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以为要受到父王和母后的责骂,没想到最后却是轻轻放过,好像,还默许了。
“是,父王、母后,儿臣遵命。”李丽质喜出望外,连忙应道。
有李二这句话,那相当于自己自由了,可以投身于搞刘远口中那个长安报纸,而不怕遭人非议。
长孙皇后摸了摸爱女的头说:“可别累坏了我儿。”
“母后……”李丽质忍不住把头靠在长孙皇后的怀里。
女神竟然也会撒娇?
刘远一下子都看花了眼,没想到像天之骄女一样的李丽质,也会像小孩子一样会撤娇,看来不能小看每一位女子,横蛮是她们的专利、任性是她们的特权、撒娇则是她们与天俱来的天赋,古今都是如此。
“皇上,皇后,微臣还有事,且先行告退。”刘远对两人行了一礼道。
现在父慈母爱女贤一家亲,共享天伦之乐,自己在这里就显得碍眼、格格不入了,还是知趣一点,自己走好过被人家出言赶客吧。
“那好,去吧,以后记得用心做事。”李二也不挽留,对刘远挥挥手,准了。
等刘远走后,长孙皇后这才醒悟过来,忍不住叫道:“啊,不好,刘远做得这么好,臣妾忘记给他赏赐了。”
李二摆摆手说:“算了,他有的是钱银,听说最近又在崔家分了一大笔花红,这点银子,他也不会放在眼内的,先记着吧。”
“是,皇上。”
刘远走的时候,手里己经拿了两篇选好的文章诗赋还有一那篇对中了彩票头彩的访问稿,准备刊登在第一期的长安报上,本想去墨韵商量一下排版的情况,不过一想到李二说自己几天没去指导那些细作,也不知谁打的小报告,一想到自己还没写那个故事连载,而吐蕃的热血故事也没开笔,今天肯定不能排版了,于是又命马车往金玉世家驶去。
那十二个细作的天赋还有潜力,刘远己经摸透,其实现在就可以宣布哪些是可以学有所成,那些才华有限,可以直接放弃,不过一看到他们一个个认真的劲头,刘远又有些不忍心,再说自己答应过李二,即使他们学不会,也要让他有一技之长,用于情报的传递,在没有找到办法前,也给他们最后一个机会,刘远迟迟还没宣布。
这一次,刘远更加用心,前面的生意都不询问了,直接就指导他们,一个个单独辅导,让他们提出自己的疑惑、指出他们的不足、纠正他们的错误,一一指导下来,天己经开始黑了,最后刘远和黛绮丝那是踏着关闭坊门的鼓声回家的。
“咦,少爷,怎么那么多马车的?”一下马车,黛绮丝就指着停在府前的几辆豪华马车说道。
这些马车,都有车夫在候着,旁边还有侍卫,显得与众不同,不过它们停在角落里,黑暗中也看不清楚。
刘远累了一天,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看了一眼,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懒得理他,估计我们的好邻居王大人大宴宾客,马车停放不下,所以停在这里吧,由它去,我们回家吃饭,肚子都快饿扁了。”
住在刘远旁边,是吏部一个王姓侍郎的府第,吏部是掌握官员升迁的部门,平时车水马龙的,还不时大宴宾客,热闹非常,那马车停在刘远府前的空地,也不是一次二次的了,刘远也没有多加理会。
这些人非富则贵,刘远可不敢收他们的“停车费”。
“少爷,有客人来了。”刘远携着黛绮丝进门时,那守着的家奴连忙禀报道。
“哦,谁?”刘远好奇地问道。
家奴刚想说话,冷不妨一旁突然跳出一个人,一手抓住刘远的手,哈哈一笑,大声说道:“臭小子,怎么现在才回来?”
那手如铁钳一般,一下子就捏得铁紧,捏得刘远生痛,声如洪钟,好像把耳膜都震聋一般,扭头一看,马上看到一张大黑脸,那二道浓密的眉毛还有那一脸胡子,再配上那张凶巴巴的大圆脸,尼玛,不是混世魔王程咬金还有谁?
“程伯父,你怎么来了,哎哟,痛,你先松手。”刘远连忙求饶道。
程咬金哈哈一笑,刚松开那手,马上又一招“铁沙掌”拍在刘远肩膀上,然后一脸不爽地说:“你小子去哪了,我们几个老家伙都等你半天了,年纪不大,架子倒不小呢。”
绝对是故意的,刘远被这“铁沙掌”一拍,整个人一个踉呛,差点就摔倒了,连忙闪开两步,揉了揉那发痛的肩膀苦笑着说:“程伯父,侄儿也不知你来啊,什么,几个老家伙?你的意思是,还是别人?”
