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蕨薇再次醒来,她已经身处巨型瘤球之中了。
惊恐不已的蕨薇连忙爬起身子,奋进全身之力,捶打着面前的透明晶囊膜壳。
空荡荡的漆黑空间中,回荡着这一声声沉闷的“咚咚”声,以及蕨薇声嘶力竭的求救声:
“有人吗——有人在吗——救救我——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在坚若磐石的晶壁面前,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瘤球中遍布的脉络感受到了晶囊内的活人气息,瞬间,汹涌而来的玛瑙色浆液,源源不尽地从蕨薇的脚底下涌出。
很快,这种粘稠,且带着强烈青涩气味的浆液,快速浸过她的小腿、漫至她的腹部……最终,淹没了她的胸口……
光是嗅着着强烈的青涩气味,已经将蕨薇几近窒息,然而再不挣扎起来,她怕是得淹死在这不明液体里。
“唔……咕噜咕噜……救救我……咕噜……谁来救……救……我……”
蕨薇无力地呼救着,用尽最后的力气,扑腾在浓稠的浆液之中,当涩臭无比的浆液即将淹没她的头顶,飞梭而出的触手,瞬间钻入她的喉咙。
“唔唔唔唔唔唔!!!!”
深喉的痛苦让蕨薇就是一顿干呕,然而她很快便发现,触手正望着她的肺,在输送氧气。
蕨薇愣住了,总算缓过气来的她,全然没注意到,在她的背后,大量的触手,正游梭在浓稠的浆液中,缓缓靠近她,将她包围在其中……
当第一根触手攀上蕨薇的脚踝时,蕨薇想挣扎,但来不及了。
她已成为被束缚的牢中物。
她被献给的,不是神明,而是世界树。
然而缺乏人类情感的世界树,并不会怜惜人类献上的新娘。
粗壮而有力的触手,无情地将她身上的柔纱撕碎成片片雪花,随后便争先恐后地缠上她的大腿,她的手腕,她的腹部,将她的身体牢牢地控制住,完全无法动弹。
蕨薇张嘴惨叫,然而压根无法发出声音,因为她的喉咙早已被触手所占据。
垂死挣扎的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触手,攀上了她的双乳,游走在她的肉穴之间,猛然钻入……
(唔啊啊啊啊啊啊!)
这瘤球中的触手,不比当初在寝间夜袭她身体的那些,更粗壮,也更狰狞,扭动着像有生命般的软肢,借助滑溜溜的黏液,瞬间钻至蕨薇肉穴的最深处,撑开每一寸媚肉,将蕨薇的肉穴占为己有。
面对来自触手的奸淫,被束缚着四肢的蕨薇痛苦地扭动着腰肢,然而最终也无法抵挡触手灵活地撬开了她的子宫口,入侵到了她的宫腔之中。
又是当初那股熟悉的腹痛袭来,只是这一次,更涨了,在触手探入宫腔的瞬间,蕨薇本就因装满精液而微微隆起的肚皮,瞬间又涨大了三分。
当又一根触手,连她的菊穴都完全侵占之后,蕨薇已经绝望了。
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朦胧,很快,蕨薇连眼皮子都快要睁不开了。
难道……这些将她彻底淹没在其中的玛瑙色稠浆,带有麻痹作用……?
脑海一片空白的蕨薇,此刻已无法思考,随着眼皮越来越重,陷入了混沌的长眠之中……
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呢?
这里没有太阳,一片漆黑之中,无从分辨白天黑夜,唯一的光源,只有触手们忽明忽暗的幽幽蓝光;
眼前的世界如同死一般的寂静,耳边只有咕咚咕咚的气泡声。
偶尔,那扇门会再次打开,又有新的妓女被丢进来,然而一眨眼,便被卷住身体的触手,将她们快速关进瘤球内。
仅能通过喉咙中的触手获取空气与养料的蕨薇,终于不再挣扎,此刻的她,已与其它瘤球中的妓女无异,泡在浓稠的浆液中,蜷缩着身子,双臂轻轻抱住自己的双腿,任由无数的触手,无孔不入地深深埋入自己身体。
半梦半醒的她,做了无数的梦。
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中,她看见了魏影深,看见了小茂,看见了胡渣男最后对她说的话。
此时此刻的她,还是头一次如此懊悔,自己当初没有答应魏影深,两人一同离开这里;
不知道小茂找不着她之后,是不是在伤心难过;
如今她才明白,为什幺胡渣男想要带她逃出这里,她却没有深究胡渣男话中之意。
……
当酸涩的眼泪,汇入玛瑙色浆液之中,蕨薇还是条件反射地,抹了一把眼角,才惊恐地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的肚子,已涨大得如同怀胎十月的孕妇。
在蕨薇陷入沉睡的时候,那些深深埋藏在她宫腔的触手,早已在悄然之间,把她宫腔中的积攒的精液,全都孵化成了种子。
所有的因果关系,正在逐渐逼近一个骇人且恐怖的真相:
在这近10年间,随着世界树一同,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的妓院,全都是世界树掌控之下的产物;
进入了妓院的女人,先是被世界树的触手,将子宫改造成不会怀孕、能积存大量男性精液的容器;
当子宫被精液装满之后,妓女便被丢进了世界树的一个个巨瘤之中,孤立无援地被囚在这里……
蕨薇总算明白,为什幺妓院总在大量地招收妓女,却从来没见过有妓女离开这里。
妓院只不过是世界树表面设立的幌子,每一个妓女,都只不过是用于孵化种子的肉身容器,她们最终都成为了,为世界树繁育种子的工具。
当腹中那大量树种全都孵化成熟的那天,她会死在这里吗?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