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落入她的耳畔,如同自己躲在暗处窥探别人一样,自己内心那引以为傲的秘密被人当场揭开。
内心爆发出了石破天惊之感,在哪犹如山崩地裂的崩塌下,一股强烈的耻辱感涌上她的大脑。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吗?
还是说,她也有着这种神奇的能力?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如同井喷般自她脑海深处蓬勃爆发,让她脑子差点当场宕机。
虞秋戏谑的看着她那目瞪口呆、如同一个痴呆儿一样的样子也是觉得好笑。
她舔弄着嘴唇,耐心的说着:“老师,偷听别人心声可是不好的行为呐。”
陶郁早就本震撼的大脑放空,对于她来说,除了目睹自己的白月光早已堕落之外,自己这种如同小丑一样自我优越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虞秋拢了拢昏黄的发丝,抬起那眉眼,抚摸她的脸轻轻的说着:“老师,你知道你滥用能力差点死掉吗?”
陶郁此时早就将自己那仅存的老师威严丢的一干二净,此刻在哪暴力的压迫下,她才是学生才对。
不过她并不明白她的话语,难道自己窥探别人心声还会死掉吗?
虞秋察言观色,看出了她心底的疑问,她为她慢条斯理的打扮着,拢了拢她的衣领:“哎,我可爱的老师,不要把自己那可怜的小幸运当成自我骄傲的资本呢。”
“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不是你教我们的吗?”
陶郁慢慢沉寂内心,一片空白的脑袋逐渐拿回控制权,咀嚼着她话语里的信息。
自己并不是第一个,而且自己可能在接触一个新世界。
虞秋见她露出了有些了然的神色,然后继续为她扣着那沾着点点鲜血的扣子“老师,要知道你并不是第一个觉醒的人呢,这个学校也并不只是你一个呢。”
“譬如说,我。”
虞秋说道这里开始嬉笑着,她那貌美如花的面容更加楚楚动人,然后骄傲的挺起胸膛,饱满的山峰换了个角度,把那原本剩余不太多的空间撑的紧绷。
她又恢复了那青春少女的模样,和那社会妹相去甚远,只是想着她之前那极尽羞辱她和洛白的样子她就知道这个想法有多不靠谱。
陶郁有些害怕的看着她,她眼神有些躲闪,这些自然逃不过虞秋的眼睛,不过对于她来说,她可爱的老师越害怕她自然越好呢。
“老师,你知道你这种觉醒者要是被官方发现的话会怎么样呢?”
她故作神秘的说着。
不待陶郁回答,她又自言自语的说着。
“自然是被做成切片了,还有切开肚子看看你天天吃了什么,除此之外还有劈开脑袋看看你里面装了什么。”
她有些开心的说着,这些恐怖的话语在她嘴里仿佛在拉家常一样,而且还不忘为陶郁打理袖子,整理衣衫。
“怎么样?老师,害怕了吗?”
陶郁自然是全信了她的话,对于她这种新世界的婴儿来说,她就是大人,自然是全权听从她的意见。
“那些官方可不管你的人权呢,对于他们来说,将你研究的透透的可是他们千载难逢的机会呢。”说道此处她还眯着眼睛笑着,像个狐狸一样。
“不过老师你不用担心,我们为了对抗官方,也有着自己后盾。”
“它为我们这些本就无辜的觉醒了强大能力的人提供了安全的港湾。”
说完她一把拉起陶郁,不过她的动作没有了之前的粗鲁,反而还很温和,这异常的情况让陶郁身体有些颤抖。
虞秋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她心里沉思着,看着她还在沉静的面容,摇了摇头,放弃了内心的B方案。
她将陶郁扶正,然后自顾自的来回走动着:“老师,你天天给我们出选择题,现在呢,我这个做学生的也考考你吧。”
说完她摩挲着下巴好似真的在想什么十分困难的题,想要难道她。
“要加入我们吗?”
“A.加入。”
“B.死在这。”
陶郁自然知道这道题选什么,这根本不给自己选择的机会,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做出选择。
“老师,来回答吧。”她那略带痞性的气息此刻荡然无存,重新化为了那青春活力的可爱少女。
只是这如同变色龙一样恐怖的女人,陶郁真的打心底害怕她。
陶郁有些木然的看着她,只觉得她喜怒无常,恐怖怪异。
“三,二……”
“我加入你们。”
“答错了。”
“什么?!”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卫生间内响起了陶郁的惨叫声。
自习室内,李纯熙百无聊赖的抄写着校规,那几万字的校规如同蚂蚁一样大小,被她写在罚抄本上。
她脑袋搁在桌子上,摇头晃脑,笔杆子被她松垮的放在手指间,如同她那螓首一样,左右摇摆。
她的眼皮如同千斤,被她用着吃奶的力气拉着,但是还是提不起那重如泰山的眼皮子。
她只好艰难放弃,漆黑色的瞳仁从哪唯一的眼缝中努力的瞧着外面的世界,但是还是不够。
最终她脑袋一歪,枕着自己那白皙的臂膀自顾自的睡着,随即鼾声大作,如同打雷。
崩!
