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流涌动

奚珺与奚玢在新居已经住满两年了。

说是新居,其实就是个破旧的老式公房,面积五十多平方,只有两个小房间,几乎不能容身的客厅,两个人烧饭连转个身都很困难。

这房子当然是租的,奚玢一直跟姐姐说,以后要买个大房子,大到可以在厨房做瑜伽,做普拉提那种,这种破旧公房她一点都看不上。

奚玢平时对生活品质很是讲究,可见到姐姐每天早出晚归,加班累成狗,思来想去也只能找个近一点的地方——离未来科技公司很近,这房子步行到公司只需要十分钟——这意味着喜欢睡懒觉的姐姐每天早上至少可以多睡个半小时,晚上可以提前半小时到家。

奚玢在回家路上感慨万分,姐姐就不该跟着那臭屁哄哄的宋泽,他自己想要加班就算了,凭什么拉着姐姐一起?

不过听说这家伙前段时间在火灾中昏迷,又有些忧心,是不是贺焱这白痴蓄意报复,自己既然卷入这风暴之中,必然不能独善其身。

承认现实,接受现实,适应现实,利用现实,掌控现实这五个状态里,她自认为还处在适应状态。

奚玢捏紧了拳头,这一瞬间,她想到的是那个人的话:“只要你肯帮我,你们曾经富裕的生活就不是梦。”

曾经富裕的生活……

奚玢想到了父亲与母亲,以前她们家是做机电设备生意的,将国内产品出口到国外,非常赚钱,后面因为惹了德国某个公司,吃了官司,家里财产几乎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变得一贫如洗,遑论姐姐需要做手术的钱。

父亲怨言满腹,躲在房间一蹶不振,最终患上躁郁症,母亲曾是一名舞蹈家,自嫁给父亲后,再也没抛头露面,却也不得不在生活的压力下,去做些难以启齿的工作,支撑起了这个家。

从此,父亲与母亲开始无休止的争吵,两人在餐桌上互相指责,是奚珺与奚玢两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一辈子都不能忘却的噩梦。

但奚玢从来没有见到姐姐生气,崩溃,逆来顺受的奚珺总是想着如何让父母不再吵架,她仰起无辜的小脸,一次又一次地向着父亲与母亲撒娇求饶——即便她会被恶狠狠地推开。

抑郁令父亲早早离世,奚玢再也不用看到姐姐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是倔强地走进父亲房间,向那位只会用暴力折磨姐姐的男人撒娇求饶了。

在父亲葬礼中,奚玢就在心里发誓,她再也不想让善良的姐姐蒙受童年的噩梦,从小到大都是姐姐在用另一种方式保护她,而从那一刻起,她要撑起一把伞,永远地保护好姐姐,无论保护的代价是什么。

虽然她们在远离噩梦,可噩梦却不会放过她们。

进入未来计划以后,她从某个人看到了父亲的影子,那人会毫不留情地斥责姐姐,而姐姐也会像童年时候那样,仰起无辜的脸蛋,笑意盈盈地冲着那人撒娇。

宋泽,你简直是个畜生!

心里暗自唾弃某个男人的奚玢,来到房子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却从门的另一侧听到低沉而压抑的啜泣声。

奚玢脸蛋逐渐扭曲,深吸一口气后,她打开房门。

客厅灯光黯淡,但奚玢还是见到了姐姐孤独地坐在沙发,她将脸埋在掌心,肩膀微微耸动,指间缝隙不停滴落着透明液体。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忍辱负重,也不忍气吞声,像一个普通人,一个小女孩,一个同她外表一样的柔弱女孩。

不堪重负地。

哭泣着。

奚玢像是回到了曾经噩梦般的童年,愣愣地看着。

曾经的她只能这样,看着无助与痛苦的姐姐,在遭受暴力与谩骂之后,回到房间默默哭泣。

“小芬?”奚珺见她回来,当即止住哭声,露出笑容。

姐姐眼睛含着泪水,脸上挂着甜美笑容,看起来是那么滑稽。

奚玢心情很低落,她懊丧地想到,自己不该让盛装打扮的姐姐出门的,但她又想到,姐姐除去工作以外,极少出门赴约,这次肯定是去见什么人后伤心归来。

但奚珺从来不向她诉苦,所以要确定出了什么事,奚玢要用一点小手段。奚玢从厨房取出一罐牛奶,倒入杯中,推到姐姐面前。

“姐姐。”奚玢将手按在沙发旁边,贴着对方软软的身体,糯糯地说道。

奚玢拥有与奚珺一脉相承的嗓音,清甜沙软,就像冬天挂在枝头的饱满橙红的大柿子,只要插入吸管,就能吸出一泡甘甜可口的蜜汁来。

可她总是在外人面前压着语调,警告他人自己是只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

奚珺砸吧砸吧嘴,看着妹妹,又很无辜地眨眨眼,仿佛一只温顺的小猫。

“你刚才在哭吗?”奚玢仔细观察着姐姐衣服外貌,想要从里面看出一丝被胁迫的影子来。

奚珺轻轻的点头:“嗯。”

奚玢的眼前一阵迷蒙,仿佛出现父亲与母亲的影子,出现他们两个在饭桌上大打出手,锅碗瓢盆到处乱飞的场景:“你在担心我会做什么错事吗?”

“嗯。”

“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奚玢宽慰道:“林风也好,贺焱也罢,他们都不是问题。”

“嗯。”

“最近公司经营转好,我们薪资也回到了原有水平,再过一年,我们就能攒够首付的钱,不用住这么蹩脚的房子了。”

“嗯。”

“姐姐。”奚玢声音凝重:“我们还要赚钱治好你的病,不是吗?”

“嗯。”奚玢将牛奶端到沉默不语自顾点头的小人儿面前:“我答应你,这次过后,再也不做危险事情了,好吗?”

“嗯。”奚珺喝了口牛奶。

在姐姐放下杯子时,奚玢微微眯起眼睛:“所以……你刚才去见宋泽了?”

“嗯。”奚珺刚点完头就后悔了,她皱着眉头握紧玻璃杯,下意识地想要说点什么。

但奚玢却摆手打断了她:“不用解释,也就这个混蛋能让你这么哭。”他这种脾气暴躁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奚玢愤恨地想道。

“听说宋泽明天去公司上班,我到时候会正式的警告他一番。”说到这里,奚玢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不是像以前那样,我要想办法把你调离创意部。”奚珺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恐。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小芬,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我……我……”那笑容慢慢变得凄苦,她看着奚玢,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

“我想,你能不能和林风还有贺焱断了联系,和宋哥在一起呀?”那一瞬间,奚玢眉毛几乎皱出一个问号。

男朋友……听起来很遥远的感觉,而男朋友这两个字和宋泽靠上,更是令人感到无比荒谬与反感。

她与姐姐生活多年,过得有条不紊心安理得。

姐姐烹饪水平很高,擅长鱼和炖肉,也是煨汤高手,洗碗,拖地,抹桌子,冲厕所,浇花,很是贤惠。

两人定期锻炼,练习瑜伽与平板支撑,爱干净却没洁癖。

她奚玢会换灯泡,会清理下水道,会修简单电器,会泼妇般破口大骂,可惜两人力气不大,经常因为拉不开易拉罐有些苦恼,只能用剪刀代劳。

由于母亲是舞蹈艺人,她们肢体柔软,瑜伽更是不再话下。

睡觉前奚玢也会细心检查房门,门前放好玻璃瓶,以防有人偷偷进入,总得来说,如果不是三个月前那场变故,她是绝对不会与男人接触的。

当即奚玢瞪起眼珠:“恶心!”

姐姐鼓起腮帮子,嘟着嘴糯糯地重复:“恶心?什么恶心?”

“宋泽恶心。”奚珺露出不悦的表情,却没说什么。

妹妹在旁边眯起眼睛:“一副老派作风,一脸凶相,脾气暴躁,颐指气使。”

“怎么会呢!”奚珺猛地转过身,双手撑在沙发,身体前倾,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小母豹:“我们部门前段时间没有裁员,全靠宋哥力挽狂澜,将我们留下的!”

“嗯。”这一次轮到妹妹点头。

她滔滔不绝地说道:“他还和樊先生许诺了业绩,做不好他主动辞职。”

“嗯。”

“半年之前宋哥就只拿半薪了,还为几个家庭困难的同事申请了加班补贴。”

“嗯。”

“宋哥天天留在公司加班,他都没有申请,把机会让给了我们,他到底哪里恶心了?”