程咬金牛气洪洪地说:“谁说不是,除了老夫,还有秦琼秦大哥、李靖李大将军、尉迟老哥、牛进达,犬儿怀亮,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你还让我们一番好等,我不打你打谁?”
什么?
程咬金、秦琼、尉迟敬德、李靖、牛进达还有程怀亮都来了?
那这里差不多是名将集中营了,这样看来,那停在府前的那些马车不是借停在这里,而是程咬金他们来自己家停在哪里的。
让几个大将军、国公等,估计除了李二,大唐没几个有这脸面了,刘远有点忐忑不安的说:“不知这么多将军前来,真是有失远迎,罪过罪过,不知程伯父找小侄,有何训示呢?”
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也没有什么,就是你小子上次做的那二味菜挺合老夫胃口,今天就带着一班老兄弟来你这里吃个痛快,你可要好好表现啊,老子可是打了包票的。”程咬金一边说,一边巴嗒着嘴巴,好像回味无穷的样子。
刘远郁闷地说:“程伯父,你和诸位叔父、伯父能来,小侄倍感荣幸,可是只怕让你们失望了,一时突然,家中也没有准备,没有猪肉,也没调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
“不怕,我家将去打猎,活捉了一头大野猪,比你上次那头还要大,还要肥,捆了脚,就放在你家的厨房里,你一会收缀一下就好,嗯,对了,怕你府上调料不够,我让下人把我府上有的调料,全部带了一份给你,这下没有借口了吧,赶紧的,我没事,我的那些老兄弟,一饿起来发飚砸了这里,估计你岳父岳敬那老小子,也不敢替你出头,哼哼。”混世魔王一脸有持无恐地说。
汗,这不是活土匪吗?
这混世魔王,打秋风都打到自己家里来了,刘远郁闷地想:是不是这里风水欠佳,上次李二带了全家来吃大户,现在混世魔王又带着一众老将军为打秋风。
“怎么只有程伯父的?其它几位叔父伯父呢?”
程咬金一脸不岔地说:“气死我了,他们四个趁早着老夫上茅厕的功夫,他们玩起你们府上的那种叫打麻雀的新奇玩意,老子低声下气求了半天,四个老混蛋谁也不让俺老程玩二把,过过手瘾,气死我了。”
除了程怀亮,其它四个谁也不比程咬金差,像秦琼和尉迟敬德两个牛哄哄的人物,程咬金当他们面前,还得装小弟呢,李靖战功显赫,隐隐有大唐第一战神之称,牛进达虽说地位不及程咬金,不过他是可一根筋的家伙,你敢和他较劲,他敢和你拼命的那种,这年头,善的怕无赖,无赖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于是,程魔王手再庠,也只能干瞪眼着急。
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有劳程伯父来这里等侄儿,真是受宠若惊。”
“等你?你算老几?”程咬金毫不客气地说:“我是出来拿水,无意中听有人叫你回来了,这才出来看看的。”
那也是,堂堂一个国公,哪里等自己这个小人物。
“什么?要程伯父你拿水?我府中那些下人呢?他们干什么去了?”刘远勃然大怒道。
“别,老夫是看着难受,看着尉迟老哥怀中的水快凉了,他年纪大了,得给他加热才行。”
刘远不由感叹道:“程伯父对尉迟老将军还真的没话说,不愧是战场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程咬金白了刘远一眼,一脸鄙视地说:“现在又不是战场,抢我的位置,不让我打牌,哼哼,兄弟也没面子给,你以为我这么好心倒水?嘿,你不知道吧,尉迟老哥年纪大了,那肾不好,一喝多水就得频频上茅厕,我等他上茅厕时,乘要抢了他的位置。”
腹黑啊,刘远闻言心中暗暗赞一句,这混世魔王的思想境界,果然与众不同。
刘远说完,忙走回大堂,只见大堂内灯火通明,几个丫环在一旁候着,几个唐朝的大将军,一个个坐在刘远特制的麻雀桌边,兴致勃勃地玩着,连刘远和程咬金进来了,他们都浑然不觉。
尉迟敬德摸了一个牌,看看,北风,没用,随手扔了出去:“北风。”
“杠!”坐在他对面的牛进达兴奋的用手一拍,马上拿出三只北风,乐得整个人都坐不住了。
我的黄花梨麻雀桌啊,随着牛进达的一拍,好像整条桌子都震了一下,刚刚进来的刘远心里一紧:这可是百年黄花梨木制成的桌子啊,这些单手能持几十斤大刀在乱军中砍下敌首的变态,可别一掌给震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