“哎呦!”李纯熙捂着脑袋,寻找着那突如其来的痛感,左顾右盼。
随后手臂又被狠狠捏了几下:“哎呦,别捏了,再捏下次逮着你前面捏!”
赵溯真气鼓鼓的看着她,面色阴沉的看着她:“你怎么睡得着的?”
李纯熙恢复原样,聋拉着脑袋那股不可一世的气势一下子就萎了下去。
“原来是溯溯,我就是躺一会儿而已。”
“躺一会儿那就是一天躺过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脾性,一睡就是一整天,成绩优秀也不是这样挥霍的!”
说完又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哎呦,别弹了,痛死我了!”
“那就快点去抄。”
“那么多谁抄的完啊。”李纯熙有些气馁,这么多真不是人能写完的,就算投机取巧那也不敢糊弄陶老太婆,毕竟她在学校也是赫赫凶名。
“别担心,我替你抄,模仿你的字迹不成问题。”
赵溯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于她这个闺蜜来说,真是煞费苦心,那么好的脑子天天睡大觉,成绩像过山车一样跳来跳去。
“溯溯我就只知道你对我最好,嘿嘿嘿。”李纯熙甜甜的笑着,正了正身子,拢了拢有些污渍的JK校服。
赵溯真推过一张桌子,和李纯熙的拼接在一起,然后坐在她旁边:“记住,以后有什么事不要惹陶老师生气。”
说完,开始帮她抄写。
“溯溯,我真的没惹陶老太婆生气,今天早上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李纯熙感觉自己太冤枉了,自己虽然心里讨厌陶老太婆,但是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让她如此大发雷霆。
“真的吗?我不信。”赵溯真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话,对于她来说,天天在她耳边挖苦陶老师对李纯熙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溯溯,你相信我好嘛。”
“我不信。”
“溯溯~”
……
直到赵溯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李纯熙才彻底老实,拿起笔百无聊赖的抄写着。
“哈啊~好困。”李纯熙自然是无心抄写的,她瞥过自己的好闺蜜。
只见她奋笔疾书、游龙如云,进展飞快。
真是个人肉打字机啊,李纯熙瞧着赵溯真那沉浸其中的模样,开始摸鱼了起来……
微风溯溯,卷过了窗外的梧桐叶,还有那操场上嬉戏打闹的青春美好的季节。
夏天到了,外面人来人往,青春活力的年纪总是充满着满腔热血。
李纯熙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有时候她也会想,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她好想变成鸟儿飞翔,飞往那高山,飞往那没有作业和抄写的地方。
她缓缓睡去,一股空灵的灵韵在她的大脑中盘旋着。
她做梦了。
在哪梦中的高山上,她走过一道道冰川,好似看到了片片白杨,和那成群结队,无边无际的鲸鱼群。
寒风冷冽,此刻她穿着白色衬衣,夏天的装扮在这风雪呼啸的极北冰川中却一刻一点也不觉得寒风刺骨。
十分奇怪的场面,梦境说到底还是要基于一定的世界观和最为基本的常识的,譬如人要呼吸,岩浆很烫,水可以喝等等。
但是此刻她的感觉却十分反常,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做梦。
按理来说人们做梦,在梦里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身处梦境之中的。
有点奇怪。
但是……管他的呢,大睡一觉都比抄那狗屁玩意儿强。
李纯熙在梦里放声大笑着,高兴的做出了各种动作,自顾自的庆祝着。
“欧耶,好耶!”
作为梦境的主人,她自然有权利想象各种东西,只要她见过,哪怕想象过应该都可以。
她绞尽脑汁的转动着大脑,咬着牙,闭着眼,满脑虚汗的冒着。
“游戏机,游戏机……”
“按摩棒,按摩棒……”
但是无论他做了什么努力,都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
李纯熙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回事,为什么?
难道这里是别人的梦?!
不会吧?!
之后她向着无聊,脑中开始涌现起醒来的想法,但是那满脑子的请求此刻却如同服务器宕机一样没有回应。
她努力了半天最终全是徒劳,她有些颓然的蹲着,不过内心里还是有着盼望:“没事,现实世界中自己饿了,会自然醒来的。”
不过在她想象着的时候,寒风呼啸声渐渐的开始变大了。
一望无垠的冰川上,只有她一道孑然一身的身影伫立着,宛若世界最后一人。
没有其他人,有的只有无边无际的冰川高原和那从哪地平线而来的鹅毛大雪。
放眼望去,四面八方只见没有一丝障碍物,那漫天飞雪落在那冰层上落在那冰层之上一瞬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那就是一片镜花水月般的虚妄。
她开始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她找不准方向,因为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参照物,她只能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渐渐的,她的内心开始有些狂躁,随后便是极度的恐惧,之后便是极度的愤怒。
她数不清过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她怀疑自己在独自打转,于是开始在哪深不见底的冰层上做着标记。
她有些惊恐的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打转,为此她还刻意跑回去看看自己做的标记是不是在这诡异的地方又消失了。
很遗憾,没有。
可恶,到底怎么回事?!