“嗯。”

“而且我只是个中专生,能当上office manage 全靠宋哥耐心教我,帮我提级。”此时此刻在奚珺嘴里,宋泽似乎变成了大英雄。

奚玢觉得事情不该如此下去,她转念一想,提出要求:“如果你转出创意部,我会和林风与贺焱不再联系。”

“那……那和……”奚珺如释重负地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那……和宋哥交往的事情呢……”

“你啊!”奚玢伸手抚平姐姐额头的皱纹:“我又不是傻子,我自然是讨厌宋泽,但也能看出他避我如蛇蝎呢!”

“啊?”奚珺的惊讶无法掩饰,她颤抖地扑上前,挽住妹妹的手臂,不停摇晃着:“但……但宋哥说喜欢你呢……”

这种蹩脚谎言也就只能骗骗你了——奚玢在心里想- 贺焱与宋泽上次矛盾激发,而后宋泽家里莫名遭火,这次他故意接近自己,许是探究幕后指使吧。

不知为何,奚玢想到那天贺焱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心里不由涌出一丝快意。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解决吧。”两个女孩儿对望着彼此,异口同声,齐齐露出笑容:“用我们的方式。”

奚玢挑了挑眉,转身走进浴室。

徒留神情复杂的奚珺,在沙发不知所措,嘴巴张了又合,手伸向面前空气,想要抓点什么,最后却无奈地叹了口气:“宋哥如果和小芬在一起,其实也挺好的嘛……”

此时的奚珺正在脑海里写八点档剧本,宋泽心情也没好到那里去,阮舒喝完酒后独自离开餐厅,他只能找来代驾将车子开回租车店,然后打车回家,在陌生的公寓楼前他站了很久,又去找了个小卖部买来一包利群,恶狠狠地抽了五根。

他确实觉得自己思路跟不上阮舒,由此及彼,这次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没照顾好她,没照顾好这个家。

就像阮舒在餐厅询问自己,你是否会变心的那句话一样,宋泽其实也很想反问对方,但最后却把这句话压在了心里。

即便做好某种心理准备,可理解她是一回事,但要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阮舒,在不怀好意的男人之间转圜如风,用婀娜多姿与柔声细语来魅惑他人,却是另一回事,曾经立下雄言状语的宋泽,此时不得不承认自己不过是个狭隘的凡人,他在餐厅里还有着摩拳擦掌的冲动,转眼因为自己独自回家而恨不得打电话过去和她再次商量,还记得以前看《逃离德黑兰》的偷渡电影时,阮舒煞有介事地提出过一个方案,先乘轮渡到达韩国,再想办法乘大韩航空到斐济,然后生活在这个远在万里之外的小岛。

他在心里不断纠结,要不要和阮舒一起出国,前往斐济岛。

回家的阮舒并不知道宋泽心里这些曲折,她正要迈进单元楼时,却见到宋泽蹲在花坛边抽烟。

他一定很苦恼,夹着烟的手虚搁在二郎腿上,烧了长长一截烟灰没有抖掉。

阮舒收回心里那些犹豫,困惑,语气坦然地冲着丈夫喊道:“再不上楼,我待会把你锁门外了!”

那个沉思的男人终于站起身,把烟压在花坛边掐灭,剩余的半只留在手上,向她走来。

他垂目望着地上,以阮舒视角望去,他脸皱成一团,像是有许多吐无可吐的心事。“要么抽完吧,我在旁边等会。”

“我没事,就是烟瘾犯了。”他说。

阮舒晓得,宋泽说没事,无论是否言不由衷,至少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目前拒绝交流只想静一会,于是她也不过多追问。

两人沉默着来到三楼,走到家门口,宋泽迟疑地停下脚步:“你怎么换了套衣服?”阮舒穿着一身蓝白相间JK制服,胸前有个蓝色蝴蝶结,白色衬衫高高隆起,有种随时要炸开纽扣的感觉,细细地腰线到了臀部就徒然变得浑圆,将原本青春逼人的格子裙饱满得撑圆,更且短裙之下,两条黑色丝袜包裹的雪酥大腿流露出赤裸裸的肉感,好似随时会因主人迈动脚步而撕裂。

“以防有人跟踪,我都会先去另一间房子待一会,换洗后再回来。”阮舒理所当然地答道:“今天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你刚抽完烟,先去洗漱下。”乘着宋泽进浴室洗澡,阮舒拿起留兰香味道的漱口水,好好地将那些侵入味道给驱逐了出去。

她坐在松软地席梦思上,思绪万千,明明没喝多少酒,却像是酩酊大醉一般,止不住得心悸,脑海里却是奇异的心平气和。

阮舒不是第一次见到宋泽身边围着女人,曾经在校园也好,工作也罢,都没有餐厅那一幕给她冲击那么大,那时她竟然有种普通女人的冲动,想要推开包间门,来一场捉奸场景。

不过既然选了这条路,就得一路走到底,即便是宋泽,也得在某些方面做出选择。

宋泽对她一直是平和的,稳妥的,笨拙的,她某些时候不必考虑宋泽的想法,只需要在他面前松弛得做自己就好,只是现在,这种长年累月的松弛,也要告一段落了。

就在她对自己决定产生动摇,陷入强烈的患得患失之中时,宋泽披了一件睡衣走进了卧室门。

宋泽在旁边坐下,阮舒自然而然地挽起他的胳膊。

按往常而言,阮舒手指会划过宋泽胸膛,顺着小腹一路往下,直至抓住小腹间的阳具,但今天有些不同:“假设……我们假设一种情况。”她挪动身体,远离男人,双手塞进腋下,紧紧抱住自己,并且用警惕的目光望着宋泽,仿佛他是房间的不速之客:“我很反感,很讨厌你,而你现在要和我做爱,你该怎么和我开始?”

“啊?”宋泽颇有些摸不着头脑,思索一会后,他向阮舒抛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你构建的场景是……我在……强奸别人吗?”阮舒头疼地看着宋泽一副我绝不会这么做的拒绝模样,看着后者一脸愤慨,满脸正义地摇着头,攥其拳头,咬牙切齿:“哪有强奸,我只是说在某种特殊情况下,我不得不听从你。”

宋泽嘴角一抽一抽,像是很不能接受。

但阮舒也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盯着他。

过了好一会,就在阮舒想要板起脸,打破这股令人窒息的氛围时,宋泽忽然俯身上前,右手按在她的胸脯,大肆揉捏,一口封住了她红艳嘴唇。

那一瞬间,阮舒轻轻“嗯”了一声,下意识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与他交缠起来。

但在下一秒清醒过来的她,伸出手做了个推挡动作,扭头埋怨道:“哪有上来动手动嘴的,再怎么样都会被你吓跑的吧!”她气得用食指不停点着宋泽额头:“先用手让对方身体适应,明白吗?”

“那你……”宋泽欲言又止。

阮舒当然知道他想反驳的那句话:“那你明明很配合啊……”

“那是因为我身体不受意识控制啊!”表情瞬间扭曲的阮舒,一指头狠狠戳在宋泽额头:“你给我停一下,别揉了!”

“记住,不要见面就张开你的臭嘴吻过来!”

宋泽痛苦地搓揉着额头,阮舒却在眼前淡出一片记忆。

傍晚时分的包厢里,紧贴着身体,眉目相对,近在咫尺的一对男女。

男人因为酒意上涌与兴奋而剧烈喘息着,与他同样激动地肉棒在裤裆里鼓起帐篷,隔着衣物在女人两腿之间反复摩擦着。

“呼……呼……”朱俊力激动无比地附耳说道:“阮舒……我这样抱着你……又开心又紧张啊……呼……呼……”

“真是的……”阮舒双手环绕在他脖颈处:“不过,你长得还是挺英俊的,我挺喜欢的呢~ ”

她在心里暗自思索,这家伙平时彬彬有礼,却在抱住自己时粗鲁得像个没见过女人的庄稼汉,不知道是受家庭影响或是其他什么原因。

朱俊力被欲望充满的眼睛俯视着阮舒,同时脸颊通红地舔着舌头,下一秒,他的舌头边毫无预兆地插入阮舒口腔,肆意翻搅,寻找缩在里面的粉嫩舌头。

真是个完全没有情趣的家伙——阮舒暗自啐道,却还是羞羞答答地吐出粉腻湿濡的柔软舌头,与对方纠缠在一起。

朱俊力口水充盈,舌吻之时不知是故意或是粗鲁所,弄得阮舒脸上都是两人的唾液。

阮舒在那时忽然想到,宋泽在性爱方面,也是如此粗鲁直接,或许她应该好好地指点他一番。

想着想着,她脸上浮现起妖艳的笑容,轻轻推开朱俊力,与此同时,余光见到了推开门的林风。

……-

回到卧室,阮舒没好气地继续说道:“别急吼吼地上来亲我,可以先摸摸手,让彼此的身体先适应对方。”

宋泽按照指示,握着阮舒右手,先从雪滑瓷腻的藕臂入手,用手指轻轻划过。

仿佛过电般的触感略过阮舒肌肤,微微酥麻,令她手臂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好……这时候……就可以过来抱抱我。”

宋泽展臂将阮舒用力抱进怀里,他抱得很紧,令她有些喘不过气。

如果是以前,她必然不会挣脱,因为那熟悉又安心的拥抱,是她所深深渴望的。

但今天不同,阮舒推了一把宋泽,在他耳边低语道:“不要太过用力,你要仔细地观察我的心跳和身体变化。”

“现在心跳很快,体温也在上升……”宋泽老实地像在和老师报告。

“即便女人再怎么心里厌恶,再怎么排斥你。”阮舒满脸迷离地解释道:“但她的身体本能却会在你抱住她时,不由自主地往那方面想,她的身体会告诉她,自己很想做爱。”

“你不具备那些高位者所拥有的金钱,权力,仅凭短暂接触,她心里绝不会认可你,甚至会强烈排斥你,这时,你就要讨好她的身体,营造出一种强烈的安心感。”

“安心感?”宋泽放开抱住对方的手臂:“怎么做?”

