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双落花,香闺里还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旖旎,一看床上皱乱的床单被子和紧拥在一起的三具肉体,就可以看出昨晚的战争多么激烈,四条细嫩雪白的美腿纠缠在许平的身上,两个小美人都睡得很沉,嘴边隐约还挂着幸福的浅笑。
暖暖的晨曦虽然让人很舒服,但也打扰了香甜的美梦,许平不乐意的揉揉眼,从她们紧紧的缠抱中挣脱出来,看着疲累至极的两个小美人一左一右抱着自己,白嫩青涩的肉体被自己一旱用后似乎更加水嫩。
郭香儿最可爱,小萝莉睡觉的时候还笑得很甜美,但嘴角居然流着口水,可爱得让人想抱着她好好的疼爱一番,环儿睡的时候也不老实,紧紧抱住许平的胸膛,一手还放在了龙根上,樱桃小口微微张着,热气吹在许平的皮肤上,痒痒热热的很具挑逗。
被子只盖住三人的肚子,两个小美人露出的美乳上尽是啃咬出的红草莓,连脖子上都是一道道吻痕,看起来更是香艳,许平不由得色性大起,将她们抱紧了点,一手一个左右捏着她们的乳房轻轻把玩着,偶尔还色笑的捏几下那可爱的小乳头。
昨晚没有停止过的痴缠让环儿这个初破身的小丫环也体会到欲仙欲死的滋味,在许平的抽动下发出满足的春吟,郭香儿则是好奇的看着她微微长出阴毛的羞处,甚至还有点羡慕的用手去摸,刺激得许平血管都快爆炸了。
两个好奇的小姑娘在许平的指引下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助兴,虽然一开始有些排斥,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按捺不住好奇的驱使也半推半就的顺从了,稍稍适应,小萝莉也就不再扭捏,反而摸得更加的兴奋,将环儿弄得娇喘不已,好几次高潮剧烈的时候差点晕厥过去。
快射的时候,许平立刻把龙根从环儿的体内抽了出来,将郭香儿按倒后,插进了已经被摸得春心荡漾的小萝莉体内,在她略带疼痛的呻吟中把满满的精液全灌了进去,浇淋着她幼嫩的小子宫。
这年代的制度残酷得让人无法想像,身怀六甲对一些女孩子来说并不是好事,比如环儿这样的小丫环。
无名无分的她生出的孩子只能算是庶出,尽管许平不计较,但却是不想去面对这些繁琐的问题。
环儿红着脸,看着郭香儿那白馒头一样细嫩的小肉缝一滴一滴的挤出精液时,眼里的嫉妒和羡慕复杂得让还沉浸在高潮中的小美人黯然神伤,但也没办法,这个社会的制度和人们的思想是目前许平无法改变的。
香艳的一夜成功诱骗了小萝莉,但却意外的来了个激情至极的三P,想到最后诱骗她们一起在胯下为自己舔精的香艳场景,偶尔两条小舌头在自己的胯下接触时不约而同的难为情,尽管郭香儿只舔了几下就红着脸不肯继续,不过也大大的满足了许平的色欲。
昨晚意犹未尽,尽管是双飞佳人,却只射了一次,一大早看着她们美丽的肉体自然是色欲薰心。
但没等许平这边化身禽兽压上去再次占有她们,门突然被轻轻敲响,虽然急促但似乎不敢太大声,不过也扰了许平的兴致。
“这么早,谁呀?”
许平有些不快的喊了一声,双手在她们的乳房上用力揉了一下,色眯眯地说:“你俩再敢装睡的话,爷今天哪都不去,就陪你们在这睡。”
郭香儿一看没办法再装睡了,只能红着脸睁开水蒙蒙的眼睛,羞怯又幸福的看着许平,破身之后似乎有种和年龄不相符合的柔媚,小萝莉羞涩可爱的模样让许平食指大动,忍不住捏住她粉嫩的小乳头按了一下。
郭香儿立刻软软的哼了一声,小脸上迅速爬上。层别样的迷离,娇滴滴的白了一眼后嗔道:“讨厌,大清早的不让人家睡觉。”
“就是不让,知道啦。”
许平满面淫笑,作势要压到她身上去。
郭香儿吓得赶紧躲开,苦着小脸楚楚可怜地说:“别闹啦,人家那现在还疼呢。”
“哪疼呀?”
许平脸上的笑无按用淫荡来形容,最标准的词应该是贱。
“去去去……”
郭香儿红着脸飞着白眼,不过一听到敲门声还是赶紧朝环儿说:“环儿姐姐,你去看看谁敲门,这么早应该有急事吧!”
