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级药材,每一株的功效都是完全不同的,一些帝级药材甚至能够让修士的功法完成进一步的进化,哪怕是那些原本不可能存在进化空间的功法都是如此。
也因为如此,从古至今,帝级药材都是修仙界毕生的追求之一。
是的……之一。
天道之气,帝级药材,禁区的转生灵气等等,每一种放在外界都是能够让人为之疯狂的圣物。
然而现在这些东西,全都在牧知安的天生炉鼎之中。
也就是现在多数人都不知晓牧知安的秘密,否则牧知安出门恐怕都要被人送情书。
哪怕是在过去天生炉鼎尚未暴露的时候,牧知安在宗门内都能隔三差五收到一封情书……只不过都是被那位白大美人给中途拦截了下来,没能入了牧知安的手而已。
毕竟牧知安的样貌即便是放在宗门内也是数一数二的,生的一个好皮囊固然对于自身的实力没什么帮助,不过对于平日里与妹子的交际往来,还是有不小帮助的。
总而言之,抛开天生炉鼎不谈,单单牧知安,对于一些异性修士而言就已经有不错观感,倘若再算上天生炉鼎的话……二者加持在一起,对于绝大多数的女性修士而言,结果可想而知。
而现在,商妍妃竟然说出了‘我要把你师弟拿去当奖品’这种有些荒谬的话来,这令得高冷淡雅的蓝慕怜一时间都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她一如往常那般,冷艳、高贵典雅,即便不去看她那张清丽绝美的倾城容颜,单单只是从那一尘不染的气质上,便能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而在此时,蓝慕怜的端着手中的茶杯,身体似略有些僵硬,表情也有些不太自在的样子。
她美眸款款凝视着轻熟女宗主,淡淡道:“师父莫要说笑了,他是一个人而非奖品,而且难不成你打算将他天生炉鼎的秘密曝光出去?”
林灵左右瞄了瞄,旋即举起抓着大鸡腿的手:“Aaaaa!”
这话的意思是:我也要参加升仙大会!
商妍妃不急不缓地喝了口茶水,素白的俏脸上,精致的秀眉微挑,眼含笑意看了弟子一眼:“天生炉鼎不能曝光,不过,却可以给那几个弟子一些小小的动力不是么?”
“您说的是……?”
“沧海峰,道峰等几个主峰里都有和你那师弟关系不错的女孩吧?”商妍妃若无其事道。
蓝慕怜眸子清冷,盯着她,保持沉默。
“不过,无论是禁区的那个丫头,还是其他人……”商妍妃凝望着这位宗门内人气最高的高冷美人儿,淡笑道:“她们都无欲无求。”
“所以师父就打算将他作为奖品?”
“Aaa!”林灵小嘴微张,晃荡着脑袋,表达出自己的抗议。
她是坚定的‘保牧派’。
若是御厨被人带走了,以后不是只能每天回两仪峰吃东西了么?
“我参加不了升仙大会,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蓝慕怜开口道。
她年龄与众人相近,但很早就离开蓝家入了两仪宗,如今更是已经炼神返虚。
一个陆地神仙若是加入升仙大会,那绝对是降维打击,完全不会有任何悬念。
“没有悬念的比赛没有任何意义。”蓝慕怜淡淡地说道,话语中带着充满魅力的自信。
若是牧知安在场一定会不禁感慨一声师姐的魅力。
这对师徒气质不同,穿着打扮的话,一个身穿鸦黑长裙,透着神秘的气息,另一个则是月白色的长裙,清冷高贵。
然而她们的身段却相似,单单一个拎出来便已是极品,两个加在一起,魅力更是呈倍数增加。
“Aaa。”
这时,林灵忽然发出声音。
蓝慕怜侧头望去,看到林灵双手抱着一块纸板,明媚动人的红眸望着她,而纸板上面写到:可升仙大会赢的人会把你师弟带走。
说着,林灵又是扭头看向了商妍妃,再度敲了敲纸板。
“他不能离开宗门。”
“林灵前辈说的不错,还望师父重新考虑,这种想法有些不太合理。”蓝慕怜亦是以悦耳的声音说道。
“他不会离开宗门,额外的奖励只是给予部分弟子赢下第一名的动力。”
商妍妃起身来到了庭院前,黑裙拖曳,边玩弄着一缕细发,边侧目望了过来,笑道:“而且,你们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么?”
