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后,鸿礼越发爱撒娇,时常没有骨头一般腻在女皇身上,要她抱要她亲,有时甚至悄悄勾着她肏,鸿礼仍有轻微男子习气,腆于做那按在身下被肏的,可身子诚实,他喜女皇肏他,每回都是快活得如梦似幻。
他想,哪怕只是梦,也只盼这夜夜春宵的春梦多做几日,那么梦醒后,他还能慢慢回味。
过了数日,鸿礼仍无法判断自己是否身在梦中,他对女皇道:
「陛下,我想见见枝姐姐。」
女皇道:
「枝姐姐…玉枝将军?你见她作甚?啊,是了,她将你护送回来,你感恩于她,自然想见她。」
女皇唤人道:
「来人,去召玉枝将军过来。」
鸿礼听女皇唤玉枝为将军,已大感不对头,太后若篡位自称女皇,倒还有理,毕竟尹家权势滔天,连皇上都是尹家扶植上位,但玉枝身无武艺,即使太后再如何宠信她,也不可能立为将军。
玉枝很快来了,鸿礼又是惊骇不已,她身着俐落劲装,而非宫女服饰,浑身锐利杀气收都收不住,脸上还有一道旧伤疤!
鸿礼是摸过几次玉枝的脸的,他知道玉枝脸上绝对没有这道疤痕。
玉枝道:
「参见陛下。」
女皇道:
「爱卿免礼,皇夫想见妳。」
玉枝对鸿礼行礼,道:
「礼殿下,请说。」
鸿礼张口结舌,分明是自己最熟悉的人,却如此陌生,还不如女皇亲切,玉枝待他如亲弟,虽然疼爱他,却也严厉,如何可能做出这下位者姿态,对他行礼!显然她对自己并不熟识。
一时间,鸿礼只能硬着头皮胡扯:
「枝…将军与我家乡故人神似,十分怀念,故想一见。」
玉枝蹙眉:
「若无要事,臣要告退了,夫郎还在等臣。」
女皇笑道:
「知道妳宠禧公子,竟连数息也分不得。」
玉枝道:
「陛下,红颜祸水,不可不慎。」
说完冷冷瞪了鸿礼一眼,鸿礼吓得噤声不语。
待玉枝离开后,女皇便哄他:
「玉枝将军一直是那个臭脾气,但她对孤忠心耿耿,你莫要见怪。」
鸿礼此刻觉得女皇倒比玉枝亲近了,他摇头:
「不会的,只是自我醒来,一切都不同了,我心中不安。」
女皇安慰:
「是了,你离开天族,环境骤变,难免惶惑,是孤疏忽了,你莫要害怕,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孤在。」
她捧着鸿礼的脸,认真道:
「你既是孤的皇夫,孤此生便会庇佑你,明白吗?」
鸿礼见她目中诚恳深邃,心中动容,便轻轻点头嗯了声。
女皇眼眸一暗:
「美人儿,怎连声音也这般勾人。」
说着又在鸿礼身上四处抚摸点火,鸿礼给她摸得浑浑噩噩,又是一顿鸳鸯戏水,如何淫艳,表过不提。
不出几日,鸿礼便发现此处并非原先时空,虽然人物都是熟悉的,角色却全都不同,从前的太后娘娘是女皇,玉枝是将军,皇上则是大皇子,太后的两位皇女才是女皇的继承人,而鸿禧是玉枝的正室夫郎,此乃男女互换阴阳颠倒的世界。
他虽然心中徬徨,但聪明灵敏,自己一介目盲的阉人,重获光明与健全,有得必有失,他失去的是从前只以玉枝为中心的世界,到这个新时空,玉枝已不再是他的倚仗,虽她与鸿禧还是一对,让鸿礼感到心中酸涩,但眼前显然能在这新时空活下去,更为重要。
凭着多年磨练出来的盲人经验与奴才生存本能,鸿礼明白只要能讨好女皇,将她的心拉拢住,至少短时间内,他是安全无虞的,还能享尽荣华富贵。
何况女皇极其宠爱他,他也不讨厌这样的女皇。
慢慢地,鸿礼原先爱慕玉枝的痴情,有一部分移转到女皇身上,虽然不是全部,但也已逐渐扰动他情思。
女皇很放纵他,任他在宫中四处行走,为所欲为,从不拘着他,只有入夜后一定会与他同床共寝,温存缠绵。
这日,鸿礼漫步到一处精巧假山,钻进洞里探看,却听见洞外有几人议论女皇,他皱起眉头,本要出去喝斥––如今人人见他都十分恭谨,他是女皇疼爱的正宫皇夫,且女皇并无其他侍君,前皇夫病逝后,只独宠鸿礼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