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怪。”李牧之伸手点在高桥美惠子额头上:“回家,然后睡一觉,明天开始新生活。”
高桥美惠子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忽然朝着李牧之鞠躬:“谢谢你们在暗处保护我们。”
她说完,抬起头,朝李牧之挥挥手,然后转身进地铁站。
“她好像误会了。”李牧之看向学姐,耸耸肩:“她大概将我们当成了动画里面,那些守护人类的神秘部门。”
“那李君是为什么而战呢?”花山院结弦走过来,贴在他身上,抬头笑眯眯看着他。
“为了复活母亲。”李牧之没有隐瞒九尾被封印的事情:“还有保护学姐。”
花山院结弦听到他的理由,倾城容颜笑颜如花。
李牧之看着学姐笑脸,松一口气,他想变强还有一个理由。
那便是花山院结弦在回来后,虽然还在极力保持清纯高中生人设。
但作为魅魔的一面,已经渐渐暴露出来,不但知识开始变多,花样也开始变多。
李牧之觉得用不了多久,他从前在梦中对学姐做的事情,都会被学姐一一还回来。
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来得很快。
回到家刚闭上眼,思考十字架相关线索。
他有预感,这一切只是开始,这种无法用现有体系解释的道具,绝不可能凭空出现。
到底是谁带来了这种道路,目的又是什么,会不会危害到人类。
思考着这些问题,但却毫无头绪,就进入了梦境。
迷迷糊糊起床,李牧之睁开眼睛,周围场景映入眼帘。
这是茶道部,但他视角有问题,周围东西好像变大了很多。
下一秒,他感觉有东西踩在身上,然后他整个身体被按在地上。
“嘻嘻,真可爱~”花山院结弦声音从头顶传来,她穿着校服,一只黑丝大长腿踩在李牧之身上,正笑眯眯地低头看着他。
“学姐,别闹了。”李牧之开口,但说出口时,却是“嘤嘤嘤”黏黏的声音。
他低下头,举起手看了一眼,瞬间脸都黑了,这会哪还有手,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色爪子。
“这是从哪里跑来的小狐狸。”花山院结弦一边说着,一边伸直脚,将他翻转过来,脚趾划在他肚皮上。
“嘤嘤嘤!”李牧之想骂人,发出的只有狐狸叫声。
小狐狸扭动身体,想要从学姐脚下逃出来。
但花山院结弦双脚何其灵活,两只脚将他夹得动弹不得。
她的笑容,越发变得恶劣起来。
……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花山院结弦跪坐在沙发上,显得楚楚可怜:
“都怪李君那个样子太可爱了。”
“这就是你最后变成魅魔的原因?”李牧之黑着脸,便当都没吃,一只手捂着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感觉。
他现在还觉得腰疼得厉害。
“因为那才是我们真正的样子呀~”花山院结弦语气柔弱,听起来像在反省,又没完全反省。
“我是人类!”李牧之捂着脸,他是真拿学姐一点办法没有。
打又打不过,花山院结弦又很会,每次都装成可怜兮兮样子,让他生不起气来。
“哎…”李牧之叹一口气,他心目中那个纯情的学姐。
那个因为微风吹起裙子,露出黑色裤袜就羞涩的学姐去哪里了。
“那李君要惩罚我吗?”花山院结弦一只手放在胸口,笑眯眯道:“今晚我可以变成小狐狸哦,李君喜欢什么颜色。”
“给我来个五彩斑斓的黑!”李牧之瘪瘪嘴,他觉得学姐这么做,是为了让他不要费心思想昨天那些烦心事。
“好呀,那李君想变成什么?”花山院结弦一只手撑着下巴,一边端起便当递过来。
又是韭菜炒生蚝,李牧之忽然觉得自己想多了,学姐可能只是在慢慢暴露本性而已。
校园生活有学姐加入后,时间都仿佛有了颜色,那是让人炫目的黄。
李牧之放学出校门时,远远见到有个熟悉身影站在校门口树下到处张望。
“烈炎使,你在这里找什么?”李牧之走上前,和她打招呼。
高桥美惠子穿着蓝色警服,短袖,露出双臂,看到李牧之先松一口气,听到称呼,脸色又红起来,嘟着嘴,小声道:“李先生请叫我美惠子。”
烈炎使这个称呼,就像是将你中二时间写的日记拿出来朗读,如果不是她有求于李牧之,当场就要让他知道羞辱女警察的下场。
“找我什么事?”李牧之没有询问她为什么找到这里。
昨天学姐穿的制服,这里是东京数一数二的高中,找过来很简单。
“我们局里有一件灵异事件,需要请李先生帮助。”高桥美惠子抬头看着李牧之,为了让自己说话显得有可信度,绷着脸,一副严肃认真表情。
“是不可见境界入侵吗?”李牧之一边说话,一边打算离开,他并不想和这个中二女警有太多交集,虽然长得一张瓷娃娃的脸,挺可爱的。
“求您别说的。”高桥美惠子一双手捧着脸:“是认知的,我们去旁边咖啡厅说吧。”
李牧之稍作思考,就答应下来,高桥美惠子虽然是中二病,但毕竟是有编制的正经警察,不会乱来,十字架事件没头没尾,让他总觉得还有事情发生。
两人在学校不远处咖啡厅坐下,高桥美惠子已经开始讲述起事情经过。
“大概在一个星期前,有一个年轻男孩报警,说他有一本未来日记。”
“未来日记?”李牧之眯起眼睛,最近遇到的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是的。”高桥美惠子语气也严肃起来:“他说这本日记上会出现明天将要发生的事情。”
“未来发生的事情?”李牧之放下咖啡,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十字架还能用高科技解释,那语言未来就已经无法解释。
“遇到这种事情,为什么你们没有往上报?”
“额。”高桥美惠子表情有几分尴尬:“因为那本日记预言的未来都是错的,所以我们只当是男孩的恶作剧。”
“你在逗我是吧!”李牧之感觉像吃了一只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