在林灵和蓝慕怜的目光下,商妍妃精致无暇的脸蛋上挂上一抹笑容:“譬如说,他是第一名呢?”
她转过身,将一缕垂落在指尖的发丝捻在掌心中,轻轻吹了一口气。
那发丝化为了数只流光溢彩的纸鹤,裹挟着浓郁仙气飞出了庭阁,向着天和苑等各个地方飞去。
……
天和苑。
此时此刻,牧知安正坐在房间中,感受着天生炉鼎中那浓郁的药香味,不禁暗中发自真心地感叹了一声。
“看样子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天生炉鼎果然是什么好东西都往自己那里塞,管你是帝级药材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不过,过去那些好东西都是牧知安不情愿地被天生炉鼎掠走的,但这次却是他反过来利用了天生炉鼎的特点。
此次的试验成功,也意味着未来他能够将更多的帝级药材炼化进天生炉鼎之中,而后在一个合适的时间给予身边的人。
毕竟通常来说,炼化一株帝级药材需要上百年的时光,但在天生炉鼎中,甚至不用一个时辰。
虽然帝级药材没办法给予我任何好处,但仔细想想,我的角色定位本来就是主角们的‘金手指’,能用这种方式让身边的女孩们变得更强也挺不错的不是么?
牧知安在心底询问道:“仙子姐姐,你需要那株药材么?”
若是姚梦需要的话,这株帝级药材先给予她也是可以的……
“帝级药材我吞服过三株,对我而言暂时没有多大用处,你还是送给我那弟子亦或者是宫怜月吧。”姚梦的声音在牧知安的心底响起。
“宫怜月?”牧知安疑惑道。
“剑宫宫主过去的名字,不过后世人似乎只知道她是剑帝,并不知晓她的真名。”姚梦开口道。
我老婆名字真好听……牧知安问道:“帝级药材一个人只能服用三株么?”
“三株之后,需要再过万年才能服用,否则并不会有任何效果,而且每一株帝级药材炼化之后,中间都需要间隔百年以上。”姚梦道。
“不过你的天生炉鼎中灵气比之前更浓郁许多,我在你的天生炉鼎里,恢复灵气的速度会比以往更快一些。”她继续道。
“能够帮上仙子的忙就好。”牧知安笑道。
咚咚。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敲门声。
“进来吧。”牧知安抬头望向房门口。
房门悄然地推开,身材高挑的高冷黄裙美人站在房门口,她目光疑虑地望着牧知安,道:“为什么你房间中的灵气这么浓郁?”
牧知安欣赏着魏梦柔被黄裙包裹着的曼妙身段,开口解释:“刚才炼化了一株帝级药材。”
魏梦柔先是吃惊了下,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以置信。
“梦柔姐若是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将它再转送给你。”牧知安诚恳道。
黄裙侍女在短暂的迟疑过后,冰冷的美眸一瞬不瞬地望着牧知安,道:“天生炉鼎?”
牧知安微微颔首。
难怪……魏梦柔微微恍然。
而后,她又是古怪地多打量了牧知安两眼,看着自家少爷那副欣慰的笑容,道:“帝级药材你实际上也并未将其炼化,为什么这么开心?”
要知道,过去牧知安无论是在得到悟道种,还是在禁区的转生池中得到了转生灵气时,都是郁闷无比的。
因为,他得到的任何好东西,最终都是会被天生炉鼎占据。
然而此次他看上去却颇为愉悦的样子,委实让人匪夷所思。
莫非,自家少爷终于疯了?
“一想到之后能够给予梦柔姐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心情就一下子愉快了许多。”牧知安笑道。
魏梦柔当即给了他一个鄙夷的斜眼,扬起高傲雪白的下颌,淡淡道:“滚。”
牧知安沉默了许久,没说话。
而后,没等魏梦柔开口,便是继续道:“梦柔姐能再多骂骂我吗?”