环儿也是一早就被许平摸醒,不过碍于少女的矜持继续装睡,一听到小姐的吩咐立刻红着脸睁开眼,娇羞看着眼前这个夺去自己处子身的男人,不过她可不敢像小姐一样享受清晨的打情骂悄,毕竟主仆有别,一个小小的丫环哪敢和自己的小姐争宠。
环儿轻轻从被窝里钻出来,许平和郭香儿竟然不约而同地看着她娇嫩的身子嘿嘿笑着,小丫环羞红了脸,但还是赶紧套上衣服,走到门前轻轻地问:“谁呀?”
“环儿姐姐!”
门外的丫环拘谨而又着急地说:“刚才宫里来人,圣上要请太子爷过去一趟。似乎很急,殿下醒了吗?”
小丫环紧张得脸色发白,尽管身在当朝一品大员的府邸里,但皇宫对她们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九五之尊随口一句话和圣旨没两样,她竟然要来传达圣嘱,紧张得双腿有些发抖。
“知道了,准备梳洗的东西去吧。”
环儿认真的应了一声后走回床前,这时候许平已经按捺不住将可口的小萝莉压在身下,舔玩她细嫩的美乳,将小乳头含在嘴里轻轻吸吮着,郭香儿也压抑不住的呻吟着,小脸尽是情动的潮红,闭着眼看起来似乎很享受。
“爷。”环儿红了脸,拿来早就准备好的便装,轻声提醒说:“圣上招您入宫呢,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尽管她装得很自然,但初破身又被许平蹂躏了那么久,初夜之时享尽人间极乐,代价就是这时候下身如火烧一样疼痛,走路的时候有些发颤,似乎随时会摔倒一样。
“太子哥哥……”
郭香儿扭动着幼嫩的身子躲避着许平的侵犯,面露不舍地说:“您快起来吧,别耽误了正事,到时候人家可担待不起,人家下午也得回储秀宫去了,你可得来看我呀!”
“知道了。”
许平爱怜地亲亲懂事的小萝莉,示意环儿将自己脱下的衣服拿来后,翻出一块精致的玉牌,一边递给她,一边解释说:“这是我太子府的驾帖,拿着它进出哪都方便,以后想你姨娘了就去看看她吧。”
手持驾帖等于可行太子之令,有点令在人在的意思;郭香儿自然懂得这玉牌的珍贵之处在于它的尊权,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拿的东西,即使是枕边之人都鲜有能持用的,除了权力以外,另一个代表就是信任。
“您真好!”
郭香儿惊喜的欢呼一声,但一动之下却牵动了羞处的伤口,顿时疼得粉眉微皱,尽管昨晚的滋味美妙,但她尚幼的身子在破瓜之夜就和许平如此痴缠,自然也不会好受到哪去。
许平一看,她的小羞处已经红肿,不由得心生怜借,抱着她亲了一口,柔声嘱咐说:“宝贝,进宫以后你可记得和御医说你的情况,让御医好好的照顾你知道吗?要是没头没脑的乱来伤了身子,到时候心疼的可是我。”
“知道啦!”
郭香儿心里一甜,乖巧的点点头后,调皮一笑,有几分暧昧地说:“姨父说的话,小香儿肯定得听。”
“你这个小妖精!”
一句“姨父”让许平本就硬得发疼的龙根激动的跳了一跳,许平溺爱的描描她粉嘟嘟的小脸,狠狠亲了一口。
郭香儿享受着甜蜜的打闹,俏皮的吐吐小舌头,竟然挑逗性的给了许平一个媚眼,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许平,怯怯地说:“不对吗?那还是叫你姐夫好啦。”
“好啦,小姨子。”
许平被她这天真的模样弄得快暴走了,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一边下床,一边严声嘱咐说:“可别因为害羞不敢说知道吗?反正那么多人知道我在你这过夜了,你爹这会儿或许已经在帮你宣传了,也别指望能瞒得住。”
“疼呀……”
郭香儿乖巧的点点头,马上又露出顽皮的本色,许平轻轻一拍极尽爱怜,但她却趴在床上故作吃疼的捂着臀部咬着卜唇,楚楚可怜的模样十分委屈。
“你还知道疼呀!”
许平坐到椅子上,环儿马上站到身后,温柔的梳理他微乱的长发。
“就是疼嘛……”
郭香儿赖床一样趴着,嘟着小嘴,捂着小香臀故作可怜的说:“昨晚你还说要疼人家来着,这会儿就欺负人,还打人家屁股,你是坏蛋……”
许平淫笑了一下,极端无耻地说:“昨晚那话是你夫君说的,刚才那下是你姨父打的,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呀。”
环儿小心翼翼地梳理着许平柔顺的头发,芳心也一阵发颤,长发随意披散着,看起来很潇洒,而许平的淫笑在她眼里也变成帅气的邪笑,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不禁眼冒星星,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男人是人中极品。
“坏人……”
郭香儿气呼呼的白了许平一眼,看着这副随意的形象也眼前一亮,抿着下唇不肯承认,但心里却觉得爱郎这个样子实在好看,深邃眼睛里淡淡的邪气让人着迷。
环儿拿着毛巾跪到地上,轻柔的为许平擦去身上激情的痕迹,虽然没小米那般体贴,但也算不错了;温水接触皮肤时,许平舒服得闭上眼。
在小丫环殷勤的服侍下许平穿戴整齐,打扮得和个才子一样,尽管掩饰不住无耻的行径,但也有几分卖相,将面秀如玉、潇洒惆傥的意思诠释得很清晰。
许平得意的照了照铜镜,看见自己这副翩翩君子的潇洒模样,心里不禁得意的大笑,什么叫衣冠禽兽?