“各种细节,托着她的脑袋,慢慢将她放下,整理好她头发,以免被压倒,时刻抱住她,不要放过每一丝肌肤接触的机会。”阮舒身子微微往后仰:“现在帮我慢慢放下去。”

宋泽小心地托着她的脑袋,就像握着易碎的琉璃一般,他学的很快,在阮舒脑袋接触到枕头的瞬间,整个人就轻轻压在了女人身上。

阮舒明显能感觉到胸脯被他宽厚的胸膛压扁,她大口喘着气,双手环绕在宋泽后颈处:“在长时间身体接触后,女人动情自然就会想要抱住你,能让对方这样,你就算做的很不错了……”

忽然,宋泽捧起阮舒脑袋,一口吻了上去,四片嘴唇自然歙合,厮磨片刻,阮舒便听话地伸出软腻湿热的舌头,与他纠缠成一道,互相吮吸翻搅。

紧接着阮舒又缓缓敛起JK制服,露出一对裹在粉色类似胸罩中的圆润乳房,雪腻乳肉被胸衣挤成一块,又被宋泽胸膛压成饼状,好不柔软。

在宋泽敛起她短裙,轻轻拉下内裤之时。

阮舒又撑起身子,望着他说道:“你知道女孩子的G 点吗?”

“G 点?”宋泽望向坐着的阮舒,她一双由黑色丝袜包裹的丰腴大腿此时呈M 字形分开,臀跨间的风景一览无余:只见稀稀疏疏的几根阴毛之下,是膨胀闭合的粉嫩阴唇,阴唇间还有一抹闪亮的湿润光泽。

他回忆起一些,往她胯下探去:“就是阴唇进去三到五公分的地方吗?”阮舒轻轻哼了一声,按住宋泽手指,可一双原本蜷曲的大腿却蓦地绷直,尽管她眼波迷离,但还是按耐住心中欲望啐道:“别这么粗鲁!一般要先做些准备工作再去逗弄G 点!如果上来就掏,我保证你挨上一脚!”她伸出食指,沿着竖握着的粉嫩缝隙,轻轻勾入,如同指引一般,带着宋泽中指在诱人的凹缝里不停扣弄,抽插。

红润嫩缝在两根手指搅弄下如花儿般绽放开来,伴随着吧唧吧唧的水声,宋泽感受到自己手指热的像是要被融化似地,往里一两公分,就能感受到娇嫩肉芽挤压而来,不断抗拒着入侵者。

在缓缓抽送中,他感觉到一根紧贴着他中指的女性食指,轻轻动了动,似乎在往前带路。

阮舒的腿张得更开了,两根手指顺畅地到达了她敏感的部位。

“碰……碰到……G 点以后……”阮舒咬着红艳唇瓣,直勾勾地看着他:“可以尝试放两根手指进来……然后往前拉,也不用抽送,只要在里面扭动就……就……行……”

“手指……有种被推出来的感觉……”宋泽试着按阮舒所说,将食指也探了进去:“这就是G 点吗?”

每当手指顶在肉壁,阮舒的呻吟便会变得娇媚甜腻,宋泽觉得心里痒得厉害,左手托住阮舒酥软美臀,两根手指不断勾弄,只听阮舒“呜”地一声扑过来抱住了他。

阮舒的高潮极其强烈,浑身紧绷,两腿死死地夹住他的右手,仿佛窒息一般,嘴唇大张。

蜜浆被手指搅拌成白色膏状,在不断扣弄间,滋滋往外冒。

啵!

随着一声犹如开瓶般的声音,宋泽手指终于离开了肉壁的“纠缠”,而阮舒也剧烈地喘着气。

再休息了一会,阮舒说道:“还有,要告诉你的事情,就是要学会用语言逗弄。”

“逗弄?”宋泽闻言一愣。

“当然。”她附耳过去,细细说道,而宋泽也在阮舒调教下,神色时而尴尬,时而犹豫,却也一一照做。

就这样,这对夫妻整整做了一晚上的性爱练习,直至晨曦微亮,宋泽差点都起不了床。

……

一大早,宋泽就在全公司面前与财务总监夏惠锦吵起来了。

在许多人眼里,这位平日直爽的创意部副主任像是有点故意找茬,但也有些人能够理解,毕竟家中刚遭祸事,经济方面比较紧张,想要报销一些花费也在情理之中。

一般来说,公司里的高层都对夏惠锦有三分客气,不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她翻脸,尤其是她掌管着小金库账号,有时候私下里发的奖金,都要经过她手,谁都不会和财神爷过不去,不是吗?

当然宋泽除外,他必须要完成阮舒在这一个月内辛辛苦苦的布局,绝不能拖后腿,因此过来警告夏惠锦是刻不容缓的。

作为工作好多年的老油子,宋泽不会找夏惠锦直接开骂,所以他找到财务不下面的一个小姑娘,将自己住院的一些发票递给了对方,也不过多为难他,只是在旁边盯着,盯得她不知所措,此时阮舒恰好不在,朱俊力也不在,时机正好。

余光中看到夏惠锦从门口进来了,他立刻脸色一沉,开始责问:“我这些发票到底有什么问题,凭什么不能报销?”

“这……夏主任说过,这不属于工伤……所以……”小姑娘完全没预料到满脸笑容的宋泽突然翻脸,磕磕巴巴地说道:"以前顾小姐拿来过……就被打回去了……"“哦,原来是财务总监夏主任的意思啊!”宋泽假装没见到夏惠锦进门,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那你说说看,朱俊力上次下班跑步摔伤能报销,我也是下班回家路上烧伤的,凭什么他能报销,我就不能?就因为我不是她儿子?就因为我好欺负?这点都不能分清楚,那财务部到底有什么用?”

“哎呦,原来是创意部的宋副主任,一大早火气就很大嘛!”夏惠锦在他背后咬着副字说道。

“哦,原来是夏主任。”宋泽一扭头,装作才见到夏惠锦,“这小姑娘工作有些纰漏,我得好好跟她说道说道,你想想看,我这次是回家路上遇到火灾,完全符合工伤报销的规章,这钱也不多,怎么说不给就不给,你说到底这事儿做的是不是太混蛋了!”

“哎,宋副主任。”夏惠锦脸色难看起来,“也不用说的这么难听吧?”

“夏主任你别急啊。”宋泽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我就是按照你儿子上次的方式来申请的啊,完全符合公司要求,你肯定会答应的,对吧?”当着财务部小姑娘的面,夏惠锦没法继续装作和善,她紧紧抿着嘴唇,脸色阴沉,盯着宋泽说道:“宋副主任,这事儿得说明一下,你的报销是我让拒的。”

“是你?”宋泽佯装大吃一惊:“凭什么?”接着他脸色也阴沉下来,看了看夏惠锦,转头向小姑娘说道:“既然是夏主任的要求,那这些报销就算了,还有,你待会记得把拒绝的理由写个报告,送到创意部来。”说完宋泽匆匆离开了。

看上去他像是在给夏惠锦面子,不再坚持,压着怒火离开似地。

但在夏惠锦眼里,这家伙完完全全就是在自己雷区蹦迪,毕竟她儿子上月跑步回家,路上遭到车祸,肇事者不但私下里赔了不少,她还将这件事操作为工伤,里外里算是扣了不少钱出来,很多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过去就算了,但今天宋泽毫无顾忌得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将这件事血淋淋地拉了出来,还让自己手下写一份报告给他,凭什么?

