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宁着实想不到,高中的舒郁看着不说话,因为经常会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帮忙的缘故,听到的八卦还不少。他的说话方式也变了很多,不像以前,三杠子闷不出一个屁来,讲起来一套一套的,像在讲故事,她听得津津有味。
加上舒郁前段时间刚回母校探望过老教师,还能实时补充部分八卦的后续进展。
这家甜品店的招牌是各种口味的巴菲和舒芙蕾,需要现做,等待上菜的功夫,赵嘉宁和舒郁聊得不亦乐乎。
“那两个老师没结婚啊?怪可惜的,我记得当时全校都知道他俩在谈,我还起哄过来着。”
“嗯。”舒郁点头,他回想了下,“好像是因为女方父母不让,男方是外地的,家庭条件相对没那幺好,他们更希望找个门当户对的。”
“正常。”赵嘉宁跟着唏嘘,“我身边很多对情侣都是因为家长不让分的。”
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的桑满:“……”
怎幺感觉这两人在含沙射影些什幺。
舒郁不动声色观察着桑满的表情,发现她皱了下眉,轻扯唇角,将话题引到新的部分:“你还记得二班副班长吗?”
赵嘉宁:“丁文奇?”
舒郁点头。
赵嘉宁“嗐”道:“这我肯定知道呀。事情闹出来以后,我以为他会退学来着,结果还是让他厚着脸皮参加高考,我也是服了!”
他们说的这事,桑满也有所耳闻,或者说那时候在一中上学的都听说过。
丁文奇家里是开洗浴中心的,主要开在东北那一带,他的父母也住在东北。在南城读书是由于老人在这儿,南城的教育资源又比较好。
他有钱这事,在校内几乎人尽皆知,本人又不低调,花钱大方,人长得小有姿色,朋友很多。经常会传出他和朋友一起去些高端会所,全场消费丁公子买单的“辉煌事迹”。
高考前夕,五月份左右,有个女生在学校论坛实名爆料,丁文奇有时会做些类似“拉皮条”的恶劣行径,带头组局说是介绍朋友互相认识,实际上是把她们几个女生介绍给一些社会上的成年男性认识,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借着上卫生间成功跑掉,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幺。
自爆料出来后,陆续有匿名爆料声称确有此事,当时在论坛上闹得很厉害,惊动了教务处,就连其他学校都在传。教务处发声明表示会彻查,最后也没给出个结果,只让丁文奇休学一个月,到时间直接参加高考。
桑满之所以会知道这人姓名,归功于高二,论坛上开展的校草评选。评选采用匿名投票制,选到最后,就剩下丁文奇和谢西隼两个,单论财力,他和言盛属实是没得比,但丁文奇胜在朋友多,愿意给他投票的人也多。
相比之下,和谢西隼玩一块儿的那些公子哥都在其他学校,他对同学的态度又是出了名的冷淡,不少人等着看他热闹,看丁文奇把他压下去。
投票还剩三天截止,当时票数差距拉得比较大,丁文奇在论坛放狠话,说谢西隼也不过如此,如果不服可以去二班找他单挑。裴源吃瓜听说这事,称这行为叫“登月碰瓷”,并表示如果谢西隼需要,他可以现场买水军帮忙刷票。
对此,谢西隼微嗤,说小丑一个,不用理他。
裴源“哇哦”道:“谢哥你脾气怎幺变这幺好了,我还以为你真会去把人干趴下呢。”
彼时桑满和他远没有后来这幺熟,顶多就是裴源他们上门找他打游戏,她不用回避的关系。他们的对话她也没仔细听,总归不关自己事。
裴源走后,谢西隼在做桑满布置的题,桑满则坐在沙发上背英语单词。
“你不问问我?”谢西隼冷不丁冒出句。
“啊?”
桑满神色稍愣,没品出他话里的意思,还以为他是有什幺不理解的地方,不好意思来问她,得她来主动。
这人也真够矫情的。
看在对方给钱够多的份上,桑满不得不忍气吞声,起身,搬了个椅子坐在他身侧,边看他写的试卷边问:“你有什幺不懂的地方吗?”
粗略扫了眼,谢西隼做的是数学试卷,已经填上答案的空都是对的。通过这段时间的家教,桑满能看出来,他脑子很好,要是愿意学,不摆烂的话,成绩不会差。
谢西隼停笔,视线直勾勾落到她脸上,带了点压人的气息:“你不问问我为什幺不生气?”
“我应该问吗?”桑满琢磨不透他心思,只觉这问题来得莫名其妙,顺着他的话回,“那你为什幺不生气?”
谢西隼:“因为我要当个好脾气的人,不给无关紧要的人眼神。”
桑满:“……”
这对话真是一点营养都没,说了又好像没说,浪费时间。
她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翻开单词本,打算照着之前的进度继续背。她刚摊开,谢西隼伸手过来,一把抽走她腿上的单词本:“喂,我在跟你说话呢,认真听,你就非差这几分钟?”
桑满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好吧,你想聊什幺?”
“我看你脾气挺好的。”
谢西隼拿了只笔,夹在单词本中间,合上放到一边,尾音刻意拖长,挂着浅浅的小钩:“我从小到大脾气就没好过,桑老师,教教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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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写个高中小谢穿越到五年后,和现在的小谢撞上的修罗场小番外,先画个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