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果你能为我教导一下
这剑一插地,可怜的小废物倒也没死。黑剑几乎贴着冽的脸颊插进地板之中,周围遍布喷溅的黑血。
冽被吓得滚滚落泪,怎么也止不住,却不敢哭出声,只能委屈巴巴地抽泣。
夜琉奉挪开踩着上腹的脚,纡尊降贵地蹲下身,面无表情地伸手探进茶色斗篷之中。
冽惊恐地瞪得眼珠都要滚出来了,深怕男人会赏他一个活掏心脏的死刑。
夜琉奉终究没有做出伤害之举,而是从暗袋之中抽出那封宫辰宵的亲笔信,摆明早有所知。男人拿着信转身,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封蜡印,漫不经心地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沿着折痕撕开,抽出折叠整齐的羊皮纸,坐到木椅上,展信细读。
夜琉奉的黑色长睫低垂,扫视羊皮纸上的一字一句时,神情慵懒,手指摩挲信纸温柔得有如轻抚情人的脸庞,仿佛抹得重了会弄疼对方。
冽瞪着褐眼,恐惧逐渐变成妒火中烧,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着。他的四肢还被黑刃钉着,即便想要暴起攻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夜琉奉看到后面,动作微微停顿,尔后低声笑着,一把将羊皮纸甩到冽的脸上。
冽被羊皮纸打了脸,虽不痛却让人有点恼。双手忽然一轻,恢复了自由,便一把将羊皮纸拿下,瞪向男人。
夜琉奉轻擡下巴示意,「读。」
冽不情愿地读着信,前段全是看不懂的魔族文字,到了后半才有看得懂的天苍族语。
「很遗憾你看到这封信,想必我的奴隶暗杀失败了。请不吝依下列条件给其一些惩罚。
「一、如果连碰都没碰到,可以对奴隶做任何事,包含抱他。」冽读到这里已经颤起身子,复又打起精神读下去。
「二、如果碰到了,可以做抱他以外的任何事情。
「三、如果让你受伤,只能使用他的嘴。
「注意事项一:温柔对待奴隶。
「注意事项二:奴隶若是不从,回信告知,我将给其『深刻』的惩罚。
「注意事项三:让奴隶把你当成我,用心服侍。」
冽的身子抖得更激烈了。后面还有一条附注读得懂。
「附注:我的奴隶使用起来十分舒服,望你能乐在其中。」
后头的文字全是魔族文,又看不懂了。
「看完了?」
冽哑着声音答道:「看完了。」
冽微微抽动四肢,除了手,难以动弹。但想必夜琉奉没有奸尸的乐趣,待四肢恢复自由便拔腿逃走。另寻时间再来暗杀魔皇,只要成功了,信上说的事也就作废了。于是,他的视线不断在房间来回扫视。
夜琉奉轻轻耸肩,显得爱莫能助,「你有一个变态的主人。」
「您真的要⋯⋯」冽更是慌张地转动眼珠,之后直盯着入侵的窗台看。
「我劝你不要逃。」夜琉奉朗声说着,微微瞇起红眼,又再次放轻声音,「以免我在回信上写明你是多么糟糕的奴隶。」
冽的妄想被无情地击碎,宫辰宵对于奴隶的教育绝对称得上严厉,若让主人颜面无光,他不敢想像会得到什么惩罚。他打了个寒颤,什么反抗的想法都没了,低声下气地哀求着,「我会好好服侍您,请不要这么写⋯⋯」
夜琉奉挑眉,轻笑一声,「看来,你很怕你的主人。」
冽惊慌地看着夜琉奉,担忧男人是个比主人更加狠辣的人,会借此让他言听计从、折磨他、令他生不如死。
夜琉奉看着恐惧的奴隶,轻松地耸肩,「放心,我不会太过苛责,毕竟你终究不属于我。」
冽希望最好连服侍都不要,然而终究要认命的,干巴巴地问道:「⋯⋯我符合哪一条?」
「很不幸的是一。」
冽倒抽了一口气,顿时心生不满,张嘴讨价还价,「您被冰柱捅穿了!」
即便夜琉奉现在好好的,捅穿便是捅穿了!