真是打脸打得啪啪响,她脸腾得一下涨红了,红艳嘴唇抿得紧紧的,怒目瞪视着离去的宋泽,大有就此爆发一把之迹象。

在原地停留几秒钟后,她实在抹不开面子,向宋泽追去,宋泽前脚刚进自己办公室,夏惠锦就推门进去了。

“宋副主任,我觉得咱们得谈谈。”她压着怒气:“关于你这次报销……”

“行了,夏主任,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宋泽坐在自己办公桌,心不在焉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下次让你儿子也注意点好了,别落人口实。”

“哎呦。”夏惠锦气得直翻白眼:“我儿子要注意什么?”

“你说呢?”宋泽整理文件的动作一顿,恰到好处地冷声问道。

“我自然是不知道,所以过来问下宋副主任。”夏惠锦倒竖柳眉,恨声道。

“财务部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宋泽阴阳怪气地说,“还有什么话赶紧说,我刚回来上班,有一堆事情要处理。”他将一摞文件在桌子上摊开,上面标签都是这次银行项目原本该发放的奖金,他一边整理这些文件,一边“无意”地砸吧嘴:“原本说好7%的提成,现在只有4%,不知道被那个家伙贪污了去。”

“姓宋的,你到底什么意思!!!”果然,一听到最后一句话,夏惠锦像是被踩到尾巴,一下子爆发了。

“什么什么意思?”宋泽眉毛一抬,“我说夏主任,你冲到我办公室里指手画脚,乱甩脸色的,想吵架?”

嘭!

夏惠锦猛拍宋泽办公桌:“我就是过来评评理的!”这下宋泽抓到她的漏洞了:“夏主任,你今天早上香水喷多了把自己熏晕了是吧,到我办公室来拍我桌子来评理?”

夏惠锦惊讶了一瞬,但迅速回复冷静状态,默默思索自己之前的行为:她在一时气愤之下,下意识地甩手拍桌子,倒不是特意拍给宋泽看,但在外人眼里,的确有点像是仗势欺人。

冷静,女人劝告自己说道:我必须要咽下这口气。

昨天儿子回家后,与自己商量想要买辆新车- 保时捷帕拉梅拉,事发突然,夏惠锦没拒绝但也没同意,只是说让她考虑一番。

她当然知道儿子最近一个月,在追自己手下叫阮舒的姑娘,那姑娘虽说有些不好的传闻,但据她观察,姑娘平时节俭,洁身自好,没有太大花费,不像是会追求豪车名表的拜金女。

可忽然之间买车总令她心里不舒服,她老公因某些原因,早就闲赋在家,儿子那点工资养活自己都有些困难,时不时还要救济,可以说家里的顶梁柱就是她夏惠锦,如今突然之间拿出一笔巨款买车,在公司经济状况逐渐转好的今天,的确不合时宜。

本想昨天就要拒绝,可望见儿子那哀求般的眼神,不由心软下来,再怎么也咬咬牙,替他出个50% 的首付吧?

可这份决心在宋泽闹了一番财务部后,被碾了个粉碎,这家伙明显是有预谋的,借着发票报销的事情过来闹事——这是董事会与樊先生的决定,找她出气有什么用?

就在她这么想时,创意部以及附近的同事都将目光看向了办公室里剑拔弩张的两人,而宋泽阴阳怪气的声音仍在继续:“行啊,夏主任,可以啊。”宋泽恶狠狠地笑着,“我们部门克扣的提成我还没去找樊先生问呢,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个下马威了,你这么搞小动作我不跟你计较,可你一大清早追着我屁股来找茬儿,是想怎么样,想把我们来之不易的提成都扣掉吗?”此话一出,创意部门的同事都义愤填膺地议论起来,同时对着夏惠锦指指点点,有些人甚至要上来给副主任来帮一把腔——毕竟提成金额方面,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代替宋泽职务的林风又是个窝囊废,根本不敢与领导商量这件事,现在主心骨回来了,大家都觉得宋泽?

得漂亮,替他们大大地出了口气,话又说回来,如果能多争取些项目奖金,那也是求之不得的。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夏惠锦再一次被周围人群的鄙夷态度所点爆,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红晕难消不退:“谁搞小动作,你把话说清楚!”下一秒,宋泽猛地站起身,瞬间提高音量,几乎是用吼声逼问道:“我们的提成到底去哪儿了,你心里清楚得很,还恶人先告状,说我一大早找事,你凭什么来创意部兴师问罪,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樊先生吗?”

“再闹下去,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他眼里尽是轻蔑和冷笑,“另外,好好管管你的宝贝儿子,同事们都看着呢,让他做点正事儿吧!”这句话一出,夏惠锦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爆炸了,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下巴不自觉地颤抖:“姓宋的,你欺人太甚!”一直养尊处优的夏惠锦,哪受过如此羞辱,情绪失控之下,扑上来就想要挠宋泽。

也就在这时候,樊先生闻声赶来了。

樊先生人并不高,五十岁上下,略带白霜的鬓发梳理得妥妥帖帖,黑色西装里面是一件法兰绒素格衬衫。

财务总监与创意部副经理交谈的声音这么大,门口一听就知道两人吵起来了,而且吵得很凶,樊先生自然很清楚。

“两位,冷静一下。”樊先生走到宋泽与夏惠锦中间,隔开两人刺向对方的目光,温和地说道:“也许可以来我办公室,心平气和地谈谈?”

“把话敞开了说,说不定会意外的发现,你们之间并没有这么大的矛盾呢?”夏惠锦脸色更加阴沉,双眼像是跳帧一样,她胸膛剧烈起伏,却下意识地走到樊先生背后,愤恨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宋泽。

“樊先生。”宋泽的手轻轻摩挲着那摞关于提成金额的文件:“我很想和夏主任好好谈谈关于创意部这次奖金的事情。”

平心而论,宋泽是真的想要替同事质问下高层,为什么克扣来之不易的奖金,所以在阮舒说要与夏惠锦红一红脸时,自作主张地改变计划,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其实在另一方面,是借势来逼问樊先生,他很不甘心,不仅仅是自己蒙受灾祸,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更是因为这般辛苦工作,最后却没有得到应有的酬劳。

“董事会就这件事会出一份文件,详细解释的,年底肯定补发。”樊先生安慰道:“小宋啊,我知道你性格比较直接,但公司经营状况也才刚刚好转,你要相信我,相信夏主任,相信我们很快能达成共识。”樊先生见宋泽脸色有所好转,再次劝道:“我听说你醒来没多久,要多注意休息,可别累坏身体,创意部的工作,你可以交给奚珺,小姑娘人很勤快,让她多给你担着点。”

宋泽在面上无奈地笑笑:“那对不起了,夏主任,我这人脾气比较冲,你多担待。”回应他的是夏惠锦的冷笑声。

樊先生与夏惠锦肩并肩走出办公室,他又笑着轻声安慰财务总监:“你说你这个人,和宋泽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可是出了名的脾气爆,之前公司想要裁员,名额分配到创意部时,他来我办公室足足拍了一上午桌子,好说歹说才让他平复心情。”

他几句话就舒缓了夏惠锦心里的不满,也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这事情嘛,主要责任在董事会,你算是无辜受罪,我们合作这么多年,经济方面我一直很信任你,宋泽他说话没经过脑子,你听听就过去吧,不要太较真,公司的安定团结还是要维护维护的。”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宋泽无奈叹息。

就在这时。

“哎……哎……你别扯着我……”这是一个甜甜糯糯的声音。

“什么什么,我听不见,瞧瞧可怜的姐姐想来干什么,对,她要递交转岗申请。”这是稍显嚣张的声音。

低头沉思的宋泽吃了一惊,这才抬起头来。

只见办公室门口,出现了两个手挽着手的裙装少女,她们一左一右,裙子一粉一蓝,在刚刚安静下来的办公室面前站定,粉黛裙少女温婉而甜美地笑着,露出一对酒窝,靛蓝裙少女那双晶莹璀璨的眼睛,正炽亮如日地迎向他。

转岗申请?

奚珺和奚玢?

看上去来者不善,莫非奚珺回去和妹妹诉苦,过来兴师问罪?

宋泽微微提高警惕,面上却不露端倪。

“我们可敬可佩的大英雄宋泽先生。”靛蓝裙少女笑容妩媚,却给宋泽一种雄鹰高空盘旋,蓄势待发的感觉:“看看我姐姐那可怜兮兮的脸蛋,你忍心拒绝她的转岗申请吗?”

“我……宋……哥,实际上是,小芬想和我调岗……”粉黛少女怯怯弱弱地说道,她说话的瞬间,就像玫瑰正向他露着花蕊儿。

宋泽皱起眉头:两姐妹换个岗位?

就不说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奚玢当自己秘书,单单奚珺去公关部接触贺焱那位色狼,他都第一个不同意吧。

两人脑子哪里出问题了?

