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开始是一场意外。
也不是。
事情的起因是江珵撞翻了江谕的红酒,弄脏了她的白衬衫。
那天,江谕说:“舔干净。”
于是,她跪了下来,跪在了江谕面前,跪在了自己的亲姐姐面前。
-
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面了,从十八岁江谕离家,两人就没见过面了。
那天,她从妈妈的手机里找到江谕的电话。
“嘟——”
“喂?”一道清冷异常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了过来。
“姐……”江珵叫了一声。
对面很明显愣了一下,“有事?”
“爸妈死了,出车祸了……”
“……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江珵垂下胳膊,看着面前的两具尸体。
“火化吧。”她说。
江珵没有给父母办丧礼,江谕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两盒骨灰。
江珵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看着江谕进门,偌大的别墅,只有她一人。
“叫我回来干什幺?”
江谕站在她面前,将手里的包丢在茶几上,看着江珵。
江珵抿了抿唇,道:“爸妈的遗产……”
“我不要。”江谕说。
“……没给你,都留给我了。”
江谕的眼睛眯了起来,看向江珵的眸子变得十分危险,江珵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说道:“我也不想要。”
“那就捐了。”江谕拿起手机包转身就要走。
“姐!别走!”
江珵连忙从沙发上下来,她赤着脚,自身后抱住江谕,“我只有你了,别走,别丢下我。”
江谕无动于衷,“我的户口已经迁出去了,我跟你没关系了,放手。”
江珵摇头,“不,你是我姐,只有你,只有你……”
泪水洇湿了背后的西装,江谕感受到一片湿润,皱了眉。
“放手。”她说。
“不要!你能不能别这幺无情,我只有你了……”江珵哭着抱得更紧了。
【残忍的冷血动物!你没有感情!江谕,你走了就不要回来!】
江谕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前一片清明。
“最后一次,放手。”
“不,别丢下我,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啪!”
江谕突然挣开江珵的束缚,回身扇了她一巴掌。
江珵被打的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江谕又道:
“你看清楚!我,江谕,跟你没有关系,跟江野雪没有关系,跟你那个无能的爸更没有关系!”
“别再缠着我。”
她说完,离开了。
看着江谕的背影,江珵突然喊道:“我会去找你!”
是的,她来了,她找到了江谕。
-
S市
【烛熏】
一家隐藏在繁华都市的BDSM酒吧。
在这里,正上演着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烛熏的周年庆,只有高级会员才能入内,火热的脱衣舞、五彩纷呈的灯光以及高低起伏的欢呼声,将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推向了最高潮。
进入烛熏是有门槛的,包括服务员。
她们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
可是就在今晚,服务员撞翻了客人的红酒。
江谕眼底染着醉意,她半眯着眼睛,顶着混乱的灯光看着眼前的服务员。
她看不清这个人长什幺样子,只觉得有些眼熟。
胸口一片湿润,仿佛渗进了皮肤深处。
“对不起,我帮您擦干净。”
服务员低声道歉,那些纸巾想要将那些红酒渍擦净。
江谕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这些,我要你舔干净。”她说着,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
那里,扣子不知道什幺时候被解开了,白嫩的皮肤在灯光和红酒的作用下染上了色。
江谕的呼吸有些混乱,胸口无规则地起伏着,江珵突然觉得S市的天气有些太干了,让人口干舌燥的。
她擡头看着江谕,那微微勾着的红唇,半眯着的媚眼,蓬松的卷发随意散着,慵懒而又随性。
江珵无声地吞咽了一下,又低下头看着江谕的胸口,片刻,她舔了上去。
湿润温热的舌头接触到皮肤,却给心里加了一把火。
手指勾起下巴,江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长得……有点像我妹。”
“姐姐……”江珵叫道。
江谕低声笑着,低头吻了上去。
烛熏的酒吧是有住宿区的,那晚她们从楼下到楼上,从沙发到床上,江谕被弄得舒服时,叫了江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