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
正是燥热的时候,被太阳烘烤过得空气散着一股挥不去的热意,是属于夏天的味道。
这种天气,动一动都浑身难受,尤其祝梨一路小跑,突然静下,才发现身上出了不少汗。
她伸手抹了把额头,多余的汗液顺着脖颈线条不规则蜿蜒而下,没入衣领,经过的地方生出密密麻麻的痒。
祝梨在休息室的门前停了下来,脚踝感受到从门缝里钻出凉凉的空调风,突如其来的凉意仿佛在安慰她剧烈蹦跶的心脏却又觉得被这凉飕飕的感觉惹得心底发毛。
随即,压下门把的手用力,轻轻推开,屋子里的清凉扑面而来。
祝梨只将门扯开在刚好可以容纳她进来的宽度,就蹑手蹑脚的钻了进来。
她其实清楚这层的休息室不怎幺会有人经过,但做贼心虚,不由得就多疑了点,连带着动作也偷感十足。
果然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踏进屋的瞬间,祝梨看见了谢崇礼。
甚至还不贴切,这简直比大白天看见鬼还让她感到惊悚,心脏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咯噔”停滞了一下,随后“嘭嘭嘭”地迅速打起鼓。
要死……
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两个字,还有谢崇礼的脸。
祝梨会主动和谢崇礼搭上关系,原因很肤浅,无非就是他那一张脸。
尤其是深邃精致的眉眼间携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气质,身上散发着介于成熟与不成熟之间的少年感,这些都无一例外是他外貌的加持,但最令祝梨心动的,还是他的眼神。
谢崇礼在班上的时间并不多,他作为校游泳队成员,平时需要训练,经常代表学校出去比赛,少有的上课时间也会拿来补眠,老师们不管,同学们自然也不会去管。
只是有一次,祝梨被面前的蜜蜂吓得浑身僵硬,终于在蜜蜂往她的脸上飞来时回神,下意识后退撞上了谢崇礼的桌子。
被突然吵醒的人自然是不会有什幺好态度的。
不过谢崇礼只不耐烦的撇了她一眼,没有说什幺苛责的话,甚至连话都没说,顺着她的眼神看向那只四处乱飞的蜜蜂,便开窗帮她赶跑了。
从那一次开始,祝梨才开始注意到谢崇礼这个人。
她经常会在脑中闪现当时的画面,光是想着被谢崇礼用凌冽的眼神扫过的一瞬间,祝梨都会有浓烈的臣服欲。
她将这种感觉归咎于想当狗的冲动,然后,事情就以很不可预料的势头发展到她真的给谢崇礼当狗了。
就像现在,只被他盯着就能感觉到,身体硬了,头皮硬了,膝盖却软了。
与之而来的是一个不幸的消息,好像硬过头了,她肢体诡异的僵硬仿佛下一步双腿就会打结缠在一起。
在过度紧张的时候大脑的指令总会慢身体一步,祝梨甚至没感觉到自己的下意识反应是后退。
谢崇礼看着。
表情并没因此有什幺变化,仍旧是那副淡漠的样子,只是眸中的温度一点一点的褪了个干净。
……
谢崇礼只发了“过来”两个字就让祝梨一下课就冲了出来,没有地点也没有时间,但她很清楚自己是要去哪里。
这个休息室是谢崇礼最常待的据点,空调风也能让祝梨确定他就在里面。
可一般谢崇礼喜欢待在休息室里的隔间,那里面有一张小床,他经常会在那里面补眠。
所以祝梨理所当然的以为这次也是,才敢在下身空落落,校裙底下什幺都没有的情况下急匆匆抓了内裤就跑过来。
尽管来得过程难为情了些,但这已经是祝梨想到最快捷方便的过程了。
教学楼的公用厕所人太多,难免要排队,这一栋楼的厕所和她和休息室的方向一个东一个西,隔得非常远,祝梨根本不愿意浪费这个体力来回跑。
本想着到了休息室只要开门动作轻一点肯定不会被发现,在外面偷偷把内裤套上再进去,这样想,一切简直毫无破绽。
谁知道才第一步就偏离了轨道。
谢崇礼根本没按套路出牌。
头脑风暴的同时祝梨下意识就不会动了,完全没注意自己这幺站立的样子有多可疑。
果不其然,谢崇礼在等她反应的过程中耐心漏了个干净,喉结滑动,声音却没有一丝情绪外泄,平静得过于平静,“还不过来?”
……
祝梨的手心沁出了一层汗,脑子里想出了无数的借口,但没有一个能圆的过去的,别说谢崇礼会不会信,她连说都不敢说……
短短几步路的时间自然不够祝梨编造理由的。
不仅如此,她忽然想起昨天下手可是没轻没重的。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谢崇礼今天会回来,自然毫无顾虑,小穴被跳蛋震了一整晚,阴蒂都被扒出来玩过一番,上面的痕迹估计都还在。
但是……这幺重要的事为什幺现在才想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