“额,两位,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宋泽有种心累的感觉:“人事任命不是我说了算。”

但他话音落下,两位少女就款摆腰肢,目光灼灼地来到他面前。

“只要宋哥点头……人事部我……我会去申请。”

“只要大英雄同意,人事部可不敢有意见。”

她们一前一后,同时发声,虽然语调词汇有些不一样,但却出奇地合拍——只能说不愧是双胞胎,就像同一个人在用不同语调说话。

宋泽只感觉头皮发麻——爱撒娇的奚珺就令他吃不住劲,现在奚玢也一转常态,也开始娇声娇气地在面前说话——估计这世界上,没有男人能承受这种阵仗吧?

他拿起文件,从椅子上站起来。

想要在两人合围之前离开办公室。

但下一秒,两位少女就一左一右来到身边,也顾不得外面同事打量的眼神,生生地扒住他的两只手臂。

姐姐用脖颈处肌肤摩挲着他的右臂。

妹妹用微凉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左臂。

“宋哥可好了,肯定会答应吧?”粉黛裙少女抬抬下巴,祈求地望着他。

“宋泽哥哥,肯定不会拒绝吧?”靛蓝裙少女轻轻吐气,高傲地看着他。

在那瞬间,宋泽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浸泡在蜜糖里,就连周围空气都是甜丝丝的。

“哎,你们,快给我放手!!!”宋泽大惊失色:“我说了调岗事情不归我管,找人事部去!!”

两位少女隔着宋泽对望一眼,齐齐勾起嘴角一笑。

那一瞬间,宋泽觉得像是两个小恶魔在用目光商量怎么瓜分他的身体。

“哎,姐姐,宋泽哥哥舍不得抛弃你呢。”靛蓝裙少女贴了过来,手掌抚上宋泽胸膛:“哦,有肌肉,有力量,他肯定想用这胸膛压住你,做这样那样的事情!”

粉黛裙少女用他的手掌轻轻摩擦自己微微发烫的脸蛋:“小……小芬,不要开这种玩笑呀。”

只觉得脑袋都要爆炸的宋泽大骂一声:“你们两个发什么神经?”此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就连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的同事都缩回了工位。

但也只是短短一瞬。

“宋哥生气了……”

“嗯,宋泽哥哥脾气很硬呢,不知道下面是不是一样硬?”

“哎?下面很硬?”

“当然,硬起来的话,就能像骑马一样骑上去呢!”

“哎?骑上去干嘛?”

“你想想看啊,你骑在上面,他牵着你的手,然后深情地望着你……”

“哎??”宋泽目眦欲裂,大吼道:“够了,给我闭嘴!”两位少女吓了一跳,齐齐抬头望着他。

一个泫然欲泣,委屈巴巴。

一个抿嘴微笑,眼波流转。

哪来的神经病?

宋泽暗自啐了一声,却也在两人目光下道了歉:“好吧,你们说的转岗申请我会慎重考虑的,只要奚珺不调去公关部就行。”但他话一出口,两位女孩又叽叽喳喳聊了起来。

“咦,他在关心你呢,真有趣。”

“宋哥……关心我……是因为……是因为……”

“是因为心软呢,软软的男人,很容易上当受骗!”

“宋哥这样会被人欺负的……”

“你想见他委屈巴巴,哭哭啼啼的样子吗?”

“哎?宋哥哭的话……肯定很有趣,哎嘿嘿。”

“要不要我们一起欺负他呀?”两位少女旁若无人地,笑眯眯地聊着天。

宋泽听得目瞪口呆。

奚玢也就罢了,奚珺脑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停!”宋泽一左一右抽出双臂,大声喝止:“给我停下!”两位少女惊讶地望着他,整个世界似乎清静了。

刚与夏惠锦吵过架的宋泽实在应付不了如此场面,双手举高以免再被挽住:“转岗的事情可以商量,你们一个一个说话,别叽叽喳喳一人一句!”两位少女对望一眼,一喜一忧,她们同时看向宋泽。

“宋哥,你要谁先说话?”奚珺眨眨眼。

“还是我先吧,我能给出更多好处。”奚玢侧身扶胯,显出款款腰身。“小芬你别说这种话了!”

“哎呀,难道是宋泽哥哥雄性本能要失控了,要对我们想做那种事情吗?”宋泽听得头昏脑涨,摆手走到另一边。

但两姐妹蹦蹦跳跳,从两侧一左一右赶上了他。

“如果宋泽哥哥要对你做坏事,你该怎么办呢?”

“什么样的……坏事呢?”

“像野兽一样把你压在身下,撕开你的裙子,扯掉你的裤子。”投来的诧异目光越来越多,奚玢轻咳一声:“总之嘛,细节不重要。”

“哎,我可以自己脱,不用撕啊……”

宋泽用力搓着脸,面前搓出一个笑容:“我说两位,你们要谈论这种事情,麻烦回家里去。”

一蓝一粉两位少女,目光闪烁。

她们再次挽住宋泽双手,脑袋凑到他胸前交头接耳:“宋泽哥哥说要去我们家。”

“可……我们只有两个房间哎。”

“你一定要留宿吗?”

“也不是一定啦……”

“那个啥。”宋泽不得不再次打断两人:“你们应该知道自己在公司,在别人办公室吧,也知道我能听见你们的话吧?”

但双胞胎姐妹不理不睬,继续在他胸前说着“悄悄话”。

“嗬,男人,他肯定在想和我们两人一起睡。”

“啊,那……该怎么办?”

“凶他!”

话音刚落,两位少女松开双手,瞬间来到宋泽面前,一位投来嗔怪无奈的目光,一位展露凶狠坏笑的表情。

“好吧,好吧。”宋泽无奈地举手投降。

“行行行,你们把文件拿来!”他的声音沙哑而疲惫:“我立刻签字!”话音刚落,奚珺与奚玢就齐齐“啊”了一声,两人迅速调整表情,互相挽着彼此,鞠了个躬:“谢谢宋哥……”

“谢谢领导!”

宋泽一脸稀里糊涂地望着两人离去。

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奚珺要离开创意部,取而代之的是奚玢……哎,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无奈的再吐出一口气。

就这样一直处理事情,一直忙到下班,他走进电梯随手取出手机,有几个未读短信,有个陌生号码,像是诈骗短信,更像是恐吓:“最近不安全,早点回家。”宋泽大吃一惊,顿觉后背一阵凉意,电梯门正在面前缓缓打开,宋泽左右看了看,察觉到没人跟踪自己,这才神神叨叨地走出电梯,手机信息显示是十分钟之前,恰好是下班时间,这人对公司如此熟悉,到底是谁?

谁在跟踪他,为什么要跟踪,为什么躲在暗处?

难道因为阮舒被人盯上的缘故?或者是之前那场火灾?

恐惧感如影随行地包围了他,他按耐住惊恐,转手拨了过去,两下铃声之后,接通了。

但没有人说话,宋泽也不敢先开口,于是他喘着粗气,死死捏紧手机,站在地铁门口不敢动弹。

嘟嘟嘟……

手机另一边传来挂断的盲音,紧接着又是一条短信传到他手机。

“赶紧乘地铁回家。”

宋泽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

……-

和所有陷入迷恋状态的男人一样,朱俊力急于在阮舒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不幸的是,他并没有在自身内涵上过多挖掘,反倒是在衣着打扮和说话腔调等方面大做文章,西装革履,满身奢侈品,在阮舒面前总是摆出专业人士的派头。

阮舒最讨厌这人一点,就是他完全搞不清楚自己是谁,自己到底有多少能力,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整天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来替她出谋划策,还觉得自己潇洒多金,是个十足的万人迷。

比如说下班后就是这样,他一边纠缠住阮舒,说母亲已经答应他买辆新车,一边不停炫耀家里有多富裕,一边揽着她的腰肢把自己当成她男朋友,一边叹息阮舒这身衣服实在太过蹩脚,做他女朋友应该穿的更体面些,顺便指出最近上架了什么潮物,可以带她一起去看看。

等阮舒走到审计部门口,想要找郁洁好好聊聊时,他又突兀得插进两人中间,满脸与有荣焉的表情,像是在享受公司两位美女为他争风吃醋的感觉。

阮舒都想发火了:这家伙脑子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都明说要和郁洁聊聊心,这是两位女人要说些体己话,一个男人插进来干嘛?

林风都不见得这么恶心吧?

可她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在休息室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心里有种被苍蝇环绕的感觉,但朱俊力再次一脸得意进来时,阮舒有种想法,就是把咖啡泼他脸上。

“阮舒,郁洁过来了。”他靠着门框,双手抱胸,摆起架势,像极了电视剧里面的霸道总裁。

阮舒暗自叹了口气,把想要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美女,美女,快过来吧。”朱俊力鬼头鬼脑(在阮舒眼里如此)地冲外面喊道。

美女?