「那是血咒的一种,可以用来迷惑敌人。」
冽听到「血咒」一词便僵直身子。那是魔族特有的接近于魔法的暗属性咒术,差别在于需要以血为引。他曾遭逢献祭血咒折磨,落得魔力灵脉剥离的下场。这还得感谢宫辰宵一点一滴帮他补起,虽说那也是另外一种酷刑,但总比死了好。
夜琉奉捕捉到冽的厌恶,问道:「你很讨厌血咒?」
冽抿起嘴,懒得解释些什么,且他不认为有必要。
夜琉奉不在意冽的态度,耸耸肩,往后靠到椅背上,手肘靠着扶手,双手十指交叉,瞇起红眼,勾起一抹讽笑,「如果用其他方式满足我,也可以不抱你。比如,嘴。」
冽的双腿忽然能动了,从地上狼狈爬起,转动四肢确认关节活动都没问题。原本被黑刃捅穿的地方只留下黑红的血迹,又蒸发似地消散。
冽有些不情愿地看向夜琉奉,但此时首要之务是满足男人,如果男人能不抱他就太好了。
夜琉奉注意到冽的认命,朝他勾了勾手指,宛如叫狗,「爬过来,服侍我。另外,信还我。」
冽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信爬去,不知道是有意还是不小心的,羊皮纸在爬去的途中被拧皱。爬到男人面前时,交还一张满是凌乱折痕的羊皮纸。
夜琉奉不在意地接下信纸,随意放到桌上,便等着冽接下来的动作。
冽犹豫地看着男人的下身,好一会儿才凑上前,以嘴找拉链让他不得不磨蹭到男人的下身,浅淡的雄性气味让他微微蹙眉。
夜琉奉伸手轻抚冽的侧脸,将垂落在前头的褐色发鬓后梳。
冽有些不耐烦地偏头躲开。
夜琉奉问道:「你会不耐烦主人的碰触?」
冽战战兢兢地看向夜琉奉,想起他得将男人看作他的主人,而男人也能轻而易举地在心上记他几笔。只好抿起唇认错,「对不起。」
夜琉奉不置可否地耸肩,「没有下次。」
冽终于找到拉链,咬着慢慢往下,又用牙齿、唇舌将夜琉奉裤头上的扣子解开。
夜琉奉再次百无聊赖地抚摸冽的脸颊,一手勾过信纸,再次阅读起来,嘴上淡淡地问道:「他还好吗?」
冽不得不空下嘴,盯着被弄皱的信纸,没好气地问道:「您不是有他的信?」
夜琉奉微微瞇起红眼,在冽的眼前挥了挥信纸,用着低哑的声音问道:「嫉妒了?」
冽别开脸,嘴硬地说道:「没有。」
夜琉奉以拇指搓揉褐眼眼角,「你和他不是恋人吧?」
冽有种被凶恶魔兽玩弄的恐惧感,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是⋯⋯他是我的主人。」
「喔⋯⋯」夜琉奉稍做停顿,又问道:「他常这样让人碰你?」
「没有,主人有严重的洁癖。您是第一个。」冽说完便有些恍惚。宫辰宵的洁癖不允许奴隶不洁,他因此不能碰任何人,他人亦不能碰他。宫辰宵却让夜琉奉碰他,想必夜琉奉在宫辰宵心中是极为特殊的存在,或许是类似于半身,要不怎么能容忍所有物被触碰?
冽的心中发堵,深吸一口气后,把杂乱的想法抛诸脑后,再次靠近夜琉奉的下身,咬着男人的黑色内裤慢慢拉下。
勃起的性器从裤里出闸,忽地打上冽的鼻头,他被打得一愣,尔后不可置信地擡头向夜琉奉抱怨,「您为什么硬了?」
夜琉奉捉过冽的下巴便往性器按去,轻笑道:「你满身他的味道来暗杀我,我不该硬?我想我没有那方面的问题。」
冽忍不住猜想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才会有如此异于常人的情趣。然而不等他理出头绪,他便被男人强硬地压往挺立的性器,只好先打起精神把男人服侍妥帖。
冽张口伸舌,以舌尖压上男人饱满的顶部,在小孔上轻轻摩挲,再慢慢顺着茎身滑下,将夜琉奉那完全不输宫辰宵、甚至更大的巨物含入口中。接着,就不会了。
冽有些苦恼,他的口技出奇的糟,即便是宫辰宵调教、示范过数次,仍旧烂得清奇,到最后连宫辰宵都放弃了。他这要怎么满足夜琉奉?还不如用手实在些。他尴尬地含着巨物,无辜地擡眼看向夜琉奉。
夜琉奉瞇眼睨着,八成是以为他在偷懒,有些粗鲁地按着褐色的脑袋上下动了几下。
冽蹙着眉头,辛苦地吞吐巨物,在男人放开手后亦尝试自行吞吐。
夜琉奉靠在椅背上喟叹出声,再次拿起信纸端详,或许是借以幻想帮他口交的人是宫辰宵吧。又过了一阵子,男人无法满足於单调的吞吐,低声说道:「你的舌头是装饰品吗?」
冽苦恼地闭上眼,暗自祈祷不要出意外,才试着加上舔弄的动作,边吞吐阴茎。巨物将他的口填满,来不及咽下的唾沫全流了下来。
夜琉奉又不满意了,语气多了几分不耐烦,「看你吃得多脏,口水都流下来了。」
冽保证夜琉奉不是基于调戏才这么说,宫辰宵也是数次脸色不佳地抱怨过这件事。他虽是非常不建议夜琉奉把阴茎放到他的嘴里,还要他做过多的动作。但软肋被男人掐着,只能边舔边吞吐边吸着流出的口水,弄出淫靡水声。
夜琉奉继续读着上头的文字,注意力忽然被信尾一处空白抓去,男人以手指摩挲,磨了好一会儿竟磨出一排天苍族语。
夜琉奉因为冽的服侍轻喘,有些讶异地读着方浮现的文字,「附注二⋯⋯奴隶的口技十分糟糕,如果你能为我教导一下,感激不⋯⋯嘶——」
夜琉奉忽然倒抽一口气,反射性推开冽的脑袋,护着被咬到的重要器官,不可置信地看着冽。
冽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发生了,他无辜地看着男人,紧张地哀求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再做一次,原谅我好吗?」
夜琉奉来回瞪着冽和信上浮出的文字,怒道:「宫辰宵⋯⋯那个混蛋!」
冽缩着颈子想逃,还没动便被男人从地上扯起,动作大得令人害怕。他吓得挣扎起来,眼眶可怜兮兮地红了,身子不断发颤,「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宫辰宵还没放弃前,只要咬到便是三下鞭子,然而此时夜琉奉怒火中烧的样子完全不像三下能了结的。
信纸上头又浮出一排字。
——如果不幸被咬了,请不要对奴隶施暴,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然而夜琉奉早在看到那排字前,就将信纸扔回桌上,粗暴地将冽的裤子扒去。
-
。版权飘遥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