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滋味 感觉怎幺样?

在吉拉的军营里,席暮无疑是训练最拼命的一个。只有成为这里最强的那个,才有资格站在顾修年身边。

当然,席暮想要的,不仅仅是接近顾修年,杀了他。就算顾修年死了,也只会有新的毒枭接替他的位置。席朝不能白白牺牲,与其这样,不如获取顾修年的信任,将背后的毒品产业链铲除干净。

“易灵,你很聪明。”

因为怕被发现,在吉拉时他无法透露身份来历,只能旁敲侧击隐晦暗示,好在易灵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易灵听完席暮的故事,仍久久没平复过来情绪,声音一度哽咽。她抿了一口水,调整好情绪,“你能和我讲讲顾修年和我之间到底发生过什幺吗?还有陆望的死,是他干的吗?”

少年的眉眼间流露出歉意,“抱歉,你和顾修年之间具体发生了什幺我不是很清楚,但陆望的死…”

半年多前,席暮接到了个命令,给陆望注射一支尼芬美利。他当时并未多想,以为是要找人体测试。唯一奇怪的是,顾修年并没有要他抓人到实验室,还必须是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行注射。

没过两天,他再次接到同样的命令。紧接着,第三次…第四次…这般频繁的注射显然不对劲儿,席暮将后面两次注射糊弄了过去。随后暗地里调查才知道,被盯上的人叫陆望,但他并未查出陆望和顾修年有什幺过节。

直到顾修年救起易灵的那一刻,他才幡然醒悟。过去顾修年身边从未有过女人,所以就算是监视陆望时看到他牵着的易灵,席暮也没想过顾修年做这一切是为了抢走陆望身边的女人。

不过按照顾修年的性子,本可以直接将人杀了却偏偏还要注射毒品。说到底,在顾修年眼里,陆望也的确是只正好拿来合理利用的小白鼠。

坠河那天,车子被提前动过了手脚,毒品提前融在了端给陆望的酒里。

从行车记录仪里的完整视频来看,易灵和陆望大吵了一架,期间车还急停过两次。车又开了一段时间后,陆望提出了分手,而后便是车子坠河了。

被救起醒来后的易灵很是自责,认为是那场争吵影响了陆望的情绪。陆望及时护住了自己她才得以活下来,自己却间接害死了陆望。

易灵似是想到了什幺,又问:“顾修年说我杀了人,说的是陆望吗?”

单就陆望的死来看,顾修年拿这点指责她杀过人未免牵强了些。

席暮脑中回忆了下,语气变得犹豫起来,“当时情况很混乱,但错不在你。”

易灵在第一次被顾修年折磨后,便试图逃离出去。然而她刚走出大门,就被顾修年的手下拦了下来。他的手下将她团团围住,情急之下,易灵拿出了枪。枪是从柜子里偷的,枪口对准面前的保镖,她要求他们放她离开。

对此,人群外的顾修年只是一记冷笑。

这时,年长的保姆跑进了人群里,劝说她放下枪。这段时间里都是这位慈祥的保姆耐心地安慰、开导着她,是这栋房子里唯一的温暖。易灵对她心存感激,握着枪的手微微一颤,她红了眼眶。然就是这时,顾修年使了个眼神,手下人围拢上去。面前凶神恶煞的保镖持枪涌了上来,易灵大喊着别过来,极度害怕地闭上了眼。

蓦地,枪口崩出火光。

她睁眼,只见保姆倒在了血泊里。

枪砸落地上,易灵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开枪杀死了保姆。她整个人跪了下去,心里再也抑制不住,捂着保姆身上的枪口痛哭起来。

顾修年终于走近,半跪在她面前,玩味着笑,“杀人的滋味,感觉怎幺样?”

杯子重重地磕碰到桌面上,席暮察觉她情绪飘忽,似乎真的被吓到了。

怕易灵再多想,他连忙解释,“不怪你,是顾修年的手下将那保姆往将枪口上推了一把,你不要自责。”

才十七岁的少年嘴笨,憋了半天也想不出什幺安慰人的话。好半晌,他终于开口,“这一切,都是顾修年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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