什么叫斯文败类?
什么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对着镜子一看,许平瞬间觉得自己的文化提升了不少。
“白袍加身,白面才子温如玉。”
郭香儿掩饰不住自己的坪然心动,红着脸低声吟了一句,羞怯的传达着她深深的喜爱。
文人官家的女孩子都喜欢吟诗做对,有的人是为了陶冷性情,有的人是为了卖弄,但更多的却是生活的枯燥,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现在,她们姐妹俩也算另类。
许平这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环儿居然还递来一把装B神器!扇子。
听到小萝莉抒情的上联,稍微思索了一下,立刻恢复下流的本性,满面淫笑地说:“轻纱落尽,落花少女娇似水。”
“去死啦!”
郭香儿脸红得都要滴血了,猛然抓起枕头乱丢,好好的气氛和自己的柔情蜜意瞬间被弄得淫荡无比,没情趣的家伙。
环儿不禁扑哧一笑,羞怯之余也觉得对得真是工整,无奈小姐春心大动地赞扬爱郎的潇洒帅气,大瞻传达自己的喜爱之情,可这个荒唐姑爷却在影射小姐昨夜的妩媚承欢,实在是让人难为情。
在小萝莉气急败坏的嗲骂中,许平哈哈大笑的跑出郭府,脸上难掩得意的淫笑,一夜风流自然是神清气爽,只是不知道老爹召自己过去有什么事,一般来说没什么重要的事,他也知道自己不喜欢进宫。
走出郭府的那一刻,许平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遐想,姐妹同床肯定是有戏,到时候再拉上柳清韵一起,三个美人一个是性感少妇,一个是娇美少女,还有一个幼嫩的小萝莉,一起在胯下承欢的话会是怎么样的美景,想想都觉得受不了。
门外早早停着一辆迎接的马车,让人有些惊讶的是,这车夫竟然是乔装打扮后的海子,这死太监不在宫里老实待着,跑来这干什么?
“太子爷。”
海子恭敬的弯下腰,压低声音说:“圣上让奴才来接您。”
“走吧。”
许平点点头,看他一身便服也没多问就上了车,这样看来,老爹现在不在宫里,那他到底要约自己去哪?
海子驾着马车缓缓朝闹市走去,以前许平最不喜欢太监这一类的生物,觉得阴阳怪气特别恶心,小时候也没少捉弄他们,现在还是很排斥,发誓等自己当皇帝,一定要废除这种不该存在的制度。
不过皇城之乱时海子的冷血、忠心和高强的身手都让许平刮目相看,尤其是大乱时面对混乱的场面,他临危不乱的镇静和沉着有序的安排更让人另眼相看,战后处理残尸血块,剿灭叛逆眼线时的迅速更让许平惊讶。
许平还是第一次对这类生物有了兴趣,没想到以前总是点头哈腰的家伙竟然身手高强,论起手段和谋略一点也不差,所以才好奇的找老爹打听了一下他的出身。
海子并非是自愿去势当太监的平民百姓,相反他的出身也很显赫,开朝之战时他可是蟒蛇营的一员悍将,出生入死,饮血杀敌时也豪迈无比,大将之风,军之帅才一直是围绕着他的赞誉,冲锋陷阵时更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虎将。
可惜战场无情,在一次海子率领将士攻打关卡时被敌人设计埋伏,誓死不愿被俘的他带着士兵们拼命杀敌,像个血人般杀出重围时,却是被人放了冷箭,不偏不倚将他的男根废了。
当时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全是伤口,几乎找不到一处完整,突围后手下也只剩一百多名伤兵,如果不是好心的百姓帮助他们逃回军营,恐怕在那时他就成了开朝时数不清的将魂之一。
海子的伤势不管是哪个神医看了都摇头叹息,并非无法治,而是需要极好的上等药材才能为他续命,兵慌马乱之时去哪寻那些名贵的药材?
