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乱世鸳鸯

五胡十六国可以称为是中国历史上最混乱的时代,除了偏安南方的东晋外,长江以北皆长年陷于战乱,各处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人口锐减。

秦汉以来在黄河流域的灿烂文明几乎就这一百多年的时间内灰飞烟灭。

公元357年,自苻坚登上前秦国主的宝座后,横扫六合,一统北方。

正当百姓满以为和平盛世正要到来之时,由于苻坚一意孤行,结果于淝水败于晋军,元气大伤而一蹶不振。

于是之前被迫降秦的鲜卑族和羌族等豪强纷纷起兵反秦,苻坚此前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再次四分五裂。

话说苻坚有一族孙名叫苻登,文武双全,苻坚称帝时封他为扬武将军兼凉州刺史,正当意气风发之时,就碰上了淝水之败,麾下精兵损失无数。

之后邺城的慕容兄弟背叛苻坚,兴兵攻打长安,苻登兵败,只得退守到河州重新整顿兵马,河州太守毛兴很热情的接待了他。

一日,苻登与毛兴在校场检阅三军时,一队全副武装的女兵吸引了他的视线。

在一位威风凛凛的女将军指挥下,女兵们前进后退,进攻防守皆有条不紊。

苻登不禁暗暗称奇。

只见那女将军长着一个鹅蛋脸,柳叶眉,一双凤目炯炯有神,粉白的脸皮显得嘴唇特别的红艳,那高高的鼻梁使她那漂亮的脸蛋里透出一股男子般的英气。

苻登深深的着迷了。

“不想太守治军如此有方,连女子也训练有素。”

“将军过奖,雕虫小技,让将军见笑。”

“敢问那指挥的女将为何人?”

“此乃吾之小女,小名敏娘,年方十八。”

“哦?这可真没想到啊!太守之女真女中豪杰也!”

“将军过誉,我这小女自幼便爱舞刀弄枪,全然不像一女儿家,让她去学针线女工,却是死活不从。我也不好勉强,寻思现今乱世,若能习得武艺防身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故也随她去了。那些女兵女将也是她亲手带出,个个骁勇不亚于男儿。”

“令媛真是女中豪杰,敢请他丈夫定是人中之龙。”

“只可惜真龙尚未现身呢,我那女儿常说非英雄不嫁。咳,就她这样子,也不知谁敢娶她。”毛兴听罢苦笑着说。

“哦……。”苻登听罢不由得心中一动。

阅兵之后,毛兴设宴款待苻登,城中诸将皆有赴宴,苻登双眼一次又一次地扫遍众人,就是没看到敏娘的身影。

毛兴看出苻登的心事,便说道:“小女平素只与她手下的女兵女将在一起,极少参加我们将士的宴会。若将军想见小女,在下可命人唤她过来。”

被毛兴看破了心事的苻登羞得满脸通红,连忙摆手否认:“太守误会了,我并无此意。再者令嫒虽是女中豪杰,呆在一大群男人里面喝酒也不太妥当。 ”

毛兴说:“既然如此,不如明日请将军到女营中好好视察一番,在下也好叫小女与将军相见。”

其实苻登心中巴不得能早点见到敏娘,只是不好明说,既然毛兴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干脆就来个顺水推舟:“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毛兴军中的女营仍是其女儿一手所建,原本只有敏娘和她一手带大的贴身侍婢,后来通过在战乱中收留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女孩和妇女,并从中物色一些人选加以训练,几年过去手下竟有三千余人,于是毛敏娘在父亲的支持下干脆建立一个女营归她一人指挥,而她从小带大的贴身侍婢也就成了女营中的将军或队长。

敏娘手下的贴身侍婢,有些是从原本伏侍她的侍女中挑选,如符兰、崔巧、范江等;有些是来自毛兴手下军官的女儿,也算是将门出身,如张秀兰、斛律婉、朱美玉、彭燕等。

而虎妞则属一个例外,她与众多女兵一样也是敏娘在民间收留的。

当年敏娘只有十五岁,便随父亲出征凉州,在一个被凉军掠夺的村庄里发现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女孩,那女孩只比敏娘少几岁,且长得浓眉大眼。

