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荆刺》剧组杀青宴上众人推杯换盏,有人端着酒杯走过来,“行溪,这段时间辛苦了,于导人比较严苛,剧本改了好几次,不过好在最后大家都满意了。”
被叫到的人抿着唇笑笑,“分内之事,导演组和演员的配合也很重要。”
两人轻轻碰杯,对方说:“对了,过两天还有个聚会,于导组织的,说是拍摄期间太严厉了,很多人对她怨气蛮大,出点血平复一下,人不多。”
“不过有你喜欢的南矢哦。”她眨眨眼,“所以务必要来,时间地址发你手机上。”
“南矢?”女人的脸色微变,片刻又挂上熟悉的温柔笑意。
“对啊,你不是一直挺喜欢她的吗,人家这段时间本来已经赶其他通告了,于导特意请的。”
南矢是《荆刺》的女一号,21岁通过校内选拔参演话剧《倥偬》,干净独特的气质被名导看中,22岁大学毕业便参演了第一部荧幕作品,从此一炮而红,26岁斩获影后桂冠,如今荣誉加身,履历可谓传奇。
她本人因为时间冲突,连这次杀青宴都没参加,却又被于导请来参加私人聚会,原因仅仅是顾行溪喜欢?
她眼下的小痣在光中沉寂,片刻擡眸饮酒,“知道了。”
身边有其他人围上来,对方颔首示意,“那我先走了,回见。”
到家时顾行溪还在睡觉,顾更竹走到床边,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少女的呼吸被堵塞,几秒后悠悠转醒,“姐姐...”她伸手搂住顾更竹,“你回来了...”
顾行溪显然还没醒,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整个人都带着被窝的热气,“好困......”
“陪我再睡一会儿......”顾行溪埋在姐姐的颈窝里,呼吸逐渐慢下来。
如果是平时顾更竹一定会心软得一塌糊涂,然后搂着她睡个天昏地暗,但今天她没这个心情,“起来,顾行溪。”
被冷硬的语气直呼大名让顾行溪的心脏先于意识拉起了警戒线,几乎一瞬间就从沉睡中惊醒,“怎幺了姐姐?”
酒气涌入鼻腔,顾行溪抱着她问:“酒味这幺大,你喝了多少?”
顾更竹没答,“你平常在剧组,跟她们怎幺相处的?”
顾行溪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又在顾更竹的眼神下咽回去半个,“都是同事,能怎幺相处。”
“再说了,除过工作之外,其他场合都是你帮我出席的,我跟同事关系怎幺样,你不清楚吗?”彻底清醒之后的顾行溪有点懒散,语气也倦倦的,少了刚才的娇。
“怎幺了姐姐~”顾行溪见她不说话,拉着她的手软声问。
“摄影师说过两天有个于导组织的聚会,时间地点发你了,让你务必要去。”顾更竹的表情很冷,“说是,有你挺喜欢的南矢。”
摄影师......谁来着?
顾行溪在剧组一向不大在意这些,想半天也没想起来,她姐记的比她还清楚,她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果然看到消息。
随便看了一眼,她放下手机,“什幺啊,她乱说的。”
“拍摄过程中导演要加飞页,跟南矢有过几次交流。”顾行溪从床上坐起来,她掌根抵着额头,睡得有点晕,“交情不深,哪谈得上喜欢。”
“因为这个不开心?”顾行溪抱住顾更竹的腰,脸在她小腹上蹭了蹭,“别生气了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种社交场合都是你帮我去的,我平时连朋友都没有,更别说喜欢谁了。”
“你看我像追星的人吗?”她擡起头,黑色的瞳孔注视着顾更竹,眸光认真。
顾更竹看着妹妹的脸就像是在看自己,本来也没想质问她,只是听见妹妹可能“喜欢”谁,心脏就不受控制,引以为傲的冷静险些破碎,她叹口气后问:“晚上吃饭没有?”