更何况当时战局紧张,死伤兵将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不可能为了救一个人而大动干戈的搜罗药材,海子当时的情况除了等死没别的选择。
恰逢那时候朱允文带着自己的军队杀过重重关卡与蟒蛇营会合,一听说带着一千多人突围两万人包围的战场悍将命在旦夕,顿时心生爱才之悯,巧的是手上当时正好有百年山参、紫太岁和驴宝等急需的药材。
当时这些名贵的药材是为了保住朱家自己人的性命,但朱允文却敬重海子的骁勇善战,不顾别人的劝阻硬是让人施救,才把海子奄奄一息的命保了下来。
朱允文的爱才之举当时得到全军上下的拥护,毕竟在人命如草芥的动荡时候,肯付出这样的代价救一个将死的士兵,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朱允文也因这件事提高了自己的声望。
海子的伤养了半年多才能勉强下床,得知自己不再是男人时几欲自刎,要不是别人的劝说,恐怕他也随着战死的兄弟一起走了,等到他伤势恢复欲上场杀敌时,元兵已经被杀回大草原,举国上下期待着闲朝大典举行。
海子一时间有些迷茫,戎马半生这时候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他心里也惦挂着朱允文的大恩大德,在别人的提醒下,他立誓要用下半辈子回报这份大恩。
当回到燕王府外时,他忘了自己原来姓哈名谁,用这个的名字一直忠心耿耿的跟在朱允文身边,不敢有丝毫怠慢,用他自己的话说,在那个人命贱得不如牲畜的年头,圣上用可遇不可求的良药救了他的一条贱命,这不只是救命之恩那么简单,知遇之情穷极一生也无以为报。
海子现在的身材已经微微发福,脸上还隐约可见一些伤疤,许平想了许久,真没办法把这个太监和开朝猛将联系起来,或许自己有点先入为主,但不管怎么说,海子确实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这家伙似乎已经接近天品的边缘,练的不会是传说中的葵花宝典吧?
想到海子地品上阶的高强身手,许平不由得意淫起来,如果真有这武功的话,即使不自宫,凭借战龙诀的海纳百川也可以修炼这绝世神功,到时候肯定打遍天下无敌手。
“太子爷,到了。”
马车缓缓抵达京北的一条小河边,海子立刻恭敬地拉开帘子。
许平嗯了一声,下车时还不忘自己冲动的幻想,饶有兴致的问:“海公公,你修炼的武功是不是葵花宝典?”
“不是。”
海子第一次看见许平如此和颜悦色,不禁愣了一下,但还是老实地说:“奴才原先学的是大刀,进宫后修炼的是菊花宝典,乃去势之人专习,这葵花宝典是何物,奴才实在不知。”
“没事。”
许平恶汗了一下,菊花宝典?
这什么东西?
这不是误导别人吗?
这类宝典比较适合孔海和张大年那一类的变态,一个太监练的功夫干嘛取那么销魂的名字。
小河边十里戒严,禁军、大内侍卫和天都府的人将这保护得密不透风,密密麻麻的监视下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这么大的架势,皇帝不在这都没天理了。
在海子的引路下,许平来到浅浅的小河滩上,一眼就看到围坐在一起对饮的三人,老爹身着便装,虽然看起来有点累,不过也谈笑风生兴致高昂,纪镇刚和纪中云相伴而饮,没有宫里的美味佳肴,摆上几样小吃倒有几分野餐的情趣。
“我来啦。”
许平笑呵呵地走了过去,不过脑子却是十分机灵的想起一件事,突然坐到纪镇刚旁边,没大没小地搂住他的肩膀,皮笑脸不笑地说:“纪大将军,有件事我觉得我们得好好的探讨一下。”
“什么事?”
纪镇刚面露狡猾之色,马上又装作迷茫,感觉特别无辜。
对于许平的没大没小,朱允文这时候心情不错所以并不在意,纪中云有些羡慕的看着爷孙俩的亲热劲,心里暗叹自己看来无法再享受这种天伦之乐了。
“什么事?”
许平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咬牙切齿地说:“很简单,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十里香在京城的酒库会在一夜之间被搬空,而运送的地点是破军营的驻扎地?”
