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把辞职信写好,冯静云一上班就直接递给了领导,然后回到自己的工位。
按照劳动法,职信写好,她可以选择一个月后自动离职,或者现在就可以走人。
尽管心中有些不舍,但是她不想在和难缠的人有任何瓜葛,她安慰自己,辞职是值得的。
交完辞职信的第二天,经理通知她去董事长办公室。
元恺收购公司后,办公室的地点就是董事长办公室。
想到这,她脸色一变,心中涌起一阵不安,立马想要推辞。
然而,经理不耐烦地催促她:“赶紧去,别耽误时间。”
她在经理的眼神重压下,无奈低头听从吩咐。
她乘着电梯来到八楼,八楼的空间一半是董事长办公室,一半是会议室,由一条走廊隔开,来到董事长办公室,她轻轻敲门,听到里面说请进,她才推开门。
董事长办公室是整个公司最为豪华的空间,她曾经给原来的董事长递过几次文件,看到空间阔大的办公室咋舌不已。
门后她看见左右两边都是落地窗,阳光透过玻璃洒入,给整个房间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办公桌身后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现代艺术作品,展现出一种前卫与大气,这显然是新任董事长的杰作。办公桌前,有一张宽大的皮质沙发,沙发的旁边则是一小片绿意盎然的室内植物,显得格外生机盎然。
元恺正倚靠在办公桌背对着她站着,面朝落地窗,似乎在欣赏外面的风景。
她强作镇定,微微笑着,走进来,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元董,不知道您找我何事?”
看到她,元恺信步办公桌后坐下,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通知你一声,你被借调到我身边了,做我的秘书。我刚刚收购风澜,对公司各方面都不熟悉,最近这段时间我会常驻这里,希望你能协助我了解公司的基本情况和业务,这样我才能尽快开展下一阶段的工作。”
听到这话,冯静云心中一紧,面色微变,为难地说:“元董,可能您不知道,我我昨天已经递交辞职信,实在是不能担此重任。”
他挑眉,似笑非笑:“有人同意了吗?”
冯静云轻咬嘴唇,努力压抑心中的不满,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劳动法规定,递交辞职信后,离职在一个月后生效。”
“可我不同意。”元恺一字一句地说。
她不耐烦地回应,“你要违反华国的劳动法吗?我既然递交辞职信,就说明我不想待在这了,你还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他抱着胸,神情间满是从容,“你不知道?我就是你的法,我说你不能走就是不能走,不信你可以试试看。会有什幺后果?我拭目以待。”
他眼里满是兴味,像是在期待一出好戏。
“神经病。”
冯静云不想和这种不讲理的人解释了,立马怒气冲冲地转身,正要拉开门,他悠闲的声音传来。
“你的辞职信,拿走吧。”
犹豫了一下,她回转过身,在桌面看到了自己那封辞职信,缓缓地走过去,想拿起来。
元恺的手按住纸张,擡眼认真地端视着她,“你现在就回去把东西搬过来,我就在这等你。”
她大力关上门,想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怒火。
可元恺却在门外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冯静云像一簇火箭一样冲到洗手间,找了一个隔间,坐在马桶上,委屈地哭泣。
她知道自己没办法反抗元恺的,元恺的家族在华国是显赫的门阀世家,经营着能源和军工等多种产业,冯静云和他谈恋爱的时候,就领略到他们家有多大的能量了。若他要是真想对付她,哪怕她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找到。
她曾试图用温和的方式拒绝元恺,希望打情感的牌子让他知难而退,不要为难自己。可一旦他来硬的,自己却毫无招架之力。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无奈,她当初怎幺会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冷静下来了,推开隔间门,打开洗手池,拂了一捧冷水泼到自己脸上,努力擦干脸上的泪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红肿的眼睛,左看右看确认不太明显,可以出去面对人。她做好心里建设,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微笑,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回到工位,她开始收拾东西,心中盘算着如何对付元恺。
身边的同事们见状,都询问她发生什幺事。她努力装作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元董初来公司,不懂的公司的事,想要找个人协助他了解公司业务,经理推荐了我,所以现在我被借调过去当临时秘书了。”
同事们听了纷纷羡慕不已,调侃她:“冯静云,苟富贵勿相忘啊!”
冯静云一一笑纳同事的祝福,只是背过身后,她眼睛里满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