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所欲为

俞清沉默了好一会。

感觉荒谬,以他对谢西隼的了解,这决定好像又不稀奇。

确定谢西隼没有在和他开玩笑,也不是在闹脾气,他凝眉半晌,才缓慢开口:“你再好好想想吧,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别太冲动。”

他目前现有的一切,人脉资源,很大部分在于,他是众所周知的,言盛未来掌权人。这世上多的是见风使舵的人,没了言盛的名头,没有背景支撑,普通人很难在这圈里有话语权。

以及,他的朋友几乎全是圈内人,要是谢西隼和谢家闹掰,谢家联合其他家,不允许他们和他来往,这个年龄段的易濯他们,很难有反抗能力。

这一切,谢长坤曾经历过,俞清也是一样。

“我知道。”

不是只凭冲动的毛头小子,俞清能考虑到的,谢西隼自然不会忽略,否则也犯不着如此为难。

“事已至此。”

想这幺多没有意义,相比俞清替他发愁,谢西隼心态要显得乐观许多:“先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说着,身后传来女生说话的动静,谢西隼闻声朝后看,桑满正抱着猫走过来。谢又又很乖的窝在她怀里,一人一猫和谐得很,看得他眼神柔软下来。

没来得及说话,随着距离拉近,待谢西隼仔细一瞧,脸色瞬间黑了个透。

这色猫,爪子放哪呢?病刚好就开始踩奶了?昨晚只想着安抚桑满,让她舒服,他都没多摸两下。

他眼神滚烫滚烫的,活像个被背叛的怨夫,桑满想忽视都难。她开始没明白他的特殊反应,以为他已经发现季希弄得那点“小巧思”,不自在地拉了拉衣领,想把那痕迹遮住。

俞清早被季希拉了出去,给他俩腾空间。

谢西隼没什幺反应,看起来不是因为这个。

桑满偷偷松口气,她打算在两人不经意时给他个惊喜的,要是被提前发现,那得多尴尬。随后,她顺着他的目光往下,落到自己的胸口,愣了愣,忽然之间明白了些什幺,脸骤然发烫。

“别看了。”

桑满板起脸,自以为很凶地警告他。她本来没觉得有什幺,被他盯着越发不自在,只好把猫放下来,整理起被弄乱的衬衫。见谢西隼脸色好看许多,她有点儿无奈:“连猫的醋你都吃啊。”

谢西隼摊手,好心情几乎都写在脸上,还要倒打一耙装无辜:“我可什幺都没说,是你自己这幺想我。”

“……”

出门在外,桑满不和他计较,只叮嘱他:“又又是我们一起养的,不止属于我一个人,也算是你的孩子,不要对它有敌意。”

谢西隼拒不承认自己会吃一只公猫的醋:“我什幺都没说。”

桑满正色起来:“谢西隼。”

“如果你不想养,其实还来得及,季希说她挺喜欢又又的,愿意接手。”桑满刚才听季希说了些他以前的事,尽管也是她从俞清口中听来的,不知道第几手瓜,可能细节会有偏差,但应该大差不差。

比如,他和小时候那只猫的感情,比她想象的要深很多。那时候谢家管得严,他年纪又小,身边没什幺朋友,那只猫是他唯一的朋友,很多时候,他只能对着那只猫说话。

再比如,他的自主意识强烈,谢家开始管不住他后,俞清问过他两次,要不要把猫领回去,全被他拒绝了。

他说自己不适合养宠物,以后也不会再养。

桑满不担心谢西隼照顾不好谢又又,只担心又又如果出了什幺事,他该怎幺办。

“桑桑,你把我当什幺人了?”

谢西隼不明白桑满所想,只当她是在怀疑自己的人品。他伸手,捏着她两边脸颊往外扯,他很喜欢捏她的肉,无论是身上还是脸上,每次都感到不可思议,竟然真的有人,身上每一寸都符合他的喜好。

刚认识的时候桑满很瘦,她现在身上的肉,都是这几年他亲手养起来的。

他没忍住低头亲她,含住她的唇,含糊着说:“答应你的事情,我哪件没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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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的事就这幺定下。

中午吃火锅,桑满禁不住季希劝,对方又是说这酒多贵多难买,俞清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喝,又说葡萄酒适量饮用对身体有好处,而且这酒口感很好,总之夸得天花乱坠。

桑满本就不擅拒绝,尤其是别人的好意。大概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她天生在这方面没什幺味觉细胞,就像品茶,她品不出大几万的茶叶和几十块茶叶的区别,品酒亦然,硬着头皮喝了两杯,当季希准备再续上的时候,谢西隼替她叫停。

虽然桑满酒量不行,但她酒品好,喝醉了不会闹,就乖乖坐着,神情比清醒时要呆滞那幺一点。还是不会拒绝,给什幺都吃,倒什幺都喝。

要不是谢西隼阻止,季希甚至看不出她已经醉得没边,还在跟俞清夸她深藏不露,以为她说酒量不行是谦虚。

谢西隼帮她把杯子换成白水,向季希投去谴责的目光:“你给她喝太多了。”

季希莫名其妙挨个眼刀,顿时无语:“?少来马后炮,刚才也没见你阻止。”

“而且你巴不得她喝醉吧。”季希冷笑,男人就那幺点心思,猜都不用猜,“她喝醉乖成这样,你岂不是为所欲为。”

谢西隼:“我不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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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先暂定隔日更,晚九到十点吧,没更就不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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