“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纪镇刚一副惊讶的样子,似乎一切和他无关,老狐狸演得真够逼真。
许平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少给我来这套,你会不知道?你肚子的酒虫比身上的汗毛还多,恐怕从进京开始就在觊觑我那点家当了吧。”
“还是乖孙理解我。”
纪镇刚一副欣慰的样子,用血浓于水的眼神看着许平,一副“外公很感动”的模样。
朱允文看着这滑稽的一幕禁不住哈哈大笑,举起酒杯与纪中云碰了一下,两人一边浅尝美酒,一边看着爷孙俩嬉闹,许平的行为虽然有些没规矩,但上了年纪的他们反而喜欢这种亲情尽露的表达方法。
许平恨得直瞪他,气急败坏地说:“那些酒你已经运走我就不管了,但是谁拿着我太子府的驾帖去酒仓诈骗,这你可别想包庇。”
这年头,有通行之权的令牌,除了官府各部的令信外,主要有驾帖和通牒两样,通牒一般是下人出去办事表明身份所用,而驾帖等于是见牌如见面,一般是很亲密的人才能持有,细算太子府的驾帖不过才十面。
而诈骗的人手里拿的是真货,当然不可能是许平主动孝敬他,这家人的家教是抠门,另一户的门风是小气,结合出来的优良血统绝不会干这种拿钱打水漂的蠢事。
纪镇刚得意的笑了笑,马上又一副无辜的样子说:“我只不过借用一下而已嘛,用完我就还给静月了,有什么事你该找她去呀。”
许平总算明白了,自己被这父女俩剥削了一顿,按小姨直爽的性子应该不会和这老无耻同流合污,看来也是受到威胁利诱才会借出驾帖,可恶的老狐狸,一定是威胁说要押她回江南才会得手。
酒厂在赵铃的运作下不仅规模越来越大,名气也响彻全国,十里香几乎已经成了御酒的代名词,酒香浓郁,价格自然水涨船高,迅速在每个省会建起了分厂,现在卖的不是酒水而是牌子,在御酒的盛名之下畅销无比。
而京城酒仓储存的都是各地酒厂送来的上好货色,满满一仓库,粗略估算卖的话起码价格二十万两,赵铃也是本着囤货积奇、哄抬价格的原则才没把这些酒往外卖,现在被老东西打了这么狠的一个闷棍,许平能不生气吗?
朱允文见到一向小气抠门的儿子吃了大亏,铁公鸡被强行拔了毛,不禁呵呵一笑,赶紧打着圆场说:“好了,平儿,都是自己家人,那点酒有什么好计较的,就当孝敬你外公好了。”
“就是,就是。”
纪镇刚马上小鸡啄米样的点着头,无耻的赞许说:“你看看你父皇的风范,你也学一下他的大度嘛。”
“二十万两呀。”
许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捶打着胸口,一听他的话,立刻鄙视的瞪了还在窃笑的朱允文一眼,正想数落这皇帝的斑斑劣迹时,一想到纪中云在场,只能无奈的忍着。
三人都被这做作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欢声笑语之间丝毫看不出原来的隔阂,毕竟各有心计的人,眼下立场分明,就不必再追究以前的事,融洽得似乎纪龙这个因素不存在一样。
纪中云笑得最大声,但却不难听出他笑声中的羡慕与哀伤,皇城之乱时逆子竟然要刺杀自己,纪龙的冷面无情已经让他彻底心碎,虽然下定决心站在朝廷这边,但面对骨肉至亲的仇视,已过甲子之年的他也是伤心欲绝,短短几日似乎又苍老了不少。
朱允文挥挥手,一个丫环立刻将纪中云繦褓中的孙子抱了过来,小家伙沉沉睡着,白白胖胖的看起来特别可爱。
纪镇刚一看立刻闭嘴喝起了酒,眼神里也有几分辛酸苦涩,毕竟是一起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兄弟,纪中云晚年的痛苦也让他感慨不已,再对比一下自己的现状,他已经幸福得无欲无求了。
许平也知道肯定是有正事要说,立刻老实的闭上嘴,纪中云满面慈爱看了看自己的孙子却不能伸手去抱,长叹一声后说:“圣上,逆子罪犯涛天无宽舒的余地,老臣不敢有半点妄想,但求圣上开恩,定罪之时可否将我这年幼的孙儿分于九族之外。”
“可以。”朱允文满面严肃的点点头,却饶有深意地看着他。
“老臣明白。”
纪中云无奈的苦笑着,声音有几分嘶哑地说:“这孩子就劳烦圣上忧心了,老臣此次回到营中,将一切事务处理好后自当解甲归田,将兵权交出,从此归隐山林。”
“王爷言重了。”
朱允文面露满意之色,但还是谦虚地说:“您戎马一生,赫赫战功岂是我等能忽视的,令郎之罪自然与您无关,还请您三思。”
“望圣上成全。”
纪中云自然不会傻到以为朱允文是真的在挽留他,立刻满面决绝的跪了下去。
“既是如此。”
朱允文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用惋惜的口气说:“王爷想乐闲归乡,朕也不再勉强,待到您归来之日再带走令孙吧。”
“老臣明白!”
