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是由古而来的哲理名言,就是吐蕃人心目中的神鸟也不例外。
海冬青雪儿有点着急,四天多了,以前天天都吃一颗红参丸,那对它的身体非常有好处,味道也很好,就是有任务需要侦察或传送情报,二天也肯定能吃到一颗红参丸,可是现在都四天了,自己最喜欢的红参丸主人一颗也没给,每天在她头上飞来飞去,也不听到她吹哨唤自己下去,急得在天上飞来飞去。
这个苦了花木里等人了,他们只知那海冬青会跟着它的主人,也就是玛噶公主,可是他们没一个能指挥得动海冬青,也不明白它所表达的意思,只能跟在后面疯跑着,飞到哪跟到哪,虽说一直成功吊在刘远的后面,但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望山跑死马,跟着跑来跑去,有时去觅食,也跟着,不知多跑了多少冤枉路,人累残,跑死的马都不知有多少了。
因为不明它表达的意思,也就是在大致范围内搜索刘远,没有很准确的位置,这也是刘远屡次能逃脱的重要原因。
说多了,都是泪啊。
这天,雪儿又像前三天一样在天空中盘旋己久,可是它的主人赞蒙赛玛噶说什么也不下指令让它靠近,感到肚子有点饿,需要找吃的补充能量,就在它想走的时候,突然间它闻到一股非常特珠的香味,这种香味,一下子牢牢地吸引住了它,盘旋了几圈,终于发现那喷香的食物就在一块平地之上,而它的主人赞蒙赛玛噶,就躺在旁边。
扁毛畜生就是扁毛畜生,分不清主人那是被捆着放在哪里,还用布条塞住了嘴巴,一闻到那美味的东西,还有主人在旁边,本来还想等它主人吹口哨呼它下去,可是那香味越闻越香,越闻越饥饿,最后终于忍不住了,一边欢叫,一边俯冲而下……
赞蒙赛玛噶急了,想大声让雪儿快逃,可是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最后只好闭着眼睛看着雪儿欢快地冲下来,拼命啄食着那些致命的诱饵时,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大网从天而降,一下子把自己和雪儿罩在里面,然后,眼里又出现了那张让自己恨不得把他咬碎的脸。
“噶嗬……噶嗬……噶嗬”那海冬青拼命地在叫,拼命的挣扎,连羽毛都挣掉了。
“哈哈哈”
“抓住了,抓住了。”
“这个就是海冬青?除了翅膀长一点,好像和鸡没什么差别嘛。”
“荒狼大哥的这招真是太好使了,一下子就弄妥了。”
刘远、荒狼、赵福等几个人一脸奸笑地出现赞蒙赛玛噶面前,看着被罩在网里的那只海冬青,一个个乐得哈哈大笑。
落架的凤凰还不如鸡呢,被罩住的海冬青,哪里有空中霸主的风采,翅膀不能振翅,还真不如鸡呢,它在网中拼命挣扎,惊恐万状地看着网外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看着主人身上的绳索,再看看自己的身上的网套,它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赵福很是利索把海冬青抓住,捏着它的两只翅膀,一下子就把它提了起来。
“咦,这玩意怎么这么轻的?最多也就四斤重,比母鸡还要轻呢,刚才看它的翅膀一米多长,怪吓人的,还以为多可怕呢,没料到就像一只小鸡。”赵福用手掂量着。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飞得那么高。”刘远也是第一次这么近看着海冬青,感觉它并没自己想像中那么可怕,那种娇小玲珑的样子,反而平添几分可爱,这个小家伙,一旦训练得当,将会极为可怕。
自己这几天,就没少吃它的苦。
荒狼一只手捉住它的头,不顾它的反抗,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点点头说:“眼如宝石、色如瑞雪,颈细体长,毛坚如铁,好家伙,是海冬青中的异种,果然是极品呢。”
陈明好奇地问道:“这只玩意,是不是很值钱?”
“三百亩的庄子再加三进三出的大宅子来换,人家也不肯换。”荒狼淡淡地说。
“我的妈啊,这么值钱,那不是要发了?”陈明咂咂舌说。
刘远笑着说:“不过,它己经认主,一旦认主,就忠贞不己,外人是指挥不动的了,就是值这个价,也卖不了这个钱,最多也就是泡泡药酒用而己,不过,我想,这位吐蕃的公主会很乐把花银子把它赎回去的,对吧?”
一边说,一边把赞蒙赛玛噶嘴里的布团拿了出来。
“别,别,别伤害它”赞蒙赛玛噶哪里还有冰公主的风度,都快哭出来了,连忙求饶道:“不要,不要伤害它,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一万两,二万,三万,要不,十万两,只要你不伤害它,我给,一定给。”
赵春来吃惊地说:“我的乖乖,十万两,这玩意就是黄金镶成的,也不用那么多啊。”
“这只海冬青用好了,作用抵得上十万大军,留着对大唐来说,是一个祸害,就是一百万两,也留不得。”血刀淡淡地说。
在战场上,信息和情报极为重要,这只海冬青犹如一个古代的雷达,发挥的作用极大,可以做到知己知彼,就拿一个精锐的士兵来说,从武器到马匹,最少也得花费几十两银子,而一个英勇善战的士兵,用于培训的费用更是巨大,一个算一百两绝对是少的,一万名精锐士兵的价值远远在一百万两以上,在国与国的战争中,动则几十万人计算,那价值之大,可以说是难以估量。
“既然是祸患,那就留不得了。”赵福一手捏住海冬青的脖子,作势要拧断它的脖子,然后扭着看着刘远。
很明显,这事还得刘远拿主意。
“噶嗬……噶嗬……”
“噶嗬……”
那海冬青感受到危险,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很凄惨地叫着,好像求主人救它一般,显得颇通人性。
“不要,不要,我给你黄金,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不要,不要啊。”赞蒙赛玛噶的声音都有一些哽咽,一脸哀求地看着刘远,两眼一红,那眼泪都流出来了。
刘远的眼睛转了转:“赵福,暂时不要杀,把它先捆起来。”
“是,将军。”刘远一声令下,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什么国不国他不在乎,而他只是认准一个理:跟着刘将军有肉吃,有银子赚,有好日子过,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