阮舒在肚子里暗骂,那可是你搞大肚子的前女友,至少也给出点羞愧,不适,尴尬的表情吧?

嘴里却温柔地说:“真是辛苦你了。”朱俊力又晃悠出去了。

没多久,一股芦丹氏孤女的香水味道,袭击了阮舒鼻腔,令她在那瞬间有种冤魂在周围环绕的幻觉。

郁洁出现在了门口,以阮舒的审美来看,她的确是个美女。

但她不喜欢这种长相,长得格外脆弱,像是一触即破的肥皂泡:乌黑发丝披在肩头,身形纤弱,仿佛男人一碰腰就会折断。

她霍然投来目光,像诈尸还魂的女尸,直勾勾地看着阮舒。

“我知道你……”她的注意力即刻被阮舒吸引,禁不住脱口而出:“你是最近和俊力,在一起的那个女孩,你来找我……”阮舒将买的饮料递给她,说:“是果汁,我知道你最近睡不好觉,所以没买咖啡。”

“不用这么客气。”郁洁摇了摇头。

休息室并不大,她坐在办公桌的对面,与阮舒相距一米多远,朱俊力在期间看了几眼,见两人没见面撕逼打架,倒是放心的走了。

阮舒在郁洁落座后,首先吹捧了她一顿衣着品味,夸她漂亮得像是古代宫殿里的美人,郁洁脸色有所松动,礼尚往来,也真心实意地表达了自己对阮舒外貌身材的羡慕。

两个人都有些假惺惺,谁都没有进入正题。

阮舒明白,郁洁肯定判断出自己要聊有关朱俊力的事情,对于“竞争对手”的两人而言,这话还是比较难以启齿的,所以在等她主动开口。

可阮舒有一种习惯,她从来不会主动进入正题,而是用各种暗示让对方先说,这是一种谈判技巧,先开口的人表情他(她)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或者要谈论的话题更加急迫。

脑子不停运转,阮舒嘴里却不停说着废话,说这香水很符合郁洁气质,她长得可真是漂亮,看起来脾气也很好,各方面都很完美,差点挑明朱俊力为何要和你分手的话题。

从郁洁的不安的脸色上,她判断出这位心情郁郁的女孩快要说出什么了。

果然,在阮舒滔滔不绝的夸奖中,郁洁目光闪烁几下,终于进入正题。

“阮舒姐,我知道你想问我和俊力,还有我……去医院的事情。”加了姐,不是阮舒,她看起来卸下心防了,也怪不得,一直在流言蜚语里生活,压力肯定很大,即便阮舒身份特殊,但在温言软语之下,就算是郁洁都难以忍住一吐为快之心。

况且,她们都拥有过某个身份——朱俊力女友。

这种身份令郁洁警惕的同时,还有些同病相怜之感。

阮舒顺着她的话题:“我只是比较好奇,毕竟俊力人其实挺不错的,你们事情闹得这么大,我总觉得你有些难言之隐。”

“其实……这方面我也不好多说。”郁洁犹犹豫豫地道,正恰此时,朱俊力晃晃悠悠地走进休息室,还冲两人露出灿烂阳光的笑容,很是潇洒。

不出所料的是,他那双眼睛一直在阮舒的胸和腿上游荡。

郁洁的话停了,她皱起眉头,就这一个表情,阮舒突然感觉有些异样:她脾气不会很好,不像外表那样柔柔弱弱的。

果然,郁洁责问朱俊力:“你进来干嘛?”

“啊,让他听听也没事吧,我过来是想和你聊聊天,希望你能早日走出心结。”阮舒见朱俊力那副自信模样就一阵腻味,却也耐心解释。

郁洁脸色一沉,用命令式口气对朱俊力说道:“我和阮舒姐在说话,你给我出去!”阮舒与朱俊力都有些震惊,尤其是朱俊力,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后,慢慢站起身来做了个投降式的手势,面对着她们,一步一步退出休息室。

阮舒观察着郁洁的表情与朱俊力尴尬的动作,那古典美人给了她全新的印象,她说话声音没有再像刚才那般弱不禁风,反有种颐指气使的味道。

如果不是在她这位“新”女友面前耀武扬威的话,那就可以看出,平时朱俊力被郁洁指使惯了,这种发现令她更加好奇。

“阮舒姐,我只能这么说,我没打过胎,俊力和我分手之后,我脸色不太好,有心之人就说我去医院打胎了。”郁洁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掏心掏肺地讲道:“分手原因我不好细讲,反正阮舒姐你如果和俊力在一起,记得要搬出去,别住他家里。”

郁洁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在朱俊力家里遭到什么变故,才导致两人分手的吗?

阮舒接下来提了一大串问题,郁洁却没有回答,只是“哦”了几声,不承认也不否定。

最后离开时,郁洁又小心地附耳说道:“俊力妈妈有点神经质,去他家千万别乱走。”

阮舒也没多问,挽着郁洁往外走,就在这时,两个身影挡在了审计部休息室的门口。“呦,竟然是两位美女啊。”

开口说话的男人身材健硕,西装革履,一脸鄙夷地望着跟着阮舒身后的朱俊力。正是许久不见的公关部部长- 贺焱。

他右侧是个文质彬彬的青年,身材瘦削,一双深邃的眼睛在金丝边的眼镜框里闪着光。

贺焱侧过身来,肩膀像是一道霸道的墙,牢牢拦住三人去路。

“呦呦呦,看来这就是你口中的美女,长得倒是不错,你们三个躲在休息室,是准备3P吗?”

与男人外貌迥异的是他那阴柔而怪异的嗓音,轻佻而不逊的语气,每个词里都包含着赤裸裸的欲望,毫不掩饰。

“别这么惊讶,毕竟我可是很关心公司里的小美人儿。”

眼睛男人往前走了几步,在隐约的灯光下,可以看清他脸上的阴戾。

“也许我要自我介绍一下?”他看着三人不同的表情——阮舒惊讶,郁洁惶恐,朱俊力扭曲——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在下文承宇,也就是大家口中,臭名昭着的公子哥文先生。”

阮舒皱起眉头——想不到今晚会碰到这个家伙。

“顺便我想问一句,小美人儿,晚上有空和我共进晚餐吗?”

“喂,姓文的!”朱俊力不爽地拦在阮舒面前:“我们可没惹到你!”

“妈妈给你布置的作业完成了吗?”文先生拉了拉领结。

“什……什么?”朱俊力吃惊地张大嘴。

下一秒,在郁洁惊恐地眼神里,自称文先生的公子哥,高高举起了手。狠狠击打在自信的运动男孩脑袋。

朱俊力痛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他哆嗦着嘴唇,一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应该乖乖完成母亲布置的作业,妈宝男。”文承宇满脸恶毒地上前一步,来到大脑一片混乱的朱俊力前站定:“而不是……”

“到我面前来逞英雄,想要抱得美人归。”

这一次,他直接打在朱俊力脸上。

啪嗒,啪嗒。

运动男孩往后连退两步,满脸难以置信。

下一秒,他终于从混乱中找回自己的意识与尊严,怒吼一声,恶狠狠地扑向文承宇。但他掐向对方脖子的双手被贺焱死死抓住。

“你得搞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贺焱轻描淡写地说道:“冷静点。”躲在朱俊力背后的郁洁用发抖的声音说道:“你们这样……这样下去,我就要报警了!”

该死。

阮舒皱起眉头,看着眼前混世魔王般的文承宇。

如果今晚被姓文的带走——她看了眼面容扭曲,喘着粗气的朱俊力——那这段时间的布置就全白费了。

但下一秒,文承宇就迈步来到她面前,拦腰以公主抱的形式将她整个抱起!阮舒发出一声惊呼。

被贺焱死死架住的朱俊力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但文承苑却嗤笑一声,看向抱在怀里的美人。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可闻,阮舒甚至可以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橡木香薰味道。

这个男人……很讲究……阮舒一边冲他露出尴尬的笑容,一边思索,这是Diptyque牌橡木香氛蜡烛的味道,没什么比它更适合祛除黄梅天的阴寒潮湿了。

什么样的男人才会用最冷门却又沉稳的香薰蜡烛呢?

她有点好奇地打量着对方,竟然忘记自己目前的处境——被轻浮的公子哥抱在怀里,并且“正牌男友”在旁边高声怒骂。

“你好,美人。”文承宇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真是一张可爱的脸,这段时间我可有得乐咯!”

