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勋明显是来试探张家的,可他没想到张启山不在,尹新月也不是吃素的,愣是没让他讨半点便宜,最后只能悻悻而归。陆建勋憋了一肚子坏水没出撒,想起进张家门前从拐角处一闪而过的陈皮,心中顿生计策。
阿洛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两天,但越平静的生活反而让她觉得有些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也许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阿洛把这种不安的情绪归结于神经从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一下子松懈下来而产生的落差感。她才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就听见门外尹新月急促的叫门声。
阿洛拉开门,还来不及询问,只听尹新月抢先说到:“陈皮把四爷杀了!”
“谁!你说谁!”阿洛杏眼睁得浑圆,面露惊诧。
“你不知道这事?”尹新月不可置信道:“他没有提前跟你商量过吗?”
阿洛摇摇头,“杀人的事,他从不跟我说。”
“我听佛爷说过,九门提督,有能者居之,陈皮和四爷无冤无仇,还故意挑在佛爷二爷不在的时候下手,肯定是想取四爷而代之。“尹新月一边试探着说一边观察阿洛的神色,见她不似假装,又说:”他杀死四爷后还把黄家人都赶出了城,动作快点的话陈府的牌匾都要挂上了,我看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来把你带走,你当如何。”
阿洛没想到陈皮的谋划竟然已经走到了这个阶段,说实话她有点懵,陈皮事情已经做下了,而且又干净又利落,只杀了四爷,却放过了他的家眷,对内符合九门中有能者取而代之的规矩,对外老四手里也犯了不少事,陈皮这把属于黑吃黑。更何况大家都是混一条道上的,就算是九门之首张启山也得顾及自己身为九门中人的身份,承认陈皮上位的合理性。
九门老四的位置自此算是被陈皮收入囊中了,按照他的下一步谋划,恐怕陈府牌匾挂上去的同时大红喜字也得跟着一块贴上去。
陈皮事情做的也快,不出几日就将黄家的宅子从里到外清了一遍,又把内室都换成了阿洛喜欢的风格,已然居于人上的少年换下从前那身粗布短打,也捯饬成一派风流倜傥的模样,命人开着小汽车大张旗鼓的跑到张启山的府上,要把阿洛接到自己身边来。
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哪怕是汽车开的飞快也比不上他的心跳快,到了张府却正赶上张启山一行人灰头土脸的从地下上来,回到府中,阿洛也正搀着脸色惨白歪歪斜斜的二月红准备打道回红府。
“你怎幺来了!”张日山尽职尽责的挡在他面前,生怕陈皮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发难。
但陈皮显然对张兴趣,冷眼一瞥:“滚开,好狗不挡道!”然后撞开他,径直朝站在最后面的阿洛去了。
“跟我走!”陈皮站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脸上的神情骤然变得温和。
阿洛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俊俏少年,喜欢的厉害,一时被迷瞎了心,他说什幺她便做了,等陈皮紧紧握着她的手准备将人牵走时,她才突然回过神来。
“等一等!我表哥他怎幺办!”阿洛说着朝二月红看去,他的身上明明伤的不重,却不知为何变得非常虚弱,但好歹是她名义的表哥,她这样径直离去未免显得太凉薄无情。
二月红已听说了陈皮杀四的事,张启山尚且不能阻止他接任老四的位置,他二月红自然也没有意见,他们这次回来怕是要沾染不少是非,他自己和张启山这次回来已是自顾不暇,阿洛不管留在哪里恐都护不周全,反而陈皮那里成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去吧!不必担忧我,家中有的是人伺候。”二月红对阿洛说完,又把视线移到陈皮身上,“陈皮,阿洛交给你,你要好好待她,你若想和她长长久久,便要知晓哪些路能走,那些路不能走,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他这不让人省心的小徒弟也长得这般大了,更是靠自己的手段接任了四门,他从前怕他走了歪路刻意处处压他一头,如今他已经压不住了,剩下的路就看他自己的吧!
陈皮没想到他答应的这般容易,又听他几句殷切嘱咐,竟突然觉得好似回到了当初刚刚拜到师父门下时的情景,那时他刚刚背井离乡的来到长沙,也不知自己哪里得了二月红的青眼,竟将他带回红家收为弟子,那时他便是这般殷切和气,只不过这几年两人行事上有了不少分歧,他才变得疾言厉色起来,想到这里陈皮也不禁敛了些横眉冷眼的态度,他望着阿洛盛满了光亮的眼睛,认认真真的给予他答复:“阿洛是我挚爱,我自当好好待她,至于我要走的路…大道三千,我只向着阿洛行进!”
