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个刘远很厉害吗?好像……你很怕他啊。”
马车里,一个俏婢一边小心替卢晓阳擦着额上的汗,一边娇声地询问道。
另一个替卢晓阳捶腿的婢女也奇怪地问:“是啊,那个人骑着马,婢女都没带一个,一看就是听差的命,虽说是崔氏的女婿,少爷还是老爷的爱子呢,为了他,连你最喜欢的胖虎和瘦猴这两个跟班都打了,那个刘远真有那么可怕?”
卢晓阳一脸认真地点点头说:“你们地位太低,不知道也不奇怪,老实说,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怪胎,原来只是一个小学徒,但是运气非常好,不知他哪里走的狗屎运,竟然搭上清河崔氏,做了崔氏的女婿后,不对,应是准女婿后,就仕途通畅,有如直上青云,由一介白身现在都己经是从五品游击将军,据说若不是年纪太轻,估计四品大品早就当上了,据说他现在还要升呢,至于胖虎和瘦猴,只能怨自己运气不好,碰上这块铁板,若不是本少爷主动揍他,那姓刘的一出手,他们的小命都没了,本少爷这是在救他们。”
“真,真有那么厉害?这人竟然这般无法无天?”那擦汗的俏婢好像有点不相信。
“本少爷问你们,长孙家的长孙胜文,就是上次胖揍齐州陈司马的那个人,厉害不?”
“厉害,听说陈司马还有一个族叔在朝中当官的,那长孙胜文说打就打,打完还把他扔进茅坑,那个陈司马不但不敢还手,还一个劲的赔罪呢。”
“蜀王厉害不?”
“厉害”
“柴将军和平阳公主的儿子,皇上的亲外甥厉害不?”
“厉害。”
卢晓阳点点头说:“你们也觉得厉害吧,这三个人都和刘远有过节,那长孙胜文想抢刘远的一个女人,结果被胖揍了一顿,半个字也不提报仇、蜀王看上刘远一个胡人侍女,数索不得之下,趁他不在,强下聘礼把人抢了,结果惨遭发配、柴令武最冤,在青楼和一个微不足道的礼部主簿抢一个头牌,根本就不关刘远的事,没想到他一个看不顺眼,凶性大发,啧啧,凶残啊,听说子孙根差点都废了。”
“那,少爷,他有没有事?”
“笨”卢晓阳捏了一下她的胸脯,这才有点怕怕地说:“刚才你不是看到他了吗?换作别人,估计就是死十次也不够了,他却活得好好的,要不然,本少爷凭啥那么怕他?现在不仅清河崔氏支持他,就是皇上,也对他非常看重,你们不知道吧,现在有点地位的家族,都知道他的事了,我爹也说过,有几个是绝对惹不得的,这个刘远就排在前列。”
那个捶腿的少女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又皱着眉心说:“少爷,那个刘远我们没见过,会不会是假冒的?你说他那么厉害,怎么出门在外,带那么少侍卫的,哦,对了,连马车也没有,我当时还以为他们就是跑腿的呢。”
“不会错”卢晓阳摇摇头说:“他的容貌和形容的很相似,年龄也符合,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加再上他身边那两个可怕的侍卫,十有八九是他本人没错了。”
看到自己最宠的两个俏婢那好奇地眼光,卢晓阳耐心地说:“据说刘远身边有两个顶级私卫,一个叫荒狼,一个叫血刀,都是那种顶级高手,你刚才没看到吗?虽然我方人多,但是那个刘远根本就不害怕,而站在他左右的两个私卫,一个好像在玩,另一个根本没有表情,那玩的那个,眼睛就像饿狼一般,那个面无表情的那个人更可怕,那目光冷得,好像从地狱来的,刚才他只是看了我一眼,那像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到我全身都发冷了,这种感觉,比我老爹身边最可怕贴身侍卫给我的感觉还要厉害。”
“别看我们人多,真打起来,那刘远估计出动那两个家伙就够了,配置两个这么厉害的顶级高手,有他们在,哪里需要带什么人?要是我也有那么厉害的手下就好了”不过一想到那红衣女子的绝世容颜,卢晓阳摇摇说:“运气真是错,好不容易碰到这么漂亮绝色美女,没想到竟然让他捷足先登,可惜,可惜了。”
嘴里说可惜,可是心里大呼应幸,幸好自己在冲突之前,随口问了一下他叫什么名字,没想到,就是这随口的一问,可以说救了自己,若不然,别说上京听候调任,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自己虽说是范阳卢氏所出,但不是正室所出,地位高不到哪里去,家族绝不会为了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子弟得罪最近风头正劲的清河崔氏。
差一点点,就断送了前程。
“少爷”那个替他擦完汗的美婢坐在他旁边撒娇道:“奴家和小雨陪你,还不行吗?老是想着在外面找女人。”
捶腿的美女也娇嗔地说:“就是,少爷莫非嫌弃我们了?”