极度的恐惧带来了极度的愤怒,她开始叫骂着,怨天怨地怨空气。
但是都没有回应,仿佛整个世界就她一个活物。
她开始到处破坏,将她周围的冰层砸的乱七八糟,但是那冰层仿佛有着生命一样在她那可笑的破坏之后迅速恢复原样。
她也感觉不到饥饿,口渴。
一切仿佛静止了,时间好似在这里凝固。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天?一个月?一年亦或是一年?乃至十年?
她数不清了,她也懒得学鲁滨娜记录时间,一来鲁滨娜还有盼头,二来她也没有星期五。
她如同死人一样躺着,她只想长眠于此,她真的不想再等了,让我嗝屁吧,这样我也许就能醒来了吧……
“到这来……”
脑海里响起了一道悠远低沉的呼唤,那声呼唤仿佛不似那外界传来,好似本来就是他心底中传来的心声。
“谁?!”
李纯熙大声的叫着,内心的欣喜若狂的同时带着那有些莫名的恐惧。
“到这来……”
第一声如果还不能确定的话,那么第二声一定可以听的清清楚楚,那声音仿佛心有所感一样在的心底响起。
十分古怪。
不过她心有所感,好似冥冥之中命中注定一样,在那道神秘莫测的声音的呼唤下她开始向着一个方向行走着。
它在指导她。
慢慢的,随着她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迈进,那道声音逐渐变得清晰响亮。
“到这来……快来……”
有所变化就是好的,她已经受够这里了,不管呼唤她的是谁她都要去看看。
随着她的走进,远处的地平线渐渐向下凹陷着。
她缓缓走进着,只见那平整光滑的冰层直接从她脚下露出了一道巨大的坑洞。
那坑洞十分巨大,哪怕是现实世界中最为雄伟的高山在它面前都如同浮游一样渺小。
何况她这个人?
“快进来……快进来……”那声音愈发清澈明亮、婉转悠长,好像是个女人声?
呼唤它的东西应该就在这里!
此刻她双目微微眯起,蹲下身子看着那巨大坑洞的一角,可惜那坑洞深不见底,如同黑渊一般,一望无际。
她朝着里面大喊了一声,但是却没有回声。
没有回声就证明自己的音波被吸收了,可以说明里面的确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不过在梦里面她也不清楚现实世界的物理法则到底起不起作用。
她又朝着里面丢了块冰坨子,然后迅速趴在冰层上,不放过一丝声音。
但是除了自己那急促的呼吸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怕。
她抬起螓首目光瞅着里面,内心那道呼唤声愈发强烈,冥冥之中的感觉也在催促她前进。好似命运中安排好的,彩排了无数遍的一样。
真的要进去吗?
她喉咙滚动,随后闷着头,深呼吸几下。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随即她一脚踩在那冰沿上,之后身体犹如倒转九十度一样,紊乱的失重感让她的身体没适应过来差点倒下。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随即回眸望着后方,只见自家后方如同吹风拂过鹅毛,漫天的大雪从她后方席卷而来,打在她的后背上。
这里的重力竟然让她能够站在冰沿上?!
看来此地的确不一般。
她回首凝视着前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前进着。
随着她的步伐前进,那道声音愈发清晰细腻,李纯甚至都能够从其中听出它的情感出来,欣喜莫名。
很淡很淡,奈何那声音在她心底回荡了无数回,让她不由得仔细推敲她的言语中的情感。
随着她的深入,她的眼睛渐渐适应黑暗,或许是那道声音的原因,她现在甚至可以再黑暗中看见前方的事物。
渐渐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终于触碰到了尽头。
这里黑不见底,就算有着神秘力量的加持她也难以仔细琢磨前方的事物。
她借着感觉沿着那边沿摸着,然后用力摩擦,随后放在自己鼻子上嗅着。
没有味道。
然后用手指捻着,触感和她在外面扣弄着的冰屑一样。
她捻过那些颗粒,然后再次展开四肢尽力向着四面八方摸着,只感觉这里平整光滑,犹如镜面。
看来这里的确是尽头了,她有些失望,原来是死路吗?
而且心底的那道声音在她触及这里之后便消失不见了,无论她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应。
“搞什么?耍我是吧?”她有些恼怒,这诡异玩意儿让她白走一趟。
她抬起修长的美腿在这里东踹西替,破坏一番休息一会儿之后,准备离开此地。
但是当她刚抬起脚的时候,一股强烈的针扎感让她的后背泛起鸡皮疙瘩。
她猛然回头,只看见一只巨大的眼睛在哪冰沿背后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