阮舒猛地睁大眼眶,她察觉到有一只手,正沿着自己丝袜,往大腿根部探去,然后抓在包臀裙所裹住的臀肉上,轻轻捏了捏。

另一只手,沿着腰身往上,将挺凸如峰的右侧乳房攫在手中大肆揉捏捂握。她痛苦地尖叫一声。

“放手!!!”被贺焱架住的朱俊力目眦欲裂,怒吼出声。

但他只能愤怒地看着自己“女友”被轻薄。

“你现在算是性骚扰哦。”阮舒倒是没有挣扎,垂下眼帘,挑着自己嘴角:“呶,樊先生应该还没下班呢。”

文承宇身体微微一僵,他沉默下来。

阮舒趁机凑过去,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下一秒,正在互相角力的贺焱与朱俊力惊奇发现,文承宇的脸色突然变得惊讶而——疑惑,甚至是忌惮。

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哥,也会有惊讶与忌惮的时候?

朱俊力正待朝樊先生方向大喊,却见文承宇放下阮舒,脸色凝重地开口:“那么就此别过,美人,希望你有个美好的夜晚。”在朱俊力带着阮舒与郁洁离开公司时,贺焱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尽是狠毒:“路上可要小心点啊。”

三人走后,贺焱颇有些不解地问道:“文先生,您这是……”

“她和樊先生关系很好。”文承苑抬起头,冷冷地道:“上次樊先生亲呢地和她聊天,我还以为是她造出来的假象。”

“樊先生和谁都能聊上几句。”贺焱脸色不变:“这不足为奇。”

“倒是没错。”文承宇搓了搓手,似乎在回忆刚才的触感:“但樊先生从来没问过- 你今天怎么没戴手表- 这种私人问题,这语气在我听来,就像是他送给阮舒手表的一样。”

贺焱脸色阴沉下来,他觉得眼前的美肉又与自己擦肩而过,文先生并不喜欢女人,逢场作戏后,后续处理大多会交给他,原本以为这次能顺利胁迫到阮舒,结果却被对方顺利走脱。

“文先生,我有点疑惑……”他不甘心地继续追问。

文承宇倒没怪他多嘴,但也语气不佳地说道:“她和我说,樊先生的妻子于柔,每两周都会和她一起去北门菜场逛逛。”

“老牛派人跟踪过于柔一段时间,想要找机会让她就范,最终不了了之,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阮舒说的没错,这让我有点起疑,无论如何还是再观察观察。”文承宇的目光开始变得冷厉而可怕:“如果她真的如自己嘴里对樊先生那么重要,那就很有利用价值,今天就不算浪费时间。”

“不过……”他眼里又闪过一丝忌惮:“我总觉得她身上有种让我很讨厌的感觉。”

“讨厌?”贺焱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

“很像颜依斐。”文承宇这样形容他的未婚妻:“恶心,毒辣,不折手段。”……-

宋泽失魂落魄地来到小区,看了眼门卫亭的石英钟:8 :30 pm。

突然间,铃声大作,他差点将手机甩飞,好一会后才将目光投向手机,里面显示一串奇长无比的怪异号码,像是网络电话,宋泽犹豫再三,终于按下通话键,电话另一端却传来令他无比安心的声音:“宋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是阮舒,谢天谢地,不是什么监控自己的电话。

宋泽推开门,阮舒坐在客厅沙发,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英语说明书,她身边乱七八糟摆放着:两个笔记本电脑硬盘,两条固态硬盘与两盘机械硬盘。

在宋泽进门以后,阮舒用余光望了他一眼,继续翻阅着手上书籍。

他好几次想要说出心中困惑,却又怕令阮舒担心,站在原地不停喘气。

阮舒放下书,撇过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等待他开口。

却没有得到回应。

“有什么事情快说吧。”她漫不经心地问:“如果连我你都不能信任,那我们就没必要大费周章地来做调查,束手让他们烧死得了。”信任。

宋泽瞳孔微微一缩,也点点头:“我被人跟踪了。”阮舒放下手里的英文书,走到厨房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晚餐——鱼香肉丝盖饭,盖饭散发的甜酸香味令宋泽心情平复不少,他在阮舒面前坐下,用勺子舀了一大口菜,伴着滚烫米饭塞进嘴里。

他只吃了一口,就有些不安地放下勺子:“我被人跟踪了。”

“我知道。”阮舒炯炯有神的目光射向宋泽惨白的脸庞:“但现在是吃饭时间。”

可我没心情吃东西。

宋泽怅然地想着,却也只能在对方目光下,拿起勺子埋头大吃。

阮舒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神态凝重起来。

跟踪,有人跟踪宋泽,到底为什么?

除去创意部副部长这个苦哈哈,没有油水的职称,他值得别人花心思跟踪吗?总不可能是今天与他吵架的夏惠锦派来的吧?

看朱俊力那种在真正暴力面前的怂样,不像是有什么背景势力的。

吃完后,宋泽将碗筷往旁边一放,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所见所闻悉数告诉对方。

阮舒紧蹙眉头,性感的M 形嘴唇紧紧抿住,双手抱臂,只见她沉沉思索了一阵,突然抬起手,伸出食指:“你遇到跟踪,是在火灾后,公司内,与夏惠锦吵架后,这三个条件合在一起,我们可以大胆推测,自火灾后,有人盯上了你,而核心目的,应该是公司,甚至有可能是财务部。”

“这几个条件差得比较大吧?”宋泽有些难以理解。

“没错,样本量还是太小。”阮舒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密尔归纳法,无法排除某些干扰变量,不过至少可以说明,对方现在是善意的在接触你,你行事端正,难道还怕有人威胁你吗?。”

她在心里想道——危险的事情我也不会让你插手。

两人就这件事又商量了会,直到宋泽忽然问起朱俊力状况。

“顺利得让我有些担心。”阮舒叹出一口气:“今天姓文的过来在我面前,羞辱了一顿朱俊力,他颜面尽失,估计要找回些场子。”宋泽轻轻哦了一声,却不多问。

阮舒则在心里想,刚才与朱俊力提出分手,那欲言又止,心酸却又哀怨的表情,不知道他有没有领会。

这男人急于在自己面前证明自己,今晚回去估计要和夏惠锦就车子一事,大吵一架,明天正好是周五,估计他就会潜入财务总监办公室,用偷来钥匙打开门,给自己转账。

到时候……她掏出手机,给某个人发去短信:明天晚上,留下来陪我,有事要做。嘟嘟嘟。

另一端,捧着手机的林风,看着阮舒发来的消息,难掩激动地挥着拳头。

他想起昨天朱俊力在包厢里对阮舒动手动脚的可恶模样,暗自发誓,只要能将这家伙拉下马,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

摆在朱俊力面前的有两条路。

——听从母亲劝告,按下买车念头。

——从母亲书房拿来钥匙,打开安保最严密的财务办公室,里面有个巨大的绿皮保险箱,保险箱里有未来计划公司的Ukey,还有另一个小公司——即小金库——的Ukey。

第一个选择结果是与昨日失望透顶的阮舒正式分手,从此陌路。

他无奈地想道,自己昨天实在太过憋屈,根本没有保护好阮舒,不作些改变,怎么能让她回心转意呢,只有……只要有钱……第二个选择结果是买来心心念念的帕拉梅拉,坐拥豪车美人。

即便后续被母亲发现,她肯定会帮自己将这件事揭过,审计每三个月一次,这次审计才在半个月前结束,也就是说母亲有两个月半的时间,把内部帐做平。

你会选哪一个?答案是不言自明的。

于是朱俊力在周五下班以后,发了个信息给夏惠锦,说自己要去和朋友聚餐,然后躲在一间休息室里,直到公司的同事都走完才出来。

尽管事先计划了无数遍,临到动手,他却慌了手脚,紧张地不知该如何行动,他不敢开灯,在黑暗里咬着手电筒,借着光亮,如同蛆虫一般在地砖上蠕动。

他扶着门框起身,掏出钥匙,小心翼翼打开防盗门,再用另一把钥匙打开柜子,翻出母亲藏在抽屉里的保险箱备用钥匙。

朱俊力一边做,一边竖着耳朵,告诫自己要镇静,镇静,他颤颤巍巍地拿出备用钥匙,打开绿色保险箱,再输入密码。

咔哒,门开了。

里面有两个Ukey。 在朱俊力拿出另一个Ukey时,他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的灵魂似乎分成了两半。

一边在不停劝告他,这是犯法的。

另一半不停在向他表明:这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汗流浃背地启动母亲办公桌上的电脑,熟练地输入密码,进入银行界面。他甚至在电脑屏幕中,看到了自己惊恐的脸!

在输入120 万这个金额时,朱俊力下身一阵悸动,若非使劲憋住,他差点尿了裤子!