魏梦柔:“……”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牧知安是不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爱好。
这家伙是抖M?
牧知安望着魏梦柔那更加鄙夷的目光,不禁莞尔一笑。
他大致能知道魏梦柔在想些什么。
不过,他可不是变态。
他也只有在被梦柔姐骂的时候才会这样的愉悦感……最好是魏梦柔再穿上那双柔顺丝滑的黑白丝袜,这样效果会更好。
一边用嫌弃万分的眼神,一边又不得已地接受少爷的惩罚……这种场景,想想都美好。
可惜,现在也只能想想而已。
“一会儿将另外一株帝级药材一并炼化掉算了。”牧知安继续道。
仔细想想,宫怜月将两株帝级药材都送给了他,他这边将其中一株赠予白若熙,也能让宫怜月早些苏醒过来。
不过那个女人说是说沉睡,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像青帝那样装睡呢。
“升仙大会在即,你不考虑自己这边的情况没问题么?”魏梦柔有意无意地提醒道。
牧知安摇头淡笑道:“我之前不是说过么,我无所谓,能打入十六强就算成功。”
对于升仙大会,牧知安这边兴趣并不是很大。
毕竟,此次升仙大会最有力的竞争者基本都在他身边了,无论是身边的任何一个女孩成为升仙大会的第一名都能接受。
既然选择了软饭硬吃,那就应该贯彻到底!
“梦柔姐有信心吗?”牧知安抬头问道。
“我对升仙大会没兴趣。”魏梦柔淡淡道。
“我们果然相性很契合。”牧知安企图搭讪。
魏梦柔“呵”地冷笑一声,压根不搭理他。
牧知安从纳戒中取出了第二株帝级药材,正思考着是要这会儿将其炼化,还是先出去和身边的鱼儿们先交流一番。
正好这时,他忽然隐约感觉到一股略有些熟悉的气息从屋外飘然袭来。
他抬起指尖,一只纸鹤正好停靠在了牧知安的指尖上。
魏梦柔凝视片刻,道:“两仪峰那边的纸鹤么?”
作为牧知安身边的侍女,即便是白若熙都没她了解牧知安。
毕竟牧知安在她面前一向不会隐瞒任何事情。
“应该是师姐的纸鹤?”牧知安猜测道。
他和宗主传信的次数不算特别频繁,倒是和蓝师姐的传信次数挺多的。
虽然牧知安总暗示自己不要对宗主姐姐抱有太大的敬畏之心,但在信中难免语气还是会不由自主多一些尊敬。
毕竟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合道境的存在,而且还是迄今为止牧知安唯二看不透的两人,终归心里是会有些敬畏之心。
另一个抱有一丝敬畏的便是妖界女皇。
当然,也只是一丝敬畏而已。
等到熟络之后亦或者能够案首到她们的人心之后,也就不会存在这种敬畏了。
就像姚梦一样,一开始牧知安同样是不由自主地敬畏,多镇压几次,靠双手征服她的人心之后,就不存在这种敬畏,有的只剩下发自真心的爱意。
牧知安拆开了纸鹤,而在那一瞬间,便是感觉到了一股略有些熟悉的气息传来。
“居然是宗主的信么……”他略有些意外地自语了声。
不过这也是好事,趁着这个机会,再多刷些好感……牧知安淡淡一笑,旋即翻开信纸看了一眼背面所写的内容。
“此次升仙大会拔得头筹者……可将牧知安打包带走。”
牧知安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微微闭眼。
而后,睁开眼睛,再度看了一眼信纸中的内容。
“……”
他脸上的淡然笑容逐渐凝固。
……
与此同时,白若熙的房间,乃至是叶家姐妹的窗台前,以及蓝妃颖等人闭关的闺房中,皆是有一只纸鹤停留在窗台前。
她们先是疑惑,而后拿起了纸鹤,缓缓地将其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