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在做什幺!」孙星烊大吼,顾不得遮挡他下半身却滑落的裤子,一把推开向若曦。
向若暮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身体一下一下地抽搐着,跳蛋的嗡嗡声还在她体内响彻。
孙星烊一口气拔掉向若暮身上的乳头夹和跳蛋,她绷紧身子又呻吟一声,漫出的水花瞬间喷涌,连续高潮三次,让她早已失去了意识。
孙星烊捡起刚刚脱下的衬衫,裹住她光裸的身躯,打横将她抱起,越过愣在原地的向若曦,往卧室走去,碰得一声关上门。
向若曦回神,地上一片狼藉,淡淡的腥咸味钻入鼻腔,她这才看清掌心上沾满的体液,颤抖着指尖,紧紧地掐进手心。
又搞砸了。
向若暮缓缓睁开眼,视线逐渐聚焦,孙星烊的脸映入眼帘。
「醒了?还好吗?」他弯身靠近,将她扶起。
「我什幺时候回房间的?」她低头看已经穿着完整的衣物,原本湿透的下半身,此时已感到干爽。
「妳昏了过去,我把妳抱进来的。」
她轻轻吸了口凉气,想起刚才的状况,「姊姊呢?」
「不知道,我一直待在房里,但我刚刚有听到大门的声音,也许她出去了。」
向若暮摀住脸,声音泡在掌心里显得模糊不清,「你全都看见了吗?」
孙星烊向她靠近,温柔地牵起她颤抖的指尖。
「暮暮……已经这样子多久了?」
她的眼底惊慌,「是不是觉得我很脏?是不是觉得跟我结婚很后悔?是不是──」
「暮暮。」孙星烊抓住她的肩,打断她的话,「我不是要说那些,我只是想问妳……姊姊……姊姊她很常这样……侵犯妳吗?」
向若暮的肩膀一下子就缩起来,一颤一颤的,把眼眶里的泪全都抖落下来。
孙星烊一瞬间就明白回答,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没事的,有我在,我会保护妳。」
向若暮的耳窝紧贴着孙星烊的胸膛,泪水再次滚落,她擡起还在颤抖的小手,紧拥住这只属于她的温柔。
再次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向若暮避免吵醒身边熟睡的孙星烊,小心翼翼地下床,一走出卧室带上门,就和准备回房的向若曦撞个正着。
「妳去哪里了?」
向若曦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下一秒却又很快地掩住神情,勾起笑,「怎幺?还会关心我?」
「妳把那些玩具和衣服放在包裹里是什幺意思?妳就不怕孙星烊起疑吗?」
「会吗?看你们玩得满开心的啊。」向若曦一脸漫不经心。
「我警告妳,不要再越线了。」
「我越线?妳怎幺不看看妳现在是什幺样?就因为那个男人而对我颐指气使?」
「我怎样?我们当初明明就说好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向若暮咬紧牙关,气得下颚都在颤抖,「因为妳突然这样,孙星烊问我说妳是不是一直都在侵犯我!」
向若曦装模作样得愣了愣,笑意更深了,「那妳怎幺回答?」
「妳觉得我应该怎幺回答?」向若暮冷冷地看着她。
「说妳每次被侵犯的时候都能瞬间达到高潮啊!不像他就只是一根无趣的按摩棒──」
「闭嘴!不准妳这样说他!」向若暮掩住她的嘴巴,眼神锐利得像把刀。
向若曦眼里的笑意收敛,不悦地拍开她的手,「真恶心,妳现在竟然还会帮他说话了?」
向若暮收回手,掌心里还残留着对方嘴上的余温和湿润。
向若曦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全吐在向若曦的耳畔,「我会让妳明白,男人全都是垃圾──这句话可是妳告诉我的,记得吗?暮暮。」
耳边突然的酥麻感还在持续,等她转头打算反驳时,向若曦人已消失在门后。
空气中还漂浮着姊姊身上的香水味,那个她之前送给姊姊的香水。
原先紧掐的掌心又忆起向若曦的唇形,她擡起另一只手包覆方才沾染向若曦气息的耳尖,不自禁地泛起了疙瘩。
一整晚,自从跟姊姊结束对话后,向若暮就再也无法入睡,直到闻见食物香气才起身。
「暮暮,早安啊。」穿着围裙的向若曦甜笑,拿着平底锅,熟练地将里头的太阳蛋装盘。
「暮暮,好香啊……」随后跟上脚步的孙星烊一头撞上挡在路中央的向若暮,正想询问原因时,擡眼便看见正在厨房哼歌的向若曦,而向若暮却满脸慌张。
他瞬间就理好状况,牵起向若暮的手走向餐桌。
「姊姊,我会开始帮妳找房子,希望妳能尽快搬出去。」
孙星烊的一番话,让她们的视线全都聚焦到他的身上。
「那暮暮怎幺想呢?」向若曦若无其事地摆上餐具,将身上的围裙脱下。
向若暮却相反地感到不知所措,孙星烊看出她的不安,紧扣住她的手,挡在她的身前。
「是我自己的意思,我希望暮暮能够配合我。」
向若曦已经入座,一手托着腮,饶富兴味地打量眼前的两人,「知道了,何必这幺严肃?其实我本来就想告诉你们,我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只是因为我想待在暮暮身边久一点,才一直没说,对吧?暮暮,我昨晚跟妳说的。」
「真的吗?」孙星烊开心地向后看,等着向若暮的答案。
她将视线停在向若曦的身上,却猜不透那人在想什幺,「嗯。」
「好了,快来吃早餐吧,食物都要凉了。晚上我会准备好晚餐,就当作是替我饯别吧?」
「那有什幺问题,姊姊想吃什幺,我也能买回来。」孙星烊拉着向若暮入座。
「不用,你们人回来准备吃就好,我会准备得很丰盛的。」
向若暮看着姊姊甜美的笑容,莫名感到焦躁。
下班后回到家,向若曦已经准备好一桌子的菜,见整桌都是孙星烊爱吃的菜,向若暮趁姊姊离席去厕所的时候,守在门口等候。
「妳到底想做什幺?」等向若曦一开门,向若暮立刻挡在门前,低声问道。
「我想好好道别,不行吗?」向若曦冷声道,推开向若暮后迈步离去。
吃完晚餐后还有点心,是向若曦亲手做的提拉米苏,她还开了一瓶红酒,说是今天特地去烟酒行选购的。
甜腻的提拉米苏配上温润的红酒让香味更加浑厚,清新的水果香气和带点苦涩的咖啡味层层交织,酒香就像是发酵在嘴里,漫至全身,让人陶醉。
不知道已几杯下肚,昏昏沉沉的向若暮,渐渐地失去意识。
窸窣的声音缓缓传进耳里,向若暮勉强睁开厚重的眼皮,头痛欲裂,客厅的灯已暗了下来,她慢慢坐起身。
忽然,一阵不寻常的低吟声划破漆黑,向若暮往声音的来源看去,姊姊的房门开了一道小缝,将透出的光源剪成一道长长的晕黄影子。
她的心脏骤然收紧,踩着步伐往那道影子走去。
「嗯……啊……」破碎的呻吟声自门缝倾泻而出,就砸在向若暮的耳边。
她全身的血液瞬间逆流。
眼前两道交迭的身影,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