一般的女孩在碰到军队时往往都吓得不知所措,或害怕得放声大哭,但虎妞却视若无物,可能因为父母死于军队的手中,面对着全副武装的秦军眼里还透着一股仇恨的目光。

敏娘不禁暗暗称奇,不但主动和她搭话,还把身上的干粮分给她,在得知她父母是死于凉军之手并表示秦军就是要北上讨伐凉州时,虎妞还大声地表示要加入秦军,为父母报仇。

毛敏娘便喜欢上了这个勇敢的女孩子,不但把她收入自己的贴身侍婢,还给她取了“虎妞”这个名字。

在女营建立之后,虎妞与张秀兰则为敏娘的左右副将。

言归正传,次日,苻登便与毛兴一行人前往女营,毛兴便引女儿敏娘与他相见。

却说那苻登原本就被敏娘的美貌和英姿所吸引,在女营中看到敏娘治军如此有方,爱慕之心油然而生,而敏娘也素来仰慕苻登的勇武,再看到正值而立之年的苻登如此高大英俊,身上散发出阵阵儒将之风,春心不禁怦然而动,两人可以说是一见钟情。

毛兴见状更是乘机进言,希望能将女儿嫁给苻登,两家以结秦晋之好,苻登自然是欢喜得一口答应,众人于是挑选了吉日在毛兴府上为两位新人举行了婚礼。

因苻登再三叮嘱,国家正处危急存亡之时,喜庆之事不宜过份铺张,所以婚礼也没有搞得太奢华,倒是敏娘却做了一番精心的准备,她挑选了一件十分华丽且昂贵的氐族传统外套作为婚衣,虽然宽大但不失端庄。

浓密的秀发垂在脑后,上面还系着一个镶着金色凤凰的发结,脸上扑了一层淡淡的脂粉,发出阵阵的芳香,两条弯弯的眉毛修得如细柳一般,本来就长得漂亮的敏娘经过打扮后更显得楚楚动人。

当她在婚宴上出现时,众人皆为之而倾倒,苻登更是看得如痴如醉,拜过天地以后,敏娘便径自回洞房之中,苻登继续与众人饮酒。

苻登的酒量一向不错,参加婚宴的众位官员将领一来一往的敬酒对他来说简直是小儿科,要是在平时他非把众人喝趴下不可,只是今天,他的心思全在敏娘身上了,想到一会就要和敏娘行鱼水之欢,不用喝酒就已经脸红耳赤,血脉贲张了,眼睛彷佛已经看到敏娘的裸体。

于是几个来回后便假意不胜酒力而退场,然后三步踏着两步奔至洞房里。

这洞房在经过敏娘的精心布置下也是显得相当的体面和气派。

在房间的天花板上挂着一排整齐的粉红色灯笼,在灯笼里那柔和烛光下,整个洞房都染上了艳丽的粉红色,这样的颜色很容易会激起新婚男女的情欲。

床前摆着一上等云石制成的桌子,上面摆着满满一盘的水果和酒壶酒杯。

苻登甫一打开房门,一阵桂花的芳香味便扑鼻而来,洞房大门一关,芳香的气味则变得更加浓厚,似乎弥漫了整个房间,连被褥衣裳都充满了香气,而敏娘的身体被一种不同于芳香的甘美之气包围着。

敏娘见苻登进了洞房后,便快步迎到门前行礼。

苻登心中虽然早已兴奋到巴不得一把抱着敏娘,然后疯狂地做爱,但碍于身份,行为不好如此粗野,只得装得如平常一般,彬彬有礼地请新娘子就坐。

敏娘平日虽英气十足,但此时洞房花烛夜,也显得如黄花闺女般的羞涩,整夜都没怎么说过话。

苻登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拿起酒壶,给敏娘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然后自个一口喝尽,竟忘了与对方碰杯。

看到苻登那害羞得手足无措的样子,敏娘不禁“扑哧”一笑,这下子苻登就更紧张了,只好陪着傻笑了一下。

这时敏娘对苻登说:“夫君光是喝酒岂不乏味?待妾身为夫君舞蹈助庆。”苻登这下倒觉得新鲜了,没想到一个自小舞刀弄枪的女孩子还懂舞蹈,便说:“哦!到底是女孩子家,好!我也好一睹贤妻的舞姿。”

于是敏娘离开了座位,快速地脱去身上的礼服外套,只见里头穿着几层用丝绸编织而成的舞衣,每一层舞衣的花式和颜色各异,但搭配得精巧而玲珑,没有丝毫混乱的味道,看来是早有准备。

敏娘再脱去鞋袜,赤着一双美足,对着苻登行了个礼后便开始她的“飞天”之舞。

她所跳的舞是天上才有的,人间难得见几回,敏娘每舞一节,就把一件的舞衣以优雅的舞姿缓缓地脱落,把身上的肌肤逐渐呈现在苻登的眼前。

苻登看着敏娘且脱且舞,每脱掉一件,苻登的心则“扑嗵”的跳一下,当最后一件丝绸内衣从她的身上滑落时,整个人已经赤条条的呈现在苻登的面前,苻登不由得屏息了。

敏娘的皮肤有如丝绸般光滑白皙;身上的肌肉和脂肪的分布是恰到好处,体态既丰满又健美;双乳圆润且挺拔,展现出一副青春健康的形象,一对棕红色的乳晕在白皙的皮肤中特别的显眼,乳晕周围的毛孔整整齐齐地排列在边缘,再衬上那颗如玉米粒大小的乳头,看上去就像是镶在双乳上的两颗红宝石。