纪中云说话的时候感觉很痛苦,这等于他必须拔营去攻打自己的儿子。
“王爷请起。”
朱允文温和的笑了笑,一边将他搀扶起来,一边信誓旦旦的说:“令孙在宫里你就放心吧,朕保证将他视如己出的疼爱,绝不会让他少一根汗毛。”
“老臣谢恩。”
纪中云坐了回去,沉默不语的饮着酒,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却难掩一脸凄凉之色。
看来纪中云是把孙子留下当人质,换得他能回军营中去的自由,老家伙或许是真的对纪龙死了心,一心只想给自己留个送终的后人,许平顿时欣喜不已,只要纪中云将剑锋指向津门,到时没了饿狼营的威胁,铲除纪龙也不是什么难事。
四人又开始浅饮,气氛却微微有些压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许平琢磨了一会儿,也明白老爹让自己过来暗示这事还不是十拿九稳,不过也得提前做好平荡叛逆的准备,看来如果纪中云真的归降,老爹就准备浩浩荡荡的攻打津门了。
夕阳西落之时,两位将军在沉默中已经微醉,也准备启程返回各自的营地,这时候父子俩一直将他们送到十里外,朱允文才叹息着说:“路途遥远,二位保重吧。”
纪中云和纪镇刚上了马车,似乎有些不舍的看着远处繁华的京城,纪镇刚呵呵笑着,拍着胸脯若有所指地说:“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话里有话呀!朱允文琢磨出了味道,朝他欣慰的笑了一下,许平也明白外公的意思,悄悄的点点头。
迎着昏沉的日幕,黄昏映红整片大地卜两位将军在禁军五千人马浩浩荡荡的护送下,辞别了京城朝东北的方向归去,这一去决定了大明日后的局势,但愿一切能如预想那么顺利。
朱允文背着手,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言语,直到长长的队伍远去时才面色一冷,有几分阴森地问:“平儿,你说纪中云此举是向我们示好,还是为了尽早脱身返回军营?”
“不知道。”
许平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这时候也没别的好办法,要是把他软禁起来,纪龙借故鼓惑饿狼营前来救主,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杀又杀不得,真是无奈。”
“是呀!”朱允文也郁闷的叹了口气,父子俩你看我,我看你的沉吟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猜测着纪中云未来的动向。
浩浩荡荡的送行队伍直到夜幕降临时才回到京城,朱允文沉着脸立刻回宫里去了,他马上开始要针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先做好应对之策,不管纪中云是真心还是虚与委蛇,这一战都是迟早的事。
许平也思索着自己该做的事,不过却没有和他一起到宫里商讨,而是跑到刘紫衣那边,听她说完魔教近段时间的情况后,眼见美女师傅媚眼如丝,芬芳的呼吸中透露着渴望,立刻色性大动的拥着她朝床上走去。
情动的呻吟,粗重的喘息,立刻在房内环绕,当两具肉体一丝不挂的纠缠时,徐家姐妹也被招进来一起伺候,两人惊喜的看着许平,迫不及待脱光了衣服,扭着她们性感的丰腴曲线爬上床,加入荒淫的艳戏中。
许平这时候已经和刘紫衣结合为一,正奋力享用着她成熟性感的身体,姐妹花一看也不敢打扰,眼带欲望的渴望,将她们一丝不挂的身体贴了上来,小舌头游走在许平的全身,带来一阵阵高涨的快感。
将第一发的子弹送进刘紫衣的身体里后,许平就躺着享受她们殷切的伺候,美女师傅脸上尽是满足的陶醉,拖着无力的身子跪在胯下,津津有味舔食着残留的精液,小口在胯下游走着,美丽的羞处也开始流出乳白色的精液,让姐妹花羡慕极了。
徐碧宁媚眼如丝趴在许平的胸口吸吮着,小手也微微爱抚挑逗着许平的欲望,徐碧芝更是大胆的将许平的脚放在美乳上揉弄,动情的将每一根脚趾舔得十分仔细,小手还缓缓摸到妹妹的身上,刺激得徐碧宁呻吟不断。
三个性感的尤物用成熟诱人的身躯在许平身上磨蹭着,温热小嘴和纤细的手指交替挑逗着男人的欲望,三女的娇躯在情动的喘息中游走许平的全身,没多久就让龙根又恢复了战斗力,硬挺挺的傲立在刘紫衣的小嘴里。
许平狼吼一声,命令姐妹俩面对面相拥,一边拉着刘紫衣把玩她饱满而又富有弹性的乳房和她接吻,一边将龙根侵入姐姐成熟的身体里,没一会儿又兴奋的插进妹妹的小穴,轮流进出享受着姐妹花不同的风情,房里一时又响起高亢的呻吟和诱人的叫声。
一室皆春,四具肉体扭在一起蠕动,彻底淹没在情欲的天堂中。
远在江南的杭州是自古出美女的地方,鱼米之乡富饶无比,号称朝廷的粮仓,处处都是迷人的美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江南女子的温婉可人与体贴细腻,简直就是美丽的人间天堂。
清幽的小别院在寂静的湖边一点都不显眼,即使外表看来像是普通的大户人家一样安宁,但围墙之内却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男子,似乎都是江湖强人一般,聚集在一起,面色有些低沉也带着些许的仇恨。
“妈的,走哪都有人跟着。”
“要是让老子知道谁走漏了消息,老子活劈了他。”
三三两两的大汉恶狠狠地发泄着不满之声,为首的是一个满面伤疤的中年人,他皱起眉,冷声说:“行了,有什么可吵的?”
