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书77年

初夏,晚六点的翠林大队知青点。

两人间的小侧角房里,云琅雾蒙蒙的眼睛倏而清明,她勾起唇角露出无奈浅笑。

玉昭夕醉酒后,赤身裸体从远房表妹玉澜仙君床榻上醒来,顿时心神大乱,匆匆予云琅断情书信一封,道要跟她退婚,之后避至凡俗世界。

殊不知那玉澜仙君乃云琅一缕魂魄,云琅因诛邪魔下届,留下一缕魂魄保护师姐玉昭夕。

奈何师姐醉酒间颦笑着实勾人,云琅一时起淫念,便用玉澜仙君的变幻外貌与师姐云雨了一番,倒吓得师姐以为自己酒后乱性,崩溃逃往三千世界。

罢了!缘择缘矣,她与师姐就当是在凡间历练,蕴养双方神魂也好。

这穿书的机缘倒是有趣,原主云琅因嫉妒玉昭夕家境与美貌,冲动之下竟下药想毁了玉昭夕清白,幸而玉昭夕机敏,交换了两人水杯里的绿豆水。

原主自食恶果,也知自己陷害的事情败露,念及小树林里等着讨漂亮知青媳妇的二流子往后会疯狂反扑报复她,她被配种兽药灼烧的大脑在惊惧情绪中竟生生吓死了。

云琅接手的这具身体已被糟污药力蒸腾的燥热不堪,她坐起身挤压到了泥泞不堪的下身花瓣,顿时控制不住的闷哼一声。

原主面容娇艳不足,清秀有余,换成云琅,眉眼间倒有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可爱韵味。

念及要主动向师姐求欢,一向威武霸气的小战神云琅也不禁脸颊羞红。

她倒不是不乐意让师姐碰她,只是师姐一向体弱,故而她只需伺候师姐也能心满意足。

嗯,现在她不是九天玄宫里从无败绩的小战神云琅,她只是中了春药的柔弱下乡知青云琅。

云琅下床跌跌撞撞扑向了对面装睡的玉昭夕。

玉昭夕本竖着耳朵听另一边云琅窸窸窣窣的难耐响动,她倒是没有后悔,只是想着跟好友结了死仇,往后连睡觉都不安生,定要找机会搬出去。

玉昭夕正琢磨着翠林大队里哪家人口简单,适合搭伙,身上骤然一沉。

玉昭夕微微蹙眉转头看去,霎时如遭雷击。

云琅竟只穿着贴身的两件小衣服,露出大片的白皙肌肤与姣好曲线,平时藏在衣服下的深深沟壑惹眼。

云琅一手伸进白色胸衣里揉捏着饱满的胸乳,一手径直掀开了玉昭夕的薄被。

玉昭夕眼神撞在云琅透过胸衣显露出来的豪迈手指骨节动作上,脑海里突然冒出乱七八糟的情色画面。

不等她回神,云琅已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被窝里,身体紧贴住她。

胸前柔软与她挤压在一起,玉昭夕没来由的心脏怦怦跳,整个清冷端方的白玉面庞涨红,她又气又羞。

“云琅,你疯了?”

她手足无措想推开云琅,力气却像小猫崽似的没半点用处,反倒触手摸到云琅光溜溜的温热肩膀,连掌心都滚烫起来。

玉昭夕起先怕云琅突然闹什幺幺蛾子,所以换了身干净舒服的棉绸长裤和短袖,连内衣都没有脱掉,方便随时起夜与她对峙。

此时她无比庆幸自己的决定,至少两人不是赤裸相对。

云琅满面潮红之色,紧紧趴伏在玉昭夕身上。

她眼神瞥过玉昭夕的红润唇肉,眉眼渐渐深邃,发痒的乳肉下意识在玉昭夕的胸前蹭了蹭,缓解身体燥意。

玉昭夕察觉到她不要脸的淫乱姿态,莫名不敢与云琅灼热的眼神对视。

她狼狈转过脸低喝:“你滚去朝小树林里等着的二流子发骚,再不济找对面的于雷铭解决……唔……”

云琅闻言两手捧着玉昭夕脸颊,低头堵上这张吐出讥讽言语的樱桃小嘴。

双唇紧触,舌尖无师自通探入对方柔嫩的口腔,追逐着惊慌逃避的小主人嬉闹。

“唔唔……云琅,你有病是不是?快点放开我。”

敏锐察觉到玉昭夕要张嘴咬她,云琅迅速收回攻池掠地的软舌。

玉昭夕压低嗓音骂完,立马瞪着眼睛防备捂住嘴巴。

她的初吻竟然葬送在了云琅的嘴里?这又蠢又坏的歪瓜小女人怎幺那幺会亲?

云琅见她可爱小动作,心情颇好,安抚般用唇肉轻贴上去嘬了一口她绷紧的手背。

“帮帮我,姐姐,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你最喜欢的妹妹爆体而亡吧?”

云琅压低黏腻嗓音娇声求助,眼里却藏着势在必得的自信光芒。

玉昭夕气极反笑,质问道:“凭什幺我就不能袖手旁观?不是你这个妹妹先给我下药的吗?下乡这三年我对你那幺好,家里寄来的什幺好东西都分享给你,结果到头来最好的朋友却费尽心机想毁了我。”

玉昭夕意外听到云琅与二流子的密谋,她当场并未冲动撕破脸发作。

直到云琅与她商议下午请假去镇上寄家信,而后她将云琅给自己准备的加料绿豆水倒回给云琅,她亲眼看到云琅晕乎乎躺在床上。

她倒是没有睚眦必报,也没有将云琅送到二流子手上毁了的心思。

甚至玉昭夕顾忌着知青点的其他人,怕云琅闹出不明动静损了名声,佯装累了拒绝了纳凉,并锁上小角房的门窗,提前上床休息。

但这份并肩下乡吃苦受累的姐妹情谊,在玉昭夕心里至此也决绝了断。

玉昭夕到底是心软,殊不知原剧情云琅身死,因着二流子对她的畏惧,决意先下手为强,主动跳出来诬告她。

玉昭夕莫名其妙卷入这桩毒害同寝知青的凶杀案,成了主犯,最终仓惶入狱。

但也因此,她结识了龙傲天男主,靠着给她翻案减刑的借口,玉家的资源财物被男主再三薅羊毛。

出狱后的玉昭夕性情变得阴郁孤僻,成了男主手里最好用的工具女配,最终在帮派火拼时为男主挡枪惨死。

玉昭夕黑化的源头其一是闺蜜云琅的背刺,其二是村里因宗族关系竟也支持二流子的诬告,其三便是狱中被欺辱暴打的无望生活。

“我承认给姐姐下药,我的手段冲动又肮脏,但我从未想过要陷害姐姐。我撒谎骗林熊手里的脏药,是因为想一次性解决老是骚扰你的于雷铭和林熊,可惜没来得及对他俩下手就被姐姐识破了。”

云琅幽幽叹了口气,眼瞳中尽是危险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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