衣裤虽然脱了个精光,但敏娘并没有停下来,反而舞得更激烈了,身上的肌肉伴随着舞姿呈现出各种优美的曲线,双乳在失去内衣的约束后也在调皮地跳动着。

苻登则张大着嘴发呆,脸一阵红热,脑中闪过各种各样的幻想,半晌发不了声。

最后敏娘再来了几个漂亮的转体后便对着苻登行礼以示舞蹈结束。

苻登足足呆了好几分钟才清醒过来,不停地拍着双掌,连连称赞:“我平日只知贤妻巾帼不让须眉,有万夫不当之勇,真没想到贤妻跳起舞来竟也如此婀娜多姿,宛如仙女下凡啊!”

敏娘嫣然一笑,说:“妾身已为夫君舞蹈助庆完毕,现在该行周公之礼了吧?”敏娘的主动倒把苻登吓了一跳,正要送到嘴边的酒杯“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不等苻登回过神来,敏娘已一步一步地走近,这下子苻登再也忍不住了,像疯似的紧紧抱住敏娘,把嘴牢牢的贴住她的双唇热吻了起来。

当苻登不断地抚摸敏娘那嫩滑的背部时,那野兽般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强烈,敏娘也十分主动,一边和苻登接吻,一边不停地脱他的衣服。

苻登干脆把她整个儿抱起丢在床上,身上剩下的布料也稀稀拉拉地脱个精光,再来一招饿虎扑食,把敏娘紧紧的压在身下,之后两条赤裸裸的身躯便在床上不停地翻滚。

敏娘彷佛不觉得疲累似的,相当主动地向苻登发起进攻,全身表现出喜悦的样子。

她的高潮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往往只深呼吸一两次,接着就比刚才发出更激烈的“攻击”,苻登被敏娘的肌肤包围住,觉得自己反而一直处于下风,敏娘无限的爱抚也不断地持续着,她好象知道如何重复激起男人的欲望。

几个回合后,敏娘已经把苻登压在了身下,而苻登似乎再也无力反抗了,双手也只是在敏娘的腰部与臀部间来回游走。

也许是觉得苻登已无法刺激自己,敏娘则把双手放在胸前用力地揉动自己的乳房,拇指和食指来回不停地刺激自己那业已涨成黄豆般大小的乳头。

敏娘自觉得是欲仙欲死,而苻登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我不行了!”苻登惨叫了一声后便败下阵来。

随着火山喷发之后,苻登四肢乏力地软摊在床上,气喘如牛地吸取新鲜的空气。而敏娘彷佛仍未满足,还在用舌头不停地舔苻登的身体。

看着苻登那双眼翻白的样子,敏娘调皮地笑道:“论比刀剑,我不如夫君;但论近身肉搏,夫君就不是妾身的对手了。”

苻登听罢只得苦笑,迷迷湖糊地晕睡过去了。

当晚过后,两人更加恩爱,每天出双入对地检视三军,回居室后要么切磋剑术,要么谈论时政,到了晚上自然少不了切磋“近身作战”的技巧。

一年之后,敏娘为他生下一个儿子,苻登更是对她宠爱有加,为儿子取名为苻崇并立为世子。

之后三年,苻登一边招兵买马,一边与各路叛军周旋,企图再次返回长安。

一日,苻登正与众将商议如何应付慕容氏的进攻时,忽然闻报长安已被慕容冲为首的燕军包围,而姚苌与乞伏国仁等前秦叛将也将长安附近的城镇攻下了。

如此一来河州也变得无险可守,无奈苻登只得带兵北上抱罕与前秦的残兵会合。

在毛兴父女的辅助下,苻登很快就站稳了脚跟,并向北攻打前秦叛将吕光,渐渐扩充自己的地盘。

就在形势开始有利于前秦一方时,长安却被慕容冲攻破,败走至新平的苻坚被叛将姚苌所杀,不久姚苌取代了慕容氏占据长安自称秦帝,史称后秦。

苻坚死后不久,其子苻丕又被慕容垂击败身死,眼看前秦就要灭亡了。

这时毛兴等人纷纷劝苻登称帝,以续苻坚的基业,苻登应允,并在抱罕正式称帝,大敕境内,立敏娘为皇后,苻崇为太子。

在临时搭建的皇宫里群臣山呼万岁,苻登感到属于他的时代终于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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