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h)

屋内灯火微茫,碧玉山水花卉屏风后飘来女子细细的喘声,压抑在喉间,渐渐转为泣音。

方嬷嬷神色未变,说:“禀告家主,荔儿不打自招,承认行窃并引诱夫人逃跑一事。”屏风那端蓦然止了声响。

“荔儿无颜再见夫人,领罚后于今日一早便离府返乡。”

登时,杯盏倾落,榴红汁液泼向屏风,瞬间染污其上雕刻的瑶花琪草。

“山高路远,劳烦嬷嬷替她送上一程。”

屏风后,男人开口,音色清朗如玉珠落银盘。

方嬷嬷脑中浮现出清晨时分荔儿撞柱而亡的惨状,不由得眼睫颤动,攥紧了袖口,声音镇定如常,“请家主放心,奴婢会打点好一切。”说罢,俯身行礼后轻步离去。

“窈窈,怎幺这样看着我?”沈确玉凤目黑沉,幽幽凝视裴窈音的泪容,她衣襟半敞,肚兜带子松垮地挂在颈侧,上扬的猫眼湿红,恨恨瞪他,“沈侍郎,我要回家,我的丈夫还在家等我。”

层层寒意漫上眉梢,沈确玉眯起狭长凤目,眼底欲有一场山雨。

沈侍郎。

这三个字在沈确玉心上重重碾过一遍。

沈确玉低首埋进裴窈音颈侧,轻叹:“窈窈,你好不容易才回到我身边。”他衣袖间清淑明净的香气笼住裴窈音,虚虚柔柔,像一张无形的月光网,“我又怎幺舍得放你走?”

裴窈音心口顿时像被蜂子蛰了一下,嗓音暗哑,“可是,我已经和谢濯连成婚了。”

“青献哥哥,你就放我走吧,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未及裴窈音将话说完,她骤然被捏住下颌,男人修长的双指插进她口中,徐徐搅动,无视她流下口涎的不堪。

沈确玉冷硬的指骨被她咬住,香舌擦过指身,他眸光愈深,指腹往裴窈音舌上碾过,向更深处探去。

裴窈音几近产生被白蛇侵犯口舌的错觉,毒蛇游走处,毒液漫溢,害她面颊滚烫,神思飘摇。

蓦地,裴窈音右耳一痛,片刻的清醒,是沈确玉含住咬弄她的耳垂,那里原有一枚青玉耳坠,现下空空,不知掉落在何处。

沈确玉抽出水光淋漓的双指,指身无意间沾到绯色口脂,他唇角微弯,全部抹在裴窈音锁骨下,她一身肌肤暖白,这一抹绯红犹如温润白底的宣纸上晕开一团红云。

一番孟浪行径后,沈确玉仍是往日里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凤目含笑,仪容端雅,纵使霜色锦袖折出一道深痕亦无落拓仓皇之态。

而她,罗衫褪至臂弯,妃色肚兜皱成一团,兜不住绵乳,青丝堪堪遮掩樱红的乳尖。

扔掉他头顶的银冠,扯开他月白的领口,她要他白璧生瑕,与她同样形容狼狈。

忘了是谁先吻上谁,缠绵的吮吻渐深,吻到缭乱衣袖扫落砚屏与湖笔,吻到玉带与青丝勾缠,吻到身体软成一汪春水。

温热的指骨次次往花蒂上重碾,花穴泛滥,裴窈音颤栗着弓身,“沈确玉,不要了——”

沈确玉半敛凤目,犹若未闻,长指缓缓探进湿润的花穴,内壁穴肉瞬时吸紧入侵物,他轻笑,“窈窈,你明明很想吃它。”

水声响动,沈确玉屈指往穴壁施力按压,裴窈音只觉小腹酸胀,第二根手指没入花穴,她扭身欲逃,却被沈确玉紧紧箍住细腰,动弹不得分毫。

他说:“你吃得下。”

肉穴遽然挤进两根手指,沿着肉壁或轻或重地抽插,形同交媾,裴窈音已分不清是愉悦还是羞赧,酥麻的情欲慢慢爬上脊梁。

蓦地,比手指更粗硕炽热的东西猛然挺进肉穴,裴窈音忍不住惊呼,灭顶的情潮同时袭来,肉穴顷刻间喷涌汩汩水液。

沈确玉抽出性器,湿黏的汁液淋满柱身。

“啊,刚肏进去就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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