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不管别人怎么想,把自己检测的结果写在纸上,交给一旁的侍女,然后就悠闲地品起茶来。
现在可是一个做广告最佳时机,平时再低调也好,现在能多高调,就多高调,很明显的一个道理,这么多人在看着,如果你的技术出众,那么客人自然对你有信心,这就是品牌效应。
原来参加比赛的行家里手一个个都是气定神闲的,可是他们一看到有人己经抢先完成,一个个都急了,能站在这里参加比赛的,哪个不是首饰行业中优秀匠师中的佼佼者,距离是有的,但他们心里都不愿意承认,特别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比别人差得太多,一看到刘远都己经做检测完,急了,都加快自己的检测进展。
特别是金玉斋那个张胖子,舔得更起劲了。
金至尊出来的那个老行尊,看到刘远率先完成,也惊诧地望了刘远一眼,又面无表情继续检测手中的材料,不过速度明显加快。
“快,拿来给我看。”坐在主席台上的首饰协会的会首章成器,吩咐侍女拿刘远上交上来的结果给自己看,他急于查看一下,刘远检测得这么快,到底和真实结果相差多少。
“是,老爷。”侍女不敢怠慢,连忙把结果呈上。
章成器接过来一看,刘远在纸一共写了八个号编,他马上翻出现第二十六号箱的结果,开始对比起来。
三号,对了,第十七号,也对;第二十七号、第二十九、第四十一号、第四十三、第四十七号、第四十九号……
什么?全对?无一失误,也无一遗留?
章成嚣双眼都瞪得牛眼那么大,自己精心打造的假材质,无乎可以说以假乱真,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在慎之又慎的情况下,还是会有差错,没想到,那么金玉世家的刘远,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己经全部找出来了,现在看看,自己托情替外甥从金至尊请来的老行尊,现在估计还有三分之一还没有检测完,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真实差距?
玉满楼的陈昌脸色也大变,章成器对比的时候,他也伸着头在后面看着,没想到刘远竟然这么快就检测出来,而结果也无一差异,自己舅舅精心布置的“陷阱”,一个也没有踩上,太惊人了吧。
扭头看看自己重金挖来的老行尊,陈昌的嘴角不由抽了抽:名头那么响,自己事前也把一些内幕告诉他了,现在还有将近三分之一还没有检测完,不是说是老行尊吗?
自己不计成本把他挖来,就是想力压他一头,打击刘远的威风,没想到现在还是完败。
好像感受到东家不满意的目光,老行尊检测的速度明显再次加快。
“章会首,结果怎么样?”崔刺史也很有兴趣知道结果,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大人,无一失误,亦无一遗留。”虽说有点不情愿,章成器还是老实回答。
崔刺史吃惊地说:“这小子,还真有几分真本事,难得,难得~~”
一旁的苏老先生扼腕长叹道:“可惜了,这份聪颖,放在考取功名上多好。”
他对刘远不肯拜入自己门下一事,还耿耿于怀呢。
“这倒也有趣,他身兼学子、匠师还有商人几种身份于一体,都有点难评价他了。”崔刺史打趣道。
一旁的赵司马楞了一下,不过他对上司的心思很会揣摩,马上附和着说:
“大人言之有理,据闻刘远以前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学徒,现在能做好本职之时,还乐于上进,自学成才,卑职认为,说他是商人,倒是有失公允,不过怎么说也好,这都是刺史大人教化有功,大人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此乃扬州之幸、百姓之福,属下认为,此事理应向上禀报,以彰显大人之功德。”
这马屁拍得,简直拍到崔刺史的心坎里去,无法抵挡,难怪别人能做到司马,还深得刺史大人的信任,这就是为官之道啊。
“对,这是大人的教化之功。”
“以前都说我扬州为声色犬马之地,现在都改口说我扬州人才辈出,人杰地灵。”
“对对对,也不想一下,连徐九斗也被我扬州才子力压一头,这是大人的教化之功。”
“是啊,前些日子,刘远出钱出力清理河道,也是受刺史大人的教化,主动为扬州添砖加瓦。”
“大人真是明如镜、清如水、教如贤~~”
有了赵司马带头,众人连连对崔刺史歌功颂德,把崔刺史喜得心花怒放,觉得这次也虚此行了。
这把一旁的陈昌气个半死,有了崔刺史这一番话,无形中刘远的地位大大提高,不再是和自己平起平坐,崔刺史这么一说,他就由一位低下的商人,隐隐成为了半个读书人,地位大大提高,这银子也要、名也要,这样的好事,也让他给摊上了,妒忌啊,妒忌啊~~~
而一旁的章成器,听闻崔刺史半是开玩笑的一番话,不由高看刘远二眼:这家伙,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刺史大人那样的评价,别以为这是一句玩笑,其实上,可以说特地为他正名、抬高他的身份地位。
刺史大人,就这么看得起刘远?
这时刘远并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此时他无意中看到小娘携着杜三娘正在人群中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用目光为自己加油打气呢,内心不由一喜,于是别人在埋头苦干,检测材料,刘大官人却和二女来个隔空相望,眉目传情,骚包到不行。
“这里~~”坐在金胖子旁边的老行尊突然轻声唤了一声,把手里写着结果的纸扬了扬,示意一旁的侍女来收。
继刘远之后,他是第二个完成检测的,而一旁的金胖子,足足还有将近一半还没完成,速度也算不慢了。
一看到玉满楼的代表终于也检测完了,章成器马上让侍女把结果呈上来,马上对比结果,而陈昌也把脖子伸得老长,幸好,虽说速度比刘远慢一点,但是最后检则的结果和真实答案一比,无一失误,也无一遗留。
陈昌心里松了一口气,虽说比刘远慢上二分,不过做到无一出错,也算对得起自己在他身上花费的那一大笔银子了。
半柱香的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在场的行家里手也一一呈上自己的检测的结果,不过也有一点小插曲,参加比赛的选手中,有不少是大字也不识一筐,要找人代笔,替自己写上去,引得旁观的百姓乐不可支。
看来多读点书,还是很有用的。
半柱香烧完,在场的无论检测的结果怎么样,全都把结果上交了上去,以章成器为首的一众裁判团,在崔刺史为首的公证人监督之下,开始一一对比起来,准备评个对错高低。
“张老哥,不用那么夸张吧,怎么流那么多汗的?擦擦~~”刘远看到,一旁金玉斋的张胖子一脸都是汗,那胖脸被太阳晒得有点发红,油光满脸,有点像煮熟的猪头一般,有点滑稽。
张胖子很不文雅地用衣袖擦了擦,苦笑地说:“不瞒老弟,我小时候有个不好的习惯,一紧张就冒冷汗,到现在还是改不了,让你见笑了。”
刘远笑着说:“不会吧,你可是前辈的级别,目光如炬,这点小玩意,哪里瞒得过你呢?”
“不,不,不”张胖子摇摇头说:“这章成器有几手,老实说,那些材料弄得差点以假乱真,有两块我还真的没有多大的把握,感觉不太对劲,可就是找不出原因。”
“小老这有这种感觉,真是怪了。”旁边陈记金饰的陈掌柜,也是一脸疑惑地说。
刘远看看那些同行,有信心的人不多,不少人都面有忧色,估计这次难倒不少行家里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