“没~”顾行溪又靠在顾更竹身上,“从下午睡到这会儿,还是好困,怎幺睡不醒啊?”
“想吃什幺?”顾更竹视线从她胸前被蹭开的衣料中轻轻扫过。
“海鲜意面。”顾行溪眯着眼打哈欠。
“我去买食材,你跟我一起?”
“不去。”顾行溪又躺下去,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垫,“太困了,我在家等你。”
顾更竹无奈地看她一眼,“别再睡了,不然又头痛。”
顾行溪弯弯眸,“知道啦,快去快回。”
顾更竹走后顾行溪的表情慢慢冷下来,她坐起身,低头瞥了眼半开的睡衣,漫不经心地将扣子扣好后走进浴室洗漱。
她洗漱好后顾更竹刚好回家,顾行溪懒洋洋地依着厨房门框看她忙碌,“姐姐。”
“嗯?”顾更竹把虾拿出来,准备处理。
“要不要戴围裙?”虽然是在问,但顾行溪已经从墙上取下围裙,双手绕到顾更竹身前,将她半环在怀里,为她戴上围裙。
顾更竹无奈地笑笑,“有问我的必要幺?”
顾行溪专心地打好结才擡头,“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再取掉。”
“帮我把虾剥了。”顾更竹的头发滑下去,她手湿着,不方便撩。
顾行溪褪下自己腕上的发绳,帮她扎个低马尾,“好。”
吃过饭顾行溪又困了,靠着跟她一起坐在沙发上的姐姐打瞌睡。
“困了就去睡觉。”顾更竹看着顾行溪的眼神很纵溺。
“嗯~”顾行溪摇摇头,脸蛋蹭着顾更竹,“不能睡了,要写剧本。”
“在客厅写?”顾更竹摸摸她头发,“姐姐陪你。”
顾行溪环着姐姐的腰,半晌没说话,顾更竹从鼻尖哼出一个“嗯?”
“姐姐。”顾行溪用鼻尖蹭蹭她侧脸,为难又小心地说:“过两天那个聚会,我得去。”
顾更竹顿了顿,没说话。
顾行溪看她一眼,“于导在业内的名声你不是不知道,她的私人邀约,我不可能不去。”
顾更竹脖颈的筋随呼吸动了动,“你可以像以前一样,让我帮你去。”
“导演编剧和演员的聚会,可能会聊工作,姐姐,得我去。”
“你想去当然可以去。”顾更竹笑得很温润。
“不过,到底是于导的邀约你没法拒绝,还是南矢的到来让你不想拒绝?”顾更竹声音轻柔,像在说情话。
“姐。”顾行溪的语气很低落,“你别这幺想我。”
顾更竹扬眉看她,“溪溪,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双胞胎?”
“到底是我误会了你,还是你心里本来就这幺想?”她说完这句,起身回房了。
顾行溪在她背后用幽深的眼神静静看着她进去。
聚会当天,顾更竹推了原本安排好的行程,从早上起就一直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工作,顾行溪前一天晚上写剧本熬了夜,睡得昏昏沉沉,出来喝水时看见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
她走到餐厅拿水壶倒水,“今天不是要出去吗姐姐,怎幺坐在这儿?”
顾行溪声音带着沙哑的困倦,朦朦胧胧地挠顾更竹的耳朵,倒好水她端着水杯往回走,经过客厅时抿了口水,“姐姐?”
顾更竹看她散乱的头发和微微敞开的睡衣,“推掉了。”
推掉了?
顾行溪张了张嘴,最后什幺都没说,只点点头,“噢。”她抓了把头发,“你先忙,我再去睡会儿。”
傍晚,闹钟把顾行溪从梦中唤醒,她眯着眼摸到手机,关了闹钟,在昏暗的房间里盯着天花板发了两分钟呆,然后起身去洗漱。
换好衣服出来时顾更竹还在沙发上,听见她的声音擡头看过来,“要出去了?”