做完这些后,朱俊力满头大汗,内衣都湿透了,手机屏幕显示已经半夜零点,他在黑暗中彷徨,左思右想,要不要把钱再转回去。

他还是否定了这个念头。

将可怕思绪抛弃,处理好留下的痕迹后,朱俊力走出财务总监办公室,准备用钥匙重新锁门。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带着些哭腔:“俊力,你……你去哪儿了,电话都打不通,短信也不回……我好担心你。”在那瞬间,朱俊力感觉全身血液都被抽干了,他原地呆了几秒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浑身如置冰窑,从脚趾尖一直冷到了发丝。

假的吧……一定是耳朵出问题了……

这个时间段,怎么会有人在公司,怎么可能有人在财务部?

但那道声音还在继续响起,清晰无比地传进他的耳朵:“俊力,你在抖什么,生病了吗?”

朱俊力此时陷入了极大的恐惧,怎么会这么凑巧,这下该怎么办,再怎么解释,半夜出现在财务部门口,都解释不过去吧。

咦,这声音……

他眼睛闪了一下,猛然回头。

阮舒站在背后,满脸关切地望着他。

朱俊力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软下来,阮舒赶忙上前,将他扶进不远处的休息室。

大口喘气的朱俊力忽然想起极为关键的一点——他还没锁上办公室的门!

也就在这时,处于恐惧与惊吓中的朱俊力站起来的前一秒,阮舒整个人扑上前来,在他耳边幽幽地说道:“我想和你说声对不起,你肯定是因为我昨天的态度,心里不舒服,所以躲在休息室不肯见我,对吧?”朱俊力脸色犹豫地点点头,他肯定不会坦白自己怕有人打自己电话导致事情败露,才开的飞行模式。

她靠在朱俊力怀里,像是要融化一般:“我不该怪你,文承宇父亲是公司股东,除了樊先生,谁都不敢忤逆他,我知道的……”阮舒抿起嘴唇,似乎泫然欲泣,如黑曜石般漆黑透亮的眼眸传出愧疚和担心。

她凑到朱俊力耳边,用充满诱惑力的语气说道:“我……我想……”朱俊力还未从惶恐中回复过来,他木讷地张大嘴巴,有些不知所措。

阮舒的牙齿轻轻咬着他的耳垂,湿热舌尖像蛇一样在他耳朵里搅拌一下,朱俊力一阵瘫软,直接往后一靠,屁股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

伴随着衣服落下的簌簌声,他还是脸色煞白,心有余悸地望着财务室方向。

心里承受能力比纸还差,轻轻一戳就崩溃——阮舒评价道,她单膝下跪在朱俊力面前,手里握着软趴趴的肉棒,好整以暇地慢慢撸动,期冀能让他忘记未关上的大门。

心里想着林风到底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将合同与资料扫到手机的阮舒,发现在自己双手心不在焉地捋撸之下,朱俊力的肉棒竟然毫无起色,看来恐惧早已塞满他的内心,令其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

无奈的她上前,鼻尖凑到肉棒旁,嗅吸了一下。

“果然,一股强烈又恶心的味道。”她在心里踟蹰着:“躲在休息室里人都快发霉了吧!”

这玩意完全含不进去。

阮舒吐出粉嫩小舌头,往掌心滴了几滴带着长长丝线的唾液,而后用滑腻的双手将润滑液均匀地涂抹到棒身各处。

咕噜咕噜咕噜。

她听到朱俊力不停咽口水的声音。

“看来感受到快感了。”阮舒用掌心轻轻摩擦着龟头,另一只手温柔地揉捏着棒身下方两颗硕大睾丸。

朱俊力瞪大眼睛,直直吸了一口冷气。

“哈……哈……”阮舒轻轻喘息,“我……我昨天差点……差点被文承宇带走,如果那样的话……”

朱俊力猛地垂下头,看向阮舒,原本无力搭在膝盖的双手慢慢捏紧。

阮舒惊讶的发现,那原本疲软无比的肉棒,竟然在瞬息之间变得坚挺之极,并且在手中弹跳晃动,龟头马眼出,还渗出一丝透明色液体。

这家伙……和林风一样,也是个绿帽癖?

阮舒很清楚怎么样的言行最能激起男人的嫉妒心,让他们在苦痛之余,更加兴奋,只是完全没预料到朱俊力的反应如此之大。

“如果……如果我被带走的话……”她凄凄地说道:“他肯定会让我张开嘴巴,亲吻他的龟头,就像舔糖果一样舔他的肉棒。”在阮舒视野里,运动男孩的眼眸里布满了血丝,呆呆地盯着她,似乎在脑海里展出那个画面。

“这样……真是太恶心了,就算是俊力,我也没有对你做过,含住男人的下面,太可耻了……”

她双手动作愈加激烈,两颗睾丸在更加强烈的刺激下,痉缩抖动,剧烈抽搐着。

“不,不。”阮舒痛苦地摇着头:“贺焱也好,文承宇也罢,都想要我跪在他们面前,张开嘴巴含住……但我都没和你做过这些事……这怎么可以呢……”就在这时,朱俊力深深地吸了口气,腰身猛地一挺,胯下肉棒唰得顶在阮舒红润双唇前方,他激动却又愤怒地嚷道:“含,给我含!”忽然,朱俊力感觉到一股酥麻欲死的快感从脊椎骨一路窜到天灵感,低头一看,自己阳具正一点一点慢慢消失在阮舒鲜艳如血的嘴唇之中。

对方口腔里的软肉绵绵密密包裹上来的阵阵爽感,令朱俊力早就忘却反锁财务大门的想法。

他死死地盯着阮舒,难以想象后者清纯之极的脸上,那张温润柔软的小嘴竟然在慢慢吞吃自己的鸡巴。

就光这一想,射精冲动就按耐不住,尤其是阮舒用嫩舌翻卷着龟头,如同舌尖在糖果上打转一般灵活。

阮舒时而用渴求的眼神望着他,时而用看着心爱之物的眼神注视着她含着的肉棒,薄薄的嘴唇越收越紧,神色越来越妩媚勾人。

咕噜咕噜咕噜。

朱俊力忽然产生一种强烈的优越感,为自己进行口舌服务的女人,穷追不舍一个月才答应的女人,她竟然如此顺从!

“啊,咕!”

肉棒传来吮吸力道令朱俊力连连倒吸冷气,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刺激得头皮发麻,嘴里不住地轻声哼哼。

“阮舒,阮舒!!我……射……射了!”他难挡刺激,忍不住弓腰抱住阮舒脑袋,嘴巴大张发出一声又一声怒吼。

滋滋滋。

在不停颤抖地射出精液时,朱俊力看见阮舒在嘴唇裹紧,尽力在接住突如其来的液体,但精液却不断从她牢牢裹在肉棒的嘴唇间溢出。

“啊,啊,啊,啊!”

在魂魄升天的快感中,朱俊力脑海里忽然升起一个荒淫无道的想法,他双手揽住阮舒后脑勺,一下子把肉棒尽根插入女人口腔之中。

“不,不要!”

倏然的深喉插入令阮舒极为痛苦,可朱俊力深陷欲望旋涡之中,完全没有停歇意味,他毫不怜惜的耸腰抬臀,将肉棒插到女人口腔内极限。

此时两人的姿势仿佛一个另类的三明治,朱俊力用上半身与下半身牢牢夹住阮舒脑袋,时不时抖动几下,每次抖动,阮舒嘴角便会溢出一丝黏黏的,稠糊的白色液体。

阮舒痛苦地拍着朱俊力大腿,而后者完全无视。

“真是惊人的……射精量……”她不得不吞咽恶浊的脓液,心里却在思索:“林风这家伙应该差不多了吧?”

也就在这时,她准备吐出嘴里逐渐疲软的阳具,却忽然发现,那肉棒似乎在离开她口腔那一瞬间,慢慢地,缓缓地变直,变硬起来。

……

正在拍摄资料的林风不安地在财务总监办公室思索着。

“不要紧吧,阮舒姐过去引走朱俊力,那家伙……”突然一阵细微的摩擦声,令他心神震颤。

咚咚的声响令林风心脏抽紧疼痛起来。

“啊,这,难道是……”他惴惴不安地望向另一边的休息室。

“必须过去看看,资料也拍得差不多了……”他飞奔出办公室,直直往休息室里冲去,那边正在持续不断地发出令他惊疑不定的声音。

林风来到休息室,将眼睛对准门缝,门缝里的景象尽收眼底。

朱俊力双手叉腰,正在用胯下硕大的肉棒,一下又一下地甩在阮舒裸露在外的乳房上。

那因为重力略微往下坠的雪腻乳球,正在那根布满青茎的肉棒击打下,晃出圈圈乳浪。

见到这样的场景,林风感觉像是一柄利剑穿过心脏,将他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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