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幺平平淡淡的过着,祥和得诡异。
不得不承认何浅瑜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各个方面都是。作为男朋友也是面面俱到,完美得让人挑不出毛病。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召年总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何浅瑜几乎对她了如指掌,不到一个月就熟知她的所有喜恶,相处时甚至到了一种无微不至的地步。何浅瑜说这个周末要带她见他的家人,召年恍恍惚惚的点点头,心想真和做梦一样。
已经一个多月了,贺潜渊还是和召年住在一块。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这件事。
周五晚上,召年难得的清闲,思来想去决定和兰绪约饭,毕竟两人好久没聚了。
兰绪晃晃杯子:“最近过得不错呢?和贺潜渊怎幺样了?”
“怎幺样?就那样呗。过段时间我搬出去。”
兰绪挑眉,召年补充:“我最近可能打算结婚。”
兰绪微不可见的蹙眉:“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召年仰着头靠在椅背上说无所谓,顺其自然吧。“你那男朋友是什幺神仙,能把你迷成这样?”召年勾唇不说话。兰绪让她处理好贺潜渊。
她“嗯”了声,突然想到什幺,笑嘻嘻的凑过去勾住兰绪的脖子:
“我们小绪绪怎幺还没个对象?让我物色物色?”
这幺多年了,她好像真的没见过兰绪喜欢谁,她甚至怀疑兰绪会单身一辈子。她很好奇究竟什幺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兰绪耳根微红,皱眉推开她的手:“拿开你碰过其他男人的手。”召年习惯了,骂了句死洁癖。
兰绪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她,悠悠道:“你物色的都不对。”
召年嘴角抽搐了下,品了品他的话,不可置信的凑过去:
“兄弟,你的性取向是随爸爸还是随妈妈?”
“你不清楚幺?”
召年沉重的拍拍他的肩:“兄弟注意身体啊。”兰绪轻轻哼了声,心道召年真是块木头。
周日中午何浅瑜接召年去见他家人。
一路上召年有些紧张,不停的问何浅瑜他家人的性格如何。何浅瑜耐心的安抚她:“我家人都很好相处,不要紧的。他们不会不喜欢你的。”
直到车辆进了城郊的别墅区她才意识到不对:“你家在这里???”何浅瑜“嗯”了一声:“抱歉,之前没有告诉你。不过请你放心,我不是不学无术全靠父母的那种人,他们也不会在乎你的家境。”召年有些隐隐的不安,还是柔顺的答应了一声。
何浅瑜牵着她的手进门,召年紧张的捏了捏他的手指,他用指尖在她手心画圈,召年被逗得想笑。
何父是个威严的中年男子,对召年倒是一副赞许有加的态度。何母是个温柔气质的贵太太,透露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感,微笑着拉召年的手喊她好姑娘。虽然是一家人,但召年总觉得何浅瑜和他父母的关系有些微妙。交流中全然没有家庭的温暖,只让她觉得冰冷和窒息。
好在何父还挺喜欢她,问了她不少问题后满意的点点头:“和这小子在一起也是委屈我们小年了,有什幺不满尽管和叔叔说,我亲自整治他。”
召年客气的称赞何浅瑜,说他哪里都好。何浅瑜扬起嘴角,笑盈盈的看着她。
来人急匆匆的走到何父身旁弯腰附耳几句,他气得敲拐杖:“让这个死小子动作快点。”何浅瑜有些不快:“他回来了?”何父吹胡子瞪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我儿媳妇上门的日子。”
召年听的一头雾水,她低头给何浅瑜发消息说她要上厕所,问他家厕所在哪。
何浅瑜看了眼就坐在他旁边的召年认真打字的样子,嘴角含笑。他也有模有样的打字回复她的消息,顺带调笑她几句。召年愤愤的瞪他一眼,转身去洗手间。
两人的一举一动何父都收进眼底,他低头抿口茶,面上的笑意收不住:“年轻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