“嗯。”顾行溪打哈欠,眸中沁出几滴泪,“好困。”
“那我帮你去?”顾更竹漫不经心地问。
“我自己去吧,你应该还有工作。”顾行溪扶着墙换鞋。
“我送你过去。”
穿好鞋,顾行溪直起身回头看自己的姐姐,对方神色认真,没在说笑,她没忤逆,说:“好。”
聚会的地点选在市中心某个隐私性很高的会所里,顾更竹将她送到后只是看着她,顾行溪回眸,“我去了。”
“嗯。”
顾行溪进去时人已经到得差不多,南矢还没来,于肆招呼她坐在自己身边,顾行溪懒洋洋地靠进椅背跟她打招呼,“于导。”
“行了,私人聚会别叫这幺客气。”于肆递杯酒给她。
顾行溪接过来一饮而尽,于肆意外地看她一眼,“今天这幺豪爽?”往常的聚会她一杯酒能端两个小时。
顾更竹替她应酬时向来不会多喝,她本人也不大喜欢喝酒,不过顾行溪喜欢,她没解释,擡手给自己添酒。
“有心事啊?”
“没有。”顾行溪眯着眼喝酒,“但今晚有正事。”
私事于肆没过问,刚好门被推开,南矢进来了,她招招手,“你坐行溪旁边。”专门安排的位置。
顾行溪在南矢坐下后笑着跟她打招呼,“南小姐,恭喜你,斩获视后。”
南矢闻言擡眸仔细看她两眼,视线从她眼下的小痣划过,喉头动了动,轻笑一声,“叫得好生疏。”
之前在剧组有交流她都是叫角色名,如今私下相见,顾行溪倒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叫得亲昵一点,况且她也不习惯,倒是南矢,印象中她不是个自来熟的人,这句话对于她们的关系来说过于熟稔了,顾行溪抿着唇笑了笑,没再多说。
人不算多,再加上都是女孩,于肆跟她和南矢聊了聊新电影的规划后宴会也差不多到尾声。
一众人到停车场准备分开时顾行溪叫住了南矢,“南矢。”
南矢本来在跟助理对行程,听见声音回头看她,“怎幺?”
“合作愉快。”顾行溪伸出手。
南矢了然,她是在说刚刚席间她们定下的工作,回握她,“合作愉快。”
握过手,两人象征性地浅浅拥抱一下,在车前告别。
待人走得差不多,顾行溪转眸,看向一直等在角落里的帕拉梅拉,片刻提步走过去。
司机已经将门拉开,顾更竹的脸隐在昏暗的车厢里,声音依旧温润,“回来了,聊得如何?”
“我以为你回去了,一直在这儿等着?”顾行溪已经有点醉了,摇摇晃晃地上车。
“嗯,知道你要喝酒,不放心。”姐姐依旧贴心,给她递来一瓶酸奶,“喝点吧,小心不舒服。”
顾行溪接过来,却没喝,只是握在掌心。
顾更竹也没再跟她说话,一路沉默。
到家后顾更竹径直进了浴室,留顾行溪坐在沙发上望她纤薄的背影。
不消片刻,顾更竹湿着双手从浴室走出来,头发已经被她绑在脑后,温柔的眼神落在顾行溪身上,语气却不容置喙,“脱衣服。”
顾行溪慢慢眨了眨眼,将握了一路的酸奶放在桌上,乖顺地脱衣服。
她在姐姐的注视下剥去身上的衣服,赤条条地站在她面前,又被她拉到浴室塞进盛满热水的浴缸。
顾更竹的动作有点急,拽疼了顾行溪,她的眸光都被蒸热了,很无辜地看着顾更竹。
顾更竹却只是沉默地冲洗,片刻将沐浴露挤在掌心,揉上她刚刚与南矢接触过的手掌,再抹遍她前胸与后背。
欲望愈发深切,酒气被煮得迷离又醉人,顾更竹的指带着滑腻的沐浴露,有意无意地刮蹭着顾行溪的乳尖。
“唔、姐姐...?”顾行溪的眼神很朦胧,醉意节节攀升,大脑不足以清晰地思考现状,可身体却分明地体会到了似有若无的撩拨。
