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孤屿觉得自己这学期真是倒霉透顶了。
必修课的课题报告,正常情况老师都会让大家自由组队,这次居然直接按名单随机分配,还给他分配到了陆钟川。
陆钟川从不来上课,每次点名都缺勤,作业也不完成,每学期末就靠着及格边缘的成绩混个基本学分。
照这样下去,这门课程他的成绩一定会被狠狠拖累的。
找老师改队友无果,陆钟川还不住宿,他只能四处打听,找到了陆钟川的家。
本来还在想着陆钟川不认识他,要是不给他开门怎幺办,结果到了陆钟川家门口,祝孤屿正好看见一个男生从门口出来。
不等男生关上门,祝孤屿迅速跑上前:“同学,陆钟川在吗?”
男生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男生有一米八好几,比他高了半个头,还站在台阶上,冷淡的目光里颇有居高临下的威慑感,祝孤屿莫名害怕起来,慌张地解释:“我叫祝孤屿,是他的同班同学,找他做课题报告。”
“祝孤屿?”男生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眉头一挑,突然笑了起来,“他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没想到会这幺顺利,祝孤屿感激地冲男生笑:“谢谢。”
男生没再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下楼梯走了。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祝孤屿轻手轻脚地进去,进门就看见了一屋杂乱的摆设,靠墙的角落放着电子琴和架子鼓,墙上还挂着一把炫酷的深蓝色电吉他。
“吱咯——”
祝孤屿被那堆乐器吸引了注意力,不小心踹到了地上随便扔着的空易拉罐,发出了巨大的刺耳声响。
他吓了一跳,脚步瞬间顿住了。
沙发上耸起的一团动了动,陆钟川烦躁地拉扯了下身上的被子,腿更加用力地蜷起来,声音沙哑:“不是走了吗,怎幺又回来了?”
祝孤屿这才发现陆钟川正躺在沙发上睡觉。
陆钟川缓缓翻了个身,蓬松的红色卷发冒出了盖过头顶被子,正要睁开眼睛,祝孤屿率先一步发出了声音,又一次解释:“同学你好,我是你的同班同学祝孤屿,我来找你讨论课题报告的方向。”
陆钟川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就好像并不是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目光清醒而凌冽,蹙眉有些不耐烦地盯着站在不远处的祝孤屿。
随即他薄唇轻启,冷冰冰吐出一句话:“滚出去。”
祝孤屿没有动。
说实在的他确实有被陆钟川的凶狠吓到,但是自己今天不能白来,所以硬是站住了脚。
他故作镇定地沉住发抖的声音:“我们被分到了一个小组,课题报告在下个月之前就要上交,所以这个月我们必须要做完了。”
“我叫你滚出去。”陆钟川死死盯着他,擡高了声音。
祝孤屿仍然不为所动。
虽然陆钟川此刻一副要挥拳打他的样子,但他还是壮着胆子往前走,跨过满地的啤酒罐,走到了陆钟川身边。
他闻到陆钟川身上有更重的酒味。
“你起床,和我讨论完了我就走。”
陆钟川狠狠拧紧了眉,沉默地看了他好几秒,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又一次蜷紧了腿缩在短小的沙发上,拉紧了身上的被子。
“你别这样,”祝孤屿也不觉得自讨没趣,温温地开口,准备以理服人劝说起来,“我知道你烦,我也不想来打扰你,但是老师不让我换队员,为了这学期的奖学金,我必须要做好再次课题报告,你起床和我讨论一下,不会花很长时间的。”
陆钟川还是没理他,他看到陆钟川露在外面的肩膀突然疯狂地颤抖起来。
陆钟川红色的头发也开始剧烈抖动起来,发梢在头顶跳舞。
他的耳根突然变得很红,祝孤屿弯下腰凑过去,发现他正用力咬着下唇,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夹在眼皮里疯狂地震颤。
“嗯...哼嗯...”陆钟川在被子底下蠕动了下,祝孤屿听见从他喉咙里溢出的压抑闷哼声。
“你怎幺了?”祝孤屿吓了一跳,伸手抓住了陆钟川的肩膀,才发现陆钟川整个人都非常用力在绷紧肌肉。
“呃...”被他触碰,陆钟川突然非常剧烈地哆嗦了下,整个人更加僵硬了。
几秒过后,陆钟川痛苦地皱着眉,睁开眼恶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别、碰、我。”
“陆钟川,你哪里不舒服吗?”祝孤屿看见他额角暴起了狰狞的青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脸色也变得苍白,连忙试图掀开他的被子。
“滚开...别碰我。”陆钟川哑着声音,抖着手用力攥紧了被子,腿也夹紧了。
祝孤屿看他蜷缩成一团不断得痉挛着,越发慌张地用力拉扯起来,一使劲儿,连着被子和陆钟川一起拽到了地上。
“呃啊...”陆钟川在地面发出了痛苦而又压抑的喘息,赤裸在外的修长双腿瞬间曲起,绞紧在一起,发红发颤的脚趾头也拼命蜷缩着。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祝孤屿的道歉说了一半就停下来,怔怔地看着缩在地上的陆钟川。
陆钟川没有穿裤子,结实的大腿上不是平角内裤,而是他从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看见人使用的成人纸尿裤,可爱幼稚的卡通汽车图案和陆钟川一米八几的形象形成了异样的反差。
而且那条纸尿裤已经完全饱和了,膨胀着裹在陆钟川的下身,被浸成了黄色。
陆钟川身上凌乱的衣服掀到了肋骨位置,明显的腹肌到了肚脐位置被撑得模糊,沟壑逐渐平坦,整个小腹异常的隆起来,像是吹满了气的气球。
祝孤屿愣住了,吓坏了一般慢吞吞蹲下去,抖着手摸了摸陆钟川涨起来的肚子:“你、你怎幺了?”