人群迫于他的威压立刻安静下来,却都愤愤不平的窃语着,明显看出这些人有些狼狈,似乎在躲避什么祸事一样,不少人身上都有伤口,怎么看都很落寞。
小院的主屋布置得温馨雅致,似乎还充斥着淡淡的花香,一看就知道是女性的闺房,夜风缓缓从窗户吹入,烛光也随之摇曳,本是十分写意的一幕,但却让灯下佳人眉头锁得更深。
绝美的容颜让人惊叹,婀娜的身姿更诠释着女性的柔媚,幽雅的气质让男人见了她都会为之癫狂,但这时候她倾倒众生的俏脸上却是愁云一片,粉眉微皱的模样别有一番动人的风韵,偶尔微微一叹也充满让人怜惜的柔媚,当真是个我见犹怜的绝色佳人。
本就心烦不已,摇晃的烛光更让童怜焦躁不安,本来动身过来江南,是为了稳定那些摇摆不定的官员,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招募一些手下,没想到她一离开纪龙,他就按捺不住的集结北方人马,导演了一场规模宏大的皇城之乱。
前去皇宫侵袭的几乎是在北方所能集合起来的所有势力,贸然行事之下很难保证这群江湖草莽中会有异心之人走漏风声,不出自己所料,这次的行刺失败了,所有进城之人都被朱允文赶尽杀绝,长江以北的势力几乎损失殆尽。
童怜知道主子现在的心情越来越焦躁,镇北王进京之事不仅是考验朝廷的神经,也在折磨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让他寝食难安,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挑这个时候动手,更不能对镇北王下手。
但纪龙似乎有些发疯了,孤注一掷的刺杀,不仅针对皇帝和太子,甚至还针对自己的父亲。
这样一来不仅损失培养已久的党羽,在这个讲究百善孝为先的年代,更会让纪龙的声望一落千丈。
原本纪龙根本没实力与朝廷硬碰硬,饿狼营的存在是朝廷最大的顾忌,但这次他却丧心病狂,连自己的父亲都想除去,让镇北王原本暧昧的态度改变,如果说他真的归顺朝廷,那纪龙根本没了任何成功的可能。
童怜一个晚上都在唉声叹气,这场豪赌太过疯狂,虽然赌赢了天下就会大乱,但输的代价却太过于惨重,很不幸,纪龙赌输了!
这时候面对桌前的情报,手下势力里最强的阴海派,已在一夜之间被禁军平荡的坏消息传来,童怜不禁婉声轻叹,主子实在太急了,突然间调动那么多人进京难免走漏风声,如果不能一击即成的话,等于是送上门去被杀。
南方的根基本就薄弱,几乎没什么人马兵将,而北方的势力一夜之间尽数毁尽,现在想再培植那么多的人手也不可能,又从何谈起登大宝的伟业。
就在童怜唉声叹气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童小姐,不好了!”
“慌什么?”
童怜眉头顿时一皱,即使声音依旧温婉动人,却带着极强的不满:“天塌下来了吗?何必大呼小叫!”
门一开,一位中年女子满面惊慌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院外不知道何时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看起来都是江湖人士,已经将我们包围,攻打进来了。”
“我知道。”
童怜似乎一点都不惊讶,轻轻将几张情报烧尽,面沉如水地说:“这位魔教教主速度够快,我们这地方住不到两天她就知道行踪,柳如雪的能力确实厉害,这样冤魂不散的纠缠下去别说办事,恐怕姓名都保不住。”
“那现在怎么办呀?”
中年女子听着外边开始响起的喊杀声和手下的惨叫,急得快哭了。
“走吧。”
童怜幽幽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江南已经不是久留之地,魔教这样步步相逼,朝廷各部也隐藏在暗处,看来我们的踪迹始终难以藏匿,还是先走为妙。”
中年女子刚想说外边全是人跑不了的时候,童怜已经拿起一个包袱,轻轻扭动墙上一个青花挂瓶,衣柜后缓缓出现一个隐蔽的暗门,女子顿时惊喜不已,原来还有别的逃命之路。
“你还愣着干什么?”
童怜不满的哼了一句,娇美的身影轻盈走进暗门中,女子慌忙龇应了一声,路了进去。
暗门慢慢关上,衣柜挪回原处后几乎找不到半点痕迹。
院外形势明显是一边倒,院子里的江湖草莽只有二十余人,且全都有伤在身,而魔教在经历过内部叛乱后即使已经伤筋动骨,但还是迅速在江南集结三百之众,凶狠的围剿,迅速将这些残兵全斩于刀下。
等魔教的人满面兴奋冲进屋里时,却惊讶的发现屋里根本没半个人影。
这不可能呀,一路上寸步不离的跟踪,这个院子也有人紧密监视着,根本没见那个童怜出去过,难道她人间蒸发了?