风流多情的卢三公子一下把两个美婢拥入怀里,笑着说:“你们这两个小妖精,那么会侍候人,本少爷哪里舍得呢,来,香一下,哈哈”
哼,等本少爷玩腻了,自然嫌弃和舍得的了,卢晓阳一边手口齐出动,玩弄着这两个美婢,心里一边暗暗冷笑道。
除非,像红衣女子那样的人间绝色,那才是百看不厌的美女。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看着刚才十分风骚的卢晓阳说走就走,一转眼的就跑个无踪无踪,留下刘远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个家伙,也太怂包了,自己还没出手呢,就装得像一个孙子,想找一点乐子也没有了。
“哈哈,小远,坐下吧,坏蛋走了,你这个英雄也当不成了。”荒狼哈哈大笑几声,拍着刘远肩头说。
几个侍卫也笑了下来,一起坐下,其中一个不用吩咐,走过去让那对中年夫妻继续做饭。
“刘将军出手相助,小女子裴惊雁在此谢过。”刘远刚坐下不久,那红衣女子轻轻走到刘远面前,盈盈行了一个礼,一脸感激地说。
“裴氏?你是河东裴氏的人?”刘远吃惊地说。
那红衣女子笑着说:“哦,何以见得?”
“听说河东裴氏出来的女子,个个都是国色天香,以姑娘的气质修养,还有这些有条不紊的侍卫,十有八九是河东裴氏,其实,刚在裴姑娘一直从容镇定,面对纨绔之徒,不卑不亢,没有半分畏惧之色,很明显是心中有所持,刘远当时就应想到了,我猜,就是没有刘某的出手,姑娘也会安全渡过,倒时刘某唐突了。”刘远苦笑着说。
裴惊雁,好名字,优雅而不落俗套,一听这名字就己是不凡,古有沉鱼落雁的成语,那是古人夸张的说法,不过美貌可以惊雁,也极为了不起了,这个女子不简单,言语得体、举止落落大方,处事沉着镇静,无论是高兴还是愤怒,都很好的保持着那优雅的风度,但一切是那么自然而然,没有半分的勉强。
好像她天生就与“美”结缘一般,不用刻意做作,就是站在哪里,那美态、气质、优雅己经表露无遗了。
刚才那个卢三公子把范阳卢氏抬出来,她都没自报家门,现在都不用刘远询问,自顾说了出来,那是相当的给面子。
裴惊雁并没有回答刘远的问题,只是眨了一下眼,微笑地问道:“刘将军真是过誉了,河东裴氏,哪能和七族五姓相比较?刚才刘将军说裴氏出来的女子,个个都是国色天香,难不成,刘将军还认识我裴氏出来的女子?”
刘远也不否认,点点头说:“嗯,程大将军的结发妻子裴彩霞,姿色过人,就是出自河东裴氏,现在裴姑娘也出自裴氏,刘某所见到的两大美女,都出来河东裴氏,所以说,每个都是国色天香。”
“程夫人,正是小女子的姨娘,年轻时就是族里最出色的女子,小女子自问不能与姨娘相提并论,这是刘将军拐着弯来笑话小女子了,刘将军这么会开玩笑,口才了得,估计平时没少斩获吧?”裴惊雁笑着说。
原来是那程府那个“最美人妻”的侄女,难得这么出色,河东裴氏,基因还真不错,盛产美女,难怪历史上还出现了几个皇后,就凭这素质,还真是完爆别人九条街那么完。
刘远不好意思笑着说:“呵呵,是刘某嘴贫,是刘某嘴贫,裴小姐千别不要介意。”
“其实,奴家还是介意的。”
“啊……”刘远没想到她突然这么说,一时没有准备,吃惊地叫了起来。
裴惊雁用袖子拖着嘴,微微一笑地说:“奴家站在这里这么久了,刘将军还不请小女子坐下么……”
“坐,请坐。”刘远连忙着说。
没想到这个裴惊雁不仅自报姓名,还主动要求同席,这待遇和刚才那卢晓阳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刘远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这妞,不会真是以身相许吧?
这个可以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