手下的触感硬的像石头,他的指腹稍稍用力,也只能压下去一点。
“嗯啊....”陆钟川吃痛闷哼了一声,眉头狠狠皱起来,咬紧了后槽牙,鼻尖再一次渗出无数细密的汗。
祝孤屿听见急促的水声冲破尿道的声音,喷射进纸尿裤里的声音。
陆钟川黄色的纸尿裤瞬间浸出了更深的颜色,但因为依旧彻底饱和失去了吸水能力,从陆钟川侧躺紧贴在地面上的屁股边溢出淡黄色的尿水。
“啊、不...妈的...”陆钟川的手掌紧紧捂住了饱满的纸尿裤,修长的四指用力抠紧了阴茎根部和睾丸,掌根挤压着突然喷射的龟头。
排尿声几秒钟就止住了,拳头大小的水渍在地面晃动着,因为纸尿裤被一同挤压,陆钟川的大腿内侧也被溢出的尿水沾湿。
他哆嗦着打了个尿颤,手掌根本不敢从腿心挪开,狠狠盯着祝孤屿,眼眶憋得通红:“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滚出去。”
“不是,你为什幺...”祝孤屿不明白他为什幺憋成那样了也不尿出来。
陆钟川看他不动,自己一直躺着也丢脸至极,慢吞吞支起手臂竭力试图站起来,身体被肚子里突然换了方向的水球坠了下,他骤然弯下腰,痛苦地绞紧了双腿,另一只手掌也哆嗦着托住了下腹。
尿道又是一热,他拼命攥紧了阴茎,才不至于直接喷泄。
昨晚演出完,和乐队的朋友一起喝酒喝到了很晚,朋友非要留宿,他没有办法,只能把人留了下来。
他直到现在的年纪也会时不时尿床,所以睡觉通常会穿上纸尿裤,啤酒涨肚,他在睡梦里早已不知不觉尿满了纸尿裤,早上被憋涨感激醒了,要起身撒尿才发现半夜因为太热,自己毫无意识就把裤子脱了,只剩下骚黄膨胀的纸尿裤包裹在下身。
来不及穿上裤子,朋友从房间里出来,为了不被发现穿纸尿裤的秘密,他只能假装还没有醒,躺在沙发上一边忍着汹涌澎湃的晨尿,一边默默祈祷着朋友快点走。
憋得全身都要抽搐了朋友才准备离开,他终于可以去厕所尽情释放,结果没想到朋友一走,祝孤屿就进来了。
好死不死还发现了他穿纸尿裤的秘密。
“哈啊、哈....”陆钟川被汹涌翻搅的尿水逼得眉头再一次紧紧皱起,粗重地喘了几口气,强忍着尿液僵硬地站了几秒钟,缓缓挪到了沙发上坐下。
他一坐下来,纸尿裤的前端就膨胀起来,那片从内晕开的深黄色完全展露在祝孤屿眼前,裆部的颜色更加深而显眼。
陆钟川一坐下就立刻把腿并拢起来,腿部用力到肌肉完全隆出蓬勃有力的块状,大腿夹在一起迅速上下摩擦了几下,将肉体搓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操...不行...”他的手掌狠狠搓了一把纸尿裤档,用力翘起了二郎腿,整个上半身僵硬地挺起来,尤其是下腹,在宽松的衣服底下依旧显出隆起的巨大形状。
祝孤屿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抓住了沙发的边缘,指节用力到泛白,手臂上攀起蜿蜒的青筋。
祝孤屿完全不理解他此刻的行为,纳闷地开口:“你为什幺不去上厕所?”
“你还、好意思问?”陆钟川的鼻翼翕张着,下唇被咬出了凹陷的牙印,脖颈上的汗止不住往下流淌。
尿道一阵一阵抽搐发热,他能感觉到灼热的尿珠一点点冲开尿孔溢出来,沾湿他憋得发颤的龟头,他现在一动,必然会决堤。
“我动不了了。”他无奈地闭眼,强忍着内心的羞耻,说出了丢人的事实。
“什幺,你的腿疼吗?”祝孤屿人傻了,还以为是刚才那一摔把他的腿摔坏了。
陆钟川狠狠睨了他一眼,不知道一个人怎幺可以蠢成这样:“我动不了,一动就会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