魔教的人恨得直咬牙,立刻满屋子搜寻,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这个机关,再一看,暗门里的地道设计十分巧妙,竟然在用完时就触动另一个机关让地道塌陷,就算及时发现也追无可追。
部署了那么久还抓不到童怜,每次都被她提前一步逃掉,无法抓住这个罪魁祸首祭奠死去的教众,魔教众人愤恨难当之下,一把火将这间屋子化为灰烬。
门外有一顶轿子一直静静等着,郁闷不已的魔教众人将情况一说,轿子里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也是无奈,许久才轻叹一声,传出一个娇嫩细腻,充满女性柔媚的声音:“走吧,通知各个分坛继续追查她的下落,务必阻止她逃回津门,绝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是!”
魔教众人面色严肃的四下散去,而这顶轿子也悄悄消失在人群之中。
小江之上,当空皎月映得水面上银光闪闪,微凉晚风轻轻抚过,荡起邻邻水波让这一切充满诗意,让人仿佛置身于画境之中,却丝毫无法缓解童怜的愁意。
秋风本就萧瑟,入夜后更有几分凄凉,童怜裹紧身上的披风,静静坐在船头,看着平静的水面,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样苦涩。
一次失败的京城之乱已经损失惨重,这次不理性的皇城之乱更把她招募多年的江湖强人全送于屠刀之下,损失的不仅是隐藏着的暗招,还有以前密密麻麻的情报点,现在手里的可用之人已经少得可怜,让人不禁有些丧气。
童怜深知人性的自私,这也是她用尽各种手段招募那么多人才的根本,眼下局势越来越不利,镇北王的心灰意冷,两次大规模行刺的失败,都会让主子的名声跌到谷底,本就是株连九族的谋逆大罪,现在的局势还有什么资本去说服别人。
中年女子恭敬的站在一边,看着童怜唉声叹气,她也愁容满面,此次江南之行艰辛得让人几乎绝望。
在皇城之乱失败之后,一些原本已经归顺的官员全都拒绝和纪龙一起举事,而原本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更不用说,虽然说得很委婉,但也看出他们的拒意,不知道吃了多少闭门羹。
而这次除了魔教步步紧逼的追杀,童怜也得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朱允文派来的各路人马,不管是顺天府还是其他势力,全都比魔教的冤魂不散更难纠缠,因为他们全躲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出来给你一刀,让人防不胜防。
“红姐,人来了吗?”
童怜幽幽长叹,眼前的局势前所未有的困窘,一闭上眼仿佛面前就是无法回头的悬崖峭壁,自认聪明绝世的她未曾如此沮丧过。
“应该快了吧。”
被称为红姐的女子望着平静的江面,脸上尽是担忧和焦急。
能成功逃到这里,童怜也牺牲了最少三百多个手下做为代价,这种困境是不可避免的,自从她曝露以后,不管朝廷还是魔教的追杀一波接着一波,如海浪翻腾一样连绵不绝,根本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童怜时刻绷紧着神经,不敢有丝毫大意。
江南的人手本就不多,叛变的叛变,退避三舍的也大有人在,这些掩护童怜出来的人几乎是全部的势力,童怜也清楚,自己往后很难指染这个国之粮仓了。
红姐焦急等着这一带的江匪前来接应,这帮人是纪龙在位时拉拢的,虽然人数不多,但仗着水性好隐藏深,一直都是神出鬼没,再加上纪龙的庇佑,一直为害一方,连官府都不敢动他们。
小船沿着水流漂泊了两个多时辰,依旧没什么动静,红姐急得来回踱步,瞪大眼睛也没看到约定中的火光,童怜反而一脸平静,迷人的浅笑中却有着自嘲。
“怎么还不来呀!”
红姐着急地说:“都过多久了,这帮家伙也太不守信用了吧,明明约好这个时间过来接我们,现在连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童怜苦涩的笑了笑,有几分嘲讽地说:“不用等了,他们不会来的,这帮人全是见钱眼闲的家伙,本就不可信,眼下这种情况他们当然要明哲保身了。”
“不是吧!”
红姐气急败坏地说:“老爷以前一直庇护着他们,要不是老爷,他们早就成了官府的刀下鬼,这会儿竟然敢背叛老爷!”
童怜轻蔑的笑了笑,摇着头双眼无神地说:“不是背叛,而是他们根本没忠心过,虽然一样是死罪,但他们也怕株连九族,红姐,其实这也算不错了,他们不肯前来接应,起码也没有落井下石。”
“这帮该死的匪贼!”红姐恨得咬牙切齿。
童怜冷笑了一下,略带讽刺地说:“我也没指望他们,只不过想试探一下这群家伙的态度,好在他们还算有点良知,没趁这个时候放冷箭,不然你我连命都会丢在这里。”
红姐一时间毛骨悚然,听完沉默无语,跟随童怜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落到这种地步,背后是一波接一波的追兵,一旦江面一封锁,想逃回津门根本是痴人说梦。
小船孤单的沿着水面顺流而下,童怜站在夜风之中,一脸沉静,不知道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