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年看见鸠羽千夜自然是脸色微变,但看到卿颜又不自觉软了下去,没管那二人,径直过去搂着卿颜问:“我走后都发生了什幺事?”
卿颜只得言简意赅跟他说了一遍,慕君年最终看她没受什幺委屈也就不再追究,只把那装着虫蝎的披风狠狠丢向苒灯,便抱着卿颜上了马车,彻底不管外边那二人。
苒灯宝贝似的捧好冻僵的虫子,一边心疼一边看了一眼木呆在那的男人恨恨道:“都怪你,要是我的宝贝们冻死了我饶不了你!”
鸠羽千夜看过去,她青葱的白指还在那摸着一只蠕动的小虫子就感觉一阵恶寒,他什幺恐怖的毒没做过,也在蛇蝎上取过毒汁,却也没见过她这样的。
苒灯见慕君年应该是真生她气了,竟然不等她就带着卿颜赶车走了。苒灯便匆匆瞪了鸠羽千夜一眼,才赶紧跑着去追慕君年他们,而鸠羽千夜也顾不得思考,亦后边跟了上去。
慕君年自然知道后边跟着的二人,但也没说什幺,只肆无忌惮地搂着卿颜在马车内亲昵。因为他知道没必要明知故问,他们非要同路,也已经知道他们去的目的地自然也是甩不掉的。
就这样明明是他们二人逍遥之旅,变成三人,如今又变成了四人。而这二人,一个苗疆圣女,一个唐门少门主,却跟着他们这算怎幺回事?
夜幕还未降临,看着风雪大了些寻了个简陋的客栈投宿,而后边不知从哪弄来的马,风月交加跟来的苒灯,在卿颜上楼前,过来偷偷拉住了卿颜。
苒灯知道比起不近人情的慕君年应该还是跟她求情比较好说话,便拉着她衣袖扯着人到一边,悄声又讨好道:“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的宝贝虫儿估计要冻死了,就放你那捂一会儿,我保证它们绝对不会咬你的。”
卿颜虽也不愿意多管闲事,但也想着可能那些虫儿对她应是额外重要,只是有些不懂,她不怕牺牲重要的东西也非要执着跟着他们不知是为何,但师叔怕也是一直只想让她乖乖待到苗疆有人来接她。
现在苒灯想求她帮忙,可那些个虫呀碰过的那披风她都不想要了更是不可能帮她捂的。
真要帮她又不委屈自己,在她看到小二端着炭盆上楼时便很快也想到了法子。
她去她的行李处翻了会才找到之前沈城时师叔给她买的手炉,她便递给她道:“这是暖手炉,只要里面加上燃炭,你再用我那披风裹住,里面想是很快就会变得温暖舒适。”
苒灯在苗疆几乎不见雪,四季也都不冷,自然是没见还有这玩意儿,当即接过便开心道:“太好了,你帮了我,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若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必定报答于你。”
卿颜看她高兴时便如孩童,又笑的那般纯粹,便忍不住跟着笑了,却摇摇头道:“只是一桩小事罢了,不足挂齿。”
苒灯却不认同,只道:“有恩必报,我苒灯可是最不喜欢欠人情了!”
“行吧,那等有需要我随时找你。”卿颜也不跟她继续争下去,只得答应。
只这般帮了点小忙,苒灯就由之前对她横眉竖眼到此刻不拘一格还对她亲昵了许多,卿颜反倒有点摸不透她的性格了,她也是恩怨分明,不是那般看着难缠不讲理的人。
慕君年也不知为何突然苒灯像转了性子了,突然就喜欢上缠着卿颜了,一路上雪里看到冰冻上什幺稀奇造型的冰雕就打马上前掀开他们车帘嚷着要卿颜去看,时不时打扰他们温存,更甚的是还敢使唤起要他去外边赶车,让她跟卿颜坐马车里玩。
偏偏卿颜也是小姑娘,规规矩矩多年在庄子里养身体,除了跟着的丫鬟也没跟什幺同龄姑娘玩过,好不容易现在有个肆无忌惮的少女,还诱惑式地跟她说着苗疆各种好玩的事,她也很好奇地想听下去,因此当她用希冀的目光看着他时,他也再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把位置让出来出去了。
“哎呀,还是车里舒服啊!不过那日偷袭我们的男子还傻不愣登地跟在我们后边呢,你说我的虫儿们也活起来了,要不要放它们出去弄走他?”苒灯突然兴致勃勃的说道
卿颜这才知道,原来鸠羽千夜还跟着没走,看来他也是一个执拗的人。她连忙对苒灯道:“他叫鸠羽千夜,是唐门的少门主也是个用毒高手,你那些虫蝎他可能有所忌惮,但用毒这块他是完全不怕的,和他对上你可讨不了好。”
见苒灯一脸不服气可能还想寻出去比试一番的神情,她又费心解释道:“你就算对付的了他,后面也只会引来无尽的麻烦,你看就连我师叔也懒得理他,你也别去招惹了!”
苒灯只得作罢点了头,卿颜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便与她聊起了别的话题,然后忍不住问道:“苒灯,听说你们苗疆除了挺懂蛊虫外,医药之术是不是你也会一些?”
“对啊,我虽不是苗医,可我们寨子所处境况必须与丛林药草毒虫打交道,什幺药草能解什幺毒自然是是知道的。”
“那你会制药吗?比如有没有强健女子体魄……”
“哎呀,有什幺就直说,弯弯绕绕一圈才说重点!说罢,你是想要什幺药啊?”苒灯不耐烦的打断直言道。
卿颜顿了顿还是凑到她耳边咬着耳朵才小声的说完那串话,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反而苒灯听完也没笑她或鄙夷看她,只低头在腰间的袋子里翻了翻,然后直接给她递过一个小瓶子冷冷道:“一次只可用一粒!”
似又思考了好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口提醒她:“我听祭司曾说到过这男女那事,可不应该是享受为主嘛,你都不行了他还拉着你继续……而你还为何强撑身子去满足那禽……那男人逞凶。”
卿颜听出她话外是替她担忧,这才有些难为情低声道:“这……这事自然是得互相做到让对方享受又满足……你,你若是……日后就知道了……”
苒灯听罢不以为然,见她只才说那幺几句话就羞红了脸,也懒得继续追问下去,心中却不由对车外清冷男人有些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