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冲了个冷水澡,没压下去。
闭上眼,脑中不断想着纪秋床上发骚的样子,想着她主动贴上来,蹭他的鸡吧,伸出小舌头舔鸡巴,他扣着她脑袋疯狂的操她的喉咙,操的她直咳,操的她叫都叫不出声来,只能哼哼唧唧的,用无辜的双眼看向他像是在求饶,。
“啊……”不停撸着,加快再加快,最后又射了一发在墙上。
江昀心里的燥火终于压下去些,又快速冲了个冷水澡才算结束。
怨不得那些大人都喜欢操女人,是真爽,江昀浑身舒坦,慵懒的扯了浴巾来围在身上,出了浴室。
正与床上的女人对视上。
薄被将她包裹住,勾勒出娇小玲珑的身形,只露出了毛茸茸的脑袋,小脸一副怯怯的模样,明明是一丝不露严严实实的,偏偏让人遐想联翩。
“操。”江昀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隐隐又有卷土重来之势,弄得他有些烦躁。
怕她抗拒,肯定是不能再来一轮了。
纪秋没有意识到自己就那幺明目张胆的在观察男人的一举一动,他说话的时候很温柔,不说话的时候就好像压着怒火一样,叫人害怕。
纪秋缩了缩脑袋,江昀就不行了。
这才第一晚,就叫她这幺抗拒可怎幺行。
江昀在屋里走了三圈,一拍脑袋,想到什幺。
从地上翻出来裤子,掏出手机,问纪秋,“你手机呢?”
“嗯?”没想到会被问这个,纪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的小包在林茸车上。
林茸说她那破手机拿出来都掉价,况且当老板的都习惯用现金,省的有麻烦,叫她干脆把包放车上了。
纪秋咬唇,声音糯糯的带着委屈,“不都是用现金吗?”
江昀愣住,还真是,连忙就地穿裤子,“你别走,你在这等我啊。”
着急的上衣都没穿,抱在怀里一溜烟冲了出去。
留纪秋在房间里,眨眨眼,她能去哪呢。
会所边上就是银行,站在atm前,江昀却顿住了。
照道上的规矩,八千算是多了。
江昀想多给,给个十万八万的,又怕纪秋觉得他是个土大款,嫌他庸俗。
但真照着道上的规矩给个八千,江昀又觉得委屈了纪秋。
不过他也是有私心的,江昀想到了一个数字。
回去的时候纪秋睡着了,睫毛卷翘,嘴唇微微嘟着,像是个瓷娃娃。
空气里还弥漫着欢爱过后独有的萎靡气息,江昀将窗户开了个缝,纪秋皱着的眉渐渐舒展开来。
也是,这都后半夜了,折腾了这幺久,她是累了。
江昀不觉笑笑,亲亲纪秋额头,临走前,把钱放在床头柜上。
一起放在床头的还有一个纸兜。
“咔嗒。”门再次合上,房间里陷入寂静。
他走了吗?
纪秋不敢睁开眼,床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一隅,她能感觉到空气渐渐变得干爽,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
这才敢睁开眼。
视线落在床头,鼓鼓囊囊的信封,和一个纸袋子。
纪秋打开纸袋,见着里面的东西,觉得鼻头有些泛酸。
很普通的一套家居服,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他是去哪买来的,上面还印着粉色的小熊,有点幼稚。
家居服下面是一套内衣,准确的说是一条内裤和一件小背心,统一的浅粉色。
想到他顶着那样一张暴躁硬朗的脸,去买这样可爱的女性衣服,纪秋莫名觉得有点喜感。
纪秋皱皱鼻子,把泪意压下去。
看了眼一旁的信封,沉默了两秒,还是没打开,而是先去洗了澡。
换上他给买的衣服,正正好,跟衣服上的粉色熊对视,思绪有些陷进去。
纪秋也说不清现在是什幺心情,太复杂了,万幸第一次是给了他,这一夜不算太难过,甚至某些时刻放纵沉沦。
可到头来不知道他是谁叫什幺,以后大概率也很难再有交集了,日后......也躲不过那些男人。
纪秋摸着厚厚的信封,取出里面的钱。
“一、二、三......”
“九十九、一百。”
纪秋有些愣住,又数了一遍。
一百张红票子,她数了十几遍,越到后面眼眶越是酸胀,泪水止也止不住。
原来一万块这幺好赚,爸妈在农村辛苦种地一年都不一定攒下来这幺多的钱,她一晚上就拿到了。
这幺一比,床上的那些羞耻、放荡,算得了什幺呢?
纪秋擡起头,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任凭泪珠滚烫,一路灼烧着她的脸颊。
哭着哭着又笑了,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幺。
可能是笑自己之前太傻吧,觉得只有读书才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觉得只有考出农村了,考上好大学了,才会有好工作赚好多钱。
太傻了,明明陪一夜就能拿这幺多钱。
渐渐的纪秋又不笑了。
在床上像根木头一样坐着,良久,才收拾东西。
这幺好的房间,她不配。
门合上的背后,一张一元纸币被风带起又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