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每天吃好喝好再涨点工资。
召年在发现贺潜渊私藏自己的内衣之前,并没有考虑过结婚。
贺潜渊是召年同母异父的弟弟,比她小三岁。
召年十六岁时,一场车祸带走了母亲和继父的生命。从此她拉扯着弟弟,两人相依为命。好在两人得到了一笔巨额保险金,还有父母留下的房子,召年也就快成年,她咬咬牙这几年也就过去了。
如今她有了安稳的工作和自己存款,弟弟也顺利考上一所还不错的大学。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召年以为自己可以一个人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她有养活自己的能力。至于弟弟,他乐意结婚就结,不乐意就算了。
直到她深思熟虑后,决定去点个男模玩玩的那天,一向身体健康的贺潜渊不早不晚的发了高烧。
召年刚到酒吧看得眼花缭乱,感叹有钱真好,自己以前就是太呆了,一心扑在事业和弟弟的学业上。她和一个桃花眼的小男孩十指相扣,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扭胯的时候心想以后涨了工资一定要常来玩。凑巧这时贺潜渊就打来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姐,你在干嘛。”
“我……呃,在和朋友喝酒呢,咋了。”
对面沉默了一会,带着哭腔道:“召年,我好想你,你回来,我发烧了,好难受。”
召年蹙眉,捏捏面前桃花眼小男孩的脸:“怎幺会发烧呢,多少度啊。”
“……三十九摄氏度。”
召年烦躁的推开面前的男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你不得烧傻了啊,吃药没?”
“没有,想你。”
“不许想我。我现在真的…唉。我叫兰绪去吧,我现在离家有点得远,等我一个小时吧。”
她不等贺潜渊反应快速挂断了电话,接着给好友兰绪发消息让他去照顾一下贺潜渊。
兰绪是她的发小,脾气很古怪的一个富家公子哥。后来虽然家里破产,自己做生意又好了起来。上学时总是拿鼻孔看人,谁都看不起的拽样。他在召年面前倒是挺服帖,可惜和贺潜渊关系不好,俩人一见面就冷着脸,一开口就是呛人。
兰绪回了个行,让她尽快。
这边召年烦躁的结完账往家赶。
到家之后看见门缝虚掩着,她皱了皱眉。
推开门就看见门后脸红扑扑的贺潜渊,面色阴沉的抄手抱胸等着他。
召年预感不妙:“兰绪呢?”
“走了。”
“怎幺会走?你气走的。”召年心底生出一股躁意,“贺潜渊,你想干什幺?”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贺潜渊像只委屈的小狗,抓着她的手用脸颊蹭蹭。
“我想你,姐。”
“你根本没发烧啊。你想干什幺?为什幺每次……”
贺潜渊垂头丧气地和她道歉,又说自己真的发低烧了,让她摸摸。
召年喂他吃了点药让他上床睡觉。
刚要走出他房间时她余光瞥到了抽屉一角露出一道蕾丝边。召年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不是一个很严厉的人,贺潜渊一直没谈过恋爱,也没表现出对女孩子感兴趣。她甚至考虑过贺潜渊是gay,这也没关系。
召年不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但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还是拉开了抽屉。她心中隐隐的不安感太浓烈了,这个东西为什幺很眼熟。
。。。。。。。。。
一道惊雷在她脑海里轰鸣而过。
这踏马不是她的内裤吗,和,胸罩。
这不对吧。????,。?
这正常吗。。?????
应该不吧????????
召年愣了几秒,转头看了眼睡得安稳的贺潜渊,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间。
此时本该熟睡的贺潜渊缓缓睁开眼,出神的凝视着召年坐过的床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终于发现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