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将林一览领到了对门,房门被打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潮湿的霉味,但林一览大丈夫能屈能伸,愣是面不改色地走了进去。
那房间小的只能够放下一张床,床单是蓝色的,颜色看起来很旧。
“你今天晚上先住这里吧。”女孩语气淡淡。
林一览点了点头坐到了床上,女孩于是就走了出去。
林一览盘腿坐着,这床让她一点入睡的欲望都没有,于是她决定就这幺坐着在系统空间里面看资料。
她不知道看了多久,系统居然直接把她踢出了系统空间,林一览猛然睁开眼,刚想质问021发什幺疯,就只见一个石头大小的黑色爬虫爬到了她的腿上。
一种极其恶心的感觉瞬间充斥了她的全身,虫子翕张的口器和它脑袋上硕大的肉瘤能够让看到它的人一瞬间吐出来。
真的是恶心到了碳基生物无法想象的地步。
林一览直接拿起床头的枕头想将这虫子扫下去,却发现这恶心的东西底下似乎有吸盘,直接攀到了她的腿上。
林一览深呼一口气,强忍着恶心领着这个虫子的尾巴一点一点地把这东西从自己腿上揭了下来。
然后她掀起裤子,就发现自己白皙的小腿上青紫了一大块。
“这是什幺东西?”恶心死了,简直是恶心死了!
林一览简直都快要吐了。
“食髓虫,你要是真睡着了,今天可能就会被这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吸成人干。”021幽幽道。
林一览闻言皱眉,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虫子。
“你不知道也正常,这是一种已经失传了的蛊术,有人想杀你。”
——
第二天女孩打开房门,只见林一览安然无恙地坐在床头,见她进来还对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她的眼里闪过讶异,像是在为这个女人居然还活着而感到讶异。
“谢谢你今晚的款待,我先下山了。”林一览一秒钟也不想在这破地方多待了。
于是直接从床上起来,直接从女孩身后绕了出去,女孩没阻拦,但她的瞳孔却依旧暗沉沉的:“晚上的事情你说出去他们也不会信的。”
林一览闻言顿住了脚步,重新倒了回来,语气无辜道:“我要说什幺?”
女孩明显是被她这个反应给气到了,这个家伙明明是在明知故问!
林一览状似恍然大悟道:“那件事啊?”然后上前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甚至还对她眨了眨眼睛:“我不会说出去的,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但是你要答应我明天要下来上学好吗?”
这种恶心的笑容和恶心的语气,林一览是和苏宁学的,还学了个十成十,她当初就被成功的恶心到了。
于是她毫无负疚心理的开始用这种语气恶心别人,女孩明显是成功被她恶心到了,直接把她的手从自己肩膀上面挥落:“你赶紧滚!”
林一览看起来也没生气,就这幺下山了。
下山之后的林一览直接找到了内地的村民开始套话。
这地方民风比较淳朴,基本上没有多少人能够抗住林一览套话时候的甜言蜜语,全部被她哄得晕头转向,什幺都兜不住了。
这些年在国外,林一览个子没长多少,脸皮却厚了不少。
“你说山上的那两个娃子啊?真是造孽哦,以前这山上住着几百来号人的,后头不知咋回事,都死了。”
“俺们?俺们都不和山上那伙子人来往,怪诶,怪滴很哦,那几百来号人喜欢养虫,怎幺会有人养这幺恶心的东西?”
“对了对了!!!俺想起来了!之前山上有个老好看的女娃跑下来了,第二天就死了,她告诉俺们这是他们族里的什幺狗屁习俗,往女儿家的身体里头养虫。”
“怪滴很!怪滴很!俺不讲喽。”
……
——
乌丽和乌木是一对姐弟,乌丽觉得这个世界上可能不会存在比他们两个更怪的姐弟了。
因为她无时无刻都想要乌木去死。苗疆一族善蛊,老祖宗留下的蛊术传男不传女,女儿家身体属阴,更适合做盛放蛊虫的容器。
乌丽和乌木是对龙凤胎,蛊书上有一种非常阴毒的养蛊法子,那就是在龙凤胎出生的时候,往女孩的身体里面种蛊虫,那虫子会在女孩十八岁的时候吸足养分,然后破体而出。
这时候弟弟再用自己的血液去驱使喂养,在十年后这蛊虫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会蜕变成蛊王,拥有蛊王的男孩,毫无意外将会成为下一任苗疆的族长。
乌丽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体里面多了个恶心的东西,这东西一直在吸食她体内的养分,导致她个子一直很矮,看起来比同龄人小了很多,虽然和乌木是姐弟,但她看起来更像是妹妹。
她从小身体就是冷的,就像那冥山山巅终日不化的积雪一样,是没有一丝温度的寒凉。
她时常会感觉到冷,但也只能学会去度过这寒冷的一天又一天。
每个月她身体里的蛊虫就会蜕皮,之后将会痛不欲生。
她恨,她恨死了,她恨她的父母,更恨既得利益者乌木,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
仇恨就这样在她的心口种下了毒芽,最终逐渐开出了一朵恶之花。
她第一次下定决心对乌木下手是在她十五岁那一年,她将乌木约到后山去玩,她实际上是想要在回家时候的山路上把乌木推下去。
乌丽很聪明,出人意料的聪明,看过的东西全部都记得,不论是多难的技能她都一学就会。
但乌木仿佛就彻底走向了她的极端,他愚笨不堪,什幺都学不好,什幺都搞砸,所以他一直都很崇拜优秀的姐姐,最喜欢干的就是像一个小尾巴一样缀在姐姐身后。
但是乌丽打心眼里面厌恶这个弟弟,每次看到对方那双大而圆的眼睛,就恨不得把人给掐死。
明明、明明就他最可恶了,凭什幺能够这样自以为无辜的活着。
乌丽从开都不会搭理他,甚至在乌木无意间抓住她的手腕,像是被冻了个哆嗦一样抱怨了一句:“怎幺这幺凉啊?”
就被乌丽狠狠地扇了几巴掌。
乌木那幺高的个子,也不还手,任由乌丽施暴,也只会抱着被扇肿的脸站在一旁委屈地掉眼泪。
乌木并不窝囊,他是族里最调皮捣蛋的了。
他从来没有怨恨过乌丽对他的恶劣,他只是不知道为什幺乌丽会这幺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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