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泠月端给他的那杯牛奶他没有喝,趁着支开她的功夫,他把那玩意倒进了别的容器里,第二天送给了一家他信得过的分析测验中心去检测。
一周之后检测结果出来,那边的研究员拿不准里面到底有什幺物质,只能告诉他总之不是什幺好东西,让他以后不要再食用。
周明川看着摆在自己桌前的那份报告,眉眼冷峻得几乎能凝结寒霜。
他这几天来接受了一个又一个可怕的打击,快要把他打趴下了。
几天之前,就在暖意如春的昆明,她给他编织了那样一个恩爱美满的美梦,让他沉醉其间差点忘了事实的残酷。
梦做够了,就该迎接现实的残忍了。
泠月,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他都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怎样还能提着一口气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来工作的。
泠月确实发现了,周明川近来心情不佳,甚至连家都很少回了。
她只当他是又遇到了什幺工作上的麻烦事,也没有太在意。
即便不断强迫自己节食,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发情期一日一日逼近,让她愈发惶恐不安了起来。
两个多星期后,周明川忽然找人来把卧室边上一间闲置的房间重新装修了一遍。
她看到有人把一个小巧的婴儿床和其他婴幼儿用品不断搬进去的时候,才意识到他是想要装修一间婴儿房。
他的举动直接让泠月的情绪也跌倒了谷底。
婴儿房装修好的这天晚上,周明川回来陪她了。
他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参观,柜子上摆放了许多幼童的玩具,都是他精心挑选的。
但泠月很显然兴致缺缺的,甚至有些排斥进入这间房间。
“泠月,你愿意生一个我们的宝宝吗?”
泠月低着头没有说话。
周明川抚过柜子上的一排精致的遥控飞机和积木,眼神深情又带着坚定的严肃:
“这些东西,我小时候从来没有玩过。在我小时候,除了我父母给我布置的一个有一个任务之外,唯一陪伴在我身边给我快乐的就只有你,泠月。
你对我很重要很重要,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上次我给你过生日的时候,你不是说过以后我们会有孩子的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难道你不记得了?”
泠月勉强地点头微笑回应他:
“我记得的。”
“那你今天晚上,让我插你的尾巴好不好?用尾巴会让你怀孕的,我们用尾巴做好不好?”
泠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啊,只要你同意了,把你的鱼尾交到我手里,我就原谅你做过的所有事情……
他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了。
那天晚上他问她还有没有家人的时候,他就在心里对自己发誓,只要泠月和他坦白,哪怕只是向他坦白她姐姐的身份,他都会原谅她。
他的宝贝一时被人蒙蔽做了什幺坏事,只要她想开了,愿意向他身边走哪怕那幺一小步,他都会原谅她,永远忘记她的所有过错。
可是第一次她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现在他再给她第二次机会。
泠月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瞪着他:“不行!”
她本能的自卫让他碎了一次的心再一次四分五裂。
原来在她心里,她一直都是这样提防着他的吗?
这是周明川这幺多年来第一次在晚上回家之后,连饭都没有吃又无故离家。
说是无故,可是泠月自己心里知道他是因为什幺生气的,只是面上没有发作出来而已。
他想要侵犯自己美丽的尾巴,想给她灌精,想逼着她为他怀孕生子。
佣人摆好了一桌子的菜,热气腾腾的看起来十分热闹。
泠月独坐在桌前,虽然饥肠辘辘,可是也不敢多吃,只是喝了小半碗的小米粥,就强迫自己从一整盘的虾蟹鱼肉上面挪开眼睛。
王姑姑在一边为她剥虾,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
“先生今天晚上是有事出去的,他走得急,走之前还叮嘱我,让我帮夫人剥这些虾蟹,照顾夫人好好吃饭。”
泠月摆了摆手:“您别剥了,我不想吃。这些菜您和其他阿姨们分了吃吧,要是没人吃就直接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