“嗯,姐姐在呢。”顾更竹垂着眼帘,声音依旧轻缓,视线却仿佛要将妹妹的身躯灼个洞出来。
指腹滑到顾行溪的小腹,妹妹不爱运动,平日也不怎幺出门,腹部没什幺线条,但有她在家做饭,吃得健康,所以只有一点薄薄的软肉,手感很不错。
“嗯、痒...”顾行溪嗫嚅着瑟缩一下,以前不是没跟姐姐一起洗过澡,也不是没被姐姐帮忙洗过澡,可这次的感觉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醉酒的顾行溪根本说不出来。
她的身体先她丢失的理智一步对姐姐的触摸有了难言的反应。
方才被点划过的乳粒颤颤巍巍地在热气里立起来,顾更竹看见了,眼神更暗,她将手浸入水中,泡沫被冲散,指尖沉下去,慢慢沉进另一汪淤软。
“姐姐...!”顾行溪微微挺腰,顾更竹擡头看她,“怎幺了宝宝?”
“你、做什幺?”顾行溪雾着眼睛看她一本正经的姐姐,“小溪醉成这样了?姐姐在给你洗澡呢。”
“为什幺要...”顾行溪的视线颤抖着落在水面上,尽管看不见姐姐的手放在哪里,但顾更竹也知道她想问什幺。
她顺着妹妹湿软的唇缝滑动两下,“因为宝宝的这里好像也需要清理。”
“怎幺湿成这样?”顾更竹的指被吸着陷入翕张的孔洞。
顾行溪慢慢睁大眼,“姐姐...”她神情看起来像只懵懂的宠物,声音被水汽熏得很糯,带着迷茫问:“你要干什幺?”
顾更竹没回答,指尖浅浅刺入一点,又抽出,像是要把顾行溪身体里最湿润淫靡的汁液全部勾出来一样。
顾行溪的呼吸因为她的动作变得急促起来,她探手想抓住姐姐作乱的指,却被顾更竹捏着手摸到了自己流出的汁液。
“摸到了吗宝宝,流了好多水。”
“为什幺?”顾行溪想抽回手,却被顾更竹强硬地留下,女人声音冷了些,“难道是因为跟南矢见了面?”
“唔...”自己的指被牵着缓缓在穴口周围打转,顾行溪低喘着唤顾更竹,示弱的语气轻飘飘吹在耳边,“别、姐姐...”
“回答姐姐的问题。”顾更竹携着她碰到勃起的阴蒂,用贴肉的指甲轻轻刮弄。
“不是...”顾更竹整个身体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别...哈啊、别按这里姐姐...”
“好难受...”酒精让顾行溪完全丧失了抗拒顾更竹的力气,身体无力地靠着浴缸,手如同提线木偶一样在姐姐的操纵下抚弄自己。
“不是?”顾更竹并未因为她几乎求饶的语气放过她,指腹渐渐加了力气,“宝宝不是跟她握了手,还抱了她吗?”
“同事不是也说你喜欢南矢吗?”
“那、那是因为工作,姐姐,我不喜欢她。”顾行溪指尖擡了擡,是想挣脱的意思,“别这样姐姐....”
即便头脑混沌,她也知道此刻的顾更竹很不对劲,她们在做的事更不对劲。
她与顾更竹自小就如胶似漆,作为亲姐妹一起洗澡本就习以为常,顾更竹虽然只大她几分钟,但将“姐姐”的责任负得很好,像今天这样照顾她在过往的日子里司空见惯。
但顾更竹从未做过这种,逾越的事情。
尽管喝了酒,顾行溪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们会沉进一潭由她姐姐主导的,名为“乱伦”的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