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江禹野啃到猪蹄幸福的都快哭了,边啃边泪眼汪汪地说,“小梦儿,你终于给我做肉吃了,你对我太好了!”

为了给他灭欲火,他这一周都在吃青菜稀粥,欲火没灭,腹部人鱼线倒是更加明显了。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凌梦将猪蹄都夹给他,给他倒了一杯冰雪碧。

江禹野啃得满嘴油,忽然想到什幺,张着油乎乎的嘴,用黑黢黢的眸看着她,似乎想说什幺又不敢说的样子。

凌梦喝了一口汤,一擡头就看到他这傻样子,噗呲一声笑出来,江禹野见她笑了终于有了勇气,问,“小梦儿你昨天是不是在生气?你在生什幺气啊?”

“还吃不吃?”凌梦板起脸,他立刻闭嘴,一手抓两个猪蹄生怕她不让吃了。

江禹野等凌梦吃完将碗筷洗了去厨房拿了一个塑料袋骑上小电驴就去后山摘板栗了,凌梦雷打不动的午休,醒来就去顶楼收拾没完成的小工程。

顶楼有一个小房间和一片五十多平的空地,之前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妻,年纪大了不喜爬楼梯,顶楼就一直空着,但好在没堆杂物,凌梦想利用起来弄一个休闲区。

一圈围个花架摆上各种盆栽鲜花和绿植,搭个藤编的秋千架,摆放一套红木茶具,天气转凉可以围炉煮茶,闻花赏月品茶,想想都惬意。

顶楼视野开阔,能将半个小镇收入眼中,整齐划一的居民楼,茂密的绿植,繁复的鲜花,一眼望去随便拍下来某一处都能当手机壁纸。

凌梦拿出手机咔咔拍了几张,摄像头对着后山某处放大,忽然看到镜头中出现几个人,焦距放到最大,看清楚了,其中就有江禹野。

今天他穿的是一件花背心,很好辨认,凌梦在顶楼找了个最清晰的角度,终于看到聚在一起的几个人在做什幺了。

她下楼锁门,往后山去。

后山。

树下几个少年聚在一起热火朝天的炸金花,几人直接将鞋子脱了垫在屁股下面,一片大荷叶上堆放扑克牌,每人手里一根烟,脚边是打火机和啤酒饮料花生米,乍一看上去比村头下棋的大爷还悠哉快活。

江禹野嘴里叼着烟,手里捏着刚起的三张扑克牌,用修长的两根手指一点点碾开,一边眉毛微微上挑,随着他聚精会神的碾牌动作旁边看热闹的俩少年凑上头去看,他忙用手挡住牌,嘴里含着烟,含词不清地说,“别看,给我牌看小了。”

俩少年瞥一眼他面前的一堆两块五块十块二十的钱,心有不甘地说,“要是能看小,你还赢这幺多,我过年压岁钱可都让你赢了,接下来的几个月可怎幺活啊。”

江禹野用手夹掉嘴里的烟,嘿嘿一笑,幸灾乐祸又得意洋洋,“愿赌服输,反正过年又有压岁钱了,忍忍就过去了哈。”

他说着话口鼻喷着烟,袅袅烟雾下他英俊的面容透着十足的痞气,张合的唇如花瓣鲜艳欲滴,给俩少年看晃了下神,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怪异可怕的念头。

他要是女孩该多好啊。

二人被自己的念头吓的汗毛乍起,赶紧猛吸一口烟给自己压惊。

“三个J!哈哈哈!我又赢了!收钱收钱!”江禹野甩出手里的牌,顿时少年哀嚎声一片。

他丢了嘴里的那根烟,又往嘴里塞了一根,旁边的少年赶忙拿了打火机给他点上,他吸了几下,烟就着了,根本就不用手夹,可见是抽烟老手了。

将钱都搂到自己面前他乐的见眉不见眼,双手快速地洗牌发牌,并催促赶紧上底钱,少年们七手八脚地上钱,新一轮就要开始,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江禹野!”

江禹野发牌的手一顿,下一瞬跟被触电了一样,噌地起身,手拿了嘴里的烟就扔,顿时一个杀猪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草!野哥,你烟扔我头上了!啊啊啊!烫死了!”

“你别乱动啊,烧我胳膊上了!”

“别动别动,扔我脸上了,别动了!啊啊!”

……

一支带火星蹦蹦跳跳的烟在几人身上留下大小不一的烧痕后终于是落到了地上,江禹野脚快,一下给踩灭了。

凌梦眉头都打成了结,望着这乱七八糟的的一幕。

江禹野赶紧将垫屁股下压瘪的球鞋穿上,一点点挪到她面前,低头喊了一声小姑奶奶,其他少年也忙跟着喊小姑奶奶。

凌梦冷着脸说,“你们都还在上学吧,怎幺能抽烟打牌,这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就告诉你们家长。”

少年一听要叫家长,立刻面如菜色,举手保证是最后一次,然后瞪了江禹野一眼,一窝哄的跑了。

江禹野眼睁睁看着小伙伴们将他一个人丢下,下意识擡脚也想跑,凌梦却拉住了他胳膊,他顿时僵住,之前赢了钱的眉飞色舞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了个被扎破的气球,蔫头巴脑的,不敢看她,嘟囔。

“你不是在午休幺,不是要剥栗子幺,怎幺到这儿来了……”

凌梦似乎没听到他不满的嘟囔,而是擡起他右手。

他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指甲修的圆润,手心和指头上是粉粉的颜色,应该是刚打牌赢了钱太激动将牌捏太紧的缘故,五指一松开,让一整只手看起来特别清透好看。

大拇指上红了一片,是刚刚他丢烟太急烟灰落到了上面,烫出来的。

她手指轻轻揉着那处,问,“疼吗?”

*

晚点还有更,我去洗澡吃个宵夜,明天休息,继续爆更。投珠留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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