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关承霖手掌里的那只小小手掌略显犹豫,半握不握的为难样子一点不如她昨晚张口就提那种要求时大胆。明明都主动让他触碰她的身体了,结果反过来又要退缩,关纾月可真逗。
“它没断,所以你不打算负责了吗?”关承霖握紧了她的手,也让她握紧了他的性器。
关纾月摇摇头,但依旧是攥紧不动,就好像她握着的不是鸡巴,只是地铁公交上的一根扶手。
“要负责的,但是烫手,正反都烫。而且不止39℃了,你在升温。”
她小声回答,姑且没有伤到关承霖的心。
“没办法,刚才被你奖励得特别开心。”他松开手掌,放关纾月手背一条生路,“帮我射出来就降温了。”
“哦,好。”
她板着一张正经的小脸低下头,终于不再放空自己,而是切实地看向她手里握着的那根东西。手势熟练但笨拙,上下撸动的动作像她洗菜时一样随意,毫无讨好的技巧可言,远远不如关承霖自己动手来得舒坦。
但他就是喜欢。
好喜欢。
特别喜欢。
喜欢得快要死掉。
关承霖算是明白了,他早就已经被关纾月套牢了。她只需要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靠近就能让他体温上升,更别提她现在正做的事。
他喘得呼吸失调,根本做不到一边看着关纾月一边保持冷静。胸口憋着一口迟迟无法更替完的气,心脏一坠再坠,关承霖在演出现场之外的地方体验到了音响放大鼓点时的同频失重,失重到了濒死边界。
但关纾月察觉不到任何异样,因为安柊也总是这样。
除了安柊不知道那些让她舒服的小互动、安柊只有一米八以外,他们俩真的好像。
都喜欢在生病的时候撒娇,都喜欢在舒服的时候哼唧。
嗯,那里的形状也差不多,颜色也差不多。
但不一样的地方也有。
安柊的稍微有点握不住,第一次塞进去的时候差点把她疼出眼泪。他勃起后有点弯,那个可恶的弧度会经常害得她嘘嘘。
关承霖的塞进去应该不会很疼,但他的不是弯的,反而直得很标准。这个长度大概会进到很深的地方,不知道那天揣进口袋的避孕套尺寸够不够他用。
够不够呢?
关纾月想着想着,一只手就伸进了她身边的沙发坐垫缝隙里。
“你还不射对吗?”她问关承霖。
这才哪到哪?关承霖微微睁眼,视线里的关纾月又开始重影了,这次有三个。
“只有纵欲过度的肾虚阳痿秒射男才会那幺快就射!我才不是肾虚阳痿!我…我…我平时很少自慰的!除非…除非…”
除非满身海桐花香的关纾月在他面前晃悠,做一些毫无边界感的事惹得他心慌慌。频率大概是一季度两三次。
“哦。”
关纾月没想问他身体是不是有什幺问题,她只要知道他还能坚持就行。
于是关承霖收到了不冷不淡的一声回应后,一阵冰凉也从他的龟头开始向下蔓延。
他打了个阴凉的颤,视线逐渐聚焦回神,正巧目击到关纾月给他戴好套后扶着鸡巴往下坐的全过程。
“你…啊…不是…我只是想让你用手…你…你哪来的套?”
关纾月正在忍耐失算带来的酸胀,暂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等下…唔…我调整一下…”
她还以为她手能握住就会不痛呢,结果还是有点不适应。关纾月双手撑在关承霖腹肌上,擡起身子把坐进去的部分吐出来,然后又坐了进去。
“不是…不是不是关纾月…我喘不过来气…你不要这样…今天不行…今天真的…我…”
被撑到胀胀的关纾月没心思听他在说些什幺东西,她只在乎效率。如果适应不了,她还要花时间去适应,那进度就要被耽误了,她必然不会允许这点困难影响她的治疗效果。
然后,又是一擡一坐,她反复尝试着,试图找到一个快捷便利的角度。
被紧紧夹住的关承霖欲哭无泪。他心跳突突得厉害,大脑里面也是一片昏天黑地,三个关纾月的重影四周还冒着该死的星星。
这已经不是什幺挑战禁忌发生关系了,这种程度是马上要发生命案了。
不是说好的不做让他呼吸困难的事吗?
“关纾月……我要被你操死了……”
关承霖大喘着气,断断续续的抗议根本无法清晰传递,甚至连擡起胳膊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耳畔只有轰鸣,肌肉开始虚脱,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进入停摆。
三,二,一。
连最后一处防线也投降了。
一瞬的被迫冲刺换来了关承霖呼吸系统的解放,坐在他身上的坏女人关纾月终于肯在他大叫出声后收手。
她翻回沙发上坐着,也扯掉了亲手戴上的避孕套,顺手就把装满精液的乳胶袋丢进了垃圾桶。
被耽误进度的关纾月有点不开心,“你不是说你没有肾虚阳痿吗?啊,我懂了,你是秒…”
“够了……”脑内逐渐恢复平静的关承霖恨自己刚才没死透,“我明天…明天要是病得更严重…等我好了绝对报复你…绝对…”
“报复我?我怎幺你了?你不是愿意帮我这个忙吗?”关纾月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纳闷极了。
气人气人真气人!
她根本意识不到刚才的行为说是强奸也不为过!
再三出尔反尔就算了!倒打一耙诋毁他就算了!把他操得差点死掉,最后连个安慰和亲亲都没有!难道事后的关心需要他这个被操死的人开口索要吗?
不要了!一点都不要了!
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利用!真不应该因为几个亲亲就得意忘形冲她摇尾巴!
缓过呼吸困难后,他翻身下沙发溜进了浴室里,不打招呼是因为他现在对坏女人关纾月无话可说。
状况外的关纾月依旧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坐在沙发上自顾自擦拭着腿心的潮湿。
不过,她看着关承霖晃晃悠悠进浴室时心口突然揪得好疼哦。
为什幺呢?
关纾月问了问那阵刺痛,刺痛回答:好像有点想安柊了。
好吧,不是好像,是真的很想。
她扔掉手里的纸巾,不顾腿心依旧粘着大片体液,拿起手机就给安柊拨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