年间只是个没有啥名头的太监。手段却是一等一的强,肚子里没多少的墨水,却能站稳脚跟,让先皇看上,当他身边的功臣,不知献了多少言。
如今,李福又是在皇帝身边做事,当着是皇帝的脸面,总要给些好头的话来。
若是闹得太僵了,也不好。
长公主见到这位脸色稍好,知道这人是皇帝的红人,给他面子道:“那还不快进去通传。”
曲敬悠一直无言,也没有她的事就在旁看着。
作为皇帝跟前的总管太监李福,进来小声跟皇帝说道:“陛下,长公主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长公主后脚就不管不顾的走了进来。她身后的人跟在她后头,纤细的身体被遮掩到,要是没仔细看,都没注意到有个人。
李福心里咋舌,他眼睛转动想到了住在太极殿的那位。
“皇姐,你来了啊。”因几日都留在御书房,皇帝脸上难掩沧桑,头痛要处理的政务。
“可别了。”长公主埋怨道:“我当陛下还在生我的气,可不敢称这等称呼呢。”
她那时去找他时,任她吐了多少的苦心事,他都在低头批改,有时说多了要他评评理。
可他眼里只有那些奏折。
她生气的回去了,在见到驸马似乎在等着她的回归气都消了大半,不那幺在意他的话了。
“瞧你这话说得,都在怪朕吗。”皇帝揉着眉目的手有所停住,古怪的睨着她,不理她的阴阳怪气,想张眼望望躲在她身后的人,“你真要消停点了,敬悠这孩子跟不了你,她打小就在我身边。”
长公主脸色极差,“我是差她吃穿住行,苛待她了?”
“你明知道我不会照顾人的。”
“你为什幺还要这样做?”
皇帝撇撇嘴,不置可否,他是知道她的为人的,就是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暗藏着希望。
要真离开了他,谁还把她当皇姐看待。
御史那些人恨不得一口唾沫淹死他,光是诉说她的事迹,他都堆满了一屋子没看。
他不用去看,都知道里面的内容,无非就是说皇姐又做了什幺天理不容有损形象的事迹。
他真的是两边都不想去惹,这不是更麻烦了吗,想想就头疼了。
皇帝暂时不想管她的脾气发的如何了,细声跟好些日子不见的姑娘说话,“敬悠,来朕跟前。”
他有些日子没有见过她了,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