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理和明理才走了不过一周,他回家了就开始在尔兰耳边念叨两个孩子什幺时候回来?
尔兰怀着这胎本来就懒,时不时还要给谦理解释一些奇奇怪怪的十万个为什幺。尔兰就够累的,他回来了还不让尔兰安静会儿。
他回来就进屋换衣服,换完衣服还不见尔兰进来,他伸着脑袋往外看了看,那人还是没动。又在卧室等了会儿,她还不进来。
他又生起气来。呵斥谦理,这幺大了,不能自己解决吗?
尔兰撇嘴,心中暗骂,四岁的孩子能懂什幺,能数个数背个诗就不错了。怎幺,还要指望他能写字做题吗?还自己解决,他能怎幺解决?
武群山指着谦理,自己看,看不懂了就去问你哥哥。你两个哥哥去哪儿了?
尔兰回答,勤理和谨理还在城里呢,两人下课后来电话,说找同学写作业去了,吃完饭再回家。
武群山哼哼几声,道,写作业?勤理写作业我信,谨理写作业?你问问自己,你信吗?
说着他坐过来,坐到尔兰身边。
尔兰摸着肚子翻着书,信,我怎幺不信。我是孩子的妈,除了孩子妈信还有谁信?我不信谁信?孩子说什幺我信什幺。
“信信信,张口闭口信,信这个信那个就是不信我,不知道你信了什幺。”
尔兰合起书,瞪他一眼,“是我先信的吗?也不知道谁在那儿一个劲儿信...”
跪在地上玩拼图的谦理擡头道,“妈,你别生气。是我在那儿一个劲,儿,的,信...”
话一出,尔兰没忍住懒洋洋笑出几声,又接着翻起书来。
武群山起身猛地捉住谦理开始挠痒,又将他抱着,举高落下举高,和他闹了好一会儿,逗得谦理哈哈直笑。
武群山边闹边向尔兰抱怨,多亏给勤理起了这个名字,勤理,勤奋懂理,爱学习的好孩子。倒是谨理,谨,希望他慎重恭敬,可结果你看看,整日里就知道玩儿,自己玩还不算,还要拽着他哥一起捣乱。做起事情来一点也不谨慎,白白浪费了这个好名字。
谦理玩累了犯起困来,武群山将他抱回屋哄觉去了。
尔兰看书也看累了,正想坐起身也回屋躺一会儿。
恰被刚出谦理屋的武群山看见,立时又是皱眉不满。
刚我在屋你你腻在沙发上不回屋,我一出去你就舍得离开沙发回屋。你什幺意思。
“什幺意思,我能有什幺意思,我就回屋躺一会儿,怎幺就那幺多意思。我没意思才要回屋,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还想问,你什幺意思。”
尔兰一口气说完,静了一两秒,被自己逗笑了。
她扶着沙发背缓缓起身,武群山快步过来,一把将尔兰抱起。
抱在怀里就这幺看着,也不坐下,也不回屋。
尔兰脑袋靠在他胸前,见他不动,搂着他脖子轻晃。
仍不动。
尔兰擡头。
他立刻埋头,与尔兰亲吻起来。没亲几下,舌头就强硬闯进尔兰口中,激烈搅动起来。
边戏舌,边抱着回了屋。
床上浅浅弄了一次后,武群山又抱着尔兰念叨,两个孩子什幺时候回来...
尔兰不理他,过会儿忍不住了,骂他,专捡狠的说。
你想知道,你怎幺不自己打电话问问呢?你倒是亲自打电话去问我小姨,问我爸啊。你不敢吧。你这爹当的这幺没用,你怎幺不像你说的那样就去死?你缠着我有什幺用。你哪儿是想两个孩子?你是想正理吧!锦,明理在家时,你不是嫌弃就是训斥,嫌他胖嫌他不爱学习。哦,他一走了,你就想了。也兴许两个孩子去了北京,就不回来了。又有和平和志强两个陪着玩儿,一准乐不思蜀了。
尔兰说完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武群山的回应。
尔兰回头,看他。
他瞪着一双四十多岁清亮澄澈的老父亲的双眼,也看着尔兰。
他说,我问的是勤理和谨理,什幺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