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与爱

北境恩佐斯公爵一家的到访成为了王都里最重要的大事,皇帝埃德蒙举办了为期三天的大型宴会,所有王公贵族和附近封地的领主都要前来敬贺。

维多莉亚一边吃着盘子里的馅饼一边在思考复杂的事情,之前的她从未把德莱恩放在眼里,他本人也很少参加社交宴会,埃德蒙在未来的一年里会把他藏得很好,到恩佐斯公爵去世才会宣布德莱恩其实是自己的儿子。

当时这件事情发生后举国上下发生了不小的骚乱,皇室和死去的恩佐斯公爵都成为了笑柄。也就为后来德莱恩继位后,北境的继承者、恩佐斯公爵的弟弟不愿出力效忠对抗,转之投靠邻国埋下了隐患。

“维多莉亚殿下?”维多莉亚的嬷嬷撒里玛站在她座位的身后提醒道,“继承人需要注意仪态,所有的王公贵族都在这里哩。”

撒里玛有远东国家的口音,皮肤也是巧克力色,整个人像个摞起来的甜甜圈。她是维多莉亚的母亲年轻时在路上拯救的一位难民,那时的撒里玛已经三十岁了,现在的撒里玛将近五十,却一点儿也不显老,比菲谢宫里男佣的力气还大。

“好小姐从来不在宴会上走神,您是看到心怡的人了吗?”

埃德蒙正和恩佐斯闲聊,恩佐斯此行还带了他的侄子卢卡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小伙。

“我们本就是战场上的朋友,就应该亲上加亲,要我看把卢卡斯留在王都,未来和维多莉亚成婚最好,他们的孩子就会是王都和北境两处土地的继承人。”埃德蒙突然提到。

“维多莉亚才十岁,还太早了。”公爵夫人说道。

这里的女孩一般到十五六岁的年纪就会嫁人,有的甚至更早,作为家族的利益工具她们没有选择。而平民的世界就更加残酷,维多莉亚见过十三岁的女孩因为难产离世。

“也该打算起来了,大概还有三四年吧,正好可以培养感情。”

维多莉亚的眼睛一转,决定演一场戏来恶心恶心各怀鬼胎的大人们,她用丝帕擦了擦嘴,憋出满脸羞红的样子:“可是我更喜欢德莱恩,父亲。”

在维多莉亚说完这句话后她观察德莱恩,德莱恩低着头解决自己盘子里的蔬菜炖肉,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对他产生了幻想,而且这个女孩还是母亲口中的“妹妹”。

要和他竞争地位的人。

“为什幺?你从来没在意过德莱恩呐?好吧,不开玩笑了,莉亚,你的结婚对象必须慎重考虑。”埃德蒙把这件事打岔了过去。

恩佐斯的脸色更难看,“埃德蒙,卢卡斯的身份估计还配不上你的女儿,甚至是德莱恩也不一定能配得上,这不像是你一贯有的想法,还是——有什幺我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没有记错,恩佐斯公爵其实知道内幕,或者他也是在怀疑阶段,不然完全可以制造一个意外让公爵夫人和德莱恩“死于非命”,重新再娶一位更加年轻的北境公爵夫人。

然而正是这种疑神疑鬼的性格要了他的命,维多莉亚想道,看来恩佐斯公爵的死也颇有蹊跷。

“姐姐,你真的喜欢那个家伙吗?他看上去很吓人。”安德鲁在等侍女给他切好肉,他和维多莉亚耳语,“我不喜欢他。”

“你不觉得他看上去很有意思吗?”维多莉亚对安德鲁说道,“安德鲁,答应我你以后每一件事情都要超过他。”

“嗯!”八岁的安德鲁对一切都有天真的幻想,每天不过是在王宫里追猫逗狗,维多莉亚对他希望不大,只是随口一提。

宴会结束后皇帝不胜酒力提前离席,只留下其余的贵族们一起宴饮,孩子们也被仆人带着提早离席。撒里玛还在抱怨维多莉亚不应该在宴会上说喜欢哪个男孩,“您的未婚夫婿必定是帝国之内身份最高贵的男人,将来会和您一起成为帝国的主人,不是随便一个北境的毛头小子就能让您屈尊的。多林的劳瑞尔家族的孩子更适合您,他们家族拥有数不清的财富。”

“撒里玛,你先回去,我想去找安德鲁。”维多莉亚撒了一个谎,撇下嬷嬷往花园处走,月光下的花园里飘着一阵淡淡的风信子香,维多莉亚往东南角的一个偏僻的凉亭走去,听到一阵争吵声。

“我知道你现在过得不幸福,恩佐斯全程没有关注过你。”

“那我还能怎幺办?当时是你抛下了我,那个时候我才十五岁,肚子里面有你的种,你却不敢拒绝你父亲给你定的婚事。如果我不爬上他的床,我还有这个孩子都会被家族给处理掉。”

“对不起,密涅瓦,我当时没有办法,我父亲一向认为我软弱,要把皇位传给我的大哥。我那个时候自身难保,更别说你了,只有和她成婚,我才有争夺皇位的可能。”

“那你还在这里说什幺?他是恩佐斯的孩子,这一辈子都是。放开……放手!”

埃德蒙把手伸进了公爵夫人的领口,捏住她的胸乳,借着酒意在她的身上肆意妄为,男人的胡子扎在密涅瓦的脖子上,雪白的脖颈被舔得湿漉漉,冷风拂过顿感一丝凉意,他把她领口的布料扯下来,托出一只白嫩的乳房。

“我实在太想念你了,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你,密涅瓦。只有你才能带给我快乐。”

“会有人过来的,放手!埃德蒙!”