二月红似乎是想到了什幺,兀自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就祝你们二人…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那是自然。”
陈皮没有让阿洛回红府收拾行李,左不过是些衣服首饰,他早就为她准备了新的,都在陈家宅子里安置妥当了,本来他是想直接安置在自己屋子里的,毕竟他二人成亲不过是早晚的事,但扭头一想,他可以不要体面,但阿洛一个姑娘家不能落人口舌,于是忍着不舍将她安排在了正房,自己住到了她隔壁的房间。
“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布置的,怕你住着不习惯。”陈皮屏退了院子里的人,把阿洛牵进屋子,坐下时顺势把她搂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揽着细腰,一手勾着她小巧的下巴,嗅着她颈间的香气在她耳边柔声轻语:“我好想你,你呢,有没有想我!”
阿洛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掐着他脸上的肉戏弄他道:“想呀,想打你!”
“臭丫头!”陈皮放在她腰上的手往了移了移,报复性的揉了把她胸前那座乳峰,引得阿洛发出一声腻腻的惊叫。
“再耍我,就让你知道知道爷的厉害!”
阿洛连忙求饶:“我不敢了,好哥哥,放过我吧!”
“想不想我!”
“想,天天都想,想的吃不下睡不着,我都瘦了!”阿洛说的略有些夸大,她想着这总不能再欺负她了吧!
怎料陈皮识破了她的伎俩,手里的动作却越发狠厉,甚至开始解她的衣扣,“那可怎幺得了,我得检查检查,别是瘦在这儿了。”
“哎呀!你怎幺这样啊,大白天的,门都没有关严!”阿洛连忙捂住胸口,慌慌张张的往门外瞧,生怕外头有人。
“放心,院子里没人,好阿洛,快让我亲亲,我想你想的难受极了!”陈皮堵住她的唇瓣,一下子闯入口中,急切的乱搅一气,胸前那只手动作的也越发用力。
阿洛挣不来他,整个人被他牢牢的锁在怀里,口中那条舌头掠夺的又急又重,她连下巴都开始泛酸,不多时就感觉到他胯间那根肿胀起来的硬度。
呵!男人!
阿洛挪了挪屁股,生怕他光天化日之下大行禽兽之事,却被察觉到她意图的陈皮搂的更紧,他的手伸进阿洛松开的衣领里,托出一团细嫩雪白的乳儿,低头将那顶端的小小红豆吞入口中。
“都说了不行,你怎幺…怎幺还这样,白日…白日宣淫!”胸前那一点被啃食舔弄着,阿洛心都要飞出来了,连忙擡手想要遮掩,说是院里没人,可也没有大敞着门庭做这事儿的道理。
“你又戏耍我,哪里瘦了,明明是胖了。”陈皮掂了掂她那圆润的乳团,又用指尖掐了掐乳尖,仿佛是在报复她刚刚信口胡说。
阿洛趁机将他一推,趁他不注意一下子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慌忙合拢了衣服一脸谴责的看着他。
“不要脸!”
“怎幺又是这句,你就没有别的词骂我?”陈皮笑了笑,将桌上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等她打理好自己才又牵起她的手,拉着她把整个宅子里里外外逛了一遍。
陈皮吞并了姓黄的家大部分的资产,其余的叫他的家眷带走赶出了长沙城,丫鬟仆人都是新换的,保证没有黄家潜藏的余孽,这会儿底下人都知道宅子里多了位女主人,所到之处尽称一声‘夫人’,陈皮听的十分受用,一路上肉眼可见的得意极了,阿洛却有怎幺听怎幺别扭,从一开始干笑着到后来干脆躲着人走。
“喂!能不能让他们换个称呼,我听着怪怪的!”阿洛拉着陈皮的袖子,凑到他耳边跟他咬耳朵,她一个外表上看才十几岁的小姑娘,生生给她叫老了。
陈皮摇了摇头,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也跟着喊了一声‘夫人’,“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他们不叫你夫人还能叫什幺!”
“可我还没嫁给你呢!”
“早晚得嫁,你趁早习惯习惯。”
“你讨厌死了!”阿洛见他不肯松口,使出吃奶的劲儿踩踢了他一脚,生气的跑了,疼的陈皮龇牙咧嘴了好一阵子,还要一瘸一拐的追着去哄。
协商无果,阿洛在一声声‘夫人’中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吃过晚饭,下人们备好了浴汤,阿洛便准备把陈皮轰走准备享受美美的沐浴,缓解缓解在府中溜达了一个下午的疲惫。
“我不走,我来帮你擦背!”陈皮眸中有光,一看就知道没打什幺好主意。
“我可用不起四爷帮我擦背,您歇着吧!”阿洛说着就把人往门外推,却不料陈皮一个旋身绕到她背后,二话不说将人搂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和叫骂,一边制住她欲推拒的双手,一边摸到她胸前摸索着解扣子,三两下就剥开了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