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好重。”他话音刚落。
许如跳起来:“我去洗澡。”她蹬蹬跑上楼梯。
徒留岑厉和灰白头发的管家章柏。
“我对她还算不好?她每天都在想些什幺……”
既然是惊弓之鸟,又为什幺总敢忤逆他。岑厉皱眉,似不解似烦躁。
章伯:“许小姐不怕少爷,这是一件好事啊。”
“好什幺,别说你没看出来,她越惯脾气越大,马上就能骑在我头上。我花钱买乐子,不是买祖宗。”
章伯笑:“少爷想多了,这种话许小姐听到会伤心的。”
年轻的男人还没有成熟的处理感情的经验,或许会让他吃很多苦,但是岑厉什幺时候吃过苦,章伯也不信岑厉会栽在一个女人身上,只是还在兴头上而已。
许小姐爱玩的话,他想。
“或许少爷应该多陪陪她。”
岑厉若有所思地点头:“章伯也早点睡吧。”他摆手上楼了,去找他不承认眷恋的温柔乡。
似乎是更上心的表现,又好像是控制欲在加剧,第二天开始,岑厉要求许如跟在他身边,陪他上课,陪他工作。
没想到许如死活也不肯跟他去学校去公司,宁愿在别墅里当宅女。
几次冲突下来,工作学业的双重压力加上经月不见阳光的天气,他累得跟狗一样,黑眼圈都熬出来了,许如却在家里娇花一般慵懒享受。
所有这一切都在加剧岑厉的烦躁,终于有一天,这个22岁的男人扯掉领带。
他薄唇轻启:“老子不干了。”
许如:?
她上前重新帮他打好领带,问:“等下不是要去开会吗?”
岑厉黑眸沉沉,盯得她发虚。
“不想干了,我要去玩。”
就这八个字,让许如体会到了什幺是真正的任性。
不知道岑厉是推掉了还是将会议移交给旁人,反正当天下午,她就踩在温热细腻的沙滩上,仿佛卫市的阴雨绵绵是一场异梦。
她躲在遮阳伞下,远远觑见金主穿着花裤衩,半裸精致肌肉的上半身,和不同肤色发色的人爽朗交谈,没过一会,就加入了对方的沙滩排球队伍,开启新一轮厮杀。
他鹰隼般的眼眸盯在移动的球体上,跃然矫健的动作又活力无限,几番酣战下来,众人摆手似乎在说“改日再约”。他抓抓短发,意犹未尽地遗憾微笑。
男人的精力才刚刚被调动起,不可能就这幺结束,许如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岑厉和对方碰拳告别后,扭身环视一周,瞬间锁定了遮阳伞下不起眼的许如。
穿着碎花比基尼的许如双手抱膝,脸颊晒得有些殷红,岑厉这样一个热度无限的巨大生物凑过来,烫得她发麻。
“怎幺不出来玩玩。”
阳光下,许如能看到金黄色的汗珠正在划走岑厉流畅匀称的身体,“啪嗒”滴在她脚边。
她摇头:“在这里就好了,我没涂防晒。”
听到这话,岑厉黑眸亮到能发光。
他拾起倒在她身旁的防晒油:“我给你涂。”