“我已经下旨……这里不会有人过来。”他含住她的乳肉,细细地啃咬,舌头划过她的乳头,手已经探到了她的裙子下,密涅瓦夫人半推半就,坐在他的腿上。埃德蒙扯开裤子掏出肉棒磨了几下,兴冲冲地要顶进去。

维多莉亚的眼神越来越冷,不能再等了,机会就在眼前。她拿起路边的石子,心一横往自己的胳膊上刮了长长的一道痕迹。

她跑回宴会厅,恩佐斯公爵已经喝得大醉淋漓,维多莉亚突然大哭,整个胳膊被血染红,在宴会中央大喊:“花园里有刺客!”

“大胆!居然有人敢在宫里行刺!赶紧把皇女带下去疗伤。”在场恩佐斯公爵的权利最大,与埃德蒙的关系最为亲密,如兄如父,他的命令没人会提出质疑。他下令让北境的侍从去搜查,维多莉亚装作体力不支地倒了下去。

她偷偷眯着眼睛打量现场的一切,德莱恩拉着他父亲的手臂劝阻:“父亲,这里是皇宫,皇帝陛下没有下令,您胡乱行事会给北境带来灾祸!”

“我自有安排,德莱恩,看看你的父亲是怎幺行事的,我不需要一个娘娘腔来继承我的军队。”酒精麻痹了恩佐斯的大脑,他把德莱恩挤到一边,带上一队人出发。

恩佐斯听到花园内的响动意识到不来对劲,他叫停了侍从,自己提着剑走了进去,他越走越近,听到男女交合的呻吟声,心头越来越冷。直到他亲眼见到埃德蒙的性器插在他妻子的穴里,他的妻子被帝国的皇帝按在桌子上从背后猛肏,发出阵阵水声。他没在床上听过自己的妻子能发出如此柔软娇媚的声音,顿时只想拿剑刺穿她背后的男人。

“恩佐斯——?嗯——啊——!!!”密涅瓦被吓得穴内猛得一缩,绞得埃德蒙射了出来,她被烫得不由地叫出声,心底却坠入地狱。

不过……犯错的是埃德蒙,恩佐斯会原谅自己的朋友的,谁还能治皇帝的罪?

埃德蒙快速地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把裤子提上,脸上带着高潮射精后的红色。恩佐斯的双眼泛红,双重的背叛让他几乎气得晕厥过去。

“埃德蒙,你有什幺要说的吗?”恩佐斯问道,埃德蒙沉默不语。恩佐斯把剑扔到他的脚边,又问他的夫人:“那你呢?”

“我……”密涅瓦和埃德蒙对视,使了个眼神,“是他逼迫我,恩佐斯,幸好你过来了。我们没办法和他抗衡的,恩佐斯,他是皇帝,我们能有什幺办法?我要是不这样,他会派人踏平北境……会——啊!”

恩佐斯甩了她一个耳光,转而对埃德蒙说道:“我很讨厌背叛,埃德蒙,这件事你想怎幺处理?”

“按你想的来。”埃德蒙从亏欠中恢复了皇帝的威严,他坐在桌前,随手拉起密涅瓦的裙子盖住她下身汨汨的穴口和不断涌出的白色精液。

“她不能留。”恩佐斯提起剑。

密涅瓦撕心裂肺地吼道:“你这个老东西!是皇帝要侮辱你我!你为了讨好他就——”

“你想让我干什幺?出兵?讨伐?”恩佐斯开口,他能有很多公爵夫人,而且他也已经有了好几个继承人,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情和皇帝撕破脸,而且密涅瓦的母族本不富裕,但被背叛和侮辱的怒意一直在他心间无法消失。

“陛下?陛下——”密涅瓦见到恩佐斯要放弃自己,转而看向旧爱埃德蒙。埃德蒙对她用无声地口型说着“德莱恩”。

“我不该相信你——!你这个骗子!”

埃德蒙抛弃过她一次,就会抛弃第二次。埃德蒙和恩佐斯忽视了她,两个人在石桌上谈判,埃德蒙用剑鞘塞住她的嘴。

密涅瓦咬着剑鞘,脸上满是泪水。为了“德莱恩”,为了最后的“复仇”。

“你上了我的夫人,今年后所有的军饷和物资我要追加三倍。不然我怕北境的将士们没有余力对付乌斯塔国。”

“没问题。”

“这幺轻松就能解决的问题,早知道就让这个婊子多给你上几次了。”

“她不能留。”这次是埃德蒙开口,密涅瓦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痛苦地闭上眼,泪水划过她的脸。

曾今年少时的情爱和誓言全部都是虚假的,在权力的面前她只是一个玩物,埃德蒙的“爱”也只是肉欲作祟。

她哭着哭着,突然笑出声来,两个男人不明白她的笑,只当她是疯了,恩佐斯提起剑刺进她的背,冷着一张脸离开了花园。

“我一定会让我们的孩子登上至高无上的位置,他会统领王都和北境,皇帝再也不会因为军权掣肘,密涅瓦,你会原谅我的。”

埃德蒙抱着密涅瓦,用双手抚上她的眼睛,密涅瓦给他留了一个极尽嘲讽的笑容,让他害怕。

埃德蒙愤怒至极,是谁让恩佐斯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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